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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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3日凌晨,何南打開審訊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看了看里面垂著頭的賈青,問:“怎么樣?” 梁竹有些疲憊的搖搖頭,說:“從進來一直到現(xiàn)在,就只說姚翠不是他殺的,其他的一問三不知?!?/br> 何南了解的點點頭,說:“你們?nèi)バ獣?,這里交給我,順便把韓光叫過來?!?/br> 梁竹打了個哈欠,和龐海一起起身讓了位置,沒多大會兒,韓光便開門走了進來,何南看了看賈青的資料,出聲問道:“賈青,你和你老婆結(jié)婚多少年了?” 賈青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二十年。” “二十年,時間可不短了,為什么沒要孩子?”何南的語氣平緩,就像和朋友再嘮家常。 賈青再次垂下頭,雙手下意識的握拳,終是沒有吭聲。 何南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你的戶籍是結(jié)婚后轉(zhuǎn)過來的,老家在安徽,父母身體怎么樣?” 賈青的雙手握的更緊,似乎被何南戳中了痛處,卻依舊保持沉默。 何南挑挑眉,接著問:“我看你的資料,你們家好像過的還不錯,有兩套房子,還有一家面積不算小的店鋪,不過好像這些不動產(chǎn)的所有人都不是你,是婚前財產(chǎn)么?” 賈青依舊不吭聲,但從他手上的青筋可以看得出,他內(nèi)心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甚至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一個從農(nóng)村來的青年,在陌生的城市打拼,碰到一個家境優(yōu)越的女孩,這個女孩愛上這個青年,兩人很快便結(jié)了婚,青年以為婚后他們會很幸福,誰知女孩性格強勢,而青年又有家庭貧窮帶來的自卑感,一心想要維持家庭的完整一再忍讓,而女孩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以至于連孩子都不肯為青年生,孝順父母更是不可能。父母年齡越來越大,身體還不好,青年不能孝順膝下,也不能將他們接到身邊、、、、、、” “夠了!”賈青驀然抬頭,憤怒的看著何南,大聲質(zhì)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南拿起桌上的照片,來到賈青的身邊,一張一張給他看,說:“賈青,我相信你對姚翠是有感情的,也相信你不是殺害她的兇手,但她死前的最后一個電話是給你打的,如果你不能配合我們,將你的嫌疑洗清,那你就是殺害他最大的嫌疑人?!?/br> 賈青抬眸看向何南,說:“人不是我殺的!” 何南點點頭,說:“我知道你顧慮什么,無非是怕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找女人,怕她會跟你離婚,怕最后一無所有。可賈青,你真正擁有過嗎?咱換句話說,什么是完完全全屬于你的?房產(chǎn)?店鋪?愛情?孩子?其實除了失敗的婚姻,病弱的父母,你一無所有?!?/br> 賈青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激烈,他瞪大雙眼憤恨的看著何南,何南不以為意,平靜的回視著賈青憤怒的目光。 過了良久,賈青依舊保持沉默,何南轉(zhuǎn)開目光,伸了個懶腰,看著韓光說:“走吧,累了,去睡覺?!?/br> 韓光點點頭,拿起手上的資料,跟在何南身后就要出門。 “我說。”賈青頹廢的垂下頭,聲音卻帶著釋然。 何南和韓光對視一眼,重新坐了下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愫鸵Υ涫窃趺凑J(rèn)識的?” 賈青回答道:“兩年前的一天,我和老婆吵架到酒吧買醉,在那里認(rèn)識的。那時的姚翠剛剛來南市,單純善良,可過了沒多久就變了。這座城市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所以你就變成了她眾多客人中的一個?” “是?!辟Z青眼中的情緒很復(fù)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9月14日,你打電話找她為了什么?” “我和老婆吵架,心情不好,想問問她晚上上不上班。” 何南接著問:“然后呢,你去酒吧了嗎?” “去了,不過沒有看到她,問了酒吧的人,說她家里出了事,辭職回老家了,我心里郁悶就喝多了幾杯,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店,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遍_了口的賈青,索性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那女人說拍了我們在一起的照片,讓我給她一筆錢,否則就把照片發(fā)給我老婆,我沒辦法就挪用了一筆貨款,我怕老婆知道,所以不敢開口?!?/br> “那女人是誰,你有她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嗎?” 賈青點點頭,平靜的說:“有,她可以證明我沒殺人?!?/br> “好,我們會去確認(rèn)的,不過,在那兒之前,你還要在這里呆一段時間。你放心,不會太久?!?/br> 韓光拿過寫好的筆錄讓賈青簽字,賈青拿起筆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落了筆。他抬眸看向何南,自嘲的笑著說:“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 何南一怔,隨即搖搖頭,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而且身為旁觀者,我們無法體會當(dāng)事人心里的痛苦,也沒有資格去歧視任何人。不過,父母老了,我們就是他們的依靠,別等到人沒了,再去后悔。” 賈青垂下頭,沒再說話,只是顫抖的肩膀暴露了他的情緒。何南見狀招呼韓光出了門,房間里傳出的嗚咽聲,讓他們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 韓光感慨的說:“這找老婆還真的慎重,要真找個他老婆那樣的,還不如打一輩子光棍呢?!?/br> 何南嫌棄的上下打量了韓光一眼,說:“就你?呵呵呵?!?/br> 韓光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三兩步追上何南,說:“隊長,你啥意思,我怎么了?怎么說我也是國家公職人員,找個老婆怎么就‘呵呵呵’了?!?/br> 王亮調(diào)侃的說:“國家公職人員也要長得像模像樣才行。就你這模樣,還是算了吧?!?/br> 眾人笑了起來,身上的疲憊似乎褪去了不少。 “唉,不是,你們笑什么,我哪里不像樣了?” 何南笑著說:“行了,都別忙了,抓緊時間休息休息,明天還有的忙。” 半小時后,忙碌的辦公室安靜了下來,疲憊的眾人趴在辦公桌上誰的香甜。何南輕手輕腳的將大燈關(guān)掉,來到辦公桌前整理資料,突然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邊,何南抬頭看去,只見安琪笑意盈盈的站在旁邊,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低聲說:“你怎么還不去休息。” 安琪擔(dān)憂的說:“隊長,你連續(xù)忙了好幾天了,我擔(dān)心你再不休息,身體會垮掉?!?/br> 何南低頭看向資料,說:“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隊長、、、、、、”安琪情急之下,聲音高了些許。 何南不悅的看向安琪,說:“你要不想休息,就去整理資料,不要打擾別人!” 安琪委屈的看著何南,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何南不再說話,專心看著手中的資料,安琪見狀更覺傷心,眼眶微紅的轉(zhuǎn)身離開,趴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生起了悶氣。 埋頭工作的何南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有什么不對,等他再抬頭時,發(fā)現(xiàn)天色漸明,他伸了個懶腰,剛想趴在桌子上瞇一會,辦公室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盡管他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但還是難免的將眾人吵醒,待聽清電話里的內(nèi)容后,何南的臉色變了,掛斷電話,他揚聲說:“都醒醒,醒醒,明湖又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王亮,你通知蘇航和秦恒,讓他們直接去現(xiàn)場,其他人跟我出發(fā)?!?/br> 2019年9月23日早上七點,明湖湖邊,何南帶著人火速趕到。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紅藍編織袋,不同的女尸,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兇手無疑是打了刑警隊眾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性情火爆的龐海臉色難看的說:“隊長,這畜生分明是在挑釁我們。媽的!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何南的臉色也相當(dāng)難看,揚聲說:“說這么多廢話干嘛,趕緊干活!” 聞訊趕到的蘇航和秦恒,面色也相當(dāng)難看,悶不吭聲的開始工作。何南來到圍觀的人群前,問:“誰發(fā)現(xiàn)的尸體?” 胡軍面色蒼白的往前邁了一步,期期艾艾的說:“還是我。” 何南沒心情跟他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說說具體情況?!?/br> 胡軍愁眉苦臉的抱怨道:“也不知道我這是造了什么孽,自從上次出了那事,我就連續(xù)請了幾天假,今天早上剛來上班,就遇到這種事。跟上次一樣,我清早上班,發(fā)現(xiàn)這邊的紅藍編織袋,雖然我很害怕,但總不能不管,就回去叫了幾個人,一起將她撈起來,然后就放哪兒了?!?/br> 何南面無表情的問:“和上次的位置一致?” 胡軍點點頭,說:“差不多吧。你說這是什么人,那么年輕的孩子,就這么被害了,真是造孽啊。警官,你一定要早點抓到兇手,為這兩個女孩子伸冤!” “是啊,這連續(xù)死了兩個人了,搞得我們都不敢來上班了?!?/br> 何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如上次一樣,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了胡軍幾人的腳印,除此之外連根煙頭都沒找到。 ※※※※※※※※※※※※※※※※※※※※ 大家圣誕節(jié)快樂,今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