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85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網(wǎng)戀同桌 完結(jié)+番外、晚風(fēng)入懷(1v1 先婚后愛)、結(jié)婚后他變壞了[重生]、痞極泰來 完結(jié)+番外
那棵草那么脆弱, 江瀲陽真怕它被這兇獸一腳踩死。 得想個(gè)法子,趕緊把這東西引開! 江瀲陽與褚寒汀交換了一個(gè)眼色,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只見褚寒汀將懸光微微撤開一寸,得意洋洋地對那兇獸笑了笑。 人類與這種稀有的獸類語言自不會(huì)相通, 靠行為與表情表達(dá)大概也是雞同鴨講,然而褚寒汀卻有辦法把挑釁的意味完好地傳達(dá)給了兇獸。兇獸果然被激怒了,它昂首憤怒地咆哮了一聲,從深淵中跨出了第一步! ——他們這才看見, 這頭兇獸有著一雙巨大的利爪,然而左邊那一只比右邊的要小很多,不自然地耷在一邊,看起來受傷不輕。褚寒汀微微一皺眉,心中涌上一股荒誕:整個(gè)西岱巔荒無人煙,看起來也沒有能跟它抗衡的第二只兇獸,又是哪個(gè)能把它傷成這樣? 然而這些都不妨礙兇獸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褚寒汀見狀,小心地后退了一步;他擔(dān)心自己動(dòng)的快了,倒叫這兇獸起疑。然而事實(shí)證明,小腦袋的物種智力通常都不太靈光,那兇獸見傷了自己的修士竟然想跑,頓時(shí)怒火中燒,又往前跨了一大步,更逼近了褚寒汀。 褚寒汀心中大定,索性轉(zhuǎn)身跑了好幾步。這時(shí)兇獸已徹底從地底下出來了,江瀲陽抓住這個(gè)機(jī)會(huì),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它背后。兇獸撲騰著翅膀,拖著一只傷腳滑行,速度居然一點(diǎn)也不慢。褚寒汀根本沒刻意放慢腳步,那兇獸卻已追了上去。 而此時(shí),江瀲陽已跨過地縫,到了生生不息草近旁。 那棵草居然在剛才那場殺傷力巨大的浩劫中幸存了下來,除了有點(diǎn)發(fā)蔫之外,別的一切都好。江瀲陽心中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他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小瓶子——這瓶藥汁也是臨行前破云給他帶的,對許多種藥草都有奇效。 江瀲陽從瓶子里滴出兩滴汁液,讓它落在草葉上。藥汁很快融了進(jìn)去,然而草看起來卻沒精神多少。江瀲陽覺得有些失望,可又想到這藥性也許不會(huì)立竿見影,又稍稍安下心來。他幾乎不錯(cuò)眼珠地觀察著面前這株珍貴的草,忽然聽見褚寒汀一聲驚呼:“瀲陽小心!” 江瀲陽霍然回頭,第一眼瞧見褚寒汀平安無事,就先松了口氣;然而緊接著,他便看見那頭兇獸不知為什么又跑了回來。江瀲陽來不及多想,人戒備地?fù)踉谏幌⒉萸邦^,時(shí)時(shí)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褚寒汀身形雖然快,可是架不住體型與兇獸相差巨大。那東西一振翅,就夠他疲于奔命地追許多步。剛才褚寒汀為了吸引它,幾次裝作抵擋不住,讓它差點(diǎn)“得手”,它自然越追越遠(yuǎn);然而不知怎么的,那兇獸忽然就毫無征兆地放棄了褚寒汀,一翅膀抽得他飄出去老遠(yuǎn),調(diào)頭就往回跑! 眼看著兇獸氣勢洶洶地?fù)溥^來,江瀲陽干脆不客氣了,他將渾厚的真元彌散開,化作數(shù)道利箭,將兇獸的各處要害都籠罩在其中。兇獸卻仿佛察覺不到危險(xiǎn)似的,依舊不管不顧地沖上前來。褚寒汀眉頭一皺,覺得這畜牲從剛才開始,就好像中了邪似的。 中邪的兇獸被江瀲陽的真元之箭擊得狼狽不堪,它渾身浴血,動(dòng)作不由自主地就慢了下來。然而劇痛似乎反而激發(fā)出了它本性中悍不畏死的那一部分,不屈不撓地抬起沒受傷的那只巨掌,狠狠拍向江瀲陽。 兇獸的攻擊全無技巧可言,都靠巨力。江瀲陽只要微微側(cè)身就能避開,然后再攻擊它的要害,一兩招之間就能取它性命??山瓰囮柌桓颐半U(xiǎn)——他身后有那棵寶貝的生生不息草呢。 于是江瀲陽就站在原地,硬生生用一雙rou掌架住了這兇獸的利爪。 那兇獸的體型是江瀲陽的十倍有余,又兼鱗甲堅(jiān)硬、牙尖爪利。褚寒汀雖不擔(dān)心江瀲陽招架不住,卻十分心疼他手掌被兇獸的鱗片刮得生疼。懸光離手,他人還未到,劍已劈向兇獸后腦。 至此,這頭兇獸的性命終于再?zèng)]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腥臭的血液噴涌而出,褚寒汀忙不迭跳開,才沒被殃及。它巨大的身體搖搖欲墜,江瀲陽生怕它砸在自己的寶貝藥草上,飛起一腳將它踹回到崖底。 褚寒汀長出一口氣,他躍到江瀲陽身邊,跟他一起全神貫注地守著那株寶貝,只等著時(shí)機(jī)一到,好將它采下來。 然而那棵生生不息草,忽然就在他們眼前發(fā)黑枯萎了。 江瀲陽大吃一驚,臉色頓時(shí)變得煞白:“怎么會(huì)這樣!” 褚寒汀的臉色也不好,可還是安慰道:“咱們再去尋別的,整座山總不會(huì)只有這一株?!?/br> “也許它的性命是系在那兇獸身上的。”不知什么時(shí)候,戴先生已爬過溝壑,到了褚寒汀旁邊,他嘆了口氣:“怪不得他拼死也守著它?!?/br> 褚寒汀緩緩點(diǎn)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過來的?” 就見戴先生靦腆地笑了笑,忽然,一柄憑空出現(xiàn)的短劍抵在褚寒汀腰間。 ☆、第一百零四章 褚寒汀幾乎可以肯定, 現(xiàn)在正抵在自己腰間的這柄利刃,就是憑空出現(xiàn)的。 他自己是劍道集大成者,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劍修天才,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拔劍,還威脅地抵在自己腰間。 褚寒汀的臉上見不到半分慌亂,好像抵在他要害處的不是鋒利的短劍,而是情人的手。倒是江瀲陽被嚇得不輕, 最初的驚駭過后,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戴兄, 你想要什么?” 戴先生此時(shí)已不復(fù)先前的唯唯諾諾,他狠戾地看著江瀲陽,道:“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西岱巔,以后永遠(yuǎn)不許再來!” 江瀲陽一愣, 沒想到戴先生費(fèi)了這么大的力氣扮豬吃老虎“挾持”褚寒汀,居然就提了這么一個(gè)……匪夷所思的要求。他皺了皺眉, 道:“我可以答應(yīng),可生生不息草還沒找到,你得多容我一日?!?/br> 戴先生一聽這話,登時(shí)勃然作色:“你竟還敢打生生不息草的主意!” 江瀲陽只覺得他這番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可他的寒汀在人家手里,只好耐著性子,好言解釋道:“我要這草等著救命。只要一棵,我便離開這里, 不再回來,而且保證永不追究今日之事?!?/br> 戴先生怪笑一聲:“救命?嘿嘿,你真的只要一棵生生不息草嗎?” 江瀲陽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br> 戴先生面色古怪地看著他,似乎還有些憐憫的意味在里頭,半晌,他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這整個(gè)西岱巔,如今連一棵生生不息草也沒有啦!” 江瀲陽一怔,隨即怒道:“你胡說什么!” 戴先生冷笑一聲:“我可沒有胡說。許多年前,西岱巔漫山遍野都是你要找的草,當(dāng)真是生生不息啊??墒呛髞?,不知道為什么,外界的傳言愈演愈烈,都說這種草有生死rou骨的奇效,于是一群又一群的修士來到西岱巔,生生不息草迅速減少,連帶著別的草木鳥獸全都遭了殃。后來,一群過于貪心的強(qiáng)盜終于惹得天道震怒,降下天罰。” “那一場天劫,將生生不息草幾乎燒盡了,只余下幾株幸存的。而西岱巔也被隱匿在大漠中,尋找它的人前赴后繼,可是千百年過去了,再?zèng)]人能一睹真容?!?/br> “然而這世上,好像沒有什么東西抵得過人心的執(zhí)念。終于有人再一次跨過天險(xiǎn)、勘破幻境,找到了西岱巔,他將好不容易長成一圃的生生不息草劫掠一空,還把帶不走的當(dāng)場毀掉!” 說到這里,戴先生的情緒似乎變得非常激動(dòng)。褚寒汀審視地看著他,忽然伸出兩指,夾住腰間的劍刃。戴先生覺得手上一沉,這才回過神來??墒且呀?jīng)晚了;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褚寒汀的動(dòng)作,自己手中的武器就莫名其妙地抵在了自己頸間。 褚寒汀沒急著傷他,只是問道:“那是個(gè)怎么樣的人?” 戴先生恨恨看了他們一眼:“怎么樣?看起來和你們也沒什么不同,除了臉上總帶著愁容??伤嚪ㄅc幻術(shù),我困不住他,還被他所傷,不得不下山休養(yǎng)?!?/br> 江瀲陽一皺眉,喃喃道:“是他?”又轉(zhuǎn)向戴先生問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戴先生漠然道:“我?我是西岱巔里的精怪,我是這里的守山人。這么多年來,我把每個(gè)覬覦西岱巔的人送往別的方向,所有的修為都用來維持表面的幻境??墒?,”他眼中忽而兇光一閃,惡狠狠地威脅道:“十年前我沒能阻止那個(gè)人,今天卻不能再看著你們?yōu)樗麨?!你們?nèi)粢獎(jiǎng)游麽穾p上的一草一木,我就自爆內(nèi)府,和你們同歸于盡!” 江瀲陽無奈道:“戴兄,我不過要采一棵生生不息草,又不是真來毀山的,你又何必如此?退一步說,你若就這么死了,西岱巔誰來守衛(wèi)?他日如果再有人來犯,這漫山遍野的珍稀草木又該怎么辦?” 江瀲陽一下子抽在了戴先生的七寸上,他兇狠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江瀲陽趕緊趁熱打鐵,道:“咱們打個(gè)商量吧。你看,我只要一棵生生不息草,拿到了即刻下山,你若見我再貪圖別的,再爆內(nèi)府也不遲。而如果你能助我找到它,我就替你在山下布一個(gè)厲害的陣法,再捉兩頭威風(fēng)的兇獸助你守山,還能陪你解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