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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澤拿過手機把整段視頻看完,嘆口氣說:“老了,記憶力不行了。小陳,你看看是不是認識他?” 小陳走過來,低頭看了看說:“是,他以前跟過鄭先生。” 鄭先生? 池清野疑惑的看向小陳問:“你是說鄭建立?” 小陳點點頭說:“是的,我記得他當時在鄭建立的公司當過一段時間會計,后來不知道是自己走了,還是被開除了?!?/br> “什么時候走的?”池清野追問道。 小陳回憶片刻,說:“大概是兩年前。” 兩年前他應該是離開了鄭建立的公司來找自己了,池清野不由回想起兩年的父親,他那是個時候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失意,有些恐慌,開始幾天常常半夜驚醒。 池清野沒有太在意,只當他是躲躲藏藏過了太多擔驚受怕的日子,這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外面小雨淅瀝淅瀝下了起來,葉凌恒才從外面回來,他早飯沒吃就出了門,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池清野正在等李星的消息,順便和老爺子下象棋,見葉凌恒頭上還掛著露水,隨口問:“你怎么也不帶傘?” 葉凌恒不在意的說:“這點雨也不冷?!?/br> 池清野:“……”他和老爺子還開著暖風。 宋書澤瞟葉凌恒一眼說:“送你媽走了?” 葉凌恒輕笑:“讓您失望了,她去京都了,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br> 宋書澤哼一聲說:“當我不知道你們搞什么事?鄭建立那么容易讓你們整趴下的話他早就倒了?!?/br> 葉凌恒坐在池清野旁邊看了看棋局,隨手點了點,說:“您說的對?!?/br> 池清野眼神一亮,走了一步棋。 宋書澤煩躁的說:“觀棋不語的道理也不懂?你家小朋友讓人搞了,你還在這嗆我?!?/br> 池清野:“……爺爺,沒您說那么嚴重?!边@用詞有點太彪悍。 葉凌恒一手搭上池清野的肩膀說:“怎么回事?” 池清野直接把手機遞給葉凌恒。葉凌恒看完以后眉頭皺起來。這件事無論是輿論在誰那邊,都不是池清野想要看到的。 葉凌恒單手摩擦了一下池清野的側(cè)臉說:“你沒事吧?” 池清野搖搖頭,最初的震驚已經(jīng)過去,他現(xiàn)在甚至有心情陪老爺子下棋。 葉凌恒起身打電話去了。老爺子樂道:“看看,著急了吧?!?/br> 樂完他又轉(zhuǎn)頭對池清野說:“家人是不能選擇的,你年紀還小,千萬不能鉆牛角尖去,該沒心沒肺的時候就要沒心沒肺。別人再鬧騰,你自安然?!?/br> 他走了這大半輩子了,才慢慢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當初他能想開點,放寬心,也不會把兒子逼到那個地步。 葉凌恒幾個電話打出去,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池清野的公司安排的他父親上的電視,實在是就算散伙我也要惡心你。 他們的動作很隱蔽,接觸池清野的父親的人也不是公司的人,接著先找了合作的營銷公司,然后再層層把消息外包出去,通過一個小號開始炒作,很快就把視頻推到了熱搜。 老爺子說:“你找人接觸一下下朋友的父親,或許能問出點什么來。” 池清野不解的說:“要問什么?” 老爺子淡淡道:“如果是為了向你敲詐一筆錢的話早些年他就會做了?,F(xiàn)在突然上電視為的是什么?你們兩個動動腦子想想?!?/br> 說完,他又嘆了口氣說:“哎,老了,要不然我親自替你們解決。拖泥帶水的,怎么這么不利索?!?/br> 兩個人啞口無言,頓時都有一種慚愧的感覺。 京都的冬依舊冷的化不開。池清野一直開車轉(zhuǎn)了大半個城區(qū),才在幾角旮旯里找到這棟自建房。 葉凌恒向外看了看,旁邊的房子已經(jīng)拆的七七八八,就這一棟還屹立著,樓梯懸在外面,護欄早已經(jīng)銹跡斑斑。 “你真不用我和你一起上去?”葉凌恒再一次確認道。 池清野點點頭。二樓樓道外還拉著一根繩子,上面掛著結(jié)了冰的幾件衣服。 池清野拿出手機對了對門牌上的號碼,敲了敲門。這地方不隔音,他細細聽了聽,沒有什么動靜,難道是人不在? 正琢磨著,忽然聽到樓下咚的一聲,像是有什么重物墜地的聲音。池清野迅速反應過來,急忙向樓下跑去。 等過去的時候,只見葉凌恒手里壓著一個老年人,他中等個頭,頭發(fā)幾乎全白了,眼鏡堪堪掛在耳朵上,看上去頗顯狼狽。 池清野走到跟前的時候,葉凌恒已經(jīng)放開老人了,還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叔叔,不好意思,你沒傷到吧?” 池坤尷尬的笑笑:“沒事,沒事。” 池清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跑什么?做了虧心事怕見我?” 池坤狡辯道:“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葉凌恒笑道:“您以為是誰?” 一陣冷風吹過來,池坤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他道:“沒誰......沒誰,就是被追債追出習慣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可憐。 池清野向周圍看了看,說:“先上車,回去再說?!?/br> 池坤墨跡道:“去哪?我這東西都在這呢?!?/br> 池清野冷冷地笑了笑說:“你有什么東西?破衣服還是破被子?跟我走又不會賣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