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要啃窩邊草、都市狂龍歸來、當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注意!閃婚老公退役,禁止心動
2021年11月12日清晨,丁一和往常一樣,五點便起了床,簡單的洗漱完畢,換上運動裝,和肖涵、唐然一起出了門。 三人沿著熟悉的路線慢跑著,看著整個城市從沉睡中漸漸蘇醒,慢慢喧鬧。大汗淋漓后沖個熱水澡,讓丁一起伏不定的情緒逐漸平靜,吃完早飯后,和肖涵一起出門。 “嗨,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br> 丁一看著對面的歐晨,不禁微微皺眉,語氣不善的說:“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 歐晨解釋道:“這里是丁先生登記的地址,我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真住這里。” 肖涵好奇的看著歐晨,低聲問道:“丁一,他是誰?” 丁一沒有回答肖涵,而是看著歐晨,冷淡的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歐晨不答反問道:“丁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我好像對你沒做過什么不妥的事吧?” 丁一不打算跟歐晨廢話,他自己清楚,之所以對歐晨這般態(tài)度,完全是遷怒,可他不想改。丁一打算繞過歐晨,卻被歐晨攔了下來。丁一不耐煩的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閃開!” 歐晨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卻依舊攔住丁一的去路,昨天那個過肩摔他可是記憶猶新,清楚的知道丁一的武力值,所以他對丁一還有有些防備的。 “丁總,你可是國內的知名企業(yè)家,總不會在大街上當眾打人吧。” 丁一冷冷的盯著歐晨,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歐晨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氣勢上頓時弱了一大截。這不怪歐晨,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個文弱的醫(yī)生,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朵,而丁一則是幾次經歷生死,身上的戾氣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丁總,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丁老先生的事?!?/br> 現(xiàn)在的丁一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丁燁的名字,歐晨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丁一的眼神越發(fā)的冷,盯著歐晨,語氣不帶絲毫起伏,說:“閃開!” 丁一前進一步,歐晨就退后一步,直到歐晨身體撞到墻壁上。丁一這才冷冷的說道:“做好你分內的事,其他的事不要管!” 丁一轉身上了車,肖涵則給了歐晨一個敬佩的眼神,緊隨其后也上了車。 看著車子緩緩離開,歐晨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丁一身上那種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真的會讓人有窒息的感覺??蓺W晨非但不怕,反而對丁一越發(fā)的好奇。歐晨年紀輕輕就能坐上主治醫(yī)生的位置,足以說明他的優(yōu)秀,再加上優(yōu)越的家庭條件,從小就受人追捧,是眾多父母眼中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就順風順水的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手里,接連兩次吃癟,丁一徹底激發(fā)了歐晨的好勝心。 車上,肖涵小心翼翼的看著丁一,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問出了口,說:“丁一,你昨天的反常是不是跟你爺爺有關?” 丁一瞳孔一縮,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用力又松開,他在盡力克制心里翻涌的情緒。 肖涵擔憂的說:“丁一,有什么事說出來,讓我們一起分擔,不要將自己逼得那么緊,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很擔心你!” 丁一沉默著,肖涵則沒有再問,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直到兩人來到涵一大廈的停車場,丁一這才開口說道:“肖涵,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肖涵搖搖頭,說:“丁一,我們三個早就是一家人了,擔心你是本能,沒什么對不起的。能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丁一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會兒,說:“剛才那個男人叫歐晨,是丁、他的主治醫(yī)生,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病危,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肖涵驚訝的問:“病危?什么?。俊?/br> 丁一閉上眼睛,輕聲說道:“胃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肖涵試探的問:“所以昨天你去了醫(yī)院?” 丁一一怔,默認的點點頭,說:“他已經昏迷三天了?!?/br> “丁一,不要為難自己,恨一個人太累,是時候該放下了,如果你的父母在世,一定也不希望你過得這么痛苦!” 丁一苦笑的說:“肖涵,我說服不了自己!” “丁一,你從來都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才會這么糾結,這么痛苦!你把心里話都講給他聽,遵從內心真實的感受,這樣你才能獲得解脫。逃避沒用,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丁一沉默了許久,才推門下了車,和肖涵一起進了公司。 忙碌的一天過去,肖涵準時來到丁一的辦公室,見他已經準備下班,問:“今天一起回去嗎?” 丁一一怔,沉默了一會兒,說:“不了,你先回去吧?!?/br> 肖涵微笑著點點頭,叮囑的說:“如果太晚,就先吃點東西墊墊,不要讓自己的胃病又犯了?!?/br> 丁一應了一聲,穿上外套就出了門。肖涵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之所以那么說,不是怕丁燁死不瞑目,丁燁跟他是陌生人,他的生死肖涵并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丁一事后會不會后悔。 丁一開車徑直來到北市人民醫(yī)院,在停車場停好車,就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一路無阻的來到丁燁的病房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肖涵說的沒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如果想要得以解脫,就必須去面對。 丁一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丁燁,曾經那個強勢的男人,現(xiàn)如今也只是個孱弱的不堪一擊的老人。房間里只有他們祖孫兩人,第一次這般平和的面對面。 來之前,丁一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現(xiàn)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到兩人相對無言??啥∫挥滞蝗挥X得很吵,各種儀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越來越煩躁! “我恨你!”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可丁一只說出了這三個字,便已經紅了眼眶。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丁一看著丁燁蒼老的不成樣子的臉,輕輕的說:“我累了,不想再恨了,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丁一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沒有看到丁燁眼角滾落的眼淚。 “丁先生!” 剛換好衣服準備下班的歐晨,正巧碰到了走出門的丁一。 丁一頓住腳步,沉默的看向歐晨。 追上來的歐晨下意識的停下,向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笑著說:“丁先生,我們一天之內碰到兩次,真是有緣??!” 丁一直截了當?shù)恼f:“東西呢?” 歐晨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在我辦公室,不介意的話,跟我走一趟?” 丁一微微點點頭,歐晨見狀欣喜的說:“那丁先生跟我來吧?!?/br> 丁一跟在歐晨身后一起來到辦公室,歐晨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丁一,說:“這就是老爺子叮囑我一定要轉交給你的?!?/br> 丁一沒有打開,拿到東西后,轉身就走。 歐晨長腿一邁,眼疾手快的攔在了門口,說:“丁總,我想跟你聊聊丁老先生的事,你有空嗎?” “沒空!”丁一不悅的看著歐晨,說:“閃開!” 歐晨下意識的向后靠了靠,說:“丁總,昨天你給了我一個過肩摔,今天早上又恐嚇我,就算不跟我道歉,也該給我一個解釋吧。況且你真的不想了解丁老先生的病況嗎?” 丁一剛想說話,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門把手正好撞在歐晨的腰上,突來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右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腰。 推門的護士見自己闖了禍,慌忙道歉道:“歐醫(yī)生,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歐晨揉揉腰,微笑著安撫道:“沒事,別擔心!出了什么事?” 護士愧疚的解釋道:“歐醫(yī)生,丁老先生醒了,我怕您已經走了,一著急就忘記敲門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醒了?”歐晨看向丁一,將手里的公文包放下,重新穿上白大褂,又認真的洗了洗手,說:“走,跟我去看看。” 歐晨在前面走,護士跟在后面,丁一出了門,朝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時刻留意他的歐晨,揚聲叫道:“丁總!” 丁一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歐晨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去了丁燁的病房。病房內的丁燁已經醒了,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門口,歐晨和護士進來,他依舊看著門口,可惜等了半天,期待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xiàn)。丁燁失望的收回目光,眼神黯淡了下來。 歐晨見狀不由嘆了口氣,詢問了丁燁一些簡單的問題,將護士支了出去。坐到丁燁的冰川前,歐晨笑著說:“丁老,丁先生剛走,他不知道你醒了。如果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過來的?!倍羁酀男α诵Γf:“歐醫(yī)生,他能來我就知足了?!?/br> 歐晨不解的問道:“丁老,你和丁總之間到底有什么誤會,為什么他對你的態(tài)度這么冷淡?” 丁燁嘆了口氣,說:“這事不怪他,就算他做的再過分,也是我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