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鑫之死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要啃窩邊草、都市狂龍歸來、當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注意!閃婚老公退役,禁止心動
2021年8月2日,丁一正在書房整理文件,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他輕輕應了一聲,房門被推開,何南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何南將托盤放到丁一的電腦桌上,平靜的說:“給你泡了杯茶,沒有肖涵的手藝好,你湊合著喝?!?/br> 丁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聲說:“謝謝!早點休息?!?/br> 何南欲言又止,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丁一見狀不禁嘆了口氣,說:“何南,有什么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有人說話吞吞吐吐?!?/br> “對不起!”何南看著丁一,解釋道:“他這次來北市,是來開會的,昨天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不要來找你,沒想到他還是找上了你?!?/br> 丁一神情復雜的看著何南,沉默了一會兒,說:“何南,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瞞著你跟他見面,也不該不征求你的同意,替你做決定。何南,對不起!” 何南搖搖頭,說:“沒關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的出發(fā)點跟他不同,你不想讓我卷進這個漩渦,我都明白。但是丁一,就算你不接受我,我們也是朋友,就像你和肖涵、唐然一樣,為什么他們能留下來,偏偏要讓我離開?” “涵一的總部在北市,肖涵能躲到哪里去,還有唐然,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他不跟著我,還能跟著誰?何南你不同,你的家在南市,你的父親是何市長,如果你被卷進來,你的父親也不能獨善其身,你明白嗎?” 何南態(tài)度堅決的說:“丁一,在事情結束之前,我是不會走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和他說好了,等所有事都了結,我就回南市,他以后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br> 丁一以為他聽到何南放棄,心里會松一口氣,可是恰恰相反,他的心疼的厲害。他轉過身,目光再次放在文件上,輕聲說:“好,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br> 何南眼睛暗淡了下來,端起托盤往外走,走到門口,他頓住了腳步。丁一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心里想著何南會說些什么??珊文鲜裁炊紱]說,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房門被輕輕關上,丁一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泛起陣陣酸澀。他心亂如麻,手里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他重重的吐了口濁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向窗外,竟與何南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怔,卻沒有移開目光,長久的對視后,何南嘴角露出一抹笑,無聲說了一句話,轉身回了房間。 丁一垂下目光,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微笑,拉上窗簾,重新坐回了電腦桌前,再度埋首在文件中。 2021年8月3日,正在上班的丁一突然接到包郁的電話。 “喂,包局,你找我?” “申鑫死了?!?/br> 丁一一怔,隨即問道:“申鑫不是在檢察院嗎?怎么會死?” “只能說對方的手伸的很長,原以為我們已經(jīng)清理干凈,沒想到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br> “他怎么死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中毒。沈軍正在給他尸檢,詳細的尸檢報告出來后,我再發(fā)給你?!?/br> “那昨天誰值班,包局有懷疑對象嗎?” “昨天看管沈軍的是楊磊和張晨,現(xiàn)在正在接受審查。” “昨晚的監(jiān)控設備正常使用嗎?” “正常。為了監(jiān)管和保護申鑫,我們并沒有將他羈押在看守所,而是專門給他設置了安全屋,每天有人24小時輪流看守。他接觸的東西,食用的食物,都必須經(jīng)過檢查。除了看守的人,就只有我和檢察長能接觸到他?!?/br> “也就是說外人根本無法接觸到申鑫,而□□中毒,發(fā)作很快,兇手很大可能就在昨晚看守的兩人之中?!?/br> 包郁沉默了許久,才緩聲說道:“他們兩個,最少的也跟了我三年,我真不愿意相信,他們之中會有那邊安插的釘子?!?/br> “包局,人各有志,其他人的思想我們無法左右,他們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br> 包郁嘆了口氣,說:“我明白。昨晚的監(jiān)控視頻,我一會兒發(fā)給你,有什么進展我們再聯(lián)絡。” 檢察院審訊室,楊磊和張晨分別在不同的審訊室接受審查。 高競看著楊磊,面無表情的問:“楊磊,昨晚是不是你跟張晨兩個人看管申鑫?” 楊磊面色難看的點點頭,說:“是,昨晚八點我和張晨接班,九點的時候申鑫說要睡覺,然后就躺上了床,我和張晨就在旁邊看管,凌晨兩點的時候,床上的申鑫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我們連忙叫了救護車,可救護車還沒來,他就死了。他的嘴巴里有明顯的苦杏仁味,一定是□□中毒。” 高競接著問:“昨晚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接觸過申鑫?” 楊磊搖搖頭,說:“沒有,接班后,沒有人來過。而且包局說過,除了他和檢察長,任何人不得接觸申鑫?!?/br> “從八點到凌晨兩點,你們是否沒有離開過半步?” 楊磊肯定的說:“沒有,就算上廁所,我們也一定會留一個人在房間。” “昨晚你們都去過廁所?分別是什么時候?” 楊磊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去了兩次,一次在十點多,一次在一點多,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張晨也去了兩次,我們幾乎是前后腳。” “申鑫中毒之前,有沒有吃過東西或者喝過水?”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從他躺上床就沒起來過?!?/br> “你不是說,你一點多的時候去過廁所嗎,怎么就肯定他沒在那時候喝過水?” “高科,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但張晨不是那種人,他跟我同事三年多,他的品性怎么樣我很清楚!申鑫絕對不可能是他殺的,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陰謀?!?/br> “楊磊,你是檢察院的老人兒,也算半個警察,應該清楚□□中毒的癥狀,毒發(fā)的速度很快,又沒有別人接觸,申鑫不會無緣無故的中毒,兇手只可能在你們兩人中間。” 楊磊沉默了下來,高競說的沒錯,昨晚房間里只有他們三人,申鑫死了,兇手最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之一,不是他的話,就只剩下張晨。他實在不愿懷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同事,卻不得不去懷疑。 另一間審訊室內,張然正在對張晨進行審訊。審訊內容差不多,兩人的回答也基本相同,只是相較于張晨的焦躁,張晨則平靜的多。 張然問道:“昨晚你們有沒有離開過房間?” 張晨回答道:“沒有同時離開過,期間我們有分別去過廁所。” “分別什么時間去的,還記得嗎?” 張晨想都不想的說:“我和楊磊分別去了兩次,第一次是十點多,第二次是一點多,時間相差不多。” “申鑫在毒發(fā)之前有沒有吃過東西,或者喝過水?” “我不能確定,我只能說我在的時候沒有?!?/br> 張然微微皺眉,說:“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在你上廁所的時候喝過水,或者吃過東西,對嗎?” “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房間里有監(jiān)控,查看一下監(jiān)控視頻就知道了。” “昨晚楊磊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嗎?” 張晨搖搖頭,說:“和平常一樣,沒發(fā)現(xiàn)異常?!?/br> 簡單的詢問之后,高競和張然相繼出了審訊室,來到包郁的辦公室,兩人將筆錄分別交給包郁,包郁認真的查看和比較。 高競出聲說道:“兩人的說詞幾乎一樣,我們也查看了監(jiān)控視頻,跟他們說的并沒什么出入?!?/br> 張然皺著眉頭說:“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我總覺得張晨表現(xiàn)的過于平靜,而且在我問他申鑫在毒發(fā)前是否喝過水,他的回答似乎在引導我懷疑楊磊。” 高競搖搖頭,說:“我倒覺得張晨的反應沒什么不正常,你別忘了,他可是技術性人才,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平和的心態(tài)和冷靜的思考,如果他的表現(xiàn)跟楊磊一樣,那我才會覺得不正常。而且監(jiān)控視頻我們都看了,兩人雖然都在場,但根本沒和申鑫直接接觸過,申鑫除了九點之前喝過一次水,到毒發(fā)根本就沒接觸過任何入口的東西。” “現(xiàn)場只有他們三個,如果兇手不是他們,那申鑫是怎么死的?總不能是自殺吧?” 包郁的動作一頓,驀然抬頭看向張然,說:“為什么不可能?” 張然一怔,隨即說道:“你的意思是申鑫是自殺?這不可能啊,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他要怎么自殺,□□又是怎么來的?” 包郁神情嚴肅的說:“你們別忘了那些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他們完全可以讓申鑫心甘情愿的自殺,而他們只需提供毒藥?!?/br>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偷偷交給申鑫,是申鑫自己主動吃下去的?” “這種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三人陷入沉默,半晌后,高競出聲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楊磊和張晨的嫌疑就小了很多,而另外兩人的嫌疑相對就重了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