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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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說呢?”謝清清急忙拉仗隊。 被艾特的某人動也不動,好像沒有聽到有人在喊他,謝清清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反應(yīng)。難道神游天外了?謝清清示意白梔去叫醒他,白梔望天,裝作沒有看到,謝暮白肯定是裝的,她才不犯蠢。 …… 一室鴉雀無聲,謝清清拜下陣來,引戰(zhàn)不成,找蘇秀說話去了。 謝暮白這才慢悠悠道:“你們在說挑選的物品啊,我想想。” “除了一把匕首還算趁手,可以削削水果,其余的我都不太滿意,便順手又挑了一樣給丫鬟了?!?/br> 白梔幾乎哭暈在原地,別人家的反派頂多得罪主角,這個蛇精病是全員拉仇恨啊。 忽然覺得謝清清還能搶救一下怎么辦。 氣氛瞬間降到零點(diǎn),程大娘看到這個狀況明白是姐妹又吵嘴了,提醒她們快到飯點(diǎn)各自落座。 席面上謝暮白不許白梔夾菜讓她在一旁候著,謝歲歡也跟著撤了丫鬟,做足面子,二對三沒那么尷尬。 謝清清的人設(shè)是嫉妒嫡女必須必讓下人伺候好跟女主攀比,女主角將來是要做大佬男人的女人,自然要用丫鬟撐場面稱托貴族淑女風(fēng)范,五姑娘則是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用不用下人對她來說沒多大區(qū)別,兩個字概括:佛系。 飯桌上,老太太望著席間的□□味語重心長道:“家里最重要的就是和氣,老身一生有六個兒女,起于微時后富貴,早先因吃的玩的你們父輩也曾有過爭執(zhí),甚不省心,然驟失一子,吾心痛矣,而今家里九個孫輩,更應(yīng)守望相助才是。” “是。”眾姑娘低頭。 回去的路上,白梔試探問,“姑娘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樣的人嗎?” “你為何問這個?!?/br> “奴婢只是好奇能給二姑娘血脈的人,是否也有顆看盡世事而蒼老之心?!?/br> “怎么說?” “您和三老爺每天這樣裝都很累吧。” 謝暮白停下,眼眸絞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猜,三老爺不是因為拒婚才自請離開,那時候侯府如日中天,幾個兄弟都年輕氣盛,想必是府里的爭斗讓他寒心,才在塞外一去不回,對吧?!?/br> “別說了。” “你的年紀(jì)比三公子還小,若真是心有所屬,恐怕在侯府的時候就可以把心上人納為妾室懷胎生子了,怎會等到四老爺成親后才生下你。” “不許說下去?!闭Z調(diào)薄怒。 “聽外間風(fēng)傳三老爺是個玩世不恭之人,可白梔想,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偽裝,只有他不堪大用才能避免殘害,也能避免看到兄弟爭態(tài)。就像西洋的一種蜥蜴,它能變換顏色偽裝自己,和周圍融為一體,而且顏色極為鮮艷。他深深明白,如果他不同流合污,必然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最終被殘殺殆盡。但即便如此,蜥蜴與外表鮮艷的毒蛇還是不同的,他內(nèi)里無毒,只能依靠表皮將自己保護(hù)起來,他只是迫不得已裝作飛揚(yáng)跋扈,卻從未想過咬傷別人?!?/br> “我叫你別再說了,你沒聽到么?”謝暮白怒吼,步步逼近,白梔連連后退,被堵在墻壁。 “呵,”謝暮白徹底寒了臉,冷冰冰吐出話來,“你的想法確實(shí)很精彩,不過你猜錯了,我父親是真的喜歡母親,他想要明媒正娶迎她進(jìn)門,為了她,他去邊關(guān)打仗想求圣上賜婚,這就是事實(shí)的真相?!?/br> “至于你,妄自揣測主子,死有余辜?!?/br> 說完,謝暮白掐住白梔的脖子,脖子很纖細(xì),似乎輕輕一捏就會斷氣,只要他用力收掌,手中的人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可他從上往下看看白梔,目光停留在那盞琉璃燈,終是放開人,決絕轉(zhuǎn)身,“再有下一次,絕不饒恕,還有,今天這些話給我爛到肚子里,跟誰也不許說,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給你報仇也無能為力?!?/br> 一夜無話。 不咸不淡得過了半月,忽然有人來報老侯爺回來了,侯府眾人喜出望外,男子站在門口等候,女眷在侯府里翹首以待,迎人回來后放響爆竹,燒水沐浴接風(fēng)洗塵,隨后一家人吃飯。 老侯爺素有威名,又在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本以為會是個人高馬大的老將軍,而走進(jìn)前一看與平常的老年人差不多的高,勝在腰桿筆直,精神煥發(fā)。 “暮白,我看看,今年又長俊了?!敝x老侯爺拉著謝暮白左看右看,捋著胡須很是滿意。 果然如傳說中最疼愛謝暮白,老太爺觀察孫兒之時有幾道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謝暮白視而不見,笑著和老太爺談話。 今夜乃是上元節(jié),聽說老太太取消游玩讓大家伙敘舊,老侯爺隨即寬和地表示無論何時都能敘舊,不要耽誤了孩子們難得的玩樂時間,又想到許久沒回京城有些懷念,于是決定全家出行,帶上小廝仆婦,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fā)。 權(quán)貴之家規(guī)矩很嚴(yán)格,就算是丫鬟也不宜拋頭露面,有些跟著姑娘坐馬車,有些在后面坐轎子,井然有序。 轎簾被掀開時,白梔已經(jīng)等得睡著了,她半瞇眼道:“出發(fā)了?” “姑娘點(diǎn)名道姓要你伺候,讓我和你換一下。”羽客見怪不怪道。 “姑娘還說什么了沒有?”白梔不自覺咽口水。 “沒了?!?/br> 如果是別的姑娘,有可能她們還會爭一爭寵,而謝暮白,能夠伺候他是種幸福,不能夠伺候他更是種幸福。 “來了?”謝暮白背靠車壁閉眼休息,白梔唔了聲算是回答,“坐我旁邊?!?/br> 小心翼翼湊過去,謝暮白不耐煩,拖著白梔靠近,將頭枕在白梔腿上,“沒到不許叫我。” 原來叫她來就是為了當(dāng)枕頭啊。 馬車顛簸,白梔不時護(hù)住謝暮白的頭,防止磕碰,馬車一室生香,暈乎乎的,白梔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醒了沒有?” 白梔抬頭,只見說話的人被她壓在肩下,腦袋疊著腦袋,白梔立刻坐好,謝暮白哼了下,“讓你到了叫我,不是睡醒了才叫?!?/br> 馬車外有仆婦喊:“姑娘們都下車吧?!?/br> 打開簾帳,車夫和轎夫都退到外面去了,大姑娘在紫荊的攙扶下緩緩走出。 白梔有樣學(xué)樣,想讓謝暮白出去,謝暮白紋絲不動,她急了,想要自行下車,衣袖卻被牢牢地抓住。 “想下去啊?” “嗯?!?/br> “很簡單,待會兒跟我走?!?/br> 大概猜到謝暮白想干什么了,言情小說必備要素,大家閨秀溜出去玩,身邊再配個小紅娘,再在某個地點(diǎn)對美少年一見鐘情。 呵,女人。 謝家選的落腳地方是一處道觀,觀中都是坤道,無需避嫌,但謝老太太下令男客只許小廝伺候,美其名曰與觀內(nèi)的女道士見見面,交流感情。 程大娘在內(nèi)室安排晚上的游玩事項,命令下人看緊主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而謝暮白的逃跑計劃十分囂張,跑到老太爺住處開門見山:“我要自己出去玩,幫我準(zhǔn)備套男裝。” 白梔目瞪口呆。 老太爺完全不動怒,從箱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有些懷念道:“這還是我年輕時候穿的,現(xiàn)在老了,穿不了鮮嫩的顏色,給老子悠著點(diǎn),別弄壞了?!?/br> 換裝完成,白梔從屏風(fēng)收好換下的衣裙,那人已步到身后,用有些低沉的嗓音道:“過來,幫我弄下衣領(lǐng)?!?/br> 別說,還挺像男聲的。白梔聞言過來,有點(diǎn)不可思議,差點(diǎn)被自己的裙角絆住。 眼前的男子穿了身朱色圓領(lǐng)袍,頭發(fā)用簪子束起,比起女裝多了一分英氣,叫人移不開眼。 謝暮白拍拍衣服上積年的灰,動作瀟灑自如,“傻丫頭,是不是被你家公子迷住了。” 永安侯很貼心地把出逃計劃包攬,通知所有人謝暮白由于頑劣不堪勒令不得出去,在道觀內(nèi)靜思己過,再安排人送他們出去,囑咐必須按時回來。 出門時天□□晚,家家戶戶都搭梯子點(diǎn)上花燈掛在屋檐,所行之處張燈結(jié)彩好不熱鬧。 白梔提議先去吃東西維持體力,謝暮白領(lǐng)她來到一處街市,各色小吃琳瑯滿目,謝暮白落座,要了兩碗上元油錘。 吃完后兩人又點(diǎn)了一些瓜果打包,在路上當(dāng)零嘴。 謝暮白出手大方,碰到雜耍的討賞錢或者買東西都會給多余的銀兩,不一會主仆二人就被盯上。 不時有姑娘含羞帶怯地走過來送花燈,謝暮白初時不解,把小姑娘當(dāng)成賣東西的,讓白梔隨意看賞,小姑娘直接氣哭走開,看戲的人提醒謝暮白這是對他有意,白梔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謝暮白涼絲絲的眼神鎖定在她身上,白梔心道這貨又要搞幺蛾子了。 半個時辰后,白梔拎著小短腿跟在后面氣喘吁吁,欲哭無淚地抱著一大堆燈籠。 “沒吃飽飯么?走得這么慢。”謝暮白沒有等她,與她距離越來越遠(yuǎn)。 “奴婢這就跟上?!甭勓裕讞d足下使勁,不慎被絲線連接的垂落到腳底的花燈絆住,直直地向地面撲倒。 有人快步拉住她手臂防止下墜,白梔連忙道謝,那人卻有些訝異:“小姑娘,又是你?!?/br> “公子認(rèn)錯人了。”白梔捂臉,急忙竄到涌動的人群中。 ※※※※※※※※※※※※※※※※※※※※ 注:“汴中節(jié)食,上元油錘?!保ㄠ嵧渡欧蜾洝罚?/br> 小劇場: 白梔:我給你唱首歌吧。 謝暮白:好呀。 白梔:這個油錘它又長又寬,就像這個碗它又大又圓。 最近被這首歌洗腦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