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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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陸仰山覺得心腹大患除了一半,方才想起今日這事實在有些對不住曲洵師徒。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找補道:“寒汀,其實師叔讓你去,也不全是因為大總管的臉面,更有深意。你看,大總管把持著山莊上上下下,怎么會讓那樣的消息傳到江瀲陽耳朵里?可若是你前去隨身侍奉,那便又不同,你總能找到機會……” 余下的話陸仰山?jīng)]說,只意味深長地看著褚寒汀。褚寒汀被他熱切的目光看得無比煩躁,于是懨懨道聲明白,便趕緊隨曲洵離開了。 曲洵感覺十分對不住徒弟,一路上好一番安撫。然而次日清晨一到,曲洵便早早起來,親自備了衣飾;又叫了宋東亭,師徒兩個和力將褚寒汀好好打理了一遍。褚寒汀面無表情,心里頭卻有幾分好笑;而另有些許滋味,大概是對這早投過胎的小弟子的憐憫了。 ☆、第八十章 長書院里負(fù)責(zé)侍奉的弟子很快發(fā)現(xiàn), 褚寒汀果然是同江瀲陽有過婚約的人,對他的喜好習(xí)慣簡直了如指掌,侍奉起來自然也最合他心意。這位師兄一來,只沖了一壺茶,便安撫住了挑剔的江掌門——江掌門雖然依舊板著一張臉,可起碼不再橫挑鼻子豎挑眼地找茬了。 一院子被折磨了一夜的小弟子俱都松了口氣,想起臨走前師兄們艷羨的神色, 心里都有點微妙。為什么師兄們都說侍奉江掌門是好差事呢?大能什么的,實在很可怕啊! 被江瀲陽鎮(zhèn)壓了一夜的小弟子們在他面前連頭也不敢抬,十分方便江瀲陽肆無忌憚地打量打扮一新的褚寒汀。其實褚寒汀一進來, 他的心思就全飛到他身上了,自己喝的是什么壓根就沒在意。他端著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架子,完成任務(wù)一般將一壺水灌進自己肚子里,終于淡淡吩咐道:“替我燃香?!?/br> 這話是對著褚寒汀說的。褚寒汀瞪了他一眼, 卻被江瀲陽揶揄地擠了回來。大庭廣眾之下,他只是個小弟子, 哪敢違背江瀲陽一個字?只好跟著他進屋。 作了一夜妖的江掌門終于肯回房了,眾弟子彈冠相慶。 褚寒汀一進去,江瀲陽便手疾關(guān)起了門,指尖一彈, 一道禁制便封住了門窗——其實純屬多此一舉,他不下禁制也沒人敢靠近這里。江瀲陽卸下一張板了整夜的臉,眉開眼笑地?fù)н^褚寒?。骸袄戏蚶掀蘖耍瑏硪娢疫€特地打扮, 真是見外?!?/br> 褚寒汀輕輕一推,便推開了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淡淡道:“江掌門勢大,好不容易開口要個什么,陸莊主恨不得打包送過來,自然得順帶著拾掇漂亮。” 江瀲陽聽到一半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促狹?!彼液⊥缴献?,又從小桌的抽屜里翻出各色香料,一字排開在桌上,央道:“話已放出去了,好歹做個樣子?!?/br> 江瀲陽喜歡把房里弄得煙霧繚繞的,可惜心不靈手不巧,只能點一屋子現(xiàn)成的香。褚寒汀調(diào)起香來倒有雙妙手,卻并不喜歡這些濃郁的氣味,只有心情好時,才會替江瀲陽調(diào)弄,每每還要笑他故弄玄虛。 果然,褚寒汀不滿地瞪了江瀲陽一眼,咕噥道:“假公濟私?!笨蛇€是順手調(diào)了一味淡香。 清幽精致的味道慢慢在房里蔓延開來,江瀲陽心曠神怡地深吸了一口氣,喟嘆道:“我出了這么大的力,才讓你能跟我名正言順地在一塊兒,這點獎賞還不是我該得的?” 褚寒汀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出了什么力?怕不是只隨口問了一句,曹相安就上趕著給你要人去了吧?” 江瀲陽趕緊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勞心不是勞么?你我還計較這些做什么?!?/br> 褚寒汀不欲同他爭辯這些小事:“你說如何便如何吧。唔,陸仰山可能已上鉤了,他要我想辦法透給你知道,那信物從沒到過他手上,一直是曹相安保管呢。” 江瀲陽聽罷便哼了一聲:“他倒把自己摘得干凈。那姓陸的看上去唯唯諾諾與世無爭,可私底下怕早對曹相安曾久鋒積怨已久了吧。他想借我的刀殺人,我偏不如他的意!” 褚寒汀嘆了口氣:“他們毓秀山莊這一本爛帳,剪不斷理還亂。你先晾上他幾日,總要叫他覺得我遞消息也沒那么容易。等過幾日的,你去給曹相安施壓,好叫他上點心,別總想著找替罪羊糊弄人。” 江瀲陽笑了:“你就篤定曹相安就無辜了?” 褚寒汀嗤了一聲:“那有什么,他是真心實意拿你當(dāng)祖宗供的,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天機山就是他的靠山。你若是沒了,他這百十年的馬屁全白拍了,說不定比我還要哭得情真意切。他除非是給人奪舍了,才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三日后的一大早,褚寒汀人還沒出芰荷苑的門,就聽說了江瀲陽連夜前去找曹相安興師問罪的事。消息來源是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的宋東亭,他繪聲繪色地轉(zhuǎn)述了那不知轉(zhuǎn)了多少道手的小道消息,連“江掌門盛怒之下,一掌將鹿鳴峰夷為平地”這樣的鬼話都出來了。 褚寒汀生怕任他說下去,弄不好再過一會兒江瀲陽撞的就不是鹿鳴峰,而是不周山了。他趕忙啼笑皆非地打斷了宋東亭:“你那個腦子,既然長了偶爾也得用一用,這些無稽之談以后就別回來說了——鹿鳴峰都夷為平地了,你在半山腰的芰荷苑,是怎么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被砸死的?” 正在這時,曲洵一臉疲憊地推門進來,大概正好聽了半句八卦。他遷怒地瞪了他兩個弟子一眼,先對宋東亭道:“你這樣好奇,不如親眼去看看?!痹倏聪蝰液。骸澳愕牟钍虏桓闪??” 曲長老少有這樣不和顏悅色的時候,二人連忙夾著尾巴作鳥獸散,曲洵看得直嘆氣。他遲疑了一下,叫住褚寒?。骸昂?,江瀲陽這會兒就在鹿鳴峰,你要不要干脆隨為師一同過去?” 褚寒汀搖搖頭:“是非之地,我還是不去湊熱鬧了吧。再說江掌門回去長書院,定要挑剔沒熱茶、沒新香,到時候師兄弟們免不了要被他遷怒?!?/br> ——他心中想的卻是,自己不得意洋洋地上曹相安面前耀武揚威,曹相安焦頭爛額時還不見得能想得起他是誰;否則他追查真兇時若還得惦記著給自己穿小鞋,平白耽誤進度。 待褚寒汀到了長書院時,江瀲陽已回來了。內(nèi)院的門緊閉著,所有隨侍的弟子人手拿著個大掃把,已將外院掃得一塵不染,卻還在執(zhí)拗地跟看不見的塵埃死磕。見褚寒汀終于來了,眾人個個簡直熱淚盈眶,為首一個干凈對他道:“褚?guī)熜挚烊タ纯窗?,江掌門等不見你,剛才已摔了三個杯子啦?!?/br> ☆、第八十一章 江瀲陽半真半假地摔了三個杯子之后, 心里竟真莫名升起了一股怒意。偏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叩叩叩”三聲輕響,被人擾了思緒的江瀲陽更加心煩,低吼了一聲:“滾!” 然而意想中慌亂離去的腳步聲并沒有響起,門反而被人推開了。清晨耀目的陽光灑進屋里,竟如同潑在火上的油,叫江瀲陽心頭那點憤怒的星星之火登時燃起。他冷冰冰地往門口掃了一眼, 口中道:“叫你滾聽……” 江瀲陽的罵聲戛然而止;只見褚寒汀抱著手臂,正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余下的半句話全被他吞了回去,褚寒汀見他看清了自己, 方才轉(zhuǎn)身要走。結(jié)果江瀲陽卻冷不防從后頭撲了上來,險些將他頂?shù)介T柱上。褚寒汀踉蹌了好幾步,還沒等站穩(wěn)就被人連拖帶拽地弄進了房。那肇事者理直氣壯地疊聲道:“我不知道是你,我怎么會叫你滾?” 褚寒汀倒也不是真的想走, 任憑江瀲陽將他拽進房里。江瀲陽迅速關(guān)上門,接著便合身撲到他身上。江瀲陽如同一只熊, 在褚寒汀的頸間蹭來蹭去,仿佛誰給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褚寒汀又好氣又好笑,調(diào)侃道:“怎么,被人欺負(fù)了?” 江掌門打蛇隨棍上, 十分不要臉地點了點頭。 褚寒汀啼笑皆非,毫無同情心地一把推開他:“堂堂天機山掌門,誰敢給你氣受?” 一句話問得江瀲陽啞口無言。半晌,他不怎么自在地挪開目光, 顧左右而言他:“我去找曹相安了,半夜去的?!?/br> 褚寒汀微微頷首:“知道了。江掌門怒觸鹿鳴峰,您的英勇事跡已傳到我們鳥不拉屎的芰荷苑了?!?/br> 江瀲陽哼了一聲:“鹿鳴峰倒是好好的,我最多拍碎了曹相安的大門而已?!?/br> 褚寒?。骸啊?/br> 說起這個,江瀲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抓著褚寒汀的手控訴道:“你知道我去興師問罪的時候,那個老混蛋在干什么么?他房里竟藏了個美貌的道姑,兩人半夜宣yin,簡直不堪入目!姓曹的雙修起來倒十分投入,我站在他窗下咳了好幾聲,他竟也無甚反應(yīng);我一怒之下,這才一掌打碎了他的大門?!?/br> 褚寒汀聽得直抽嘴角。對于江瀲陽如此真情實感的怒意,他實在難以感同身受??山瓰囮栄郯桶偷乜粗坪跏制诖恼J(rèn)同。于是褚寒汀不忍心地說道:“他們毓秀山莊修得又不是無情道,為什么不能雙修了?再說……半夜聽人墻角,你自己就很有理么?” 江瀲陽撇撇嘴:“是啊,所以曹相安還沒開口,我立馬就把那‘傳言’甩出去了,堵了他個啞口無言。那老色鬼嚇壞了,我估計他現(xiàn)在早就把我聽墻根的事給忘了。” 褚寒汀哭笑不得:“既如此,那你究竟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江瀲陽沒臉說自己吃不上rou就遷怒別人能開葷,只好打了個哈哈把事情一筆帶過。他跟褚寒汀兩人頭挨著頭,把這幾天的事全梳理了一遍。兩人一拍即合,認(rèn)為曹相安為了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肯定拼了老命也得找出真兇。背了嫌疑的人總出不了長老堂這一圈,范圍本就不大,估計用不著花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