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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為他不在乎嗎? ——就算他不在乎,我也很在乎。 段澤說這兩句話的場景霍廷軒至今歷歷在目。而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變得愈來愈沖動,他受不了謝歡對段澤表現(xiàn)出的好感,他無法忍耐董早對段澤流露出的惡意,所有關(guān)于段澤的一切都讓他躁動不安。 所以在蘇安材一腳踩上他不小心掉在地上,段澤送給他的那幅素描上的時候,壓抑至今的憤怒席卷了霍廷軒的腦海,令他頭一次不計后果,不計理智地一拳毆打在蘇安材的鼻梁上。 霍廷軒回憶起他曾在書上閱讀過的一句話:我很久以前就意識到,在車站和地鐵,我永遠(yuǎn)會保持一個節(jié)奏,寧可錯過眼前的那趟車也不愿變更自己的步伐,但我卻發(fā)現(xiàn),在即將錯過你的時候,就連我也忍不住跑了起來。 他所有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與忍耐,都輕松地為一個人打破,而且甘之如飴。 ※ “祛疤的膏藥我放你包里了,還有就是你要喝啤酒還是果汁?”段澤在房里對著陽臺上的霍廷軒搖搖手中的易拉罐,后者正調(diào)整著兩只豆袋和矮幾的位置,“果汁,不會喝酒。” “一點點而已,又不會醉?!彪m然嘴上這樣勸,段澤還是按照霍廷軒意愿拿來了兩瓶果汁,再將月餅擺上矮幾,清脆的拉環(huán)響聲后,他徑自碰上霍廷軒握在手上的果汁罐,“中秋快樂?!?/br> “中秋快樂!”霍廷軒舒展凝結(jié)許久的眉心,揚起一抹發(fā)自肺腑的笑容,他鄭重其事地回敬段澤,兩個人同時喝下半瓶果汁,然后爽快地嘆出一口濁氣。段澤興致勃勃地拆封月餅盒,邊拆邊逼逼個不停:“厲害呀,雙開門紙抽屜,還送餐具……為什么還送手機殼??我看看內(nèi)容介紹?!?/br> 霍廷軒聞言立刻轉(zhuǎn)身開了陽臺上的燈,然后坐回豆袋上,湊到段澤耳邊和他一起看說明書。 “酥式的雙黃蓮蓉,冰皮的芒果椰絲……哦,這個是五仁的,給你?!?/br> 霍廷軒接過時忍不住掐了掐段澤的虎口,佯怒道:“怎么一到五仁就給我吃了?”“這家的五仁和別家店的不一樣,很好吃的啊?!倍螡烧UQ劬?,一副正直無私的模樣,霍廷軒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段澤嘖了一聲,取回五仁月餅快速地剝開外面的紙殼,再用小刀一切為二,“真的好吃?!彼f著便一口把留給自己的那半塊月餅塞進嘴里。 霍廷軒皺眉看著段澤遞到自己唇邊的月餅,又抬眸看向?qū)Ψ骄捉赖膭幼?,“……謝謝。”他接過月餅,毫無防備地咬下一半,不止五種果仁的香氣瞬間炸裂在口腔之中,下一秒,段澤就捂嘴跑到垃圾桶邊上,把含在腮中的月餅吐了出去。 霍廷軒:“……” 段澤:“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指著霍廷軒那難吃到皺成一團的五官,扶著墻笑得肝膽俱裂,“你怎么,這么好騙的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級難吃哈哈哈……” 不是難吃,而是世界第一難吃,難吃到懷疑人生,難吃到痛不欲生,霍廷軒黑著臉把嘴里剩下的□□吞下去,剩余的直接敬而遠(yuǎn)之,他喝著果汁滌蕩蔓延唇齒的余味,“你為了讓我上鉤真是不遺余力……” “不這么豁出去你能吃嗎?”段澤笑嘻嘻地坐回原位,“好啦,不騙你了,這個口味是真的好吃……” “別,不用,你自己吃吧?!被敉④幮睦镉辛岁幱?,抬手就是拒絕三連,于是段澤就吃給他看,掰開香酥掉渣的月餅,小口小口地咬,“月亮好小,還沒星星,不懂有什么好賞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br> “明晚它就能變大了?”段澤又咬了一口,回眸發(fā)現(xiàn)霍廷軒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里的那一小塊月餅, “看什么?跟你說了好吃你不信,現(xiàn)在沒了?!?/br> “……不是還有點的嗎?”霍廷軒說完臉上有點燒,但不明顯,而且幸好有夜色掩蓋,段澤舉起指尖那厘米大小的月餅塊,“就這么——”話音未落,霍廷軒探過身在他指縫之中舔走了那塊月餅,濕熱柔軟的觸感殘留久久在他的食指邊緣,段澤不適應(yīng)地摩挲摩挲手指,“至于嗎,別人嘴里的最香??!” “那是當(dāng)然?!被敉④庪p眸彎成兩道弦月,舌尖伸出舔去自己下唇的糕點屑,“好吃?!?/br> 明月高懸,兩個人治療落枕一般仰著頭求知若渴地看來看去,死活看不出一朵花,沒過五分鐘便紛紛低頭玩起了手機,段澤挨個給家人送去祝福信息,去年他偷懶群發(fā)被發(fā)現(xiàn),被爸爸哥哥揪著耳朵罵,說他長大了心思野,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段澤一邊哭訴著我不是我沒有,一邊老老實實給他們發(fā)語音消息,陛下那邊早就睡了沒有回音,外公則是呵呵呵呵地發(fā)來紅包,父親和父王說他們正在某某地方旅游,原來今天中秋?。恐挥懈绺缁貜?fù)得最靠譜。 ——謝謝小澤~我家元帥也說謝謝,他在洗澡就不回復(fù)你了 ——人家難得休假,你們晚上悠著點 ——沒事,他身體好,耐cao ——…… 段澤痛苦地熄了手機屏幕,想人元帥也三十大幾近四十的軍中硬漢,回家卻要受此非人待遇,活著真不容易。他嗑開一顆瓜子,低頭就看見一捧干凈的瓜子仁被推到他手邊,而霍廷軒滿面正討好地望著他。 “……有什么要勞煩我的,說。” “沒有啊?!被敉④幍蓤A了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在段澤把所有瓜子倒進肚子里之后試探著問:“段澤,我聽說找畫家要畫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因為他們以畫謀生,這就跟直接問他們要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