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心結(jié)與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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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雅回了書房,把西家周圍環(huán)境全部調(diào)了出來,他們一直思考的是班炎什么時候可能會對西家動手,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居然已經(jīng)潛伏在西家,西家位置獨特,守衛(wèi)森嚴(yán),班炎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潛伏在西家。 江沐雅無論怎么想,都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西家有內(nèi)jian,或者是說,有人被班炎所威脅,有生命危險,從而被迫配合班炎,否則,班炎很難在守衛(wèi)森嚴(yán)的西家隱藏起來而不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這么一思考,她覺得班炎在西家的可能性異常之大,以田乃川這一次的動作來看,他們似乎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班炎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西家,那么,他躲在西家就是最好的選擇,但這想法實在是膽大! 江沐雅已經(jīng)下令不動聲色,嚴(yán)守秘密,等她思慮周全再行動作,但是江沐雅知道必須要快,田乃川已經(jīng)落入了他們手中,班炎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他就可能會動作有變。 不過,他們已經(jīng)摧毀了田乃川的勢力,如果班炎企圖聯(lián)合田乃川手下這些所謂的自由兵進(jìn)攻西家,那這個計劃就可謂是泡湯了。 然而,班炎是她殺父仇人,她就是把全世界翻過來,也要找到他,要了他的人頭。 江沐雅埋首在電腦上的一堆3d地圖中,仔細(xì)標(biāo)注著西家的各個點,以西家別墅為中心,將方圓三里全部安插上他們的人,但讓她顧慮的是,班炎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否則,也不會讓他從老小區(qū)里逃跑,誰能夠?qū)Ω栋嘌??這是一大問題。 江沐雅想到了一個人選,還想到了自己的機(jī)器人,但是,這還是要建立在找到班炎的前提下,班炎既然敢躲在西家,不可能不考慮自己有可能暴露的問題,他一定會有脫身之計。 江沐雅思索著這一連串的問題,而西奕誠徘徊在班摩的房門前,班師兄是雅雅的師兄,是雅雅最信任和最看重的人,西奕誠也不希望自己和班師兄的關(guān)系變得如此尷尬。況且,今天要不是班師兄出手,雅雅很有可能會受傷,他至少應(yīng)該感謝班師兄救了雅雅。 他知道雅雅現(xiàn)在一定在思考如何捉拿班炎的事情,無論做什么事情,雅雅都喜歡先進(jìn)行獨立思考,然后再和他們商量,有時候甚至不和他們商量。 而他希望在雅雅獨立思考的這段時間,能夠化解自己和班師兄之間的冰封,其實,這一切都是源自于他個人的原因,班師兄一直做得很好,不只是對雅雅,對他也很好。別扭的是他自己,恐怕很多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西奕誠站在班摩房門口,猶豫半晌,卻始終還是沒抬手敲門,但也沒離開。沒過一會兒,陶然打開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拔鳡敚惺??”陶然笑問道。 “班師兄怎么樣?”西奕誠開口,聲音有些暗啞,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班爺已經(jīng)沒事了?!碧杖换卮鹫f。 “嗯,那就好。”西奕誠點了點頭,似乎沒什么話說,但是也沒離開。陶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緊接著走了進(jìn)去,很快,陶然又從里面走了出來,說是班爺請西奕誠進(jìn)去。 班摩的手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仔細(xì)包扎,雪白的綁帶幾乎將整只右手都纏了起來,而且,他兩只手都受了傷。西奕誠的目光落到男人手上,眼里滿帶歉意,如果他反應(yīng)夠快的話,受傷的應(yīng)該是他,而不是班師兄。 西奕誠輕輕嚅動嘴唇,滿懷感激的說:“班師兄,多謝你保護(hù)雅雅。” “不用你謝,我只是保護(hù)自己的師妹,和你沒關(guān)系。”班摩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語氣就像是冰山上的雪,又像是天空中的一絲云。 他和雅雅身上的氣質(zhì)真的好像,淡然,鎮(zhèn)定,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世間萬物全然不放在眼里,而他經(jīng)過了五年的磨練,在師兄面前,依然感覺自己像是缺少了些什么。 西奕誠心里很清楚,他做事不完美,自身也不夠強(qiáng)大,永遠(yuǎn)追不上班師兄的腳步,如果不是因為班師兄的自負(fù)和拖延,他甚至不會有和雅雅在一起的機(jī)會。 “師兄,我不是吃醋,我是沒臉見你?!蔽鬓日\輕嘆口氣,突然間就把心里話直白的說了出來,師兄是雅雅的摯友,也是他的摯友,是他不夠坦誠,因為誤會而錯怪了師兄。 班摩抬眸看西奕誠,黑色的眸子一動未動,半晌,他語氣平靜的開口:“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以至于沒臉見我?” “金藍(lán)曾經(jīng)利用你的名義,搞了一些小動作,給我造成了一些誤會,以至于我以為你和雅雅之間有什么……”西奕誠試圖解釋他最近看到師兄別扭的原因,但班摩打斷他:“你沒誤會,我愛她?!?/br> 班摩的聲音近乎溫柔的平靜,但卻如此堅定,和坦然。他的眼睛如此有神,就像是黑色和紅色交織的珍貴寶石,里面充滿著溫情,也有殺戮,亦邪亦正,神秘莫測,那是很多西奕誠所不理解的神色。 沒經(jīng)歷過別人的事情,就不要斷然評價別人,西奕誠突然間只想起這句話。 他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的,這一點我從來沒誤會,我誤會的是其他事情,現(xiàn)在看起來,那些事情也早就無關(guān)緊要了。師兄一直愛著雅雅,我早就知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回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還記得你的霸道,以及你看我時的眼神?!?/br> 西奕誠永遠(yuǎn)不會忘記第一次見面,班師兄那個要殺了他的眼神,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時候,他還是單純的西家大少,在西氏集團(tuán)的保護(hù)傘下,一帆風(fēng)順,未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人生磨煉,才剛剛開始和雅雅之間的初戀,突然冒出這么個男人,他又氣憤,又吃醋。 然而,時間匆匆,不過是眨眼之間,他看重的已不是那些虛妄的感覺,而是真實和平淡,保護(hù)和安然。 班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西奕誠繼續(xù)說:“而后,我更加的知道你越來越愛雅雅,我想,雅雅周圍的每個人都知道,可是班師兄,你也從來沒告訴過雅雅你愛她,這也是你的選擇?!?/br> “不,我告訴雅雅了。”班摩看著西奕誠的眸子,語氣極其平靜,“在五年前,你受傷的那段時間,在yi國守衛(wèi)最森嚴(yán)的地牢里,在她生命中最黑暗的那段時光,我曾告訴過她,我愛她。” 西奕誠在心里加上一句——在他誤會雅雅和師兄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心在顫抖和不安,他聽到心里有個聲音在罵自己愚蠢。 他從來以為是因為班師兄沒有表白,所以雅雅選擇了他,但他現(xiàn)在知道了,雅雅已經(jīng)有了班師兄的表白,但愛的依然是他這個混蛋。 “但雅雅還是沒和班師兄在一起,不是么?”西奕誠鼓起勇氣,語氣從未有過的堅定,“雅雅愛的是我?!?/br> 班摩冷聲說道:“而你對小雅的愛,卻充滿了懷疑,你浪費了你們?nèi)松幸欢未蠛玫臅r光,西奕誠,你到底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小雅?五年前,她回z國來找你,你下定決心趕走了她,五年后,她再回來找你,你們還未結(jié)婚,她卻懷了你的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因為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br> 西奕誠聽得出班摩平靜聲音里的生氣,那就像是父親對孩子的恨鐵不成鋼,朋友對他們這段錯失時間的惋惜,還有一個男人對雅雅的心疼,西奕誠也終于聽出,班師兄對他還未絕望,不然,班師兄真的有可能會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從未真正的懷疑過。”西奕誠苦澀一笑,眼睛通紅,“只是,我也想問師兄一個問題,師兄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放棄雅雅呢?為什么你明明那么愛雅雅,為什么你最初還是放棄了,錯過了雅雅呢?是害怕!是退縮!是只想要她好!不是嗎?” 這句話讓班摩只覺五雷轟頂,就像是有一把刀把他塵封的心慢慢剖開,赤裸裸血淋淋的擺在面前,而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他們至始至終,其實都是一樣的罷了。 每個人都有想要退縮的時候,哪怕是最堅強(qiáng)的戰(zhàn)士,也會感到害怕,是的,小雅原本是屬于他的,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時間,只要他伸出手,她就會緊緊握住他的手,他們會在一起,會一起迎接明天,無論美好的晨光,還是不可知的死亡。 但那時,他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顧慮,多么擔(dān)心自己會把所有的危險帶給她,他以為她可以永遠(yuǎn)不牽扯進(jìn)權(quán)利的紛爭之中,只好好的做一個女總裁,但誰也不會知道,她居然是江家的繼承人,是白戟老師的親生女兒。誰能預(yù)知未來呢? “是,但我早已后悔?!卑嗄Τ姓J(rèn),只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我又何嘗不后悔呢?”西奕誠緊跟著說,他的語氣讓班摩震驚。 班摩徹底明白了,他們都有過那樣的想法,只能說,一切都是命吧!往事已成風(fēng),不可追憶,唯有未來,還有那么多的時間,不是么? “你以為小雅會和我在一起,而我能夠保護(hù)她,我們會過得很好,原來是這樣?!?/br> “曾經(jīng)迷糊的時候,我是那么以為的?!蔽鬓日\點點頭,眼神里充滿了悔恨和痛苦,“但那也讓人發(fā)瘋和痛苦,而現(xiàn)在,我早已不那么想了,我其實只是比較幸運而已,雅雅那么優(yōu)秀,愛她的人很多,她的學(xué)長,黎少龍,還有師兄你……有些人敢于追求,敢于說出來,而還有更多的人不敢說出愛她,我只是比較幸運?!?/br> “你確實幸運。”班師兄評價道,“但只有幸運不可能贏得小雅的愛情。” 這一刻,西奕誠覺得班師兄似乎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溫和,對他的一種溫和,他能夠感覺得到,此時的氣氛,就像曾經(jīng)在玉陽山別墅區(qū)班師兄請他喝茶一樣,班師兄再一次為了雅雅而容忍和接受他。 西奕誠脊背挺直的坐在班摩書桌對面,只聽他溫聲說道:“西奕誠,我曾經(jīng)也思考過一個問題——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會是你?雖然你身為西家大少,擁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但雅雅從來不是看重這些的人,她那么優(yōu)秀,她可以創(chuàng)造一切,她不需要金錢,不需要西家夫人的身份,甚至也不需要你的保護(hù)。她是女王,真正的女王——然而,高處不勝寒,女王有時候只需要一份平淡的溫暖,而這份溫暖就是你?!?/br> 西奕誠有些震驚,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回答,只是有些發(fā)愣的看著班師兄,班摩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她有多優(yōu)秀,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她有多努力,不,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經(jīng)尋找等候了小雅整整七年的時間,而后,你又整整錯過了五年時間,但在這中間,她從來沒有停止過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你不知道她為自己的優(yōu)秀付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沒遇到她的七年時間,她從大學(xué)到工作,我和她住在一起,她的生命中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工作。而后的五年時間,我依然和她在一起,她的生命中除了學(xué)習(xí),處理江家事務(wù),就是每天固定的訓(xùn)練,她把思念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都轉(zhuǎn)而讓自己磨練成鋼鐵一般的女王?!?/br> 西奕誠心頭一陣震顫,陷入沉默,但是他又何嘗不知道雅雅的努力?他記得曾經(jīng)雅雅加班時候的燈光,記得雅雅睡覺只睡十五分鐘,記得她每日清晨比他起得早很多,記得她夜晚很晚才回到小區(qū),他還記得更多的是,他們在一起的大半時間,都是他在旁靜靜地看著她工作,她更記得雅雅曾經(jīng)拒絕黎少龍的原因。 班摩看著西奕誠,語氣平靜的說:“你知道女王需要什么嗎?女王需要的,只是一份溫暖而已,一份我給不了,你卻能給的溫暖?!币苍S他能給,但她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西奕誠! 西奕誠微笑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但他覺得自己所能給雅雅的溫暖,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以后會繼續(xù)努力。 “那師兄,請問你需要什么呢?”西奕誠有些唐突的問道。 班摩知道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他目光直視而來,神色淡淡的說:“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早已習(xí)慣一個人的生活?!?/br> 西奕誠有些佩服的看著這個男人,一如曾經(jīng)佩服他默默的愛著雅雅,卻從來不說,他真誠的說道:“班師兄,感謝你對我說這些話?!?/br> 班摩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不再開口,西奕誠微微一笑,解釋道:“對了師兄,我想解釋一下,我真的不是吃醋,只是之前有些話沒說開,我自己有些別扭,我其實很感謝你保護(hù)雅雅,而且,我相信雅雅,也相信你?!?/br> 班摩回答:“不管你吃不吃醋,相不相信,你要習(xí)慣一件事情,小雅是我的師妹,我一輩子都會以師兄的身份陪在她身邊?!?/br> “而我會以丈夫的身份陪在雅雅身邊?!蔽鬓日\說完這話,禮貌的起身,告辭走了出去。 他從來沒和一個男人說過這么多的心里話,有些話包括他最好的兄弟傅森云他也不會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他知道,班師兄是個值得信賴,有責(zé)任心的男人。 而他……嗯哼,我比班師兄厲害,西奕誠暗想,我有了雅雅,我們還有了孩子……只是,雅雅要什么時候才肯和他領(lǐng)證結(jié)婚呢? 西奕誠恍恍惚惚的回到書房,江沐雅似乎已經(jīng)思索完了,此刻正坐在書桌前靜靜的看著窗外,江沐雅見到西奕誠走進(jìn)來,不禁回過頭來望著他,她已經(jīng)問過安厲了,知道這個男人剛剛?cè)チ四睦铩?/br> 西奕誠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緊接著大步走過去,他輕喚一聲女孩兒的名字,大掌揉著她的頭發(fā),聲音溫柔的說:“班師兄說,女王需要溫暖——我的溫暖?!?/br> 他總是那么溫柔,有時候像溫柔的獅子,有時候像溫柔的綿羊和小貓,有時候則像是麋鹿,江沐雅喜歡他,喜歡他在的感覺。她靠過去,嗅著他肌膚上的獨屬于西奕誠的味道,抱著他精瘦健壯的腰,西奕誠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自己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而讓江沐雅橫坐在他身上。 這樣一來,女王的視線和他齊平,纖細(xì)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烏黑的眸子看著他的臉,緊接著,女王開口:“我需要kiss。” “女王,如你所愿?!蔽鬓日\俯身而來,性感的嘴唇如同綿軟的棉花糖,甜美、柔軟、細(xì)膩,又就像是果凍,卻比果凍溫暖。淡雅的男性氣息縈繞在江沐雅鼻翼,她渾身都被他的溫暖甜美所包裹,他吻得認(rèn)真而專注,一陣陣芳香輸送入唇瓣之間,讓人流連忘返。 這一刻,江沐雅只想忘記一切,她想在他懷里入睡,想要睡很久很久,她不想去找班炎,不想去cao心江家的事情,她只想成為他懷里的一只貓,懶洋洋的窩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曬太陽。 江沐雅把他拉下來,吻變得更加激烈,寸寸下移,西奕誠的衣服被她撕破了,紐扣散落在地上,男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詫異于她小小的手腕竟然有著那么大的力量,才想起師兄所說過的話,她每天都在訓(xùn)練。 西奕誠微笑著閉上眼睛,感覺到一只小手如河水般漫過身體,帶來陣陣顫栗,許久,西奕誠才找回了自己,一只手拽住了江沐雅衣擺,往上,找到最柔軟的地方。 “女王,還需要別的服務(wù)嗎?” “需要?!币坏缆曇艋卮?。西奕誠臉紅了,但他遵命。 懷孕前三個月胎兒不穩(wěn)定,夫妻之間不能同房,現(xiàn)在剛剛過了三個月,他可以輕點,溫柔一點,主要是,女王想要。 他溫柔得就像是怕打碎了手中的玻璃娃娃,但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取悅女王,并且從中得到快樂,他羞澀又滿足,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熱情和刺激,在書房里。西奕誠不禁回想起他們?nèi)找共环直舜说哪切┮雇恚叵肫鹧叛虐阉频乖诖采?,不容他反抗,他也無法反抗的日子,原來雅雅是早有預(yù)謀,回來就是想要他們的孩子。 西奕誠不禁覺得自己很幸福,并且,他相信雅雅心中其實早就已經(jīng)原諒了他,只是,還在繼續(xù)考驗著他。 完事后,江沐雅從他身上起來,沒錯,又是她在上,他在下,但他已經(jīng)很滿足,江沐雅穿好衣服,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走了,我要去找我的殺父仇人了。” 西奕誠也連忙穿好衣服起來,緊跟著江沐雅出門,嗯,女王隨時都需要他,他的手也是很溫暖的,他要一直牽著女王的手。 江沐雅其實并沒有率先出去,而是在一旁等他,隨后,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西家—— 作為d城最大的豪門貴族,并且是z國最大的房地產(chǎn)家族,西家別墅自然也是d城最為豪華的建筑,更為重要的是,這里地形依山傍水,實在是一風(fēng)水寶地。江沐雅僅僅來過西家?guī)状?,雖然每次都有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但從來沒有仔細(xì)的欣賞過這里。 這是一片極其清凈的地方,沒有喧囂和打攪,而西家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清風(fēng)徐來,樹葉刷刷,而兩側(cè)是視野開闊的花園,鳥語花香,別墅前面有著一進(jìn)一出兩條大路,交通十分便利。 為了信息保密,西家任何人都沒有接到江沐雅和西奕誠回來的通知,江沐雅和西奕誠就像是往?;丶页燥堃话?,并無特別之處,而且,傅森云和雷子卿也跟著來了,但不見西氏集團(tuán)的其他弟兄們。 兩人剛一到家,西家四周立馬就被秘密封鎖了,而且,西老夫人還敏銳的發(fā)現(xiàn),小兩口這次帶回了很多人,四周也埋伏上了他們手底下的高手。 “雅雅,怎么回來也不跟媽打個電話啊,媽好派人去接你呢?!蔽骼戏蛉艘灰姷浇逖?,就熱情不已的迎了出來。 自從西老夫人看到自己丈夫厚臉皮的自稱爸之后,她便也跟著自稱起媽來,江沐雅自然也不會說什么,老人家愛怎么稱就怎么稱,她沒有關(guān)系。 “今天正好有空,就過來看看?!苯逖盼⑽⒁恍?,被西老夫人拉著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往里走去,她懷孕之后,西老夫人總是嫌她走路不夠小心。 西老爺子得到兒子和兒媳婦回來的消息,立馬帶著自己的作品從書房里走了出來,歡歡喜喜的迎接小兩口,江沐雅一來就和他討論上畫作和書法了,而西奕誠在旁邊表示自己……嗯,欣賞水平依然一般。 巧的是,他們今天在西家見到了藺海涵,藺總禮貌客氣的跟他們打招呼,說是來探望自己的女朋友,雷子卿牽著傅森云的手,回避著自己前男友的視線,藺海涵也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 不過,藺海涵的女朋友霍小姐此刻不在客廳里,西老夫人說霍云最近心情不好,每天都待在房里,但西老夫人也說這總比她整天鬧著到處亂跑惹事要好。 江沐雅和西博淵老爺子討論著書法繪畫,傅森云很快也饒有興致的加入,雷子卿有些無聊坐在沙發(fā)上,看了藺海涵兩眼,只覺得有些尷尬,正想也湊過去欣賞西老爺子的畫作,西老夫人坐了過來。 西老夫人拉著雷子卿的手,和藹而熟絡(luò)的說:“卿卿啊,森云是我看著長大的,也等于是我的半個兒子,你們倆的婚禮什么時候重新再舉辦,阿姨來幫你們張羅……” 雷子卿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阿姨,多謝您的好意,我們已經(jīng)決定不舉辦婚禮了,證已經(jīng)領(lǐng)了,弟兄們平時都常來家里吃飯,也不必刻意請啦,大家都知道我和阿云結(jié)婚了就行?!?/br> “真好,真好!你們領(lǐng)證了就是合法的夫妻了。”西老夫人眼中滿是笑意,隨后,又感慨不已的說,“我家那臭小子可真沒用,和雅雅到現(xiàn)在還沒領(lǐng)證呢,我就擔(dān)心雅雅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他們真是一點都不著急啊,哎,我這個老太太都快急瘋了?!?/br> “阿姨,他們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不管雅雅和奕誠什么時候領(lǐng)證,總之,雅雅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您的孫子,還得叫您奶奶?。 崩鬃忧淅斫馕骼戏蛉说男那?,說實話,她看著都有點著急,但是雅雅并不著急,雅雅說了,要給呆瓜先生一點教訓(xùn),不,現(xiàn)在又該改叫綿羊先生了。 其實,在她看來,領(lǐng)不領(lǐng)證,雅雅的心都已經(jīng)完全給了西奕誠,時間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他們是分不開的。 西老夫人連連點頭,笑咪咪的說道:“嗯,我早就把雅雅當(dāng)成是自家人了,我只是怕這樣會委屈了雅雅,也希望以后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是。” “大姨,你找我有什么事???”突然,一道生硬的聲音傳來,雷子卿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霍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客廳。 “你不是想見自己的男朋友嗎?海涵來了?!蔽骼戏蛉嗣碱^微皺,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外甥女,難道她還沒看到自己男朋友?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霍云說。 雷子卿不禁大驚一跳,他們怎么又分手了?之前被田乃川綁架的時候,兩人不是還如膠似漆的嗎? 眾人視線也都紛紛看了過來,詫異不已的看著霍云,又看看藺海涵,藺海涵除了最初和大家正常打招呼之外,一直保持著沉默,以至于所有人都還不知道他和霍云居然已經(jīng)分手了。但這到底是小兩口吵架鬧別扭了,還是真正的分手,誰都說不清楚。 霍云神色怏怏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紅的,突然忍不住落淚。隨后,她又猛然擦掉眼淚,偏頭去看江沐雅,只見江沐雅也在看著她,不禁恨恨的瞪了江沐雅一眼,好似是江沐雅造成了他們分手似的。 雷子卿看到霍云這個恨恨的表情,頓時有些受不,神色不滿的問道:“霍小姐,你是對你未來的嫂子有什么不滿嗎?” “我哪兒敢啊?江總可是大家的心頭rou,我能有什么不滿?”霍云沖雷子卿吼道。 西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當(dāng)即訓(xùn)斥道:“你吃火藥了?卿卿是我的客人,雅雅是你嫂子,說話禮貌點?!?/br> 霍云悶著不吭聲,緊咬著嘴唇,神色不服氣,西老夫人也難得見到自己外甥女這么大脾氣,不由得軟了語氣,溫聲問道:“怎么又和藺總分手了?不是說自己已經(jīng)找到真愛了嗎?” “憑什么雷子卿不要了的男人我就要?我不愛了,分手還不行嗎?”霍云的情緒突然就像是火山爆發(fā)一般,震天的吼聲充斥在客廳里,不僅藺海涵覺得有些難堪,連雷子卿和傅森云都有些尷尬,大家的臉色也都變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