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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回想,她也不知這是怎么了,就想逗她。 她也沒說錯呀,秀秀的確很乖。 “秀秀,嘗嘗這個魚丸?” “秀秀,吃rou吃rou,不要光吃菜……” 至秀無奈地嗔她,想讓她閉嘴,又沒出息的想聽她說話。春承夾過來的菜品她一個不落地吃了。最后的最后,成功吃撐了。 于是再抬眼看著一臉無辜的春同學(xué),更煩了。 出了食堂大門,她糾結(jié)道:“都怪你。” 春承背著一個書包,手里拎著一個書包,不服氣:“怎么就怪我了?我一直喂,你一直在吃,誰曉得你有沒有吃飽?” 至秀說不過她,捧著藥罐子塞到她懷里:“自己拿著!” 難得一見的兇。 有點像撒嬌。 春承想著想著就笑了:“至于嘛,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下次我絕對掌握好度,不過這投喂是挺好玩的。” 她遺憾地看了眼姿容秀美,身材苗條的同伴:“你怎么就這么點飯量?虧你長得挺高?” “我的飯量一點都不小,是女孩子正常飯量?!毕氲酱撼蟹讲趴渌撸劬︵吡诵?,溫溫柔柔道:“我高嗎?” “高。和同齡人比起來,秀秀人美腿長,身材比例相當(dāng)好。”她摸著貓耳朵壞笑著看向被取悅的大小姐:“尤其穿旗袍,比例堪稱完美?!?/br> 至秀羞得別過臉看向遠(yuǎn)處:“設(shè)計系的才子都和你一樣流氓嗎?” “才沒有。我,京藤男同學(xué)里的清流,女同學(xué)里迎風(fēng)生長的勁草,我要是流氓,那些臭小子豈不是廢了?” “不要理你,滿嘴胡言。” “哎?”春承長腿走到她前面,倒退著看她:“這動不動不理人的毛病可不能慣。” “亂講,你有慣著我嗎?” “我沒慣著你嗎?大小姐說話講究點證據(jù)好不好?” “那你說等我身量長成了,是你高還是我高?” 春承嘿嘿一笑:“必須是我高?!?/br> “哼,春承,你沒救了!” “……” 用過中飯,還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至秀不打算回寢室休息,問過春承,春承也覺得回單人寢甚是無聊。京藤占地面積廣,走走停停眼前的風(fēng)景很是消磨時光。 “還有七天就是學(xué)校舉辦的‘以文會友’活動,春承,你要不要參加?” “以文會友?”春承想了想:“秀秀呢?要參加嗎?” “聽起來挺新鮮的。不得不說,以全國來看,京藤的校園風(fēng)氣最開放,以文會友,茫茫人海找一個興趣相投理念相合的筆友,有點難。但正因了有無數(shù)不確定,才是這活動舉辦的魅力所在?!?/br> 暖風(fēng)吹動著女孩子過膝的長裙,裙擺如花海浮動,春承笑意盎然:“好吧,你參加我就參加。沒準(zhǔn)到時候,我要找的筆友就是你呢?!?/br> “說好了?” “說好了。”她伸出手指:“不信就來拉勾,看看我和秀秀,到底有沒有緣分?!?/br> 這番話實實在在落進至秀心坎,一念生出無數(shù)波瀾:“萬一你遇見的會是我呢?” 春承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倨傲地?fù)P了揚眉眼:“果真如此的話,就說明咱們天作之合、天生一——” 話音戛然而止,險些咬了舌頭,自知失言,她試圖補救:“不對,就說明咱們……” 柔軟的手指貼在她唇瓣,至秀目光和軟地微笑:“就說明咱們天生一對啊。我又不介意。那說好了,你不能反悔。” “哎?說好什么了?” “自己去想?!敝列忝佳蹚潖潱Z氣透著寵溺:“不能再陪你繼續(xù)逛了,我有事,要回趟寢室?!?/br> “哦?!贝撼歇q覺失落:“回寢室做什么?” 大小姐心情愉悅,紅唇微掀:“女兒家的事你也要管嗎?” 她欲走,被春承拉住手腕,明明對方力氣不大,碰到她肌膚的一瞬,至秀卻動彈不得,對上那雙滿了探尋認(rèn)真的眼睛,原先的雀躍化作忐忑,很怕所思所想被窺破,她問:“怎、怎么了?” 春承猶豫一晃:“女兒家的事……我記得秀秀的小日子還要過一陣呢,是身子出問題了嗎?” 她來到這世上沒有一個康健的身體,于是對健康格外在意。 至秀被她一句話問得頭頂快要冒煙,像棵含羞草蜷縮起葉子,恨不能裹起來不見她。她沒想到,春承連這事都放在了心里惦念。 “果然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怎么突然就……” “沒有沒有!不用去醫(yī)院!” 她一副諱疾忌醫(yī)的樣子,看得春承蹙了眉:“哪能不去呢?好好的怎么就提前了這些天……” 溫?zé)岬恼菩馁N在她的唇,至秀慌亂羞澀地直視她:“我剛才,逗你呢。許你逗我,就不許我逗你嗎?我身子好著呢,沒出問題,你別擔(dān)心。不準(zhǔn)……不準(zhǔn)再問了?!?/br> 她深呼一口氣:“你乖一點,我就放開手。明白了你就眨眨眼,不明白,我、我繼續(xù)解釋給你聽?!?/br> 春承兩只眼睛同時眨了眨,如同勾人的小勾子掉進了至秀心湖。 重獲自由,春同學(xué)蒼白的小臉稀奇地浮上淡淡紅暈,知道自己誤會了,她抿了抿唇:“你沒事就好?!鳖D了頓她道:“秀秀掌心好軟?!?/br> “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