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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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3日,北市第二人民醫(yī)院,送進醫(yī)院的三人,已經(jīng)有兩人被送進病房,張春寒見包郁參與事件當(dāng)中,自知級別不夠,便打電話叫來了北市警察局局長申鑫。 包郁的冷淡,申鑫絲毫不以為意,在北市沒人不知道包郁的脾氣,更何況以他的級別,就算脾氣再差,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申鑫坐到他身邊,試探的問:“包局,我知道我不夠資格過問反貪局的事,但你的手下牽扯進來,我不得不過問。包局,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現(xiàn)場,或者說他們?yōu)槭裁匆⒅蜍???/br> 包郁淡淡的回答道:“我是干什么的,申局長應(yīng)該沒忘吧?!?/br> 申鑫驚訝的說:“包局的意思是,沈軍他涉嫌貪污受賄?” “有人匿名舉報,沈軍利用職務(wù)之便貪污受賄,制造冤假錯案?!?/br> 申鑫的眸子閃了閃,隨即說道:“這會不會是誣陷?沈軍在市局工作了五六年,一直勤勤懇懇,從來沒出過差錯,怎么可能貪污受賄?而且凡是經(jīng)過他手的案件,當(dāng)事人都招了供,更談不上冤假錯案。包局,現(xiàn)在人心復(fù)雜,指不定是沈軍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故意陷害的?!?/br> 包郁冷傲的說:“如果不是證據(jù)確鑿,你以為我會讓人帶著槍去執(zhí)行公務(wù)?申局長,我這人雖然不近人情,但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人?!?/br> 申鑫將信將疑的說:“證據(jù)確鑿?怎么可能?包局,沈軍辦的哪件案子錯了,又貪污了多少錢?” “申局長莫不是忘了我們的規(guī)定?在案件沒有了結(jié)之前,不準(zhǔn)向外透露案情,如果申局長想要知道,就等案件結(jié)束吧。” “包局,這恐怕不行。如果是以往,我也不敢過問反貪局的工作,只是這起事件帶來一死三重傷的惡劣后果,身為警察局局長,我不得不過問?!?/br> 包郁沉默的與申鑫對視,暗中的較量讓旁觀的人心驚rou跳,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很多。 過了半晌,包郁才冷笑著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直接去找趙檢察長,只要他同意,不論是案情還是證據(jù),你都可以看,我絕不阻攔!” 申鑫看著包郁,眼底的神色變了又變,只是瞬間便恢復(fù)正常,提議的說:“既然我們在查的案子都與沈軍有關(guān),不如我們聯(lián)合審訊,這樣我們就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還不會傷了我們兩個部門的和氣。包局,您看怎么樣?” 包郁油鹽不進的說:“我說了,如果你想看證據(jù),就直接去找趙檢察長,他同意,我就不攔著?!?/br> 看著有恃無恐的包郁,申鑫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慌,包郁是最高檢下屬的反貪局局長,級別在正部級,而他北市警察局局長,是副部級,比他第一個等級,在包郁面前他沒有底氣太過強勢。可無論如何該做的事必須做,該死的人不能活,否則他就很可能成為棄子,到時候想活都沒有機會。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空氣中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 又過去半個小時,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包郁和申鑫幾乎同時走到急救室門前。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醫(yī)生, 包郁和申鑫異口同聲的問道:“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面色沉重的說:“很抱歉,子彈傷及心臟,雖然我們盡量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能不能醒過來我們不好說。” 包郁眉頭緊皺的說:“大夫,這‘不好說’是什么意思?” 醫(yī)生抱歉的說:“意思就是他有很大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br> 包郁聞言心里難受極了,一條性命、一條腿,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有些接受不了。看著包郁陰沉的臉,申鑫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一絲快意,剛剛在包郁這兒受的憋悶瞬間消散。 護士將人推進病房,包郁對身旁的李亮說:“你和蔡文去病房,二十四小時輪流守著,如果他醒了,馬上通知我?!?/br> 兩人應(yīng)了一聲“是”,向著病房走去。申鑫向張春寒使了個眼色,張春寒會意,也向病房走去。包郁沒有理會申鑫,徑直走向王鵬的病房。 看著包郁的背影,申鑫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冷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心腹,低聲說:“東子,你去查一查沈軍的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包郁說的,有貪污受賄的嫌疑?!?/br> 孫耀東輕輕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醫(yī)院,申鑫再次看了一眼殺手的病房,沉吟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病房?;氐杰?yán)?,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了出去。 與此同時,張春寒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看了看病床旁坐著的兩人,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fā)來的信息,“該怎么做,還怎么做。” 張春寒的眸子閃過寒光,不動聲色的刪除了短信。 王鵬所在的病房,包郁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王鵬,心里不是滋味,又想到被送進法醫(yī)室的蕭森,心里越發(fā)難過,他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坐在病床前一言不發(fā)。 時至深夜,楊磊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急切的說:“包局,沈軍醒了!” 包郁精神一震,連忙說:“你留下看著王鵬,我去看看?!?/br> 包郁疾步來到沈軍的病房,見常新和沈軍正在說話,便停下了腳步,現(xiàn)在門外仔細(xì)的聽著。 “沈科,你沒事吧?你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我?我是常新啊!” 沈軍茫然的看著常新,努力的回想著,想到他的腦袋就像裂開一樣疼,依舊想不起自己是誰,為什么會在醫(yī)院? “我頭疼!”沈軍抱著腦袋蜷縮在床上。 常新見狀連忙按響了呼叫器,沒一會兒的功夫,護士便急匆匆的走過來,包郁趁勢跟在護士身后走了進去。 常新見到包郁就像有了主心骨,焦急的說:“包伯伯,沈科他好像失憶了,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包郁安撫的拍了拍常新,看向護士說:“護士,他這是怎么回事?” 護士拍了拍蜷縮成一團的沈軍,溫柔的說:“先生,先生,你放松點,想不起來沒關(guān)系,不要強迫自己,你傷到頭部,很可能會造成短暫性失憶,沒關(guān)系,過段時間就會好,你不要太緊張?!?/br> 沈軍慢慢放松下來,舒展了身子,茫然的看向護士,問:“護士,那我什么時候能恢復(fù)?” 護士笑著說:“這個說不好,或許今天睡一覺,明天就能想起來,也有可能一個月,甚至一年,不過不用擔(dān)心,只是暫時性的。” 護士又檢查了一下點滴的注射情況,便離開了病房。 常新指著自己再次問道:“沈科,你真的忘了我了?” 沈軍搖搖頭,說:“我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常新回答道:“沈科,你……” 包郁打斷常新的話,面無表情的說:“你叫沈軍,是北市刑警隊法醫(yī)科的科長,利用職務(wù)之便收受賄賂,制造冤假錯案。我是反貪局局長包郁,接到匿名舉報,派人對你進行調(diào)查,結(jié)果遇到你遭暗殺,我的人為了救你一死一傷,這就是事情的經(jīng)過?!?/br> 沈軍的眼神依舊茫然,重復(fù)的說:“你的意思是,我犯了法,有人要殺我,是你的人救了我,是嗎?” 包郁緊緊盯著沈軍的眼睛,試圖發(fā)現(xiàn)里面?zhèn)窝b的痕跡,可惜卻失敗了,沈軍的眼睛里除了茫然,并沒有半點其他的情緒。 包郁點點頭,說:“是。所以明天天一亮,你就必須跟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br> 沈軍不安的說:“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包郁淡淡的說:“證據(jù)確鑿,你說不說沒有多大關(guān)系。” 沈軍惶恐不安的看向常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常新猛然間緩過神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包郁,回答道:“包局說的關(guān)于你的案子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你被暗殺是真的,是包局的人救了你,而且還因為救你犧牲了一個同志?!?/br> 包郁贊賞的看向常新,溫聲說道:“沈軍醒了,你也該跟你們隊長匯報了?!?/br> 常新一怔,隨即說道:“唉,我這就去,這里就麻煩包伯伯照看了?!?/br> 常新快步離開病房,并隨手帶上了房門。 包郁審視的目光落在沈軍身上,不帶任何遮掩,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吧蜍姡阏娴氖浟???/br> 沈軍有一瞬間的停頓,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包郁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們都不會放過你,如果想要保命,就好好配合我?!?/br> 沈軍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包郁,輕輕點了點頭,不待他說話,房門再次被推開,張春寒匆忙的走了進來。 張春寒關(guān)切的問:“沈科,你怎么樣了?” 沈軍茫然的看著張春寒,問:“你是誰?跟我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張春寒一愣,隨即看向常新,常新低聲在他身邊,說:“張哥,沈科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