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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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4日,包郁親自護送沈軍前往反貪局。 沈軍平靜的看著包郁,不卑不亢的說:“包局,我沒有貪污,更沒有受賄,我不明白你所謂的證據確鑿是什么意思。” 包郁不答反問道:“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銌???/br> 沈軍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如果我想對你不利,完全沒必要派人保護你,更沒必要費盡心思從他們手上把你奪過來?!卑敉nD了一下,接著說:“耿輝死了,而你僅僅是因為發(fā)現了疑點,便遭到暗殺,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沈軍直視著包郁,直截了當的問:“包局,那些人究竟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獨⒐⑤x?” 包郁神色嚴肅的說:“那是一群啃食國家的蛀蟲。沈軍,不論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經深陷其中,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與我們合作,把那些蛀蟲都消滅掉;要么聽之任之,被他們吞噬。” 沈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包局,我明白,我只有一條生路。放心吧,就算為了死去的耿輝,我也會幫你們,更何況我是一名警察?!?/br> 包郁欣慰的點點頭,嘆息一聲,說:“這樣也不辜負為了救你犧牲了的同志?!?/br> 沈軍感激的說:“包局,那兩名同志叫什么?” 包郁實事求是的說:“犧牲的那個叫蕭森,受傷的那個叫王鵬,當然還有常新,是他救了你和王鵬?!?/br> 沈軍真誠的說:“等一切告以段落,我會親自去感謝他們。對了,包局,我在給耿輝尸檢的時候,發(fā)現了他的舌頭和咽喉,都有因外部力量作用下的傷痕,我猜測應該是他生前吞下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而那個傷痕是那個殺手伸手扣他的嘴巴導致的。就在我想要進一步解剖的時候,遭到了申鑫的阻止。我察覺到不對,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耿輝的胃和一個無名男尸的胃掉了包。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察覺,但我們必須盡快將耿輝的胃偷出來?!?/br> 包郁微微皺眉,說:“這有些難辦,雖然我們有監(jiān)察他們的職責,但警察局到底不是我的地方,想要從刑警隊偷東西出來,不容易啊。法醫(yī)科有你信得過的人嗎?” 沈軍想了想說:“有倒是有一個,只是怕她也被人監(jiān)控了?!?/br> “要想辦成這件事,法醫(yī)科必須要有內應,不然外人根本無法靠近?!卑舫烈髁艘粫海瑩芡粟w承志的電話,說:“檢察長,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 2021年6月14日上午十點,檢察院監(jiān)察科和反貪局的人抵達刑警隊,這次領隊的是監(jiān)察科科長是高競,是趙承志的心腹,也是包郁少的可憐的朋友之一,畢竟監(jiān)察科和反貪局都是檢察院下屬部門,干的都是得罪人的工作。 高競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嚴肅的說:“大家都明確自己的任務嗎?” 一行五人紛紛點頭,輕聲說道:“明確!” 申鑫在檢察院一行人進入警局大院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親自帶著人迎了出來,笑著說:“高科,歡迎來指導工作!” 高競禮貌性的笑了笑,說:“申局,不用這么客氣,我們監(jiān)察科向來不招人待見,你這么熱情,讓我們還真有點不習慣?!?/br> “高科,這是什么話,那都是少數干部的偏見,我們都是國家公務員,為老百姓辦事的同志,理應攜手共進、、、、、、” 高競打斷申鑫滔滔不絕的場面話,說:“申局,我們還是盡快辦正事吧,檢察長還等著我們的工作報告呢?!?/br> 申鑫面色一變,隨即笑著說:“說的也是,趙檢察長向來是個急性子,先辦正事,等正事辦完,咱們再找個地方慢慢聊?!?/br> 法醫(yī)科,助理法醫(yī)方芳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來到窗子前向下眺望,果然看到了檢察院的人,還有他們的局長申鑫。她的心臟“砰砰砰”劇烈的跳動著,說不出自己是害怕,還是興奮。她將一個小小的接收器塞到耳朵里,輕輕點了一下,一陣輕響后,里面?zhèn)鱽硪粋€好聽的男聲。 “方芳你好,不要緊張,我會全程保護你,你只要按照我的指令辦事就好。聽清的話你就握緊拳頭,聽不清就攤開手?!?/br> 方芳的右手微微握拳,丁一繼續(xù)說:“你現在是否清楚自己的任務?和剛才一樣,清楚的話就握拳,不清楚就攤開手?!?/br> 方芳再次握拳,眼底閃過興奮的光。 “好,現在你回到自己的工位,等待我的指令。” 方芳順從的轉身離開窗前,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方芳,你剛才去哪兒了,還有個化驗沒做呢。”李燦拿著一份資料迎面走了過來。 方芳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討好的笑著說:“李哥,我剛才去了趟廁所,肚子有些不舒服。那個化驗,你能替我做嗎?” 李燦皺了皺眉,無所謂的說:“算了,你休息吧,我來做?!?/br> 方芳連忙感激的說:“還是李哥對我好,謝謝李哥,那我去趴一下,實在難受的厲害?!?/br> 李燦志得意滿的笑著說:“放心吧,等以后我當上法醫(yī),一定多帶你?!?/br> “咱們科室就屬李哥你的業(yè)務能力最強,現在沈科出事,全靠李哥撐著,指不定用不了多久,科長的位置就是李哥的?!?/br> 李燦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嘴上卻說:“方芳,在外人面前可別這么說,省的惹那些眼紅的人說閑話。得了,去休息吧,我還有的忙。” 看著李燦離開的背影,方芳小聲嘟囔道:“我呸!小人!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干人事的臭東西!” 李燦比方芳來法醫(yī)科要早,不過李燦為人偷jian?;?,沈軍說過他多次,李燦都沒當回事,自那以后沈軍就懶得管他了。干法醫(yī)最重要的是實踐經驗,所以李燦到現在還只是助理法醫(yī)。相較于李燦,方芳就勤奮的多,沈軍對她也十分嚴格,有好多次都把她罵哭了,在別人看來沈軍是不待見方芳,只有方芳清楚,沈軍是對她負責,她也真心將沈軍看成師傅。所以沈軍找上她,她想也不想的便答應幫他,她信任沈軍,絕對不像警隊傳說的那樣,沈軍一定是有苦衷。 方芳裝模作樣的趴在桌子上休息,沒過一會兒,剛剛還在院子里的眾人,便來到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層。 高競直截了當的問:“申局,沈軍的辦公室在哪兒?我們要例行搜查?!?/br> 申鑫差異的問道:“不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怎么還要搜查?” 高競面不改色的說:“例行公事,還請申局配合。” 申鑫點點頭,笑著說:“那高科跟我來吧?!?/br> 人群呼啦啦朝著沈軍的辦公室移動,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監(jiān)察科的身上。 就在這時,常新提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沈軍辦公室的方向,徑直朝著方芳走去。將保溫桶放到方芳桌上,常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方芳,這是我給你沖的,你難受就喝點?!?/br> 方芳掃了一眼周圍,見有一兩個同事注意到這邊,連忙有些臉紅的說:“誰讓你送的,我不喝,趕緊拿走!” 痕檢科的幾名同事見狀,曖昧的看著兩人,紛紛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常新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將保溫桶又往方芳的身邊推了推,有些赧然的說:“那個,你記得喝,我先走了?!?/br> “唉,我不……”方芳還想拒絕,可常新已經轉身走了,她只得臉紅的朝著同事們笑了笑。 “方芳,行啊,在一起工作這么長時間,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家居然……嘿嘿,什么時候的事???” 痕檢科的張倩八卦的跑道方芳身邊,伸手就將保溫桶拿了過去,方芳想搶已經來不及了,緊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卻聽到張倩羨慕的聲音。 “哎呀,是紅糖水,嘖嘖,要是我也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多好!方芳,我簡直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方芳聞言連忙拿過保溫桶一看,果然慢慢的一桶紅糖水,她松了口氣的同事,不禁撇撇嘴,說:“這么一大桶,真當我是水桶啊,這人真是傻的可以!” “方芳,你這就過分了??!說這些,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單身狗的心情?” 方芳連忙笑著說:“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咱們一起喝!” 方芳正喝紅糖水,只見孫耀東從沈軍的辦公室出來,快步走出法醫(yī)科。沒過一會兒,孫耀東便帶著一群人進來,其中就有李燦。 那些人剛剛走進辦公室,方芳的接收器里便傳來丁一的聲音,“方芳,刑警隊辦公大樓的所有監(jiān)控都進入系統(tǒng)升級中,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現在尸體冷藏室、解剖室都沒人,是你動手的最佳時機?!?/br> 方芳微微握拳,拿起保溫桶,說:“張姐,我去洗洗,把你的也捎帶手洗出來吧?!?/br> 張倩笑著說:“那就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