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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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聯(lián)合攻打玄京帝都的邊境小國在踏及皇宮后,猖狂的不得了,以為從此拿下玄京,更是大搖大擺進了主殿,打算提著小皇帝的人頭回去。 沒來得及逃出去的女眷嚇得瑟瑟發(fā)抖,小皇帝是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帶兵過來的云晏。 都說云將軍驍勇善戰(zhàn),帶著手底一眾將士連追帶打的將入侵者一路攆出了城。 這事當時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提起云晏大將軍,便是一片夸贊之聲。 不過那年除去云晏英勇救國,還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仗打完了,舉國歡慶的同時,發(fā)現(xiàn)國師不見了。 這令人十分納悶,你說打仗就打仗,還把國師打丟了。 再比如地處南邊深山旁的偏僻山村里,來了個好看的男人,懷里抱著個粉嘟嘟的女娃娃,對村里人好奇或警惕的眼神置之不理,直到了半山腰那座荒廢已久新宅子。 有人擋住他,嘰里呱啦說了半天,男人始終一言不發(fā),連個眼神都沒舍得給。 眾人嘆息,原來是個啞巴, 有些人瞧著他上了山,冷笑一聲,閑暇的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等著他被鼻青臉腫的攆下山。 都說村人樸素忠厚,其實沒說錯,但是村里外來人員,他們都是有警惕的,他們會邊嗑瓜子邊冷漠的瞧著你走偏路,絕對不會吱一聲,人性的溫暖會在他們展現(xiàn)出來,濃重的惡意也會被他們進行的淋漓盡致。 山腰那座新宅子,早被些自稱土匪頭子的惡霸們給占據(jù),村里人哪敢得罪,上山都得繞著走。 可這好看男人抱著女娃娃上了山,卻和預(yù)想中的不大一樣,倒是那些個匪徒鼻青臉腫的下了山,撒丫子跑的飛快。 眾人心驚膽戰(zhàn),這住進來的是個什么玩意,怎的比悍匪還嚇人。 半日后,小白臉下山了,溫聲細語說宅子凌亂,想找些人幫著收拾。 本來大家伙兒是不愿意做這事,可他隨手摸出些碎銀子出來,嬸婆們便眼睛一亮,提著笤帚抹布水桶浩浩蕩蕩的跟著上了山。 人多力量大,錢財力更大,只用到天蒙蒙黑的功夫,便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 說起這事,就不得不說說從而引發(fā)的前因后果。 他付錢的時候錢袋鼓囊叮當響,不只是我,村里的嬸嬸婆婆眼睛里都放著光,她們肯定是想不到這后來的小白臉這么有錢。 俗話說,財不外露,這俗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剛剛安頓下來,山下嬸嬸婆婆家叔叔爺爺便提著鋤頭上來了,大門差點給他們鋤碎,懷疑這小白臉是被通緝的重犯,還拐了個女娃娃,要把他押送官府。 這其中的緣由有些復(fù)雜,但也怪不得他們這么想。 帝都的戰(zhàn)爭臨起之際,整個帝都已經(jīng)亂到不行,有人還趁亂搞事,把監(jiān)牢里關(guān)押著的,以及大理寺沒來得及判罪的眾多品行惡劣的囚犯一股腦兒全放出來了,上至朝臣妃子反賊殺人犯下至宮人侍衛(wèi)。 這帝都關(guān)押著的,跟地方官府的可不一樣,這可是重犯,牽連九族的那種。 刑部大理寺的人全懵了,這各種罪行的人,或大或小,或遲或早,就連獄卒養(yǎng)的狗都給放跑了。 別的不說,這刑部大理寺手眼通天的本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先帝乃至先先帝在位時,都是夸了又夸,賞了又賞的。 這回算是栽了,栽就栽在這事發(fā)生在特殊時期,大戰(zhàn)將近,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派去城邊防守做準備工作,自然被人有機可乘。 可這新帝繼位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發(fā)生這么大的事,這不擺明了挑釁咱們新頭頭嗎? 大理寺乃至刑部所有人的膽都給嚇破了,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敢出來擔這責任,其實都心知肚明,這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了,就連兵部也得遭受牽連。 最后,由大理寺少卿出面,把這事報了上去。 一行人提心吊膽的等著摘腦袋,可整整一日過去了,上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刑部大理寺奇怪的同時,又禁不住從腳底往上竄涼氣,頭皮發(fā)麻啊,你說這得氣成什么樣,連個判決都及時不了了。 又等了足有三日,判決沒等來,戰(zhàn)爭便打響了。 一行人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松了口氣,上邊的一忙活戰(zhàn)爭,自然而然也就把他們這茬子放到一邊,別的不說,這小命是暫時保住了。 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全身心投入國事,其他的等打完仗再說。 戰(zhàn)爭順利結(jié)束后,成功擊退各個邊境小國,江山保住,上頭下令大赦,兵部刑部大理寺保住性命,謝過皇恩,各部門清點損失,而后準備就緒,又風塵仆仆的踏上抓捕罪犯的道路。 這事轟動一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白臉拿著這么多錢,又孤身一人帶著個小女孩住在半山腰這不知道誰的宅子里,自然引人懷疑。 一眾人吵吵嚷嚷,興師動眾的要押小白臉見官,嚇得那女娃娃哭鬧不止,臉都憋紅了。 小白臉抱著女娃娃哄,將地契甩給帶頭那鋤頭的那人。 “我在外地做生意,很久沒回來?!?/br> 也虧得那人讀過幾年書,識的一些字,絞盡腦汁的思索著對他來說晦澀難懂的字,一眾人對著地契看了半天,最終那人點點頭:“是地契?!?/br> “你當真不是逃犯?” 小白臉搖頭。 “你叫什么?” “宋昱?!?/br> “這小奶娃叫什么,跟你什么關(guān)系?” “這是我徒弟。”他瞧了瞧小姑娘,沉吟一番:“叫青頌?!?/br> 于是,青頌?zāi)涿罹徒辛饲囗灐?/br> 一行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最后估摸著小白臉的模樣,也不像個犯了罪了,便道了歉,扛著鋤頭下山了,臨走時還修好了門。 后來,青頌發(fā)現(xiàn)宋昱是個特無趣的人。 她是六歲那年才發(fā)覺的,他的話極少,似乎也不愿意與她這種小孩子說話,除了教她書識字,絕大部分的時間里,都是她自己在院子玩,他在屋子里彈琴寫字畫畫。 以前宋昱是在院子里做這些事的,后來搬回了屋里,可能是嫌青頌太過吵鬧。 青頌一個人玩的屬實無趣,就趴在窗戶沿上,偷窺她師父一舉一動,他撫琴很好聽,可經(jīng)常是到一半就停了,寫字畫畫也是,經(jīng)常到了一半就停了。 一開始青頌不明白為什么,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走神了。 想到這一點,青頌差點樂出聲,實際上,她已經(jīng)出聲了,捂著嘴巴咯咯的笑,跟公雞打鳴似的。 宋昱發(fā)覺了,把窗戶放下,留青頌一人在窗外笑的渾身發(fā)抖。 每天吃飯的時辰,是青頌最最難過的時候。 宋昱做飯?zhí)仉y吃,他好像只會清水煮菜,而且有時候連鹽都不放。 水煮白菜,水煮土豆,水煮南瓜,水煮白蘿卜。 最要命的是水煮絲瓜,黏糊糊的,像鼻涕一樣,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那陣子桂花開的旺,滿院子的桂花香,青頌想起軟糯香甜的桂花糕,饞的不行,艱難的咽著宋昱做的飯,當是桂花糕了。 每當這時候,青頌開始后悔,后悔當初宋昱說養(yǎng)她長大的時候沒問問吃什么。 青頌還特想問問他是不是故意的,要么就是懲罰她不好好讀書識字,要么就是因為打碎他的花瓶,折斷他的毛筆,或者是撕爛他的字畫,弄臟他的衣服什么的。 別看青頌做這些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說,可一定是往心里去了。 同樣的吃食,在青頌這里難以下咽,可到了她師父那,吃的那叫一個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她懷疑宋昱味覺出了問題,不是有句話叫食不知味,他肯定就是這樣的。 后來因為實在咽不下去,青頌開始學著自己做飯,水平確實不高,但比起自個師父的水煮菜還是好的多。 青頌把土豆燉蘿卜端上桌,宋昱嘗了口,一頓:“青頌,有點咸了?!?/br> 青頌用筷子蘸了蘸,還真是。 那么問題來了,他白水煮絲瓜不放鹽不放油的時候,自己沒覺出難吃? 原來宋昱不光無趣,還特能忍。 青頌的名字,宋昱教她念了一遍又一遍,寫了一次又一次,她才勉強記住了。 所以她問:“姓呢?” 宋昱一頓:“什么姓?” “不是該有個姓嗎?” 小姑娘特不解的摳著手指頭,唯唯諾諾:“我總不是姓青吧?” 剛跟宋昱回來的那段時間,他身上帶血,一大塊一大塊,臉上刷白刷白,青頌怕的要命,總覺得宋昱能帶她從帝都全身而退,肯定不是吃素的。 宋昱沉默了下,青頌以為他氣了,剛想說姓青也挺好,卻聽他說:“我也沒有姓?!?/br> 小姑娘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宋昱宋昱,不是姓宋嗎?怎么就沒姓了? “你不姓宋?” 宋昱頓了頓:“我的名字是后起的。” 后來青頌在書上讀過這么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猜想,雖此昱非彼玉,不是是夸自己沒錯了。 切,真自戀。 她還特想問問他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張二狗李狗蛋之類的。 要么跟宋昱一個姓,她就叫宋青頌。 青頌想了想,覺得屬實繞口,而且好像更難記了。 算了,還是叫青頌吧。 ※※※※※※※※※※※※※※※※※※※※ 青頌:嘖,真自戀! 宋昱: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