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狗皮膏藥
“薄旌予,你不愛我,還折磨我做什么?直接把我送去坐牢多好?眼不見,心為凈的?!甭迥弦艨酀恍?。 薄旌予眸色深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調(diào)子平靜緩慢:“洛南音,我相信你不愛薄溫言,同時(shí)也相信,你也不愛我?!?/br> 他冷然的望向身邊的女人,絲毫不掩飾眸子里的淡漠疏離。 洛南音涼涼的勾了勾嘴角:“薄旌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兩個(gè)之間早就玩完了?!?/br> 把她帶到顧凝的生日宴上,是想要證明什么?這種幼稚的行為令她惡心。 “你和顧凝恩恩愛愛,不要礙了我的眼?!?/br> 她絕美的臉上,揚(yáng)起一抹優(yōu)雅的微笑,如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王者。 她和薄旌予在某些地方很相似,也正是因?yàn)檫@些相似,洛南音更能猜透他的心思。 她從駕駛位上下來,踩著優(yōu)雅的步子離開。 薄旌予幽深復(fù)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離去的方向,冷峻的五官上染了一層微薄的寒霜,陷入沉思。 “薄旌予,你討我做老婆好不好?” 這句生動(dòng)的話突然從腦子里冒出來,他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女孩那雙靈動(dòng)眼睛里的嬌羞與期待。 “哥哥,你在車?yán)锎鍪裁??顧凝jiejie到處找你?!北∏а排拇蛑嚧?,柔聲開口。 薄旌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從喉嚨里擠出一個(gè)“哦”字。 薄千雅心頭一凜:“哥哥,不打算下車去看一眼顧凝jiejie嗎?” “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北§河枵{(diào)子平淡,他揉了揉眉心,腦子里不斷回想著剛剛顧凝的舉動(dòng),似乎恰巧被洛南音看到了。 他沒有辦法跑過去質(zhì)問顧凝,畢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對顧凝的算計(jì),他別無選擇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昏黃的路燈照在洛南音的臉上,她雙眼無神,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散步,不知道何處是終點(diǎn)。 黑色的賓利緩緩的跟在女人的身后,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跟隨著女人的身影。 女人出神的望著前方,平靜的臉上帶著絲絲的落寞,就連前方有一顆阻擋她腳步的大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男人氣急敗壞的響了一下車笛。 飄遠(yuǎn)的思緒被強(qiáng)行拉回,洛南音的眼神漸漸冰冷,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怎么?顧小姐肯放你離開了?” 男人啞然失笑:“你就這么希望我和顧凝在一起?” 她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挑起:“是你說過,我不準(zhǔn)傷害顧凝。”不是在乎,還能是什么? 顧凝那種兩面三刀的女人,她還不屑去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所答非所問。 男人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語調(diào)清涼:“如果薄太太的身份令你喘不過起來,那你就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gè)可有可無的仆人?!?/br> 洛南音的身子微僵,精致的臉上蕩起一個(gè)絕美的笑容,水紅色的朱唇,輕輕淡淡的開口:“薄公子早就這么說,我不就明白了?不過以后顧小姐要是知道自己是個(gè)二婚,會不會氣的發(fā)狂?” 薄旌予瞳孔劇縮,女人瀲滟的紅唇揚(yáng)起的弧度諷刺刺目。 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如果想要離婚,就要看你的本事,讓我失去對你的興趣?!?/br> 洛南音哂笑:“薄大公子真是個(gè)復(fù)雜的人,心里裝著別的女人,卻對我的身體欲罷不能?!?/br> “你比外面賣的干凈。”薄旌予的薄唇勾起一個(gè)嗜血的微笑,俊美的臉上帶著不近人情的冷冽。 洛南音不可置否的笑笑,跟著男人面前使小性子,不就是矯情? 她很快的釋懷,轉(zhuǎn)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上車。 薄旌予古怪的望著她的動(dòng)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 剛剛這個(gè)女人還擺著一副死人臉,他還以為她有骨氣的要自己走回去呢? 女人一邊給自己扣上安全帶,一邊清清淡淡的開口:“薄旌予,麻煩你把我載回家?!?/br> “……” 男人平視著前方,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陰涼。 車子發(fā)動(dòng),呼嘯離開。 全程,兩個(gè)人都一眼不發(fā),沒有任何的交流。 晚上睡覺,兩個(gè)人破天荒的分房睡,男人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緊閉的房門,俊美的臉上幾乎能滴出墨來。 第二天清晨,兩個(gè)人竟然是被薄千雅的按ling聲給吵醒的。 薄旌予陰郁的看著乖巧的站在門口的薄千雅,冷硬的開口:“你來做什么?” 薄千雅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fā)的冷然的氣勢,以及絲絲不悅,渾身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訕訕的開口:“顧凝姐說你昨天晚上走的急,連生日蛋糕都沒有吃……讓我給你送蛋糕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后幾不可聞,她清楚的看見,自從她提了顧凝之后,男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 洛南音一身居家服,懶散的靠在沙發(fā)上,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薄千雅,精致的妝容,高定純手工歐式小禮裙,xianliang版的名牌包包,連邁開的步子,都如同經(jīng)過了測量一般,每一步都很均勻,處處透著貴氣和優(yōu)雅。 如那日在醫(yī)院里,和被人廝打在一起的怕潑婦形象南轅北轍。 她無聲的扯了扯嘴角,這女人活的真累,一大早上把自己捯飭成這樣,過來見薄旌予,她以為自己約見的是美國總統(tǒng)? 薄千雅捕捉到了洛南音臉上的不屑,但當(dāng)著薄旌予的面子不好發(fā)作,只好用一雙美眸,惡狠狠的瞪著洛南音。 洛南音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也沒有理會,瞪她幾眼又不會少幾塊rou? 薄千雅和顧凝是一路貨色,她能躲則躲,不是怕她們,就是怕麻煩。 身上貼著一塊狗皮膏藥,你說難受不難受? 這兩個(gè)女人,比狗皮膏藥還惡心人。 她在國外待了幾年,勝負(fù)心磨平了,只要人不犯她,她也放對方一條生路。 薄千雅的美眸里,閃過一絲算計(jì),甜膩膩的開口:“洛南音,你要不要過來嘗一嘗?這個(gè)是顧凝jiejie的生日蛋糕,是她特意囑托我給哥哥帶過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