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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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居然污蔑擂臺上的姑娘是煙花女子?!?/br> “奴,奴婢不敢?!弊砜涂念^請罪。 謝暮白猝不及防道:“那你倒說說那三甲還有一人姓甚名誰?!?/br> 醉客臉色煞白:“奴婢真的不記得?!?/br> “眾人皆醉我獨醒,你啊,配不上這個醉字。是以為我謝暮白會聽了你幾句胡言亂語就醉昏了頭,還是以為你的盤算就真的天衣無縫?” “奴婢……” “我想想,是不是要趁著互相對口供時說自己是被逼迫的,或者最好挑釁我再弄點傷痕,你這個不叫計謀,叫蠢。無論我有沒有錯,都是謝家的孫輩,至于你,沒了便沒了,還不用我親自動手,有個忠心耿耿嘴巴嚴(yán)實的手下固然是好,可你知道得太多了。” 在擂臺上瞧見二姑娘是個意外,那時候三姑娘跟四姑娘比賽輸了,又覺得四姑娘一定不會奪冠,讓她守在邊上好回去后將謝音儀的出丑現(xiàn)場告知,誰知她卻發(fā)現(xiàn)幾個人的身影都很熟悉,其中一個女子斗篷蓋住臉看不清,但正在和四公子爭鋒以對的少年她左看右看都覺得眼熟,直到兩個姑娘吵架,接著又被帶到二姑娘處,她才發(fā)現(xiàn)是二姑娘女扮男裝偷跑出去,不如暫時屈服,然后再在眾人面前戳穿,這樣三姑娘的罪名消減,自己也只是形勢所逼可以諒解,然而二姑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醉客瑟瑟發(fā)抖道:“二姑娘想怎么樣?” “再老老實實寫份供詞,你知道該怎么說。寫完了就過去和四姑娘的仆人供詞對峙,若敢在路上磕磕碰碰,你的哥哥安排在老太爺?shù)木毼鋱鍪前桑愣嗔耸裁磦投嗍裁磦?。?/br> 謝暮白把手中的供詞燒毀。 “奴婢今晚沒有見到二姑娘?!?/br> “明明是蠢的,還裝自己清醒,既如此,繼續(xù)醉下去吧?!?/br> 醉客退出房間時腿都在發(fā)顫。 白梔進來問:“就解決了?” “難道你以為我還真能像傳聞中動用酷刑,豈不是讓那些敗壞我名聲的人得逞?” “哦?!?/br> “放心,毫發(fā)無損地出去比滿身傷痕出去更考驗人心?!?/br> “四姑娘那邊的人怎么辦?” “她還算聰明,手底下教的人也不會差,我已經(jīng)審了謝清清的人,如果壽客機靈的話就該摘出我們,一心指證謝清清?!?/br> 說起來順利瞞過此事大部分是老太爺?shù)墓?,他一早就派人守在京城的各個地點,發(fā)現(xiàn)醉客看到謝暮白后立即報信,想到可能有人暗中跟著觀察一舉一動,白梔膽戰(zhàn)心驚。還好她最終返回了謝府,不然可能逃跑不足半天時間就被抓了。 春光明媚,萬物復(fù)蘇,演武場內(nèi)芳草初長,謝暮白就站在臺上,聚精會神和人比武,兩人一刀一劍切磋。 謝暮白招法凌厲動作快準(zhǔn),與之對峙的人泰然自若見招拆招,一防一守俱是認(rèn)真。終是謝老太爺技高一籌,找準(zhǔn)時機扭轉(zhuǎn)局勢,一個不經(jīng)意就搶走了對方兵器。 “小兔崽子,最近心不在焉的,打起來都不痛快。” “我要是認(rèn)真打,你這把老骨頭還不得散架?!?/br> “少放屁,當(dāng)年我在戰(zhàn)場上一個打十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br> “如此說來,我比你那時候還年輕,不如也打十個還給你。” “來勁了是吧,我現(xiàn)在就叫齊人?!?/br> “叫他們有什么意思,我是主子他們是奴,就算打贏了人們也只會說勝之不武,打輸了更會說不如下人。” “原來你有腦子?!?/br> “什么意思?” “老頭子我以為你是厭了府里的紛爭想出去散散心,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跑到擂臺露臉,還要讓我這個糟老頭子來兜底,怎么,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不如和我說說?!?/br> “年輕氣盛罷了,下次不會了,”謝暮白無奈得微笑,“況且紛爭何時停過,府里的府外的,躲著又有什么意思。” 謝老太爺沉默,凝神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并不急在一時?!?/br> “……那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語氣干澀。 “你怕什么,如果你在閨中還不能解決這件事,大不了我便舍下老臉求老友們,看在薄面上讓孫輩結(jié)門親事,到時候你深居簡出不讓人記住臉,到時候我?guī)湍銚Q個身份,或許過了幾年宣告病逝,直接上門尋親?!?/br> 謝暮白無言地看了謝老太爺一眼,謝老太爺也有些不好意思,終于憋不住笑,“只是個掛名夫妻,到時候我會和世侄溝通?!?/br> 沒有搭理老不正經(jīng),謝暮白直接下臺休息,白梔遞來帕子,而謝暮白接了在擦臉,放下水盆后又幫他準(zhǔn)備茶點去了。 謝老太爺意味深長道:“對這個丫鬟你可有點不一般吶。” “當(dāng)初是你找來的人,問我干嘛?!?/br> 謝老太爺嘆氣,“只是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像你,她就那么決絕地撞在墻壁,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老夫自問殺敵無數(shù)心硬至極,終究于心不忍?!?/br> “她,”謝暮白略微停頓,有些失神,“究竟是如何進來的?!?/br> 白梔進來的時候,就覺得謝暮白的目光一直投照在她左右,而且眼神居然難得得帶了憐憫,這個樣子比他不高興的狀態(tài)還可怕,白梔趕緊觀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謝暮白卻又恢復(fù)了表情,“自己頭上有只毛毛蟲都不知道么?!?/br> 蝴蝶的親戚罷了,白梔聳肩,不慌不忙地對著銅盆的水面查看,可什么都沒有看到。 謝暮白走過來幫她,從發(fā)髻上搜出一片翠綠的樹葉,“看錯了,對不住?!?/br> 原來又在耍她,剛要走開,謝暮白又唔了聲,“這是什么?” 白梔才不上當(dāng),謝暮白不由分說從肩膀把東西抓住,是一只褐色的八腳蜘蛛,還是活蹦亂跳的,白梔瞬間臉色變了,躲開幾米遠(yuǎn)使勁拍身上,就怕落下其他的蜘蛛。 謝暮白圍繞她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沒有活物,又告訴她如果怕曬就別走花叢這邊,左手邊有條游廊可以走。 “以后灑掃的時候仔細(xì)點,有蜘蛛網(wǎng)的地方都要清理干凈?!狈績?nèi),謝暮白如此吩咐眾人,還戲謔地看了眼白梔。 主子有命,不敢不從,當(dāng)下就有人行動起來要大掃除,白梔不能閑著,去準(zhǔn)備水擦瓷器,每個人都輕手輕腳,生怕吵到謝暮白,可謝暮白又是諸多毛病,非說太吵睡不著,宣布以后再弄。 因掃除的時候翻出一副三老爺?shù)淖之?,謝暮白突發(fā)奇想要臨摹,白梔順理成章留下來研磨,第二天醒來頂著黑眼圈又是一陣轟動,下人私議謝暮白又折磨奴婢,其實這次真不怪他,主要是她生病養(yǎng)病的那幾天睡得太多容易失眠,但睡不著的話又會精神疲憊,才釀成誤會。 老太爺回來的事讓眾多人虎視眈眈盯著丹園,結(jié)果回來的第一天老太爺就下令罰了謝暮白,謝暮白毫不收斂,院里常常傳出苛待丫鬟的消息,那些人心下稍安,緊接著目光就被另一個最近在宴會上頻頻展露頭角的四姑娘吸引了。 春光明媚,正是出玩的好時節(jié),在府里窩了一個冬季的少爺閨秀許久不見身量又拔高了,免不了有長輩cao心姻緣,遂各家各戶賞花會品茶會陸續(xù)舉辦,邀青春年少的少年少女飲宴,看看能不能促成一對。 永安侯府在也被邀請之列,八位小主人聲勢浩大出發(fā),依照男女各自入席。 此次的宴會由惠國公府舉辦,因今日是花朝節(jié),是以格外隆重,圣上特派羽林衛(wèi)維護治安,防止發(fā)生意外。 男女宴席隔了十丈,且身邊都有長輩帶領(lǐng),沒有簾帳遮擋,不時有人悄悄觀察席上的客人。謝家的兒女都生得不差,然而以往只有三位姑娘現(xiàn)身,謝暮白很抗拒赴宴,老太太以往奈何不了他,但謝清清還在關(guān)禁閉,只能讓他頂上,謝音儀最近很得老太太青眼,自然也是要去的。 晚間有人來報大太太病了需要告假幾天,謝音儀忽然提出讓二夫人代為出席花朝會,邊擦眼淚邊說:“不敢瞞老太太,母親素來是個軟弱的,又不得父親看重,我若是說想著能替大伯母分擔(dān)點未免太假,還有一半心是為了母親能出去賞賞花,疏解心結(jié)?!?/br> 謝音儀聰明得很,沒有將赴宴的好處明說,老太太聽后連夸好孩子,又寬慰她大太太不會多心。 沒有了謝清清這個傳聲筒在,芳姨娘得知消息的時候老太太主意已經(jīng)定了,她連忙截住二老爺,吹了些枕頭風(fēng),第二天大早二老爺就往老太太院子里要求將芳姨娘也添上,毫無疑問換來一頓斥責(zé),老太太大罵他是昏了頭,直接了當(dāng)罰了芳姨娘,又安撫二太太。 但畢竟風(fēng)聲已經(jīng)傳了出去,顧及二兒子顏面,老太太緊接著又改了主意,點了四太太陪同出席,二太太留在家中暫時主持中饋。 四房雖然沒有人有功名在身,但當(dāng)年才子佳人的佳話一直流傳,四太太本身也飽讀詩書,結(jié)交了不少閨中密友,位高權(quán)重者很少,但比起大半部分算是不錯的了。 綠蠟在后面小聲地贊嘆四姑娘的計謀,只用一句話就讓二太太得到關(guān)注,還逼得芳姨娘狗急跳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