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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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匆匆,花燈節(jié),千鶴湖。 “睡輕時聞,晚鵲噪庭樹。又說今夕天津,西畔重歡遇。蛛絲暗鎖紅樓,燕子穿簾處?!?/br> 歌女們宛轉(zhuǎn)悠揚(yáng)的聲音縈繞在千鶴湖心中,余音裊裊。 秋天夜晚的風(fēng),徐徐撩撥著這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湖面上一艘雕梁刻鳳的小畫舫上,嘉歆正靠在船尾處漆紅的欄桿邊,閑閑的打著節(jié)拍,跟著歌女的聲調(diào)小聲唱著,“又說今夕天津,西畔重歡遇?!?/br> 她的聲音清爽如夏風(fēng),卻又帶了點(diǎn)少女的軟糯,聽起來悅耳動聽。 “哈!嘉歆,站這兒唱什么情歌呀,進(jìn)去同大家一起啊?!敝x芙搭著嘉歆的肩膀,笑瞇瞇的道。 “不去,里面悶的很?!奔戊⑸碜痈嘁郎蠙跅U,撐著下巴看著湖上景色,懶懶道。 謝芙知道嘉歆的性子,也不再多言,索性也站在船尾陪嘉歆吹著冷風(fēng)。 突然,嘉歆目光一滯,望著不遠(yuǎn)處一艘精巧的畫舫,瞇了瞇眼,細(xì)細(xì)打量。 謝芙好奇的跟著望過去。 只見那艘畫舫船尾處立著一個男子,身姿挺拔,一襲白衫,寬袖被風(fēng)吹的微微鼓起,仿佛要乘風(fēng)而去一般。 只一背影,便引人遐思無限。 謝芙當(dāng)即便激動的拉著嘉歆的袖子,“嘉歆,我敢打賭,這絕對是一個美男子。” 嘉歆視力不甚好,看的沒有謝芙清楚,沒有附和謝芙,只是今晚見那人一身風(fēng)儀,難免讓她想起一個……故人。 想起那人,她抬眼再想細(xì)瞧,船尾已不見人影。 秦云聽見有人喚他,便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船艙。 艙內(nèi)案幾前坐了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轉(zhuǎn)頭看向秦云。 只見他約莫弱冠之齡,雖樣貌清俊,卻不過分引人注目,若非一身空靈氣質(zhì),極容易讓人忽略。 上首七皇子慕容明微微一笑,示意秦云到他身邊,笑著與眾人介紹道,“這是府上新納的賢士,秦云先生。今日才回京都,與在座各位認(rèn)個臉熟?!?/br> 在座眾人競皆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紛紛與秦云敬酒,一旁樂女也助興彈起了琵琶。 秦云含笑,飲了幾杯。 這廂,嘉歆看著船上張燈結(jié)彩,湖畔橋欄上五色繩彩,只覺無趣,便不欲再待下去,喚人吩咐了船夫靠岸。 下了船后,婉拒了謝芙的陪同,嘉歆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府,便百般無聊的揪了根柳條在手,沿著湖堤慢慢踱步。 秦云與一干人等剛踏下船板,就眼尖的看見獨(dú)自一人在岸邊踱步的少女。 他一愣,沒想到才回京都便見到她了。 只是…… 他微蹙起眉,有些苦惱。 嘉歆看著四周依依相擁的一對對兒戀人,想起一些往事來,別過頭,正看見盯著她的秦云。 周圍人熙熙攘攘,獨(dú)他一人一身風(fēng)儀,清雋雅致,皎如玉樹,惹人側(cè)目。 她眉一挑,認(rèn)出是先前船上那人,竟抬步往他們走來。 秦云收回目光,垂了垂眼,不再看她,寬袖下的手無意識的摩挲了下。 待嘉歆走近來些,秦云身旁一身玄衣的七皇子慕容明倒是先開口道,“白姑娘,今日也來游湖嗎?” 嘉歆與他雖不相熟,卻是見過幾次面認(rèn)識的,便也大方笑著回道,“今日花燈節(jié),當(dāng)然要來湊一湊熱鬧?!?/br> 說罷,她話鋒一轉(zhuǎn),將目光投向秦云,問道,“不知這位是?” 秦云一時不察她竟這樣直接,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旁七皇子慕容明替他解了圍,“這是我府上新聘的幕僚先生。智謀過人,頗有見地?!?/br> 嘉歆愣住,抿了抿唇,這樣的人竟只是一介謀士嗎? 她只盯著秦云一張俊顏,想聽他如何說。 “然?!鼻卦票凰⒌檬懿蛔?,只好壓低了嗓音道。 他的聲音即便壓低了也掩不住聲色的清朗,如泉水泠泠般悅耳。 嘉歆聽了,神色怔愣了片刻,忽然勾唇一笑,打量他,“先生貌美,不知何樣美人堪入你眼?” 秦云怔了下,別開視線,耳尖微微泛紅,實在招架不住她直白的目光。 嘉歆見他不答,也不甚在意,收回目光,轉(zhuǎn)而說道,“七公子府上幕僚當(dāng)真是才貌雙全,日日里看著飽享眼福?!?/br>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錯。不過秦先生在春熙路另置有宅院,并不住在我府上?!逼呋首幽饺菝髦兰戊дf話向來無甚忌諱,沒有多想,笑笑回道。 嘉歆聽了,微微訝異,一雙明眸瞟了秦云一眼,嫣然一笑。 秦云面色淡然,心下卻一咯噔,直覺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只見嘉歆兩手交疊一拍,做了決定,“巧了,我正住在一旁的夕水街??磥砦遗c先生有緣。既然這樣,不如由我護(hù)送先生回府吧?!?/br> 將軍府就坐落在夕水街旁的春熙路。 “不必。”秦云神色一僵,斷然拒絕。 開什么玩笑,哪有男子要女子護(hù)送回府的,何況還是……她。 “先生,你莫小瞧我,我武藝可高強(qiáng)哩。”嘉歆也不惱,笑瞇瞇的解釋道,“我瞧先生若不勝衣的模樣,是以好心提議,倒不想先生拒絕的這樣利落?!?/br> 說著,她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 她這樣說,這下秦云倒也不好說什么,只作不語狀,默認(rèn)了。 左右,他其實也并不是很想拒絕。 一旁七皇子慕容明,看看嘉歆,再看看秦云,再遲鈍也瞧出些嘉歆的意思,他笑笑稱有事便先行回府了。 秦云想到七皇子慕容明臨走前對著他擠眉弄眼的神情,一陣頭疼。 待七皇子與他同行的人皆離開后,嘉歆反倒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和嶠微垂了頭看她,少女肌膚瑩白,碎發(fā)遮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下意識便想抬手替她撩開額前碎發(fā),頓了頓,稍抬的手便落了回去。 嘉歆乃習(xí)武之人,再是敏銳不過,自然看見他的動作,她抿唇,決定再試探一下,“先生貴姓?” 嘉歆偏頭隱含期待的看向和嶠。 和嶠注視著她,看著她明亮的雙眸,微微出神,末了,垂了眼,清聲道,“秦。” 他聲音不大,吐字清晰。 嘉歆神色漸松,忽而上前兩步,逼近他,微微仰頭看他,他低頭回視。 外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身形修長的少年擁著懷中少女,在花燈節(jié)時互訴衷腸。 “和嶠哥哥?!凹戊嶂卦茟阎欣湎?,邊說邊盯著他,不想錯過他表情的分毫變化。 秦云沉默,輕輕推開她,“姑娘想是認(rèn)錯了人,免貴姓秦?!?/br> “原來如此,實在是先生的聲音和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一位故人太過相似。“她看著和嶠推開她的手,怔怔的想,原來真是認(rèn)錯了,若真是他又怎么會不與她相認(rèn)。 “無妨,認(rèn)錯了人罷了?!鼻卦茰貪櫼恍?,看上去不甚計較的模樣。 花燈節(jié),路上熱鬧非凡,四處皆是歡聲笑語,兩人就這樣慢悠悠的穿行在人群中。 直至人少些的街道,嘉歆才又開口,“先生就不好奇嗎?”不好奇她怎么僅憑聲音就認(rèn)人呢? “姑娘年紀(jì)不大,若是分別多年的故人,記不清容貌了也很正常。“秦云斟酌道。 嘉歆冷哼一聲,“先生也不是那么聰明嘛,記不清容貌……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只是他從前在我面前自夸姿容甚美,又有坊間傳言風(fēng)姿過人,我才誤認(rèn)了先生。” 秦云看她,眼含無奈,怎么能是他自夸呢,分明…… 他分明是為了哄她開心,到她嘴里倒成了天下第一自戀的人兒了。 嘉歆大眼骨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狡黠道,”說起來,先生實在貌美過人。也難怪我瞧著先生便不由生起些,呃,保護(hù)欲?!?/br> 秦云聽她一口一個貌美,不由搖頭笑笑,忍不住糾正她道,“貌美是形容女子的,白姑娘若實在要夸,或可換個詞恰當(dāng)些?!?/br> “先生說的是?!奔戊б娝J(rèn)真,笑道,“說起來,我過些日子便要參加武考的文試了,真有些頭疼?!?/br> 她又陸陸續(xù)續(xù)說了不少閑話,秦云只默默聽著,不時應(yīng)和兩句。 眼見著到了將軍府,秦云生怕她真要再陪著他走一條街,美其名曰護(hù)送他,便先發(fā)制人,提醒道,“白姑娘,將軍府到了?!?/br> 嘉歆聽到“將軍府”時,立時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云,盈盈一笑,遮住眼中流波,爽快道,“那我便先回府,先生一路小心?!?/br> 說罷,便輕盈的邁步進(jìn)了將軍府。 秦云站在原地久久注視著,直到身后傳來墨臺的聲音。 “公子,為何連嘉歆小姐也要瞞著?”墨臺疑惑道。 公子與七皇子慕容明及景旭公子,幼年即相識,志趣相投。 前些日子公子遞消息于七皇子,要他幫忙安排一個身份。 邊境臨燕鎮(zhèn)的時疫已穩(wěn)定,藥方也已有了,皇上不日便會召公子回京。 可宮中那人怕是正瞅準(zhǔn)了這點(diǎn),鍥而不舍的派來殺手刺客,欲讓公子亡命,來勢洶洶,叫人措手不及。 公子不愿坐以待斃,便主動換了個身份回京,欲要查明背后那人是誰,緣何無故對他下殺手。 這事兒,景旭公子與七皇子慕容明都是知情的,怎么獨(dú)獨(dú)不能告訴嘉歆小姐呢? 墨臺疑惑,這些年公子對嘉歆小姐有多關(guān)心他是再清楚不過的,而且,嘉歆小姐都懷疑了,公子還不承認(rèn)。 秦云,也就是和嶠。 他看了眼墨臺,輕笑糾正道,“并非瞞著,只是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我的身份?!?/br> 墨臺眉角抽抽,這不就是瞞著嗎? 和嶠思及什么,微蹙了眉,手負(fù)于背后,踱步往春熙路的方向走,邊細(xì)細(xì)解釋道,“那人窮追不舍,且不擇手段?!?/br> 他點(diǎn)到即止,墨臺卻明白了。 公子是擔(dān)心嘉歆小姐的安危,唯恐連累了她。 墨硯精通易容術(shù),可來時路上因此手臂受了傷。 公子雖甚少在外露面,但不欲因此而多事,只好自己動手易容。 他一邊想著,一邊瞅了眼公子易容后仍是清俊的臉,且襯上那一身風(fēng)姿,不由感嘆,莫怪嘉歆小姐懷疑,公子這易容術(shù)確實沒什么效的,只稍改了皮相罷了。 和嶠不再說話,想起今天嘉歆說的話,只細(xì)細(xì)回憶著,大魏女子武考文試,是考什么來著? 似乎是,四書五經(jīng)。 ※※※※※※※※※※※※※※※※※※※※ 激動搓手手,終于到今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