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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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瀲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去趟棲風(fēng)閣,把我埋在桑葚樹底下的酒拿一壇來?!?/br> 不多時,桑椹酒便擺在了江瀲陽面前。江瀲陽拍開泥封,陶醉地吸了口氣。果子的清香與酒香纏綿在一起,聞一聞就能醉人,江瀲陽直接拿了個碗,滿滿地給自己斟了一碗,一飲而盡。 褚寒汀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桑椹酒喝起來清甜可口,后勁卻足。江掌門的酒量比一杯倒略強,這個喝法估計撐不過一柱香。 果然,房間還沒恢復(fù)原樣,江瀲陽已連干三碗,眼看著人坐在床上就東倒西歪的。褚寒汀趕緊扶了他一把,哪知就此就甩不掉了。醉酒的江掌門如同被炸酥了骨頭的魚,柔韌十足地緊貼在褚寒汀身上。 褚寒汀略有些尷尬,便輕輕推了推他的肩。 江瀲陽卻不干了,掐著他的腰努力直起身體,目露兇光:“你怎么能騙我?你怎么敢騙我!” 褚寒汀自己掙不脫這醉鬼,只好趕緊叫弟子們走,以保全江瀲陽為人師的顏面。蘇煥卿幾人倒也乖覺,放了手中的東西立刻便走,只有秦淮反應(yīng)稍慢了一拍。就在他反手關(guān)門時,江瀲陽忽然推開了褚寒汀,對著虛空中的不知哪個厲聲道:“你既然有膽子瞞我這么久,竟還怕死么?” ☆、第六十二章 秦淮大概是被江瀲陽身上忽然散發(fā)出的戾氣給嚇壞了, 整個人僵直地在門口,動也忘了動,吶吶不敢言。褚寒汀趕緊安撫地對秦淮道:“沒說你,快走吧?!闭f完,他沒怎么費勁就把那醉鬼推回床上,干脆利落地扯下了帷幔。 迫人的威壓頓時被籠在了床帳里,秦淮這才如夢初醒, 踉蹌著退了出去。 蘇煥卿和程澈還在院子里等他,見他總算出來了,一個問道:“怎么這么慢?” 另一個問:“怎么臉色差成這樣?” 秦淮惶惶然看了看兩位師兄:“師、師父發(fā)脾氣, 有點嚇人?!?/br> 江瀲陽雖不嗜酒,可也醉過那么一兩回;蘇煥卿和程澈想起那情形,十分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秦淮的肩。他們師兄弟三個相攜回到東院,蘇煥卿見秦淮臉色依舊難看, 便也沒急著回房,拉著兩個師弟在院中坐了下來。 蘇煥卿弄了杯熱茶遞給秦淮, 安慰道:“江師雖然為人嚴厲,但是待咱們其實還是很寬和的,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br> 秦淮抱著茶杯呷了一口。蘇煥卿煮茶的手藝頗得了褚寒汀三分真?zhèn)?,秦淮半杯下? 臉上浮回了一絲人色。 程澈總算等到他的臉色不再那么像鬼了,他一手托腮,一手在秦淮面前晃了晃,口中神神叨叨地念叨著:“魂兮, 歸來!” 秦淮總算給面子地勉強笑了笑。 程澈見他緩過神來,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秦師弟,江師方才做了什么,把你嚇成這樣?” 秦淮頓時一臉驚恐。 程澈與蘇煥卿疑惑地對望了一眼。江瀲陽脾氣大,但并不暴虐,等閑同人拌兩句嘴他們也不是沒見過,絕不可能將一個小有修為的男人嚇成這樣。那么……難道他動手了? 想到這兒他們倆可坐不住了,一前一后彈起來,便要往西邊去。秦淮趕忙攔下他們,可憐巴巴地道:“我、我說!” 于是秦淮磕磕絆絆地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末了哭喪著臉道:“當(dāng)時師父那一身威壓半點不收斂,我哪里見識過這個,能不害怕么?” 蘇煥卿聽完才松了口氣:“就這樣???江師不斂著些,你一上來確是承受不住,還需多用些功,加倍磨礪。” 秦淮催頭喪氣:“是……” 蘇煥卿安慰地拍了拍他,道:“欲速則不達,你也不用太急——江師上回醉酒,還是百年前了。他不愛酒,愛弄這些的是褚?guī)煛T瓉眈規(guī)熢诘臅r候他也就是陪著抿一口,現(xiàn)在……唉,等桑葚樹下的存貨挖光后,山上恐怕也見不到酒了。” 說到這兒,蘇煥卿頗為惆悵地垂下了頭。 程澈聽他說得也跟著難過起來,可看看蘇煥卿的模樣,還是強打精神,用最輕快的語氣說道:“說起那一回,可還有樁趣事呢。我記得那一回江師喝醉之后,還跟褚?guī)焺恿耸??!被叵肫甬?dāng)年,程澈滿眼懷念,他微微牽了牽唇角,道:“天機山江掌門敗北的模樣少見,你恐怕是沒這個眼福了?!?/br> 然而秦淮并不在意“眼?!?,他的關(guān)注點根本不在這兒;他看起來快嚇哭了:“師父難道還會真的打人嗎!” 程澈:“……” 程澈舊事重提并沒能讓蘇煥卿好過多少,倒是秦淮這副樣子很能驅(qū)趕悲傷。他抽了抽嘴角,安慰道:“放心,江師很少在山上動手;弟子們修為不成,他也怕失了分寸,把咱們打死?!?/br> 程澈篤定地點了點頭:“是了,江師唯一一次動手還是跟大師兄。大師兄修為在那擺著,扛得住摔打,江師那回也真是氣狠了呢。” 蘇煥卿跟著道:“是啊,二師兄偷了褚?guī)煹臅?,江師氣得都要殺人了,大師兄還偏要放走了他?!?/br> 秦淮喃喃道:“只、只是偷了書信就……” 蘇煥卿覺得有生之年他可能無法安撫下小師弟了。他頭痛地解釋道:“不是偷東西的問題,而是他騙了江師。雞鳴狗盜、欺師滅祖,無異叛出師門。要不也不會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懷——剛才他大概是又想起了這件事吧?!?/br> 幾個人越聊越覺得無趣,沒等到秦越云回來便各自回房了。蘇煥卿本以為秦淮就算再怎么膽小,可也是個走過南、闖過北的男人,這點小事叫他自己消化消化總能過去。 他卻怎么也想不到,秦淮那一整晚都用來輾轉(zhuǎn)反側(cè)、唉聲嘆氣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便頂著一臉倦容在院子里開始了一天的功課。東院的門敞著,隨時能看見對面。太陽漸漸升起,秦淮終于遠遠看見了褚寒汀。 秦淮趕緊迎過去,道:“大哥,你出去了?” 褚寒汀點點頭:“毓秀山莊托人捎了封私信來,我去見上一見?!?/br> 秦淮直愣愣地看著褚寒汀手中的那封信,眼神卻是散的。褚寒汀直覺不對,只好先將信收起,無奈地扳過秦淮的肩膀,問道:“你究竟怎么了?” 秦淮的嘴糾結(jié)地開開合合,最后他心一橫,一口氣問了出來:“大哥,師父是不是絕不容許別人騙他的?” 褚寒汀愣了愣,怎么也想不到秦淮問的竟是這個。他皺了皺眉,道:“他是不許……可是一般人想要瞞過他也不容易吧?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秦淮扯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也沒什么,就是昨天看見師父醉酒,回去又聽師兄們閑聊了幾句罷了?!?/br> 褚寒汀狐疑地看著他,秦淮慌忙挪開目光。 然而秦淮并沒能撐多久。他忽然在褚寒汀審視的目光中丟盔棄甲,抱住褚寒汀的手,驚懼地小聲坦白道:“我、我其實騙了師父,我一開始就沒跟他說實話。” 褚寒?。骸笆裁矗俊?/br> 秦淮又悔又怕,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出來:“我不是什么沒師承的散修,我出身隱白堂,前任堂主秦縱是我父親。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至死也背著他沒犯過的錯,我這才逞著悲慟之下的一腔孤勇,動了上天機山的念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