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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梟出現(xiàn)在一班門口的時(shí)候,一班總是格外安靜,連翻書的聲音都沒了,只有沉舟敢對著他笑。 一班佩服,不愧是學(xué)神。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一中的綠化做的好,倒也不顯蕭條,花壇中偶爾冒出不知名的野花,某瞬間還會讓人有春天到來了的錯(cuò)覺。 沉舟和黎梟并排走在學(xué)校的路上,一起往廁所走去。 這兩天他們一直如此,肩并著肩,手碰著手,偶爾人少,還會大著膽子悄悄勾著幺指。 在廁所的時(shí)候更是大膽,遇到人多,上完廁所就走;如果沒人,就躲在隔間,接一個(gè)短暫又瑣碎的吻。 隱秘而熾烈,慎微又大膽。 沉舟這輩子的勇氣和膽量,都給了黎梟。 周六內(nèi)假,黎梟開車接沉舟回小別墅。 林安讓黎梟捎一段兒,被大佬狠狠瞪了一眼,語氣和善:“滾?!?/br> 林安:? 江平:“沒眼力勁兒?!?/br> 林安:…… 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針對了。 沉舟抱著他的黑色書包在校門口等,看見熟悉的車子,顛著腳尖一蹦一蹦的。 等車停穩(wěn),他乖乖坐上了副駕駛,和駕駛座上的男朋友對視一眼。 幾秒后,兩人同時(shí)笑起來,耳尖泛著同款的紅。 在等紅綠燈的時(shí)候,黎梟將手伸過來,沉舟立馬就懂了,也將手伸過去。 然后兩人緊緊相握。 掌心熾熱,燙的手心微微出汗。 沉舟心腔滿脹,感覺上了天。 回到別墅的時(shí)候,張姨已經(jīng)蒸好了蛋糕,準(zhǔn)備好了果茶,端到了黎梟房里。 沉舟將書包脫下,從里面拿書和一系列筆記本。 黎梟剛關(guān)好房間門,轉(zhuǎn)過頭臉?biāo)查g就黑了。 “舟舟,今天不學(xué)習(xí)可不可以?” 他不自覺停下動作,沒敢看過去,問:“那你想干什么?” 黎梟盯著他身上的冬季校服,笑了笑:“舟舟,你冬天|衣服夠不夠?” 沉舟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看著他, 黎梟說:“穿我的。” 沉舟“啊”了一聲。 黎梟伸出食指,然后勾著他食指晃了晃,幾乎是祈求的低語:“好不好?” “……” 以前黎梟跟他說軟話的時(shí)候都是用哄著的語氣,從來沒聽見他撒過嬌,這滋味兒沉舟說不上來,只覺得腿軟。 他整個(gè)人發(fā)著熱,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被帶到了那間改造的衣帽間。 里面的擺設(shè)還是第一次來時(shí)的模樣,只是那一排T恤換成了冬裝。 黎梟將他牽過來,按住他的肩膀:“看看喜歡哪件?” 沉舟從情緒中抽離出來,說:“不用了,我衣服夠穿?!?/br> 黎梟自顧自地拿出一件韓版寬松短款呢子外套,他給沉舟比劃了幾下:“試試?!?/br> “真不用……” “自己脫,”黎梟抬眼看他,“還是我給你脫?”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沉舟只能紅著臉,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 小別墅開了地暖,暖和的不行,只脫掉一件外套并不冷。 黎梟站在他身后,將大衣舉在手上,沉舟順從地伸手穿上。 大小正合適,只是里面穿的灰色舊毛衣并不搭,黎梟又找了一件純白高領(lǐng)毛衣。 在換毛衣的時(shí)候,黎梟的手覆在了他的腰上。 沉舟一顫:“黎梟?” 黎梟站在他身后,捏著舊毛衣的邊往上撩,邊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語:“我?guī)湍銚Q?!?/br> 兩人站的極近,沉舟甚至能感到黎梟身上溫?zé)岬捏w溫,從面前的試衣鏡里能清晰地看見身后人的表情、動作和說話時(shí)微揚(yáng)的嘴唇,就連半垂看他的那雙眼上,根根分明的睫毛都能看見。 還有自己如熟蝦般的臉。 冬天穿的厚,毛衣下面是保暖衣,但就算如此,在黎梟將毛衣撩至胸口的時(shí)候,沉舟卻還是有種在他面前什么都沒穿的錯(cuò)覺,控制不住地羞的不敢看人。 “閉眼做什么?!崩钘n輕聲笑了下,哄道:“手舉起來,不然梟哥沒法給你脫。” 只不過是脫件毛衣,沉舟卻緊張的背心都在泛熱,等黎梟將白色毛衣給他穿好,他想,這地暖開不開都沒關(guān)系了。 黎梟肯定是故意的! 沉舟根本沒心情打量鏡中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他現(xiàn)在整個(gè)人都暈乎乎的。 黎梟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找了一條直筒牛仔褲過來,沉舟嚇得連連后退,緊緊抓著自己的褲腰:“我,我我自己來就好!” 黎梟遞褲子的手一頓,本來沒想逗人的,但男朋友這反應(yīng)實(shí)在太可愛了,忍不住想做點(diǎn)什么。 “不好吧,”黎梟逼近,“你不會穿。” ??? 你才不會穿褲子呢,你全家都不會穿褲子! 沉舟被他的強(qiáng)詞奪理和不要臉震驚了。 黎梟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喊了一聲:“舟舟。” “我不穿了?!背林蹖⒀澭サ酶o了,背都抵到墻上了,退無可退:“我不試了?!?/br> 黎梟憋著笑,一步一步往前走,也不知道沉舟腦子哪根筋不對,一腳就踢了過去。 他這軟軟的一腳還不如黎梟拳頭快,沒踢到人不說,還被人抓住了腳踝。 “黎梟!”沉舟驚叫出聲,試圖將腳從他手中抽回來,“你放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