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提前給她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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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城的最后一抹陽光照射在玉陽山上,整個別墅區(qū)籠罩著一片橙紅之光,漫天紅霞鋪成一匹無邊的錦緞,廣闊而壯麗。 太陽最后的光芒就要緩緩落下,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嬌小的粉色身影坐在白色地毯上,欣賞著稍縱即逝的絕美夕陽,靜聽著飛鳥啼鳴,樹葉沙沙,只覺得再放松不過。 江沐雅已經(jīng)不記得,自童年過后,有多久沒有這樣放空下來過,這種寧靜美好的感覺,簡直讓她留戀。 每天坐在落地窗前的絨毛地毯上,看天空中朝陽蓬勃,暮光傾城,花開葉落,風(fēng)起云涌,日子簡單卻心無雜念,沒有紛亂的人情世故,沒有堆積如山的工作,沒有永遠(yuǎn)開發(fā)不完的項目,只有一顆安靜的心。 但這樣的日子不可能一世長存,一個人怎么能只享受陽光和美好,而不承接生活的重負(fù)?如果能,那一定是因為有別人替他負(fù)重而行。 江沐雅在這片別墅區(qū)里整整養(yǎng)了兩個多月的傷,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只覺得自己身體最近都長rou了,重了好些。 師兄每天吩咐人給她送不重樣的飯菜,大都是補(bǔ)身體的,奕誠也會給她送來自己親手做的美味,她感覺自己在這段時間活成了一只小豬。 ?。∈菚r候走出這個舒適的豬圈了。 師兄說她明天就可以離開,嗯,她也該重新開始忙碌的生活了,這樣的日子雖然美,但是不可留戀,否則哪一天自己真會變成一只米蟲,被人兩指就能輕輕掐死了,這不是她喜聞樂見的。 夕陽最后的一抹光亮散落下去,江沐雅起身開始收拾東西,對自己說著明天又將會是嶄新的一天。 實際上,在人生漫漫長路上,江沐雅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給自己打氣,對自己說著明天又是美好而嶄新的一天。 對!嶄新的一天! 江沐雅本以為自己的東西并不多,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衣柜里已經(jīng)掛滿了她的衣服,屋里還有很多屬于她的個人用品,她發(fā)現(xiàn)一個行李箱都裝不下。 就在這時,班摩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窗外的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去了,屋子里依然還很明亮,但是班摩按開了墻上的電燈開關(guān)。 柔和的暖色調(diào)燈光下,江沐雅放下手中動作,對著班摩微微一笑,輕輕叫了一聲:“師兄。” “嗯。”班摩應(yīng)了一聲,邁著長腿緩緩走了進(jìn)來,江沐雅這才發(fā)現(xiàn),師兄手里拿著一個雕工精美的純黑色盒子。 班摩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一張靠近床邊的小茶幾上,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隨即,目光回落在江沐雅身上,男人眼里的神色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渾身依舊散發(fā)著冰冷駭人的氣息,一雙手罕見的沒有戴手套。 江沐雅不禁盯著班摩勁力卻蒼白的手,語氣關(guān)切的問道:“師兄,你的手還是這么冷嗎?” 班摩兩只平日里從不露出來的手格外引人注目,江沐雅看到師兄手白得出奇,但那雪白的顏色卻仿若冰凍了一般,而他的手儼然就是那冰天雪地里的兩個冰塊兒。 “已經(jīng)好多了。”班摩看著面前女孩兒,拍了拍身旁床鋪,說道,“小雅,來坐下,讓師兄好好的看看你?!?/br> 他這話說得溫柔而傷感,或許連班摩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江沐雅能感覺到,師兄要向她道別了,不是尋常意義的送她離開這里,而是,師兄似乎也要離開這里了。 師兄從來不再一個固定的地方待太久,但是已經(jīng)在這里陪了她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從初秋到深秋,眨眼已經(jīng)快要到冬天了。 “師兄,我走了以后,你也要離開這里了嗎?”江沐雅走過去,看著男人愣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 班摩沒說話,只是目光靜靜的看著面前女孩兒,或許是因為舍不得分開,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班摩今天對江沐雅的態(tài)度好很多。 雖然班摩對江沐雅一直很好,但他不一定會表現(xiàn)出來,而他今日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就是與往日大不相同,但不知為何,渾身仿佛籠罩著一抹淡淡憂傷的氣息。 良久,班摩把茶幾上的盒子拿了過來,遞給江沐雅,隨口說道:“這是給你的,收好?!?/br> “師兄,你要送我禮物?。俊苯逖庞行┰尞?,這還是師兄第一次送她禮物,說起來恐怕都沒人相信,她也從來沒給師兄送過禮物,似乎他們之間根本就不需要送禮物。 江沐雅甚至也不知道班摩的生日,班摩也從來不會給江沐雅過生日,他們只會在每個月應(yīng)有的那么幾天時間見上一面,其他時間,都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江沐雅沒聽到班摩回話,有些猶豫,班摩示意她打開盒子,江沐雅這才打開,只見黑色盒子里面有著一層紅色的布絨,布絨上躺著一張金色邊框的精美卡片,卡片上面寫著燙金的字體,十分漂亮。 “師兄,這是什么?。俊苯逖拍闷鹨豢?,卡片上面寫的是一種外國語言,江沐雅不認(rèn)識,但是上面的羅馬數(shù)字她是認(rèn)識的,這些字體看起來就像是一條一條的記錄著什么。 “這是一個清單,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嫁妝?!卑嗄︻D了一下,說道,“你先拿著,我怕以后不一定——有時間給你。”其實,班摩怕的是以后不一定會有機(jī)會給江沐雅。 “???”江沐雅不禁笑了,她還沒說要結(jié)婚呢,師兄竟然給她準(zhǔn)備了嫁妝,而且,她怎么能讓師兄給她準(zhǔn)備嫁妝,不好,不好! 江沐雅立馬就明白了,師兄是把她當(dāng)成了自家人,把她當(dāng)作meimei一般,但江沐雅心頭還是很震驚,連忙說道:“師兄,我怎么能要你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br> 江沐雅都不用知道卡片上面寫的是什么,只要是師兄給她準(zhǔn)備的嫁妝,必定異常豐厚,所以,她更不能隨便接受。 “怎么不能要?”班摩說道,“你放心,全部都是我的合法財產(chǎn)?!?/br> 財產(chǎn)?江沐雅聽到這兩個敏感的字,渾身一個激靈,她還以為只是什么貴重的物品,但師兄這話,感覺是在贈送她財產(chǎn)啊,怕是別墅啊什么的。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能收你這么貴重的東西?!苯逖乓粫r有些凌亂,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不貴重?!卑嗄φf道。 “那我也不能要,我——沒什么可回送給師兄的。”江沐雅說道。 “不要你回送?!卑嗄φf道。 “師兄,不行,這絕對不行?!苯逖艙u著頭,堅持退回這個盒子。 “好了,不許再說任何拒絕的話了?!卑嗄τ行┥鷼饬?,面色沉沉的看著女孩兒,“都說了是給你的嫁妝,師兄給的嫁妝也要拒絕嗎?” “這……”江沐雅很為難,但是不想惹師兄生氣,只能暫且收下,權(quán)當(dāng)是她暫時替師兄保管,以后再找合適的機(jī)會還給師兄。 當(dāng)然,江沐雅要是知道這張清單上面的財富,是大半個h城的話,一定會嚇到。 實際上,這張清單上所列出的商廈,大樓,會所中心,還有游樂場,豪華酒店,幾乎占據(jù)了整個h城的半壁江山。 班摩見江沐雅答應(yīng)收下,臉上神色這才好了很多,開口說道:“小雅,記住,以后你結(jié)了婚師兄就是你的娘家人,西奕誠如果膽敢欺負(fù)你,就找?guī)熜指鏍?,只要師兄還活著一天,就會好好的保護(hù)你。” 班摩在心里補(bǔ)充了一句,他就算是死了,也會安排好人保護(hù)她,當(dāng)然,他更相信西奕誠不會辜負(fù)這個小丫頭。 “師兄,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覺得你的話聽起來有點像生離死別的感覺呢?”江沐雅目光疑惑的看著班摩,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師兄今天怪怪的,就算是告別,也不用這么憂傷???而且,她還沒說要結(jié)婚,師兄為什么這么著急把嫁妝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 “小雅,我以后回國的次數(shù)可能不如以前那么多了,但只要是你想找?guī)熜?,或是——想念師兄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會立馬出現(xiàn),我的意思,立馬去找你,如果——我還活著的話?!卑嗄φf道。 “師兄?”江沐雅真的被震驚到了,師兄這是什么話?難道師兄又有什么冒險的事情要做嗎?為什么要說活不活的? 班摩并沒回答江沐雅的詫異,而是從褲兜里拿出一個戒指給江沐雅,戒指看上去并不是很華貴,但是很特別,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精心設(shè)計。 “這個戒指你拿好,有危險的時候就打開這個保護(hù)的小蓋子,按一下里面的開關(guān),就會有專人出現(xiàn)保護(hù)你。”班摩說著,就給江沐雅演示了一下,班摩本來想設(shè)計成項鏈,但還是覺得戒指安全,項鏈摘取容易掉。 “江總,有命令請講?!崩锩?zhèn)鱽硪坏勒埱竺畹穆曇?,江沐雅驚了一跳,師兄已經(jīng)安排了人隨時保護(hù)她么?一定是,要不然這些人怎么可能會隨時待命? 這些人就是生活在主人身邊的現(xiàn)代暗影嗎?這些暗影可不是一般豪門能夠養(yǎng)得起的。 江沐雅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不禁問道:“師兄,你以后不回z國了嗎?” 班摩微微一笑,神色柔和的說道:“回,只是要處理一些事情,也許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夠來看你了,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后,會來看你的?!?/br> 班氏家族里近來有一些動亂,他要好好的處理一下這些事情,該清理門戶的,也要徹底清除干凈,哪怕是親妹夫也要動手。 這一次動作牽扯很廣,危險很大,雖然他有很大的勝算,但是也不敢保證就萬無一失,他怕自己萬一真的有什么事,就什么也不能為她做了。 “師兄,不知為何我心里感到很不安,你可以別走嗎?你定居在這里不行嗎?”江沐雅有些單純的說道。 其實,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班摩身邊會有危險,她只是希望師兄能夠好好的,不要再出事了。 班摩并沒有多解釋,只是眸光幽深的看著面前女孩兒,默了一下,簡單找了個借口:“冬天快來了,師兄要去國外過冬,這身體受不住?!?/br> 江沐雅連忙說道:“你去哪里過冬?熱帶是吧?我陪你去。” 江沐雅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感覺以后再也見不到師兄了,她只希望師兄能夠好好的。 班摩愣了一下,笑著說道:“傻話?!?/br> 不等江沐雅回話,班摩長臂一伸將女孩兒抱入懷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哪怕是渾身冰冷,也讓她感受一下,記住這是師兄的感覺吧。 江沐雅感覺一片冷意撲面而來,還是張開手臂用力抱了抱師兄,嘴里說道:“師兄,可以不要走嗎?如果——如果一定要走,請師兄答應(yīng)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班摩緊閉著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忍住想要改變決定的沖動,他柔聲應(yīng)道:“師兄一定會平安回來?!?/br> 這是班摩給江沐雅的承諾,也是他給自己的要求,如果沒有意外,他一定會再見到她。 第二天清晨,班摩是和江沐雅一起出門的,陶然手里拎著江沐雅的兩個行李,杜陌手里拎著班摩的行李,班摩依然還是回國時候那個不大的箱子。 江沐雅知道里面裝的也還是滿滿一箱子的藥,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了,師兄居然還是要吃那么多藥,簡直太奇怪了。 她曾經(jīng)試圖從師兄的醫(yī)生那里了解一些情況,但醫(yī)生守口如瓶,她什么也沒問出來。 而現(xiàn)在,師兄就要開始一場危險的遠(yuǎn)行了,以后——江沐雅不敢想象以后。 在別墅門口,西奕誠開車前來接江沐雅,班摩親自將江沐雅的手放到了西奕誠手上,神情冰冷而嚴(yán)肅。 班摩站在車前看了西奕誠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把一個完好的小雅交給你了,西奕誠,我要你保證她在任何時候都像現(xiàn)在這樣完好。” 西奕誠愣了一下,鄭重說道:“師兄放心,我會用生命來保護(hù)雅雅。” “嗯。”班摩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走吧。” “師兄?!苯逖艔埩藦堊欤职祰@了口氣,說道,“你保重?!?/br> 班摩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了旁邊的黑色加長版豪車,車窗玻璃緩緩落下,上面的男人輕喚了一聲:“小雅?!?/br> “嗯。”江沐雅應(yīng)道。 “沒什么重要事情的話,不要給我打電話?!卑嗄φf道。 “好?!苯逖胖刂氐狞c了點頭,guntang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一刻,她心中不好的預(yù)感太強(qiáng)烈了,強(qiáng)烈到幾乎以為再也見不到師兄了。 江沐雅明白師兄的意思,不要輕易給他打電話,因為一旦打電話,他就會立刻趕回來,前提是——如師兄所說,他還活著的話。所以,江沐雅已經(jīng)知道,他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