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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情場高手的至夫人,捧著茶杯有一晃不知女兒在說什么,愁得腸子快打結(jié)了,猶豫著問道:“他怕什么?” “她?她怕我哭?!?/br> 想著來一趟絕不能白來,女兒難得有事尋到了她頭上,至夫人咬咬牙:“那就哭給他看!邊哭邊問他,在他心里,你到底算什么?” “………” 身在書房回信的春承,左手執(zhí)筆,冷不防后背生涼,俊秀的眉皺了皺,身旁的桂娘問:“少爺怎么了?” “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br> 她揉了揉鼻子,就聽春花站在門外回稟:“少爺,少奶奶來了?!?/br> “秀秀?”春承心里惴惴:“她、她怎么來了?”她不是生氣了,不理我嘛! 第52章 【5 2】 心里著實沒譜, 思及先前莫名其妙地后背發(fā)涼,春承求問道:“桂娘, 我要不要躲躲?” “你要躲誰?”一身水藍(lán)色衣裙的大小姐直接被杏花請進(jìn)來。 春少爺看直了眼:怎么說來就來了呢?丟了筆, 訕訕地笑了笑:“沒有沒有,秀秀聽錯了?!?/br> “就當(dāng)我聽錯了?!敝列忝虼?,聲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委屈:“我若不來, 你又想幾天不理我?” “?。俊贝撼幸粋€頭兩個大, 虛張聲勢地喊了句:“哪有!” 春花和杏花在一旁偷偷掩嘴笑, 桂娘和書墨專心致志看熱鬧,她心底不自在:“你們都下去, 沒我吩咐不準(zhǔn)進(jìn)來?!?/br> “是, 少爺。” 人出去后, 書房靜悄悄, 考慮到秀秀后背有傷, 春承連忙走過去用左手?jǐn)v扶著她坐下:“怎么這時候來了?傷口疼不疼?有沒有換藥?” “哦。這時候來打擾到你了嗎?傷口一直都疼, 你有法子不教它疼嗎?至于換藥, 換好了過來的?!?/br> 女孩子坐在離她很近的地方, 語氣溫溫柔柔和往常無異, 春承卻清楚地知道, 秀秀在同她置氣。 她賠笑道:“秀秀什么時候來都不會打擾我,傷口疼我可以給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br> 至秀心思活泛,剎那間腦?;孟氤龃撼袨樗祩诘漠嬅?,羞得忍不住嗔她:“你想得美。吹吹就不疼了, 你是小孩子嗎?” “我當(dāng)然不是小孩子?!鼻扑樕缓?,春承當(dāng)即改口:“秀秀認(rèn)定我是小孩子,那我當(dāng)一天小孩子也無妨。” “你可真愛貧嘴。”至秀咬了咬下唇:“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沒有,秀秀怎樣我都喜歡。” “無理取鬧你也喜歡?” 春承一愣:“嗯,無理取鬧也喜歡?!?/br> “……那我姑且信你了?!庇喙馄骋姺旁跁赖男牛p而易舉看到了自己那封,她明知故問:“你在給誰寫信?” “給7773筆友呀?!笨炙`會,春承輕聲道:“桂娘從學(xué)校取來了她的信,我在寫回信?!?/br> 想到信上那些內(nèi)容,至秀心如鹿撞不敢看她:“你寫了什么,能給我說說嗎?” “這……”春少爺和她肩挨著肩坐在一塊兒,歪頭小心問道:“我若說不能,秀秀會生氣嗎?7773筆友信任我才同我信件往來,她的困惑我不好與第二人講?!?/br> “任誰來問,你都不說嗎?” 春承理直氣壯地?fù)P了揚眉:“我連秀秀都拒了,還有誰能讓我破例?” “那我就不問了?!敝列惚犞辆ЬУ难劬Γ讣馀隽伺鏊闹讣猓骸拔也粫鷼?,反而很高興?!?/br> 觀她眉眼神態(tài)果然不像生氣的樣子,春承放下心來:“秀秀怎么想起來找我了?” 至秀指尖微動,醞釀好心情,緩緩抬頭與她直視:“春承,我是你未婚妻,來找你,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br> “話不能這樣說?!贝撼斜凰讣庑⌒囊硪淼膭幼髋冒W癢的,中指輕輕一點,點在她亂動的指節(jié),秀秀果然乖乖不動了。 她覺得萬分有趣,笑道:“我傷了一只手,論傷勢,該我去看望秀秀,哪有勞秀秀來我這的道理?我,不也是你‘未婚夫’嗎?” 至秀呼吸一滯,打瞌睡來了枕頭,春承自己送上門來……她心亂如麻:“那…那你喜歡我嗎?” “當(dāng)然呀。” 她回答的太快,至秀搖搖頭,思來想去仍覺羞恥,她的頭歪向一側(cè),溫?zé)岬暮粑眠^某人白嫩如玉的耳朵:“春承,我是在問,你對我……可有愛.欲?” “什、什么?” 一瞬間,春承以為她什么都知道了。如坐針氈地坐在那,躲不敢躲,跑不敢跑,她紅著臉看著虛空出神,一副自我放空的狀態(tài)。 至秀強(qiáng)忍著酸澀,她都說得如此明白了,春承竟選擇裝糊涂,說都說了,她不怕說得再明白些:“你說喜歡,那你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是看我可憐想幫一把的喜歡?是礙著承諾不得不負(fù)責(zé)任的喜歡?還是對meimei的喜歡?對戀人的喜歡?春承,你對我抱有怎樣的感情?你看著我時,想的是什么?” “我……”春承慌得差點咬了舌頭,快速道:“喜歡就是喜歡,為什么還要問哪種喜歡?是meimei的喜歡,或是戀人的喜歡,又如何呢? 我拿你當(dāng)meimei,拿你當(dāng)戀人,在你心里有區(qū)別嗎?你會因為是meimei不開心,還是會因為是戀人覺得難以接受?” 旁敲側(cè)擊的試探終究教人眼眶一熱:“你為什么總在躲?春承,你為什么要這么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