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嶠離京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人類追求我[系統(tǒng)]、上了她的賊船、藥罐子和她的醫(yī)生小姐、我和對門那學霸、影帝是我的粉絲、思語凝耶、他超霸道的、午夜驚魂、長公主撩妻手冊[重生]、纏情掠奪,首席boss太偏執(zhí)
白將軍府。 前廳中,吳太醫(yī)正在為嘉歆把脈,站在一旁的白景旭眉頭微蹙,緊張的看著吳太醫(yī)。 “情況很好,二小姐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清的差不多了?!眳翘t(yī)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微笑著點點頭,一邊收起墊腕的素帕,一邊道,“讓老夫再替二小姐開幾貼明目清熱的藥方,想來不日便能痊愈視物?!?/br> 坐在椅子上的嘉歆本也緊張的等待著,聽完吳太醫(yī)的話,立時便喜笑顏開,欣喜道,“哥哥,你聽見了嗎?太醫(yī)說我很快就會好的。沒事了。” 所以請你不必再自責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能感受到哥哥因為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一直想盡辦法彌補,將嘉歆看的那樣緊,日日里要知道嘉歆的行蹤,只有些時候她在和嶠那兒他才能稍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但是這不能怪他啊,嘉歆不想看到兄長景旭這樣草木皆兵,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 白景旭眉頭松開,明白嘉歆話里的意思,欣慰的看了一眼嘉歆,含笑摸摸她腦袋,“好?!?/br> 他轉(zhuǎn)頭看向吳太醫(yī),猶豫問道,“太醫(yī),可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會否留下后遺癥? 后半句話景旭沒有問出口,但吳太醫(yī)行醫(yī)多年一眼便知道他想問什么。 吳太醫(yī)將東西理好,蓋好藥箱,看向白景旭,斟酌道:“其實也無甚大礙,只是視力會較常人稍弱些,但這兒也是沒辦法的事了,二小姐能痊愈便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平日里用眼注意些,好好將養(yǎng),多用些食補,也是能好的?!?/br> 白景旭聞言松了口氣,這比他預想的情況好多了,他從袖中掏出一個早已備好的大荷包塞給吳太醫(yī),笑著說,“吳太醫(yī),這些日子以來真是多謝了,今日便留在府中一道用膳吧?!?/br> “不必了,老夫要先行回太醫(yī)署了。“吳太醫(yī)笑瞇瞇道,說罷,又嘆了一口氣,“近來邊境爆發(fā)時疫,太醫(yī)院連日來都在研發(fā)治療時疫的藥方,實在是抽不開身?!?/br> 吳太醫(yī)捋了捋胡子,看著白景旭年輕朝氣的模樣,想到什么,“后生可畏啊,國公府那個少年世子都自請前往邊境研治時疫。今日啊,圣旨都頒下來了。我們這幫老頭子身子骨不行嘍,可也不能在后邊拖后腿呀!” “年紀大了,話也多了?!眳翘t(yī)搖搖頭,拍拍景旭的肩膀,慢悠悠的走了。 白景旭望著吳太醫(yī)漸遠的背影,想到和嶠再過幾日便要前往邊境,生死安危都懸在一線上,眉頭便緊緊鎖了起來。 “哥哥,方才吳太醫(yī)說的國公府世子,是……和嶠哥哥嗎?”耳邊傳來嘉歆的聲音。 白景旭循聲望去,正看見嘉歆扶著門框,站在突起的門檻上,他趕忙上前拉她站到平地上,才回道,“正是,嘉歆不知嗎?想來子儀該與你提過的。” “我不知道!這樣兒的大事,他只字未與我提……”嘉歆越說越輕聲,越說越委屈,癟著小嘴。 白景旭見她竟還委屈上了,不由得失笑,“好了,嘉歆,這有什么的。子儀恐怕是忙忘了,才沒告訴你的?!?/br> 見嘉歆還是兀自糾結(jié)著,白景旭有些感慨。 自從嘉歆雙目失明后,就較從前少了許多的自信,性格也軟了不少,不似從前那樣大膽明媚,若是平日遇上這樣兒的事兒,只怕早就沖到景和院去質(zhì)問和嶠為何不告知她了。 白景旭知道這次的事給嘉歆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他有些心疼,輕撫了下嘉歆的腦袋。 沒等他心疼幾秒,嘉歆就拽住他摸她腦袋的手,昂起小下巴,“哥哥,帶我去找和嶠,我要找他問個清楚!他!他這樣對的起我嗎?” 白景旭:“……” 白景旭還沒來得及欣慰,聽清楚嘉歆后面的話,一臉懵然,他沒聽錯吧,這話……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兒呢? 白景旭懵然歸懵然,但還是依著嘉歆帶她去了景和院尋和嶠。 和嶠正在院中晾曬藥材,他眼帶茫然的看著一旁正憤憤不已指責他的少女。 “……”嘉歆小嘴吧吧的說了一堆,最后總結(jié)道,“和嶠,你不仗義!” 和嶠總算從她的話里理出點頭緒,明白她此來為何,又聽她好好的蹦出一句“你不仗義”,立時便笑開了,眉目疏朗,笑聲悅耳。 他一邊將手上剩余的藥材放置在晾曬架上,一邊提醒嘉歆道,“我同你說過的,不記得了?” “你生辰那日,在我……”和嶠頓了頓,伸出白皙的指尖將手中的紫蘇葉細細展平,換了說法,“暖玉吊墜,想起來了嗎?” 他幾個詞一提醒,嘉歆便想起來當時他是說過他不日便要離京,只是那個時候她完全沒有在意,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前半句話上了。 嘉歆反應(yīng)過來對方早已告知,偏她……沒放在心上。 她不由得有些尷尬,撓撓頭,悻悻道,“啊,原來是這樣。咳咳……”她輕咳幾聲,試圖掩飾不自在。 和嶠將昨日已晾曬好的藥材一一收起,將自己的廣袖在嘉歆面前晃了晃,示意她抓住,一邊與她細說道,“嘉歆,你可知自我?guī)煆那嗨纱髱煂W習醫(yī)術(shù)起,便以我微小之力救助天下百姓為榮,從我得知邊境爆發(fā)時疫時,我就進宮向皇上請了這道旨意,這一天我向往已久了?!?/br> 嘉歆用力點頭,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堅定,“我明白,和嶠哥哥?!?/br> 她的父親白衍安,也是這樣一個人啊。 和嶠在墨硯端來的銅盆中凈了手,拿起一旁的帕子細細擦干,才示意墨硯退下。 他微微下蹲,揚起頭,細細的看著嘉歆,鄭重道,“所以嘉歆,等我回來好嗎?” 室內(nèi)暗香滿盈,嘉歆坐在桌前,捧著腮怔忪著,那日和嶠讓她等他,她沒有回答。 距離上次嘉歆去景和院,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今日,和嶠便要離京了。 嘉歆抬手摸摸自己眼前的錦帕,前幾日她已經(jīng)能隱約看見一些光亮了,有時晨起還能看出采月的輪廓,她抿抿唇,期待著今日能看清的再多一些。 嘉歆想,再多一點,只要再多一點就好了,讓我能看清和嶠的臉,只要一會兒也好,她不想思念他時腦海中連他的樣貌都沒有。 “嘉歆,你收拾好了嗎?”白景旭扣了扣門,詢問道,“該出發(fā)去國公府了?!?/br> 和嶠今日從國公府啟程前往邊境。 嘉歆將桌上的玉佩放進懷里,應(yīng)聲道,“哥哥,你進來吧。” 白景旭推門進來,牽著嘉歆小心翼翼的引她跨過門檻,到了府門口,馬車早已侯在那兒了。 白景旭扶著她上去,吩咐車夫,“國公府,往角門?!?/br> 半刻鐘后,和嶠閑閑的倚在角門處,望著漸行漸近的標有將軍府標志的馬車。 他想起那日嘉歆的沉默不語,眼中有些失落,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少女,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從何說起。 白景旭扶著嘉歆下車,抬頭看見和嶠,疑惑道,“子儀,怎么只有你在此?” 一旁墨硯笑呵呵道,“白公子?!彼皇且舱驹谶@兒呢嗎? 和嶠笑笑,“按照圣旨上的時間,我已辭行了?!?/br> “呃,難怪你突然讓人來信說是往角門處?!卑拙靶窕腥淮笪?,原來是他們來的時間不對。 和嶠也不解釋,只看向嘉歆,知道她自失明后不愿見外人,送行時人多陣仗大,他自然不想讓別人看見她。 他行至嘉歆面前,溫雅笑道,“嘉歆,我已耽誤了不少時辰,即將啟程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話?” 嘉歆抿唇,道:“有,和嶠哥哥,我想看看你?!?/br> 和嶠一怔,不明白什么意思。 嘉歆伸手拽下眼前錦帕,心中期待,仰頭睜眼看向和嶠。 和嶠低頭,深深的看著她眼中他的倒影,暗嘆果然是極美的眼睛。 不料嘉歆眼一彎,嘴一癟,沮喪道,“還是看不見?!?/br> 她知道和嶠時間不多了,也不再糾結(jié),伸手揪著他的衣角,紅著眼問他:“和嶠哥哥,你回來后能讓我看個夠嗎?” 這話兒說的,一旁白景旭與墨硯都控制不住的笑了,和嶠耳根迅速泛紅,微微彎下腰,認真道:“一定。” 說罷,他替嘉歆系上錦帕,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轉(zhuǎn)頭再對景旭深深的行一離別禮,便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嘉歆聽著馬車行駛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心中默道,我等你回來。 ※※※※※※※※※※※※※※※※※※※※ 怎么說呢,其實嘉歆的性格呀,不僅是因為眼睛失明的緣故,還有就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在心儀的人面前有點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