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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真兒因?yàn)樗膭幼骱吐曇粑⑽⒒厣?,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拔出獠牙,用唾液治愈欒清霄脖頸上的傷口, 抬起頭。 她的臉色紅潤有光澤, 杏眼神采飛揚(yáng), 嘴角還帶著一絲血痕。 欒清霄摸了摸麻癢的很快愈合的傷口, 抬眸看見聶真兒唇上的血痕, 眼神微微一暗。 她拉著后退兩步的聶真兒重新靠近自己, 深處手指將她唇上濕潤的血痕抹去, 然后將自己沾了鮮血的手指放入口中。 欒清霄第一次知道自己血液的味道,對人類來說味道并不怎么好, 腥而咸。 聶真兒見欒清霄皺眉, 忍不住用唇封住她的口, 和她搶奪那一點(diǎn)點(diǎn)鮮血。 欒清霄干脆任她親,直到口中沒了血腥味,聶真兒才退開。 “不喜歡還要和我搶, 又被我搶回來了吧?!甭櫿鎯旱靡獾氐?。 欒清霄摸摸自己被聶真兒咬腫的唇瓣,笑道:“一點(diǎn)點(diǎn)還要計較,下次讓你喝個夠?!?/br> 兩人推開地堡的門往下面走。 地堡的墻上裝著燈,只是燈光很暗。 兩人拉著手,聶真兒道:“你千萬不能讓我喝個夠,要知道我恨不得把你身體里的血液全部喝光,放縱等于失去你,我才不會那么做?!?/br> “我是沒想到你的胃口那么大才會說要滿足你,這下你一輩子都不能滿足了?!睓枨逑隹粗?xì)白的臉頰陷在在陰暗不明的燈光中,輕聲道。 “不滿足就不滿足,你是最重要的,只要你陪著我,就算一輩子不喝血也沒什么?!?/br> 欒清霄歪頭看她:“小嘴像抹了蜜一樣,越來越會說情話了?!?/br> “都是跟你學(xué)的啊?!甭櫿鎯旱馈?/br> 兩人按照吸血鬼傭人說的,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分鐘,聽到了不遠(yuǎn)處傳來的水聲。 欒清霄和聶真兒對視一步子往里面走。 池寒林是教廷主教,如果死在從英玉的古堡中,兩方勉強(qiáng)維持的平靜將會被打破,教廷絕對會和吸血鬼不死不休。 吸血鬼的數(shù)量一直在減少,而教廷的人卻在不斷增加,他們生產(chǎn)出來的圣水純度越來越高,對吸血鬼的殺傷力加強(qiáng),就算是吸血鬼親王也不能在被潑完圣水后完好無損的逃離。 上次在醫(yī)院,聶真兒喝了欒清霄的鮮血后實(shí)力大增,遇到丁盛后本來應(yīng)該被他的圣水潑到來免除他的懷疑,可是聶真兒一接近丁盛就知道他手中的圣水不簡單,就算是喝了欒清霄鮮血的她也不敢輕易嘗試。 所以她才會順著欒清霄轉(zhuǎn)身的力道一起躲開。 現(xiàn)在教廷對待吸血鬼的態(tài)度是遇到就殺,卻不會主動來吸血鬼的古堡屠殺吸血鬼,若是池寒林死在這里,聶真兒不敢想象教廷會做些什么。 越往里面走,水聲越大,兩人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從英玉的嬌笑和池寒林痛苦的呻y。 “我不是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來嗎,真兒,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欒清霄和聶真兒接近水牢后,從英玉從里面走出來,身上的紅衣濕漉漉的,紅唇如血,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聶真兒往從英玉身后看,冷靜問道:“母親,聽說您把池寒林同化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 從英玉指尖纏繞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fā),媚眼如絲道:“我喜歡池寒林啊,想要他永遠(yuǎn)陪著我?!?/br> 她說到這里一撅嘴巴:“可是人類的壽命太短了,還會變老變丑,我只能同化他,予他長生不老,容顏不變?!?/br> 欒清霄道:“你也說了,這些只是你的想法,你問過池寒林的想法嗎?要是池寒林并不想長生不老容顏不變呢?萬一他只想能夠隨意地走在陽光下呢?” 從英玉冷笑:“他喜歡我,自然也想長長久久和我在一起,這些我不用問都知道?!?/br> “母親,被吸血鬼同化成吸血鬼的人類會變得身體虛弱,不僅每天要喝大量鮮血維持生命,還不能見到絲毫陽光,即便穿上特制的斗篷走在陽光下也會痛苦不堪……你聽到他現(xiàn)在的聲音有多么痛苦了嗎?為什么你就不能為別人想想,永遠(yuǎn)想讓別人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從英玉忽然生氣道:“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快離開,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母親,現(xiàn)在的您打不過我?!甭櫿鎯旱?,“我剛剛喝了清霄的血?!?/br> 從英玉想起上次和聶真兒的對戰(zhàn),聶真兒就是因?yàn)楹攘藱枨逑龅孽r血才會輕易將她擊敗。 聶真兒看著從英玉難看的臉色,拉著欒清霄的手試探的往前面走,邊走邊道:“母親,我想見池寒林,你不能拒絕我?!?/br> 欒清霄注意到從英玉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淡淡地回視道:“您如果殺了我,真兒也會殺了池寒林?!?/br> 欒清霄打賭從英玉是真的愛上了池寒林,不敢用池寒林的的生命冒險。 從英玉冷哼著轉(zhuǎn)過身,算是妥協(xié)了。 她在前面帶路,三人進(jìn)了水牢后,欒清霄和聶真兒看見了池寒林。 他的身體浸泡在池水中,原本的溫柔圣潔的模樣被狼狽蒼白所取代,從英玉把他從溫暖的陽光下狠狠撤入了陰暗的地底,讓他永遠(yuǎn)不能再見陽光。 池寒林泡在池水中很冷,一直試圖爬上岸,但他的四肢被鐵鏈鎖住,無論他怎么掙扎都不能離開水池。 “從英玉,讓我走。”池寒林顫抖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