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平靜的醒了
“那個人是誰?誰在等我?”洛南音變得慌亂起來。 無助的望著周圍空無的世界,她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還有人會等我?”洛南音喃喃自語。 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 洛南音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適應(yīng)了好大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外界的光亮。 環(huán)顧四周,男人正在一張狹小的病號桌上辦公,他的身材本就高大魁梧,趁的那張桌子更加的迷你,甚至他這樣會有些憋屈。 他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醒過來,而是認(rèn)真的低頭寫寫畫畫,似乎正在處理公司棘手的問題。 她想說話,長期昏迷令她的嗓子干涸的發(fā)不出一點兒的動靜,嘗試了半天,只發(fā)出幾個不完整的音節(jié)。 但這已經(jīng)足夠驚動男人。 男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投過來,落在她的臉上,眼底閃過毫不壓抑的欣喜,接著,忙不迭帶的跑向她。 將她的床調(diào)高,然后端來一杯水。 洛南音喝了幾口水,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平靜的望著身邊的男人,帶著大病初愈的虛弱:“我睡了多久?”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痛苦的吐出一行字:“一個半月?!?/br> 醫(yī)生說,她的身體各項機(jī)能,已經(jīng)慢慢的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愿不愿意醒過來,全看她一個人的意愿。 他以為她會很早的醒過來,或者很晚的醒過來…… 她將自己的身體調(diào)整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切做的十分的費(fèi)力,似乎,駕馭不了這具身體…… 秀眉輕微蹙起,洛南音淡淡的開口:”這個身體,讓我有些力不從心?!?/br> 薄旌予眸色一暗,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慢慢的,會好的,醫(yī)生說你只是躺的太久了,身體的各個器官處于休眠,多活動活動就好了?!?/br> 洛南音自嘲的笑了起來:“你不用說那些好話哄騙我,我自己的身體,為最清楚不過了?!?/br> 除了那么重的車禍,她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我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特別的狼狽,你是不是很開心?!辈恢趺吹?,洛南音就是想問他這句話。 薄旌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來:“別多想,我并不恨你?!?/br> 她的嘴角又蕩起一抹蒼白無力的微笑:“薄旌予,你猜我昏迷的前一秒,聽到了什么?” 男人平靜的看著她,仿佛能看見她重新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 洛南音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平靜的開口:“我聽到了你meimei,薄小姐,三個字,能被稱為薄小姐的,除了你meimei薄千雅,還能有誰?“ 薄旌予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痛,是他沒有保護(hù)好她:“薄千雅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br> 她苦笑著看著她:“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獄?” 不論薄旌予做什么,薄千雅對她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虧了她當(dāng)初還發(fā)善心的幫助她解決麻煩,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jìn)去。 她閉了閉眼,聲音十分份疲憊,似乎歷經(jīng)了滄海桑田:“薄旌予,是不是你們薄家人,都不肯放過我?” 他眸光深邃,靜靜的望著病床上平靜的女人,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淡漠和疏離都沒有了,這樣的她,令他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沉默了良久,男人才輕飄飄的開口:“你好好休息,下午我會約一下孫醫(yī)生,幫你檢查一下身體?!?/br> 洛南音閉上眼睛,疲憊的“嗯。”了一聲,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當(dāng)中。 經(jīng)歷了生死,洛南音看開了許多,整個人通透了許多,糾結(jié)所謂的過去都是虛的,唯有活在當(dāng)下才是真的。 薄旌予望著她平靜的睡臉,以及傳來的輕輕淺淺的呼吸,莫名的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劃下一個弧度,落在了她的鼻尖,確認(rèn)她還活著,才放下心來。 洛南音再次睜開眼睛,薄旌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午餐,毫無意外,都是一些好消化的流食。 她咂咂嘴,臉上終于露出醒過來的第一個表情,不滿的開口:“為什么都是素的?“ 薄旌予噗嗤一樂,俊美的五官分外攝人心魄,他的語氣似乎像是再哄小孩子:“你昏迷了這么長時間,都在打營養(yǎng)液,突然吃油膩的東西,胃會受不了?!?/br> 她哀怨的嘆了一口氣:“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快樂?!?/br> 他舀起一勺熱粥,遞到她的嘴邊,半哄半騙:“乖,嘗一嘗,這個里面有雞rou絲,味道還不錯?!?/br> 洛南音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甕聲甕氣的說到:“我什么時候能吃rou啊?” 到不是她非吃不可,只不過嘴里美滋美味的感覺,很不好受。 昏迷了一個半月,及時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渾身的肌rou還是酸軟無力。 她試圖自己端起粥喝上一口,可是努力了半天,連端起那碗粥的力氣都沒有。 她頹廢的向后倒去,木然的望著天花板:“薄旌予,我現(xiàn)在是不是還不如一個廢物?” “別這么想,你只是昏迷了太久了?!蹦腥松铄涞捻永?,閃過一絲陰郁。 洛南音突然輕笑了起來:“我發(fā)現(xiàn),每次我要出國,總會發(fā)生這樣或是那樣的事情,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出國……” 三年前出國,洛夕音害死了母親,上次出國差點被綁架,這次要和薄旌予一起出國,又出了車禍。 經(jīng)過了這幾次,她好像這輩子都不想再出國了。 薄旌予垂下眼簾:“可能你天生和外國八字不合吧?”順便,還向她的嘴里送了一口熱粥。 洛南音一個沒忍住,差點一口粥噴出來:“什么叫我和國外相克?你怎么不說我周圍的人都居心不良?” 似乎自從自己招惹上薄旌予,就一直走背運(yùn),說不定,她和薄旌予八字相克。 接著,又是一勺熱粥:“趕緊喝吧,我約了孫醫(yī)生,估摸著半個小時以后就要到了。” 她撇撇嘴,對于男人的命要求,她不發(fā)表任何的意見,正好見了孫醫(yī)生,問問她這個身體什么時候能恢復(fù)到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