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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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與愿違,破云一見褚寒汀,便道:“是你?!?/br> 褚寒汀扯了扯嘴角,笑得不太成功:“前輩。” “前輩”破云敷衍地點(diǎn)點(diǎn)頭,開門見山道:“咱們上一回沒分出勝負(fù),接著來!” 把一旁的秦淮看得好不驚奇。他不認(rèn)得魔尊,卻看得出此人的修為高深。而褚寒汀竟能跟他“不分勝負(fù)”,一時間,秦淮整個人都恍惚了,他不可置信地偷偷打量著褚寒汀——難道自己看走了眼,此人竟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么? 褚寒汀一點(diǎn)也不想跟破云“切磋”——此人一言不合就下死手,動輒“切磋”個你死我活。秦淮見褚寒汀頗有些為難,腦子一熱,便上前一步,對魔尊施了一禮,道:“前輩容秉,我兄弟二人剛才遭一群猛獸圍攻,我大哥還有內(nèi)傷在身,恐怕有心無力,還求前輩體諒一二?!?/br> 秦淮自覺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哪怕是位脾氣古怪的前輩,只要存了愛護(hù)晚輩的心,都會體諒。哪知破云只冷笑了一聲,道:“你是什么東西?” 秦淮完全愣住了。 下一刻,破云指尖彈出一道真元,正砸在秦淮腹部??蓱z秦淮根本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就摔出去幾丈遠(yuǎn),狠狠砸在了一塊巨石上。 饒是有真元互體,秦淮還是嗆出了一嘴鮮血,幾欲暈厥。 褚寒汀大驚失色:“前輩!” 破云剛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下子起了殺心。幸虧秦淮修為尚可,護(hù)體的真元勉強(qiáng)夠厚,這才沒成了魔尊的掌下亡魂??蓱z秦淮壓根不認(rèn)得破云是誰,還以為這位前輩是在考驗(yàn)他,稍緩了緩掙扎著支起身體。 ……其實(shí)他的兩條腿都在打顫,這位前輩脾氣有點(diǎn)忒古怪,錘煉小輩怎么好下這么重的手?也不知道他的徒子徒孫可還安好么? 破云一眼瞥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還敢同自己叫板,登時勃然大怒。褚寒汀只好道:“您同晚輩勝負(fù)未分,是認(rèn)了自己技不如人么?” 有了“褚寒汀的親傳弟子”,破云倒愿意暫且放過秦淮。他似笑非笑對褚寒汀道:“小子,好膽略,想不想拜在本座門下?” 褚寒汀一愣。 破云又道:“褚寒汀的尸骨都寒透了,恐怕做鬼也教不了你什么,你難不成還指望江瀲陽那個偽君子會管你?”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拱手道:“總不能給先人蒙羞。前輩,老規(guī)矩,請吧?!?/br> 破云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眼看著褚寒汀如臨大敵地擺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起手式。 下一刻,一股渾厚的真元劈頭壓了下來,褚寒汀毫無反抗之力,幾乎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短暫的暈厥過后,褚寒汀發(fā)覺自己手腳都動彈不得了,破云毫無形象地蹲在他面前,一臉促狹的笑意:“傻小子,什么老規(guī)矩,我應(yīng)了么?” ……好像還真沒有。 只能自認(rèn)倒霉的褚寒汀和秦淮被各自捆成了一只人rou粽子,破云一手一個,拎著他們就像拎著兩只禿毛鵪鶉。褚寒汀可能因?yàn)檎剂恕肮嗜说茏印钡拿?,待遇稍好些;可憐秦淮被破云粗暴地一把掄上肩頭,硬是撞斷了小腿粗的一根枝干。 眼前的景象飛速變幻,不多時,破云便拎著兩個人出了林子。這魔頭大剌剌地往大道邊上一站,手一揮,一間舒適的草棚便橫在了道路中央,桌椅板凳茶水點(diǎn)心一應(yīng)俱全。再看看自己的處境,秦淮不由得悲從中來。然而事情永遠(yuǎn)不會到最壞的那一步——下一刻,魔尊隨手一扔,這對難兄難弟就精確地落進(jìn)了灌木叢中,好生嗆了一嘴松針。 秦淮掙扎著支起身體,抗議道:“前……” 褚寒汀奮力用肩頭撞了他一下。 秦淮委屈地看著他,小聲道:“大哥……” 破云眉頭微微一皺,眼鋒銳利地掃過,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封口的咒術(shù)。 褚寒汀不知道破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沒法掙出去,只能狼狽地伏在樹叢里,勉強(qiáng)算是養(yǎng)精蓄銳。 金烏西墜,月上中天,東方又露魚肚白,褚寒汀心寬體胖,睡得迷迷瞪瞪的,恍惚中覺得脖子有點(diǎn)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枕了。 待褚寒汀再次醒來時,魔尊終于摒棄了他那維持了整晚的喝茶的姿勢。 只見破云面向日光,負(fù)手而立,通身宗師氣派,一點(diǎn)也不像是那個隨心所欲的大魔頭。 他也不怕晃眼,專注地盯著日出的地方,直到那里落下來一把劍。 破云對著劍上的人,自下而上地冷笑了一聲。 那人一襲白衣,衣袂飄揚(yáng),一派仙風(fēng)道骨??赡苁沁@通身正氣刺了破云的眼,他厭惡地哼了一聲,道:“江瀲陽,褚寒汀一死,你連他的劍也拿不動了么?” 灌木叢中的秦淮最大限度地抻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熱切地盯著江瀲陽。終于見著了活人,他總算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偶遇計(jì)劃”里最大的漏洞——人家大能動輒御劍千里,為什么要用車馬?他就是在回南鎮(zhèn)外等成一塊望夫石也等不來江瀲陽啊。 結(jié)果陰差陽錯落在這大魔頭手里,想不到竟是禍兮福所伏。 只見江瀲陽回給破云一個同樣厭惡的眼神:“廢話少說,你一路圍追堵截,究竟想干什么?” 破云的目光往他的佩劍上一勾,旋即笑了:“懸光劍現(xiàn)下是供在棲風(fēng)閣了么?你們天機(jī)山?jīng)]人使得動它,不如給了本座吧!” 江瀲陽臉一沉:“癡心妄想!寒汀遺物,憑什么落在你個邪魔歪道手里?” 破云嗤了一聲:“我雖是邪魔歪道,可跟褚寒汀也算君子之交,起碼從沒想過害他性命??墒墙瓰囮?,你捫心自問,你敢說褚寒汀的死跟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么?” 褚寒汀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想追究自己什么時候跟魔尊有了“君子之交”,他只是愈發(fā)急迫地,想聽江瀲陽如何將這信口雌黃之徒駁斥得體無完膚。 可他等了好半晌,入耳只有無盡的沉默。 ☆、第二十七章 對褚寒汀來說,江瀲陽的沉默仿佛比他們攜手走過的一百年還要長。不知什么時候,他才聽見江瀲陽冷冷道:“破云,咱們兩個有什么交情么,我的家事與你何干!別說那些不相干的,也別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懸光?我不配,你就很配么!” 這一句話如同火上澆油,讓本就不輕松的氣氛登時劍拔弩張。秦淮奮力從那擋眼的灌木叢中抻出去一個頭,不錯眼珠地盯著這邊他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給了褚寒汀一肘子,喃喃道:“快看,大能打架哎!錯過了這一回,這輩子都不一定再能瞧見了。” 褚寒汀現(xiàn)在一腦子亂麻,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直到秦淮驚呼了一聲,褚寒汀方才察覺到自己被人大頭朝下拎了起來,轉(zhuǎn)眼就摔在了大道中間,揚(yáng)了一頭一臉的塵土。 汗水和著灰塵,褚寒汀這一張臉可謂是慘不忍睹。破云輕輕給他翻了個個,不無得意地說道:“好,你的家事與我無關(guān),褚寒汀是怎么死的也與我無關(guān);我只問你一句: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江瀲陽對褚寒汀千般愛重,卻不知你愿不愿用他的懸光換他的弟子?” 江瀲陽居高臨下地一偏頭,疑惑地與地上那泥猴子大眼瞪小眼……愣是沒認(rèn)出來。他彈出一道咒術(shù),將褚寒汀清理干凈,這才愣了一愣,隨即冷淡地說道:“是你?!?/br> 褚寒汀一言不發(fā),就這么直眉瞪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