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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清霄看見敖涂松闖進自己家,臉色冷如冰雪,“敖涂松,誰準許你進來的,還不快出去!” 敖涂松黑了臉,“你竟然這么和我說話!欒清霄你!” 欒清霄冷冷地打斷他:“我這么和你說話還是客氣的,敖涂松,趕緊帶著你的姘頭離開,不然你就等著承受欒家的怒火吧?!?/br> 敖涂松身體一僵,他再有錢也沒辦法和欒家這種大家族相比,即便知道自己的女人在欒清霄這里吃了虧他也不能替自己的女人討回公道。 敖涂松皺著眉頭對白秋竹道:“你的身體要緊,咱們先走,過后我再來找欒清霄?!?/br> 敖涂松扶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白秋竹出了門,轉(zhuǎn)頭看見聶真兒嫌惡的目光,心里就是一緊。 他的最高任務(wù)是和聶真兒在一起,可是又不能違背花心的人設(shè),本來只要平衡好不讓聶真兒知道就能俘獲她的心,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都讓欒清霄攪和了。 她可真不愧是惡毒女配! 敖涂松只來得及看聶真兒一眼,欒清霄就使勁兒關(guān)上了門。 門發(fā)出“嘭”的一聲重響,嚇了敖涂松和白秋竹一跳。 “涂松,我好怕?!卑浊镏裆眢w輕顫著把頭埋進敖涂松的胸口,敖涂松胸前的衣服很快被白秋竹的眼淚浸濕。 敖涂松摸摸白秋竹的長發(fā),溫聲道:“別怕,有我呢。我會保護好咱們的孩子的。” “可是……”白秋竹抬起頭要說什么,敖涂松伸手覆住她的嘴唇,“你和孩子對我來說最重要,即便是欒清霄也不能和你們相比。大不了我和欒清霄解除婚約,我是不會讓欒清霄有機會迫害你和孩子的?!?/br> “涂松,我只有你和肚子里的寶寶了。”白秋竹抱住了敖涂松。 …… 敖涂松之所以會來欒清霄住的地方,是因為在白秋竹房間發(fā)現(xiàn)了她留下來的手寫信。 白秋竹在心中坦白了自己懷孕的事情,并且說自己會為了孩子能有一個正大光明的出身去求欒清霄。 敖涂松一看就急了,沒有人比他清楚欒清霄的脾氣有多么不好,白秋竹這么柔弱,還懷著身孕,萬一被欒清霄傷到了怎么辦! 敖涂松立刻驅(qū)車趕來欒清霄住的地方,一下電梯就讓他看見了白秋竹正在哭著請求欒清霄不要讓她打掉自己的孩子。 敖涂松的設(shè)定除了花心就是喜歡孩子,所以一聽到欒清霄要白秋竹打掉孩子,敖涂松就急了,平時為了欒家家產(chǎn)的隱忍討好全都扔了,為了孩子,敖涂松第一次和欒清霄說了狠話,甚至提到了“解除婚約”。 敖涂松不是隨便說說,如果欒清霄真的容不下他和白秋竹的孩子,他肯定不能和欒清霄在一起了。 世上有錢的女人不只欒清霄一個,大不了以后再找個更有錢更聽話的。 敖涂松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魅力,二十年來他在情場上從來無往不利。 …… 敖涂松和白秋竹離開后,聶真兒對欒清霄道:“清霄,剛才那個女人說,你為了和敖涂松在一起,向家里人絕食抗議,是真的嗎?” 欒清霄沒想到聶真兒會問這個,愣了一下,道:“當時腦子進水了。” “奧?!甭櫿鎯簮瀽灥卣f了一個字,不吭聲了。 欒清霄走到她身邊,在她頭頂輕輕摸了摸,笑著問:“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聶真兒抬起頭露出笑容,道:“沒有啊,清霄你終于要擺脫渣男了,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不高興呢?!?/br> 欒清霄沒有忽略她笑容中的勉強,結(jié)合聶真兒剛才的問題,欒清霄終于知道聶真兒為什么會這樣了。 她一定是吃醋了! 欒清霄和聶真兒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多天,聶真兒一直是忐忑有余親近不足,欒清霄還在發(fā)愁該怎么讓聶真兒放松下來,給兩人創(chuàng)造機會呢,沒想到現(xiàn)在聶真兒已經(jīng)會為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吃醋了。 真是可喜可賀。 欒清霄笑瞇瞇道:“其實現(xiàn)在仔細一想,我根本沒有喜歡過敖涂松,只是剛回國,對國內(nèi)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正巧敖涂松追我,我覺得有意思就同意了。至于絕食抗議,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家里人越不讓我做什么,我越要做什么。不過我們雖然是未婚夫妻,卻連手都沒有和敖涂松拉過,我真的覺得好慶幸?!?/br> “事實證明我家里是對的,我不應(yīng)該和敖涂松在一起,明天我就回家認錯,和我爸說我要和敖涂松解除婚約,我家里人肯定高興?!?/br> 聶真兒道:“不如你下午就回家說吧?!?/br> 欒清霄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么看起來比我還要著急?” 聶真兒臉頰微紅,“我覺得早點離開渣男比較好,誰知道掛著未婚夫妻的名號,敖涂松會不會以你的名字做什么壞事?!?/br> 欒清霄覺得聶真兒說的有道理,兩人吃了午飯后,欒清霄就回家了。 欒清霄離開后,只剩下聶真兒自己待在空曠的大房子里。 她窩在沙發(fā)里看了會兒電視,很快就開始走神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不是身體方面,而是思想方面。 就像今天,白秋竹欒清霄以前為了和敖涂松做出了絕食的舉動,聶真兒聽完后不僅是不贊同,而且心里酸酸的,很難過,很生氣。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為了欒清霄抱不平,可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高興有一部分是對欒清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