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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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17日,南市刑警隊一隊會議室。 何南看向趙宇,問:“趙宇,我讓你查的艾雨欣,查的怎么樣了?” 趙宇回答道:“查到了。艾雨欣,1991年6月12日出生,跟張海就讀同一所大學(xué)、同一個專業(yè),只是兩人所在的年級不同,張海比艾雨欣大一屆。我去了那所學(xué)校,走訪了艾雨欣的同學(xué),他們說艾雨欣和張海是在一次學(xué)校舉辦的攝影大賽上認識的,兩人很快便發(fā)展成戀人關(guān)系,在一起兩年多,一直到張海大四,馬上要畢業(yè)時分的手,據(jù)說是因為艾雨欣出軌一個富二代?!?/br> 何南接著問:“那艾雨欣現(xiàn)在在哪兒?” “隊長猜的沒錯。艾雨欣早在2012年5月18日就被家人報了失蹤,至今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br>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何南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看來艾雨欣很可能已經(jīng)遇害,而日記所記錄的時間,便是她遇害的時間。只是張海已經(jīng)死了,我們也沒辦法找到她的尸體?!?/br> 趙宇接話道:“據(jù)艾雨欣的閨蜜詹思彤說,艾雨欣失蹤那晚曾經(jīng)說‘從哪里開始,便在哪里結(jié)束’。因為艾雨欣的家人報案后,警察有找過她了解情況,所以她才記得這么清楚?!?/br> “‘從哪里開始,便在哪里結(jié)束’,他們的相識是在攝影大賽,當(dāng)時的攝影大賽在哪里舉辦的?” “在學(xué)校禮堂。負責(zé)那個區(qū)域的同事去了解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何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既然張海在他的影樓里安裝了許多針孔攝像頭,那兇手行兇的過程很有可能被拍了下來。除了梁竹和韓光,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復(fù)勘現(xiàn)場?!?/br> 韓光一聽連忙叫道:“隊長,讓我去吧,讓龐海留下,他們倆是老搭檔了,彼此之間有默契。” 龐海三兩步離開會議室,大聲說:“隊長,我到外面等你們?!?/br> 何南走到韓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韓光,這是工作,那些女孩都是受害者,讓你找線索,而不是看視頻,心里想著這些,你就不會尷尬了?!?/br> 看著何南遠去的背影,韓光小聲的嘀咕道:“就是因為是受害者才覺得別扭,小電影誰沒看過,唉,這叫什么事??!” 梁竹沒好氣的說:“行了,別嘀咕了。隊長說的沒錯,我們是在找線索,不是看視頻,只要我們心里干凈,對她們就不算褻瀆。再說,我們只要看清女生的臉就行了,根本不用看太多?!?/br> 韓光深呼吸,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行,就這么干?!?/br> 何南帶著人再次來到最美婚紗攝影,經(jīng)過自己搜查,找到了許多針孔攝像頭,除了廁所,二樓幾乎每個房間都有,只是可惜所有的攝像頭都被破壞,根本無法取證。 趙宇將一個被破壞的針孔攝像頭扔在桌子上,說:“隊長,我們找到了二十個攝像頭,全部遭到破壞,看來兇手對張海了如指掌,我懷疑這些針孔攝像頭連接的就是張海失蹤的那部手機。” 何南點點頭,說:“嗯,這個兇手至少是張海出□□穢視頻的知情者,或者是受害者。再仔細找找,任何地方都不要錯過!” 所有人又仔細搜索了一遍,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何南無奈只好收隊。剛回到刑警隊,韓光便迎面走了過來,說:“隊長,張麗來了,就在會客室?!?/br> “張麗?就是和張海最后通話的那個張麗?” 韓光點點頭,說:“就是她。梁竹和龐海去找過她,但她回老家了,今天剛回來,就來了刑警隊?!?/br> 何南邊走邊問:“視頻看的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已經(jīng)找到那個女孩了,其中一段視頻就有她。經(jīng)過人像識別,已經(jīng)確定了她的身份,是南市一家美容院的美容師,叫龐瑩瑩,在2019年的時候割腕自殺了。我們統(tǒng)計了視頻中女孩的人數(shù),單單xing ai 視頻從13年至今,一共158個,她們的資料梁竹還在匯總。不過已經(jīng)確定自殺的,除了龐瑩瑩,還有楊敏和胡婷。楊敏是南市大學(xué)的學(xué)生,2018年在學(xué)校跳樓自殺。胡婷是南市市立醫(yī)院的護士,2020年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br> 何南聽后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憤恨的說:“媽的,王八蛋!” 韓光也面色難看的說:“隊長,這起案子辦得真他媽難受!張海這種人,槍斃一百回都不解氣!” 何南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平靜的說:“說歸說,氣歸氣,但一定要記住我們的身份,我們是警察,維護的是國家法律。” 韓光點點頭,說:“我知道,但心里就是他媽的難受!” 何南拍了拍韓光的肩膀,推開會客室的門走了進去。他們進去時,張麗正低頭看手機,見他們進來,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笑著說:“警察同志,我需要做些什么?” 何南打量著張麗,身上穿著一件卡其色長款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棉質(zhì)襯衫,rou色長褲,棕色的高跟鞋,臉上畫著淡淡的狀,看上去是個知性美女。 何南溫和的笑著說:“坐吧,不用緊張,我們叫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張麗點點頭,坐回椅子上,說:“那問吧,我知道的一定說。” 何南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愫蛷埡J鞘裁搓P(guān)系?” 張麗眼睛閃了閃,說:“朋友關(guān)系。我之前在他那里拍過照片,后來就成了朋友。” “14號晚上,你給張海打過電話,說了些什么?” “14號?”張麗垂下眼睛,雙手下意識的交握,說:“就問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再拍一套寫真。” 何南沉默的看著張麗,看的她心里緊張萬分,他語氣淡淡的說:“張海死了,而你是最后一個跟他聯(lián)系的人,你最好說實話,這樣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br> “張海死了?”張麗震驚的看著何南,隨即紅著眼眶,說:“死了好,死了真好!” 張麗眼睛里復(fù)雜的情緒,讓何南心里不是滋味,他緩聲說道:“張麗,那天晚上你去過影樓,對嗎?” 張麗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嘴角的笑意卻慢慢擴大,又哭又笑的就像個瘋子,卻讓何南和韓光心里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韓光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張麗,張麗感激的接過來,發(fā)xiele好一會兒,才算平靜下來,說:“沒錯,那天我去過影樓。警察同志,你們知道嗎?張海他就是個畜生!我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rou,我倒是情愿是自己殺了他,可惜我太懦弱,太沒用!” 張麗再度情緒失控,雙手捂著臉,嗚咽的哭了起來。何南沒有催促,安靜的等待著,受了太多折磨的張麗,需要的就是發(fā)泄。 “去年5月,我和我男朋友去他的店里拍婚紗照,那時候的我很幸福,男朋友對我很好,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結(jié)婚的日子。誰知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一個陌生的郵件,里面是我換衣服的視頻。一切的幸福從那一刻開始消失了,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中,他要挾我,只要我、我順從他,他就把視頻刪了,不然他就將視頻發(fā)給我男朋友。我天真的以為他會說話算話,誰知道那才是噩夢的開始,他竟然悄悄錄下了我們、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的視頻。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覺得我很臟很臟,我對不起我男朋友,我配不上他,所以在結(jié)婚前的幾天,我和他分手了。他毀了我,可我卻連殺他的勇氣都沒有!我太沒用、、、、、、” 待張麗的情緒恢復(fù)平靜,何南接著問:“14號晚上,你找他什么事,什么時候到的,什么時候走的?” 張麗回答道:“是他發(fā)信息讓我過去,我本來打算用來月事搪塞過去,卻被他識破了,我沒辦法就過去了,到的時候差不多十點,出來的時候十點半,不到十一點吧?!?/br> “出來之后你又去了哪里,誰可以給你作證?” “出來后我就打車回家了。我每次晚上打車,都有一個習(xí)慣,就是拍下出租車司機的證件,他應(yīng)該能給我作證?!睆堺惔蜷_手機找到那張照片,把手機遞給何南。 何南看了看,將手機給了韓光,韓光拍了張照片,又遞了回去。何南接著問:“當(dāng)晚張海有沒有說過,除了你,他還約了誰?” 張麗想了想,說:“沒有,他的事從來不跟我說,我只不過是他發(fā)泄的工具罷了?!?/br> “那你出來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 張麗搖搖頭,說:“那個時間雖然有些晚了,但來往的人還是不少的,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人?!?/br> “謝謝你的配合,今天就到這兒,如果你想到什么,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焙文蠈⒆约旱拿f給張麗。 張麗接過,慘笑著說:“警察同志,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謝殺掉張海的人,別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什么,我也不會說?!?/br> 何南沉默了下來,韓光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