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重回圣隱村3
聞言,湖七一陣嘀咕:“沒事吃那么多,身形長得像只大猩猩也就罷了,二十歲的小屁孩,卻長得跟個四十歲的小老頭似的?!?/br> 農(nóng)老搖搖頭,道:“看來湖公子對魔人族的確了解甚少啊。” 他這么一說,湖七反倒好奇起來,道:“此話怎講?” 農(nóng)老側(cè)首想了想,道:“據(jù)說,魔風(fēng)幼時因體質(zhì)特殊被魔君帶回了魔宮,成為了魔君的專屬試藥童子。魔君生性殘暴,冷酷無情,他的試藥童子何其之多?然而最后能活著成為他專屬試藥童子的,卻只有魔風(fēng)一人。長期試藥的結(jié)果,導(dǎo)致他的身形越來越高大魁梧,至于有沒有其他的什么后遺癥,這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br> 說到這,農(nóng)老抿了口茶,繼續(xù)道:“若不是魔風(fēng)在首領(lǐng)之爭中脫穎而出,此時恐怕仍擺脫不了試藥童子的身份?!?/br> “那個大猩猩,竟然有如此不幸的遭遇?” 不自覺的,湖七的眉心已經(jīng)深深皺起,心底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讓他覺得極為不痛快。 “他的家人呢?” “家人?”農(nóng)老輕哼一聲,“魔人族四大首領(lǐng),每一位都是孤兒,若真要說有什么家人的話,那就只有一個魔君了。” 湖七疑惑地看著他。 頓了頓,農(nóng)老繼續(xù)道:“魔人族有四個分支,每個分支有一個首領(lǐng),每個首領(lǐng),都是在首領(lǐng)之爭中層層篩選而出。而魔君,則是他們共同的主子,也是魔人族中,唯一的王。都說魔人生性涼薄,冷酷無情,這一代魔君卻將四大首領(lǐng)認作干兒子干女兒,當(dāng)時可謂真是讓玄門百家大吃一驚?!闭f到此,他臉上露出諷刺的神色。 湖七道:“多次聽您老提起首領(lǐng)之爭,這首領(lǐng)之爭是怎么回事?” 農(nóng)老道:“魔人族每一代首領(lǐng)上任者,都要經(jīng)過激烈的競爭,而這個競爭則稱為首領(lǐng)之爭。唯有在首領(lǐng)之爭中脫穎而出,才能成為魔人族中,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首領(lǐng)?!?/br> 農(nóng)老又抿了口茶,接著道:“為了這無上榮耀,可想而知,這首領(lǐng)之爭有多么炙手可熱,多激烈。用血雨腥風(fēng)、血流成河來形容當(dāng)時的情況也不為過?!?/br> 湖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對于魔君認親這回事,您老有什么看法?” 聞言,農(nóng)老眼底不由又露出一絲諷刺,同時又有些奇怪地看著湖七,道:“我實在好奇,湖公子到底身在玄門哪一家?” 湖七摸了摸鼻子,道:“難道是我的話有問題?” 農(nóng)老先是點頭,后似覺得不妥,又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說你的話有問題,而是有些奇怪你怎會有此一問罷了?!?/br> 他想了想,又道:“這一代魔君極其好色,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他看上,就會用盡手段將其弄到……手,他的這個嗜好,在玄門百家中,幾乎人盡皆知?!?/br> “而四大首領(lǐng),男的俊女的俏,表面上是他的干兒子干女兒,實際上是怎么回事,人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br> 湖七一陣錯愕,實在無法想象魔風(fēng)居然會是一個糟老頭的禁臠,心底不自覺的升起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覺,讓他覺得極為不爽,有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的沖動。 “大猩猩……” 涼亭內(nèi),農(nóng)老早已離去,湖七一手托著腮,一手輕輕敲打著桌面,獨自呆呆的坐著,嘴里不自覺地重復(fù)著三個字。 此時他腦海中全是魔風(fēng)的身影,怎么也揮之不去。農(nóng)老后來說了些什么,又是什么時候離去的,他壓根都沒注意。 …… 魔人族 紫頤宮,二首領(lǐng)魔逸的宮殿。 “……三首領(lǐng)醒來后發(fā)了一大通脾氣,順手殺了幾個下人,同時還命令下面的人,四處抓捕那幾個人類,之后便與四首領(lǐng)一同去魔宮見魔君?!?/br> 殿內(nèi),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沖主位上的魔逸恭敬的匯報著消息。 只見魔逸斜靠坐在寶座上,一手支著頭,一手輕輕敲打著扶手,妖異、俊美的臉上,蕩著一抹邪魅的笑容。北沐如一尊雕像般,筆直地站立在他的身側(cè)。他的臉上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呆呆地看著前方。 片刻后,魔逸揮了揮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待侍衛(wèi)退下后,他對著北沐勾了勾指頭。 北沐緩緩行到他身邊。 魔逸道:“蹲下?!?/br> 北沐依言蹲下。 “抬起頭,看著我?!?/br> 北沐又依言抬起頭,看著他。 魔逸仍是斜靠在寶座上,居高臨下看著猶如一只小綿羊般的北沐,他捏著他的下巴,用唇輕輕摩挲著他的唇,曖昧道:“不知,你打算什么時候?qū)崿F(xiàn)你的承諾?” 北沐呆呆的眼神漸漸清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感受到魔逸近在咫尺的氣息后 ,他猛地往后一退,卻因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捂著嘴,悶聲怒道:“你……無恥!” 魔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俊極的臉上,一雙眸子如同會發(fā)光的寶石,勾人心魄。他不緊不慢地從寶座上站起,向北沐踏出一步。 見他走過來,仍坐在地上的北沐下意往后挪,他的臉上,明明白白的顯露著慌張的神色。 似乎有意逗他玩兒,他往后挪,魔逸就前進一步。 “啊……” 驚慌中,北沐沒注意臺階就在身后,重心不穩(wěn)之下,身子往后倒去。 魔逸雙眼一凝,手臂上的圓環(huán)鏈條瞬間飛出,圈住北沐往后仰倒的身子,向他的方向往回拉。 魔逸隨手丟掉手中的茶杯,伸手一探,圈住北沐的腰身,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鏈條則順勢纏繞回他的手臂。 “你……你快放開我?!?/br> 北沐掙扎著,雙手死命抵在兩人中間,臉上一片通紅,又慌又怒又羞。 此時兩人身體貼著身體,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guntang的體溫,以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讓他覺得無比慌亂的是,被眼前這個無恥之徒這么抱著,自己居然渾身發(fā)軟,使不上勁。 察覺到他身體的異狀,魔逸邪氣一笑,附在他耳旁輕輕地道:“你確定要我放開?” 他溫?zé)岬臍庀⒋翟诙猓便逯挥X渾身一陣酥麻,幾欲站立不穩(wěn),他有些惱羞成怒地捶打著他的胸膛,道:“混蛋,快放開我。” “好吧,既然你要求,那我放就是了?!?/br> 魔逸很干脆地松開手。 興許是沒料到他突然會這般“好說話”,一個不慎,北沐“噔噔”連連后退,眼看又要摔倒,魔逸再次伸手一撈,把他重新圈回懷中,眨巴著亮晶晶的雙眼,笑吟吟道:“幸虧有我在,不然你又要摔倒咯?!?/br> 北沐一陣氣極,“無恥,你是故意的!” 魔逸嘖聲道:“你怎的這般忘恩負義?我好意幫你,卻還要遭你唾罵?難道這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都如你這般?” “我……”北沐一時語塞,深吸口氣,冷道:“你到底想怎樣?” 眼前,魔逸直勾勾地盯著他。 北沐被他看得心中直發(fā)毛,故作鎮(zhèn)定偏過頭道:“你……你看什么?” 魔逸低低地笑了起來,好半響才道:“你這小東西,是否忘了自己承諾過我什么?” 聞言,北沐心下一慌,眼神左右閃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魔逸抓住他的手,緩緩道:“哦?是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提個醒?” 他半瞇著雙眼,臉上雖在笑,但北沐看在眼里,卻是心底一寒。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硬著頭皮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魔逸盯著他,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半響,才道:“小東西,你知不知道惹怒我,會有什么下場?” 不等北沐搭話,他又道:“我之所以讓你恢復(fù)身體的掌控力,就是為了聽你親口說出那句話,如今你卻同我裝瘋賣傻,很好……”說著,他突然將北沐攔腰抱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是在他的寢殿里。 他隨手就將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北沐,往寬大柔軟的床上重重一扔。 北沐驚呼一聲,尚未來得及起身,魔逸已經(jīng)壓在他的身上,雙手被他牢牢按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