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128節(jié)
對此妙寒不置可否,心說: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能有什么事? 不過她沒有多問,畢竟此刻她是另一個女人,問了別人也不會告訴她。 于是虛弱地站起來:“我若不說,你會拿我怎樣?” 常鼎文用恐怖的聲音說道:“由不得你……” 可話還沒說完,炎奴就無所謂道:“那你走吧……我再找一個?!?/br> “……”常鼎文心說你要這樣,問多少個,人家也不會說啊。 殊不知炎奴實在不行,還可以開神識硬找,相互之間總要稱呼吧,到時候誰被叫做顏雪,那誰就是了。 只是除非必要,他都不想讓青鳥的神識外放。 妙寒盯著炎奴誠摯的眼神,道了聲謝,轉(zhuǎn)身離去。 但她并沒有走多遠,而是找到了那座石臺上,這里可以眺望到黑夜中燈火通明的朱家營寨。 從這里下山,不足二里地,就能回去。 可是妙寒卻駐足不前,看著那營盤,猶如在看一座牢籠。 從瀕死間被救回來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如獲新生,很多東西都想開了。 只覺得后悔自尋短見,那是何等愚蠢的行為?真是腦袋抽了。 活著才能找到轉(zhuǎn)機啊。 此刻站在山上,頓覺心胸開闊。雖然很想回到母親身邊,可理智告訴她,回去注定一事無成。 “有些局還是要跳出來才能破,困在家里,永遠也解不開?!?/br> 妙寒掙扎片刻后,眼眸閃出神采,下定了決心,又回到篝火前。 眾人已經(jīng)把火熄滅了,翻身上馬就要行動。 她連忙叫?。骸拔抑姥﹥涸谀模〉銈冸y道就這樣直接沖營?” “我想知道你們的實力,才好幫你們?!?/br> 三人對視一眼,炎奴撓了撓頭:“我算是驚世武者吧?!?/br> 妙寒眼睛一亮:“好!這樣的話,我有一策,可不傷一人,就讓你們找到雪兒?!?/br> 炎奴欣喜:“那太好了?!?/br> 妙寒目光灼灼地看著炎奴,見這幾個人對于‘不傷一人’的說法,完全沒有多想,心里便徹底有了數(shù)。 “只要你們按我說的方法做,我甚至可以讓雪兒跟你走。” 眾人一驚,還有這種計策? 炎奴歪頭道:“這你也能保證?你是她什么人?” 妙寒自信滿滿:“我是雪兒最親密的人之一,我說的話,雪兒一定會聽!” 炎奴連忙問是什么樣的計策。 妙寒走到石臺上,指著自家排成一行的十四輛特別豪華的馬車。 “很簡單,放一把火,把它們?nèi)珶?!?/br> 放火?燒馬車? 眾人不知道這是什么用意,和找人有關系嗎? 妙寒凝視著炎奴:“你最強,這件事由你來做。我不會害家人,就燒那十四輛,我保證里面空的,人都搬進營帳了?!?/br> “我會給你一條路線,讓你輕松鑿穿整個營地……對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報個平安就行了,就說‘君子如竹,寧折不彎’?!?/br> 說到這,她有些難過,心想母親定然十分擔心,可暫時為止,她還不能回去。 她定了定神,繼續(xù)說道:“同時,因為你放火吸引了注意力,就可以再分出一些人,去搶走另外一邊的兩輛輜重車?!?/br> “那里面是什么?”常鼎文問道,毫無疑問,輜重車里都是珍貴的財物,那兩輛更是停在靠中心的位置,想必價值不菲。 怎料妙寒的語氣云淡風輕:“無非都是些名貴的……古玩字畫書貼琴譜……” 黃半云臉色古怪,又是放火又是搶劫,還說不害家里人? 常鼎文眉頭一皺,仔細一想,忽然意識到,這樣朱家豈不是無法南遷了嗎? 燒了馬車,朱家難以前進。搶了財物,朱家不敢前進。 這才上路一天,就出這檔子事,朱家肯定是速速回城。 他剛想著常家圖謀安丘城,還沒考慮熱乎呢,這女人就打算讓朱家回去? “老弟,小心她是在利用我們,這根本和找人沒有關系?!背6ξ淖冎ぷ诱f道。 妙寒信誓旦旦道:“絕對有關系,你們看不出來,是因為少了一個點睛之筆?!?/br> 哦?還有第三步? 炎奴笑問:“點睛之筆是啥意思?” 妙寒深深看了他一眼:“要等你們做完前兩步,我才能說。總之做完點睛之筆,我保證雪兒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如若做不到,你們隨時可以取我性命!” 常鼎文發(fā)出恐怖的聲調(diào):“你落在我們手里,還敢賣關子?快說!” 怎料妙寒噗嗤一下笑出聲,小手捂著嘴,好像繃不住了。 “對不起,失禮了。” 她向常鼎文行禮致歉,然后淡淡道:“小女子見識少……高密常家的人,不會說話都是這樣的吧?” “呃……”常鼎文呆滯住,瞬間陷入死寂。 他裝了半天,竟然被認出家第?剎那間有一種社死的感覺。 第97章 我們一家人 朱家營地內(nèi),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加驚疑不定。 莫名其妙被十幾名高手闖入,打傷了六十多名精銳,搶走了家主之女,這簡直離譜。 “這是群什么人!” “他們?nèi)绾沃獣悦詈P在那里?” 朱瑕之大發(fā)雷霆,雖然他懲戒妙寒,但也只是禁閉,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第一個女兒。 縱然因為叛逆,他沒有小時候那么愛了,但無論多叛逆,也不能就這么沒了啊。 “什么?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朱瑕之親自前往現(xiàn)場查看,只見那鐵車門都被掀了。 而里面的血液觸目驚心,現(xiàn)場只留下一把玄鐵匕首。 “妙寒!”樂琴腳步匆匆地過來,她聽聞此事之后,顧不得幽居狀態(tài),徑直趕到現(xiàn)場。 看到這出血量,整個人都呆木住了。 這幾乎是致死量,若是及時搶救還能活,可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剎那間,她的變化術都不穩(wěn)了,渾身慘白到?jīng)]有一絲血色。 朱瑕之嚇得連忙摟住樂琴,慌張道:“琴兒你別嚇我,妙寒定然無事,我已派人去找了!” 無論他怎樣變,樂琴都是他心里的唯一,本可以給樂琴極好的生活,奈何樂琴交際單薄,就是不與人來往,他也只能順著意,常常跑到別院與其相會。 以至于正室很不滿意,連帶著嫡子也針對庶女。 這些其實朱瑕之都很清楚,小時候還護著妙寒,可越長大就越疼愛不起來,因為妙寒的性情和樂琴太不像了,也不像自己。 但現(xiàn)在見樂琴急成這樣,朱瑕之忽然把目光鎖定嫡長子。 “伯梁,你說話啊,我讓你把妙寒送到這,為何緊接著人就沒了!” 朱伯梁錯愕:“孩兒實在不知?!?/br> 他感覺真冤枉,雖然他喜歡欺負meimei,可不止于把人弄死啊。 不過樂琴聽聞前腳把人送來,后腳就出事,氣得渾身發(fā)抖:“欺人太甚……” 她的聲音,讓人心底發(fā)寒。 朱伯梁連忙跪下道:“姨娘我錯了……不不,不是,我什么也沒干。” 樂琴這一刻,幾乎就要變身殺人。 “你看你把你姨娘氣得!”朱瑕之對著長子猛踹。 盡管朱伯梁三元淬體,也只能生生受著,不敢運功抵抗,因為孝為第一。 樂琴知道夫君在給他撒氣,急忙冷靜下來,沒有暴露妖身。 “算了,此事應與伯梁無關。”樂琴定了定神,反過來勸說朱瑕之。 “你先去休息,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敝扈χ姌非俸脦状文樕钒?,以為她身子急壞了,連忙把她扶到大帳休息。 在帳內(nèi)安撫了大約兩刻多鐘,忽然營地外傳來喊殺聲。 那是衛(wèi)兵集結抗敵的動靜,朱瑕之眉頭一皺,隨后又舒展:“莫非是之前那伙人?” 喊殺聲很快變成了轟鳴聲,然后是哀嚎聲。 越來越近,好似一路直沖,從外到內(nèi),鑿穿一切。 二人急忙出了大帳,只見遠處列成一排的宗族馬車,正被一個個地點燃。 有一人橫槍縱馬,如入無人之境。 要知道朱家最精銳的部隊,基本都是二流,軍官至少一流,還有合擊軍陣。 然而那人單騎鑿穿了營地,所過之處,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長槍從來不刺,只是瘋狂左右揮舞,當做棍子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