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1
“我看你們就是沒安好心!” “呸!無恥小人!” 程澈冷笑一聲,清越的聲調在這一片嘈雜中簡直鶴立雞群:“我們確實沒安好心,不過不是甕中捉鱉,而是……” 他一揮手,三十六名白衣弟子立刻結成陣,程澈挑眉:“……關門打狗!” 沒出師的小弟子對修為一言難盡的魔修,整個場面如同打群架一般混亂,而不堪入耳的咒罵比打斗聲更甚。就連已到了半山腰的破云都不由得疑惑地回了回頭:“怎么回事?” 褚寒汀面不改色:“大概是您的手下不忿,與山上弟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br> 破云壓根不關心這伙烏合之眾的死活,聽了褚寒汀的解釋立刻就信了。這群人本就是半道上非得貼上來的,蒼蠅一般甩不脫,也不想想他堂堂魔尊,有這么一去群手下難道很長臉么? 而且這伙人根本早知道江瀲陽不在山上,卻還哄騙自己,明顯是想趁亂打秋風。上一個想拿他當槍使的人,現(xiàn)在大概都輪回幾輩子了! 褚寒汀客客氣氣地將破云讓到正堂,看座倒茶,頗有些主人風范。破云這時候倒是不提江瀲陽了,只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褚寒汀只做不知,半晌,破云忽然道:“聽說你要給江瀲陽做鼎爐了?” 褚寒汀不緊不慢地陪客喝茶,這語出驚人的一句話險些將他嗆死。他一臉難以言喻地瞪著破云,破云卻心安理得地擺了擺手:“看你臉紅的,做個鼎爐,有什么值得羞的?” 褚寒汀已迅速平息下來,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反唇相譏:“原來你們魔修都把道侶當鼎爐的么?” 魔修雖然大多荒唐邪性,可也出了幾對情深意篤的有情人,據褚寒汀所知,還很有幾個同破云有點交情的。破云卻根本不在意,他嗤笑一聲:“什么道侶,說得好聽!那姓江的對他房里的死鬼情深意重,你又算什么呢?” 鑒于自己現(xiàn)在打不過這個混賬,褚寒汀便權當他恭維自己夫夫情比金堅。他抬了抬眼皮,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在破云看來無比詭異的笑意:“來得時候您都看見了的,掌門不在家?!?/br> 破云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行吧,那你給我安排間客房,我住上幾天。” 褚寒?。骸啊彼麛嗳幌氩坏竭@人竟是塊狗皮膏藥!可是自己請進門的客人,說什么也得招待。褚寒汀磨著牙,吩咐道童去收拾客房,自己則干脆眼不見心不煩,逗弄起魔尊的寶貝貂兒來。 破云十分見不得自己的靈寵同旁人要好,大手一撈便將貂兒捉了回來,對褚寒汀道:“棲風閣有人,你不去看看么?” 褚寒汀一愣:“怎么可能?江掌門從不準別人進去的。” 破云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你們家的事問誰呢?” 看著破云這副篤定的姿態(tài),褚寒汀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他甚至來不及疑惑破云怎會對天機山這樣熟悉,忙吩咐道童替他待客,便急步往棲風閣趕去。 棲風閣里靜悄悄的,不像是有異動的樣子。可破云也實在沒有必要騙他,褚寒汀略一遲疑,還是謹慎地靠了過去。 如今他的眠風心法已修到第四重,想要隱匿行蹤便真如風過一般,便是江瀲陽那樣修為的大能也輕易不能察覺。褚寒汀站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細致而貪婪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院子里風平浪靜,二層閣樓門窗緊閉,里頭似乎也沒有動靜。 褚寒汀有些疑惑,難道是破云聽錯了不成?就在這時,一片悠閑的云暫且遮住了陽光,院子正中央出有一束光才得以顯現(xiàn)。 褚寒汀頓時僵住了。他怎么忘了,棲風閣里自有法陣,那束光的位置便是陣眼,法陣啟動時,那里應當是一盞明燈。 江瀲陽人不在山上,怎么可能沒有開啟護院的陣法? ☆、第五十章 褚寒汀的目光落在窗邊那棵大合歡樹上。那樹也不知長了幾百年, 枝葉繁茂,十分便于藏身;剛巧它枝椏旁的一扇窗戶總是關不嚴,窺視再方便不過了。法陣已然停了,可棲風閣院中一步一障,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機關中。不過這些都難不倒褚寒汀,他在這里生活了兩百年,閉著眼也能輕車熟路地摸進去。 可是, 里面的人又是怎么進去的? 褚寒汀心里頭揣著疑惑,三兩步躍到樹上,往室內看去—— 里頭竟是有六個黑衣人, 正合力將裝有他身體的白玉冰棺推開了一條縫! 褚寒汀大吃一驚。一般來說,這些竊賊強人入室,可能是為了盜取異寶,抑或是為了傷人性命, 總之謀財害命都說得過。可是這伙人冒了天大的風險摸進棲風閣,打的竟然是一具尸體的主意! 這也太荒唐了! 然而荒唐歸荒唐, 那里頭躺的畢竟是他的身體,雖然現(xiàn)在用不上了吧,可褚寒汀也不可能不管。念及此,他一把推開窗子, 縱身跳進了房中。 正在跟棺材蓋死磕的黑衣人們一見被人撞破,二話不說拔劍便沖了過來,好一副殺人滅口的架勢! 褚寒汀的腳剛一落地,還沒等站穩(wěn)便有三把劍齊齊到了他面前, 頗有默契地刺向他咽喉、胸口和內府。逼得褚寒汀不得一個后空翻,又從窗戶跳回了院中方才避過。然而褚寒汀的動作雖然輕靈,那院中的機關卻更脆弱,警報聲登時響徹云霄。 這是褚寒汀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他選的落腳處不是會讓人身陷囹圄的埋伏,而是一處警報。 整座天機山都會聽見警報聲,過不了一會兒,經閣中的蘇煥卿就會帶人趕到。不過這伙黑衣人似乎修為不弱,也不知山門處的那些魔修處理得怎么樣了,秦越云和程澈能不能騰出手來。 褚寒汀這樣想著,腕子一翻,平直的一劍橫掃出去,帶起一道鋒銳的劍氣,逼得黑衣人不得不后退了好幾步暫避鋒芒。而褚寒汀的人就緊緊粘在劍氣后頭,再次進入房中。 這回他先機未失,就勢三劍刺出,登時將原本聚在一處的黑衣人給攪散了。褚寒汀又一扭身,人便橫在了玉棺前頭。他腳下看似隨意地一磕,那好不容易才被推開一條縫隙的棺材蓋登時重新閉合了。 那六名黑衣人皆蒙面,可想來臉色也不會好到哪去。褚寒汀輕笑一聲,劍尖微微下垂,毫無懼色。 黑衣人看起來胸有成竹,并不著慌。他們六人分工協(xié)作默契非常,猛烈的攻勢如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源源不絕。 褚寒汀的眠風心法已練過了四重,加之劍法精妙無雙,可說能勝過大半修士??赏瑫r迎戰(zhàn)這六人,他竟一開始就覺得吃力起來!褚寒汀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樣的高手又兼配合默契,那幾個孩子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更別說這幾人隱匿身份的手法令他覺得十分熟悉。 ——那一日,十三刺客企圖奇襲即將出關的江瀲陽,便是用了一種秘術,令自己渾身好似罩了一重霧氣一般,等閑叫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褚寒汀的心不由的有些發(fā)沉。如果這幾個黑衣人真的跟那日的刺客是同一波的話,那么今日天機山上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這樣的高手去劫殺江瀲陽不好么,為什么偏跟他一具尸體過不去呢? 就在這時,院子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棲風閣大門猛地被推開,蘇煥卿與秦越云一前一后沖了進來,恰好看見褚寒汀死守在他們師父的棺材前,與六個黑衣人吃力地戰(zhàn)作一團。 他們二人想也沒想便加入戰(zhàn)團。 己方多了身手不弱的兩人,褚寒汀頓覺壓力一松。可惜終究實力相差懸殊,褚寒汀一時不慎,竟被一名黑衣人的劍封住內府周邊的要緊經絡,一時間不敢妄動;而就在此時,又有一把劍毫無征兆地指向他的后心。 待褚寒汀察覺出不對時,那劍距他的后背還有不過半寸。蘇煥卿同秦越云自保尚且無力,甚至無暇注意到他這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