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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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6日,包郁一上班就去了趙承志的辦公室。趙承志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禁咯噔了一聲。 “看你急的,大清早的,這是又出什么事了?” 包郁神情嚴(yán)肅的將手里的文件遞給趙承志,說:“檢察長,你看看吧?!?/br> 趙承志見狀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接過文件仔細(xì)的看了起來,越看神情越嚴(yán)肅,待他看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問:“老包,這是哪兒弄來的?資料上的信息屬實嗎?” 包郁回答道:“檢察長,還記得我說過,我把申鑫死前的監(jiān)控視頻發(fā)給了丁一嗎?” 趙承志點點頭,說:“監(jiān)控視頻被篡改就是他發(fā)現(xiàn)的,這個我知道,但跟這些材料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些就是丁一從視頻里找到的線索?!?/br> “什么?”趙承志驚訝的張大嘴巴,質(zhì)疑的說:“這怎么可能,視頻我也看過,除了篡改的那部分,都很正常,哪里能得到這個?” “這些線索,除了丁一,恐怕?lián)Q個人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 趙承志被包郁說的心癢癢,說:“不是,老包,究竟怎么回事?你趕緊跟我說說?!?/br> 包郁將u盤插在趙承志電腦上,將申鑫睡覺前的視頻放給趙承志看,將丁一如何發(fā)現(xiàn)的線索詳細(xì)的解釋給趙承志聽。 趙承志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沉默了良久,才忍不住贊嘆道:“老包,丁一、他怕不是個妖怪吧!申鑫傳遞的信息,恐怕那些人都解讀不出來吧,丁一居然、居然只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便解出來了……” 包郁感慨的說:“丁一確實很有天賦,但這也要有堅持不懈的努力和縝密的心思才能做的到。因為調(diào)查這個,他都病了?!?/br> 趙承志一聽,連忙問道:“病了?嚴(yán)不嚴(yán)重?” 包郁搖搖頭,擔(dān)憂的說:“不清楚。聽他嗓音嘶啞,幾乎出不了聲,問他,他只說熬夜有些累,大概是報喜不報憂吧。” 趙承志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老包,我們真是慚愧啊,干了半輩子檢察官,到頭來還要靠一個孩子,唉,我們真的老了!” 包郁拿起薄薄的幾張紙,語重心長的說:“檢察長,這些資料是他費盡心血得到的,我們也不能拖后腿啊?!?/br> “去落實,一旦屬實,把這些人一個不落的都給我請來檢察院喝茶!” 干部家屬院,李利民正在書房看書,房門被敲響,緊接著李敏萱端著一杯茶走了進(jìn)來,笑著說:“爸,給你泡了杯茶,您嘗嘗我泡茶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李利民放下手里的書,端起茶杯嘗了嘗,點點頭說:“嗯,還是那個味道,不錯,這泡茶的手藝沒有落下。” 李敏萱繞到李利民身后,不輕不重的給他捏著肩膀,說:“不止泡茶,我按摩的手藝也沒落下?!?/br> 李利民配合的放松肩頸,閉著眼睛說:“今天怎么這么乖?是有什么事吧。” 李敏萱撒嬌的說:“爸,您這話說的,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不乖了?” 李敏萱雖然在外人面前有些大小姐脾氣,但在家里,尤其是在李利民面前,特別的懂事聽話,讓李利民非常省心,這也是李利民喜歡她的原因。 李利民挑挑眉,說:“真的沒事?那我去睡了,年紀(jì)大了,精神頭也差了?!?/br> 李敏萱見李利民起身,連忙叫道:“爸,您等等!” 李利民聞言重新坐好,笑著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說吧,我聽著呢。” 李敏萱欲言又止的看著李利民,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說:“爸,李亮的事,您應(yīng)該聽說了吧?!?/br> 李利民一聽,臉色馬上變了,說:“你提他做什么?” “爸,他怎么說也是您兒子,是咱們李家的人,現(xiàn)在他死了,無論犯了多大的錯,也該一筆勾銷了,我們是不是該把他的尸體接過來好好安葬?” 李亮的母親王秀平是第三者插足,之后還生了李亮,但因為那段時間干部的生活作風(fēng)查的很緊,再加上李利民正值上升期,他就給了李亮母親一筆錢,將他們趕回了家鄉(xiāng)。李亮從小被王秀平一個人帶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同齡的孩子們每每欺負(fù)他的時候,都會罵他‘野孩子’,他每次都會哭著跑回家,抱著王秀平問他的爸爸是誰,可王秀平只說他爸爸死了。李亮高中的時候,王秀平病重,臨終前將他的身世告訴他,囑咐他一要考上北市大學(xué),只有去了北市他才能找到他的父親。 得知自己的身世,李亮滿心復(fù)雜,李利民雖然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zé)任,但這些年來他能衣食無憂,全靠李利民寄來的生活費,再加上這些年來李亮對于父親的執(zhí)念,促使他有了必須考上北市大學(xué)的動力。經(jīng)過他不懈的努力,李亮終于如愿以償?shù)目忌狭吮笔写髮W(xué),他滿心期待的去找李利民,卻被拒之門外。他失望的回了學(xué)校,就在他就要死心的時候,他接到了李利民的電話。 李利民約他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區(qū)內(nèi),開門見山的表達(dá)了自己的目的,李利民讓李亮放棄北市大學(xué),轉(zhuǎn)而去念警校,承諾不僅負(fù)責(zé)他全部的學(xué)雜費,而且在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為他在北市安排工作。 李亮幾乎沒有考慮,就放棄了北市大學(xué),而是去了人民警察大學(xué)。大學(xué)四年,父子倆同是生活在北市,卻從來沒見過面。大學(xué)畢業(yè)后,李利民便將他安排在檢察院,李利民的事李亮不了解,只是按照李利民的吩咐,過段時間給他匯報一次,內(nèi)容就是日常工作。因為李利民是政法委書記的身份,李亮也從來沒有過懷疑。直到朱大鵬案案發(fā),李亮才真正起了疑心。李利民讓留意檢察院的動向,只要有插手朱大鵬案的傾向,立刻告訴他。后來耿輝死了,派去保護(hù)沈軍的同事一死一傷,李利民又讓他看著殺手朱正男,如果朱正男清醒,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李利民的行為透著詭異,做了多年檢察官的李亮自然察覺到了不對。直到醫(yī)院暗殺,蔡文死亡,他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跑去質(zhì)問李利民,卻換來一個耳光。李利民說他是他的兒子,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出事,他也絕對脫不了身!那時李亮終于明白,李利民當(dāng)初為什么堅持讓他上警校,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李利民手中的一顆棋子,養(yǎng)了他二十幾年,就是為了關(guān)鍵時刻為李利民擋災(zāi),多么可笑又可悲的命運! 一個耳光將李亮心中的期待打掉,他們之間的那點脆弱不堪的父子情,也被打的一點都不剩。李亮沒有透露丁一的身份,也沒有說出張爽的下落,以至于申鑫被抓了。 申鑫被抓,李利民有些慌神,他找到李亮又是兩個耳光,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沒用,罵他廢物,說這二十幾年白養(yǎng)他了!打完他,又苦苦哀求,求他在為他做最后一件事,只要這件事完成,李利民就把李亮寫入族譜,承認(rèn)他是自己的兒子。 李亮答應(yīng)了,他只是輕聲說:“李書記,我答應(yīng)你,就當(dāng)還你這二十年多來的養(yǎng)育之恩。李家的族譜就算了,我一個私生子不配。” 李亮按照李利民的吩咐,利用張晨和楊磊的信任,通過送飯將威脅信送給申鑫,并故技重施的送去了毒藥。不出所料的是申鑫死了,張晨和楊磊也要接受審查,李亮趁還有時間,用這些年所有的積蓄,買了兩塊墓地,將母親的墳遷了過來,而另一塊目的也是就給自己的。 就在李亮打算去自首的時候,檢察院的同事來找他,他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么快便查到自己身上,但他也沒說什么,跟著同事回到檢察院。在審訊室見到包郁那一刻,李亮覺得羞愧,他覺得對不起包郁這么多年的栽培。包郁雖然為人嚴(yán)厲,卻是真正為他們著想,尤其是他,嚴(yán)厲之外,對他的生活也倍加關(guān)心,給了他父親般的關(guān)懷,他對包郁也非常敬重,甚至有時候他會把包郁當(dāng)作父親看待??伤罱K還是背叛了他,辜負(fù)了他的信任和器重! 面對包郁失望的眼神,李亮心里既有愧疚也有委屈,可李利民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可能把李利民推向深淵,所以他只有選擇死,逃避也好,解脫也罷,他累了,不想再繼續(xù)了。 在死亡的那一刻,李亮模糊的看著包郁,無聲的叫了一聲“爸”,這個沉重的字眼,只有包郁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李利民,就讓他好自為之吧。 李敏萱并不了解李利民的所作所為,在她的認(rèn)知里,李利民一直是一個好官,之所以不認(rèn)李亮,也不過是因為在乎自己的聲譽,但李敏萱覺得現(xiàn)在他也退休了,李亮也死了,有些東西也該放下了,所以她才會提議,將李亮的尸體接回來好好安葬。 李利民面色陰沉的說:“你這是想讓我用一輩子維護(hù)的清譽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