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105節(jié)
炎奴燃盡了邪修,赤紅的目光掃視全場,在找還有誰。 找到了,張家家主,這家伙有一顆金色的珠子,保護了他。 看到炎奴的目光盯過來,張家家主嚇得差點昏厥。 “救命!救……饒命!饒命!” 張家家主先是大喊救命,可緊接著想到,炎奴橫掃全場,好像沒人了啊,于是改口求饒。 炎奴毫不留情,轟出一團真氣,裹挾熊熊烈焰而去。 “咚!”金珠的罡氣微微一震,擋下了。 炎奴大概測出罡氣力度,當(dāng)即開始蓄力。 他的附近太恐怖了,火海填滿了山谷。 前面兩次八萬段的焚異烈火,可沒有立即消失,合計十六萬段的烈火,大概還能持續(xù)一會兒。 此時此刻,土壤山石都在發(fā)紅融化,炎奴手中那把玄鐵槍,都因為連番的恐怖力量,而變成一灘鐵水了。 沈樂陵和老鬼從一開始,就在拼命地往遠(yuǎn)處跑。 他們被之前的昂揚之音,給震得差點死掉,就這還是因為炎奴刻意控制,主動飛到高處,并在下方沈樂陵的方向,擋下一條盲區(qū)。 “唉……又是個逆天者……” 忽然間,一個聲音傳來,輕輕的,卻能回蕩在眾人耳邊。 沈樂陵瞳孔一縮,連忙左顧右盼,大喊炎奴。 “jiejie,我在!”炎奴聽到呼喚,飛身過來,但也不敢太過靠近,以免火焰秒殺了jiejie…… 馮君游見水女害怕的樣子,驚愕道:“是誰?難道……他真敢來?” 只見一道金色的光橋從遠(yuǎn)方飛來,攔截在沈樂陵的身前,嚇得她和老鬼連連退后。 “丹田養(yǎng)就大還靈,九轉(zhuǎn)功成換骨青。不愛人間稱太守,爭執(zhí)仙藥用無形!” 金橋上回蕩著詩,而在橋的彼端,一名翩翩青年,長發(fā)及腰,白衣勝雪,正緩緩走來。 一邊走,他還在細(xì)心用一把小刀,雕琢著木頭。 面對炎奴火焰滔天的氣勢,他依舊保持閑庭信步,氣度十分沉凝。 仔細(xì)一看,他的眉間額前有一條細(xì)縫,微微鼓起,赫然閉著一只‘天眼’。 “沈無形!”沈樂陵聲音顫抖。 沈無形小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仙骨,被沈家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二十歲就任太守,之后又被發(fā)現(xiàn)有‘天靈仙骨’,繼而掛印辭官,入蒼梧山修道。 他修煉的不是沈家的典籍,而是蒼梧山的鎮(zhèn)派功法《九轉(zhuǎn)玄功》,作為馮老鬼的晚輩,他短短五十年就踏入了劫運期。 “沒想到他還是來了……”馮君游面色凝重,劫運期修士敢來,定然心中有所把握。 他見到炎奴這般逆天,都能穩(wěn)如泰山? “道友們,既然來了,就不要隱介藏形了?!鄙驘o形一邊雕花,一邊說道。 霎時間,又有一片祥云從高空降下。 云端之上,站著六名修士。 蒼老的聲音,隨風(fēng)而來。 “四入蓬萊訪道玄,豈知緣淺不能全!閑居九華梳青鳥,只等風(fēng)云際會緣?!?/br> 祥云上,站立著四名靈妙,一名神識期,和一名劫運期!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有些驚愕,好家伙,一口氣又來了六個。 張家家主欣喜若狂地大喊:“叔公!叔公是我??!” 原來那四個靈妙和一個神識,正是九華山里,張家僅剩的五名修士,家族覆滅,他們終究還是出山了。 只不過一過來,就看到兩個神識期被痛打,于是躊躇地不敢露面。 在發(fā)現(xiàn)逆天者后,他們通知了九華山的一位峰主,這才又來了一名劫運。 九華山一脈,是很多家修士聚集,張家不過是其中一小撮。 當(dāng)著兩大劫運期的面,張家的五名修士,連話都不敢說。 只有那九華山的劫運期修士,淡淡吟了一首詩。 顯然在劫運期面前,神識期和靈妙期都不配念詩。 “青鳥前輩,原來是你?!鄙驘o形向他微微行了一禮。 馮君游在底下輕聲呢喃:“青鳥道人,竟然是他……” “他難道比沈無形厲害?”沈樂陵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沈無形多厲害,但知道青鳥道人曾四次參加蓬萊宮的考驗,雖然都被篩下,卻有其他仙宗的高人看中,可惜青鳥心氣高,拒絕了所有仙宗,只想加入蓬萊,為此寧可在九華山待著……”馮君游說道。 沈樂陵不解道:“他都只等風(fēng)云際會緣了,竟然大老遠(yuǎn)的過來?” 馮君游心里一沉道:“炎奴在這,天機混亂。劫運期要么不來,若來了……可能就是專門沖著逆天者來的……他們恐怕有所仰仗?!?/br> “咻咻咻!” 兩大劫運期到達,烈火山谷之中,陡然間飛出兩把寶劍。 一把是丹若劍,殘破不已,還有一把赫然是玄鋒寶劍。 常陽在炎奴的爆發(fā)中,毀了rou身,也被迫兵解了…… “二位前輩,晚輩實力不濟,慚愧慚愧……”常陽悲戚道。 “你們都是我的前輩,稱呼我本名即可?!鄙驘o形悠然說著。 常陽有些無語,確實,大家都比沈無形年紀(jì)大,給他裝到了。 沈無形又說道:“此子逆天,你敗得不冤……我自會除去此子,為道友報仇?!?/br> 常陽寶劍微動,忽然說道:“呃……并非如此,我乃是差點被禿發(fā)氏邪修所殺?!?/br> “若無此子,我必喪命于邪修手中,連兵解都不得……他反而間接救了我。” 見他為炎奴說話,沈無形橫了一眼,哈哈一笑:“你命不該絕,天數(shù)如此而已?!?/br> “……”常陽已是兵解狀態(tài),又是在高人面前,終究沒有再說,默默退到遠(yuǎn)處。 此時此刻,炎奴與一妖一鬼,被眾仙家包圍。 聽到沈無形的話,炎奴感覺味兒太沖,但也有些習(xí)慣了。 見人家俯瞰自己,炎奴再度火鳳沖天。 “他命不該絕……你該絕了!” 第79章 決定青州命運的一戰(zhàn) 朱府一座偏僻的小院兒中,傾城少女本就因為這一戰(zhàn),而憂心忡忡。 此刻陡然間瞪大眼睛,震撼地看到那里,有沖天的火光。 如此遙遠(yuǎn),卻看得如此清晰,可想而知那是多么恢弘的一片火海。 從遠(yuǎn)處望去,就好像一只火鳥飛入云霄,連接天地,把方圓近百里的云層都給映紅了! 在安丘城隨便抬頭一看,就是一片滾滾紅霞,好似蒼天染血,原本的黑夜都亮堂起來。 “石榴真人不會火法……這倒像是胡蠻的修士?!鄙倥肫瘕R郡被禿發(fā)氏攻破后,城外也有修士斗法,當(dāng)時禿發(fā)氏的邪修,就用了這樣的火焰。 她眉頭一皺,跳到小院兒的墻頭,飛快地掃視城中情況,耳聽八方。 朱府內(nèi)一片鬧騰,緊接著一隊隊騎兵縱馬過街,出城往東。 顯然家里的長輩也有些急了,想探明那邊斗法的情況,為此派出了族中的武者死士。 少女翻過墻頭,也想溜出去。 結(jié)果凌空一道靚影閃來,將她后衣領(lǐng)一把提住:“雪兒,這么晚就不要出門了,外面亂?!?/br> 被稱為雪兒的少女,一臉懊惱:“香姨,城外有大事發(fā)生,戰(zhàn)況愈演愈烈,石榴真人遲遲未歸,倘若有失,這關(guān)乎安丘城生死存亡啊。” “那也不是我們女人能管得了的,神仙打架,你去了難道找死嗎?”香姨乃是一中年女子,頭戴梅花,腰佩寶劍。 雪兒連忙道:“我當(dāng)然不出城,我只是想去找父親,詢問詳情?!?/br> “我陪你去,你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跑?!毕阋涛鋵W(xué)造詣極高,輕輕一飄,就提著雪兒回到院中。 雪兒看著武功高強的香姨,幽幽道:“香姨,您和母親為何什么事都不管不問呢?” “以前你們還帶我出去,可自從石榴真人來后,你們就幽居在這別院中,從不踏出一步……” “母親是不是……” 香姨一愣,眉頭皺起:“是什么?你不要瞎想!” “你已經(jīng)十五了,家里為你取了字,便是讓你待字閨中,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瞎跑?!?/br> 雪兒眼神無奈:“我不是瞎跑,而是想知道父親和兄長,是如何應(yīng)對的……” 香姨平靜道:“是了,城中大小事情,一切自有你父兄cao持,你再關(guān)心又有什么用呢?” “他們什么都沒做……”雪兒用近乎呻吟的聲音說道。 “……”香姨沉默。 “他們什么都沒做!”雪兒哽咽到幾乎失聲。 “總該做點什么!城中匯聚了眾多武者,聚眾議論,終日鬧事,父親卻只當(dāng)他們不服管教,一味鎮(zhèn)壓,反而白白內(nèi)耗?!?/br> “這些人或為功名,或為報國,若對癥下藥,定然能收服!父親想要他們的武力,卻又不肯讓這些平民身居高位,人家怎么可能服氣?” “胡蠻肆虐青州,現(xiàn)存郡縣唇亡齒寒,理應(yīng)同氣連枝,倘若各大豪族聯(lián)合起來,禿發(fā)氏也不敢輕視?!?/br> “兄長三月前與諸多世家嫡子匯聚于沂水,舉辦拖蘭雅集,我本以為兄長知道父親清高,想要暗中曲線聯(lián)合各家……” “我偷偷跟去才知道,他們談了三天三夜,一日論鬼神,一日論天下,只有一日談?wù)摱d發(fā)氏兵威,但卻僅一味傾訴敵人兇暴,而實無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