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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真兒搖搖頭,兩只手被欒清霄溫柔地拉了下來,卻抿著粉唇不說話。 “不告訴我?”欒清霄親了下她紅彤彤的耳朵,“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期待著我會在浴室里對你做什么吧?”欒清霄夸張地道。 聶真兒的臉更紅了,卻義正言辭地道:“不是,我就是不習(xí)慣別人替我洗澡,所以很害羞?!?/br> 欒清霄酸溜溜地拆穿她:“我在學(xué)校學(xué)過的王儲起居錄里面可不是這么說的。”帝國王儲從小身邊就跟著許多侍女,每天沐浴都由這些侍女服侍。 聶真兒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了,“清霄,你吃醋了對不對?” 欒清霄輕輕咬了一下她青蔥似的指尖,道:“對,我吃醋了,你要怎么安撫我?” 聶真兒把自己被欒清霄咬過的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可憐兮兮地對欒清霄道:“好疼~” 欒清霄看了眼她的指尖,雪白雪白的,一點紅痕都沒有,不上當(dāng),“你在轉(zhuǎn)移話題,看來還真的是天天被侍女們服侍著洗澡……” 聶真兒看欒清霄越說越酸,臉都皺起來,連忙道:“我不一樣,我從小喜歡一個人呆著,除了很小的時候,洗澡的時候也是自己一個人洗?!?/br> “你的厭世癥是怎么回事?”欒清霄在聶真兒解釋完突然問。 聶真兒想了想,迷茫地道:“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過了十八歲生日突然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 欒清霄無言地抱住她。 聶真兒抬起頭來笑著道:“幸好遇到了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好了?!?/br> “世界這么美好,我還沒有和你談夠戀愛呢?!甭櫿鎯簻惖綑枨逑龆呅÷暤溃暗任依^承王位,第一件事就是發(fā)展醫(yī)學(xué),我想壽命再長一些,和你在一起后,總覺得咱們時間太少?!?/br> 聶真兒恢復(fù)記憶后,欒清霄直接把自己在遇到她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兩人并排躺在床上,聶真兒驚嚇地轉(zhuǎn)過身道:“你為了不讓男主sao擾我,裝成我去勾引男主?!” 欒清霄認真道:“不是勾引,只是一種最有效的隔離手段。” 聶真兒抱著欒清霄的手臂,郁悶道:“一想到霍武穆喜歡你,我心里就不舒服。清霄,你太美好了,好多人都喜歡你。你是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當(dāng)然,”欒清霄保證道,“無論多少人喜歡我,我都只喜歡你一個。” 第二天,欒清霄在郁慕云調(diào)侃的目光中搬到了聶真兒家,開啟了兩人的同居生活。 欒清霄和聶真兒過了一個月平靜而美好的生活,就在欒清霄以為男主不會出來搗亂的時候,喬岑派出的搗亂對象出現(xiàn)了。 “同學(xué),對不起,你沒有事吧?”一個嬌嬌小小,看起來很嬌弱的女孩子驚慌地對欒清霄道。 欒清霄皺眉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面沾染紅色的顏料,就算拿去洗估計也洗不掉了。 女孩忽然拉住欒清霄衣袖,抬起頭,用自己的杏眼看著欒清霄道:“我賠給你一件一樣的衣服吧,你不要生氣,好嗎?” 欒清霄還沒來得及說話,聶真兒從教學(xué)樓中走了出來。 一個女孩拉著她女朋友的衣袖,這是什么情況? 聶真兒走過來,伸手拍掉女孩的手,轉(zhuǎn)過身把欒清霄護在自己身后,兇巴巴道:“你弄臟了清霄的衣服?” 女孩可憐又委屈的看著欒清霄,眼角泛淚道:“真的對不起,我會賠給你的?!?/br> “喂,和你說話的是我,你看清霄做什么?”聶真兒不開心地道。 女孩子仿佛受了屈辱一般地對聶真兒道:“我不叫喂,我叫寧芙。” “管你叫什么,這件衣服賠錢就行了,別想著賠衣服故意接近清霄?!睉賽壑械纳倥呛苊翡J的。 寧芙:“……”忽然卡殼了。 寧芙頓了頓,繼續(xù)裝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接近你的,我不知道這位小姐為什么要那么說……” 欒清霄從身后環(huán)住越來越暴躁的聶真兒,冷淡地對寧芙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br> 寧芙:“……”這還怎么演? 寧芙扭頭想走,聶真兒一定要她賠了錢再走,寧芙白著臉看向欒清霄,欒清霄眼中只有不耐煩,寧芙知道自己沒機會勾引欒清霄了,轉(zhuǎn)了帳,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有一有二就有三,接下來兩個多月,欒清霄又遇到過至少三次或長相或性格和聶真兒相似的人來勾引她,但因為欒清霄不感興趣和聶真兒銅山鐵壁似的防護,這幾個人通通都沒有成功。 兩個人不僅沒有產(chǎn)生誤會,反而恩愛更勝從前。 喬岑正想派第五個人勾引欒清霄的時候,霍武穆回來了。 霍武穆回來后喬岑向他報告了結(jié)果,“霍先生,對不起我沒能成功。” 喬岑以為自己死定了,結(jié)果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后,霍武穆大發(fā)慈悲道:“算了,這次放過你?!?/br> 喬岑大喜過望。 霍武穆勾了勾唇,到底沒能笑出來。 離開的這三個月,霍武穆每天都在想欒清霄。 他想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她,想了很久,發(fā)現(xiàn)只是因為她救過自己。 她救自己的時候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自己沒有理由會喜歡上一個孩子。 他以為自己喜歡欒清霄,不過是對欒清霄的執(zhí)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