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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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遣人將姝妃送回,沈良州斂去笑容,低喝了聲:“張有福,你給朕進來!” 張有福哎了聲,麻溜的起身,跟在沈良州后頭進了主殿。 將沈良州身上的大氅取下,又沏了杯熱茶,然后雙手交握,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邊,等著訓話。 小皇帝輕抿了口茶,抬眼望向立在一邊的有福,覺得他似乎又胖了幾分,閉了閉眼,不咸不淡道:“說吧?!?/br> “奴才本已上下打點好,可容妃娘娘親手做了宵夜,要帶過來給皇上嘗嘗?!?/br> 有福頓了下,才道:“外殿的小太監(jiān)給攔下了,容妃娘娘不肯,硬是要進來,還派人去告知了姝妃娘娘,奴才沒辦法,只能遣了人去尋?!?/br> 沈良州睨他一眼,輕聲問:“外殿的攔不住,那你呢?” “皇上恕罪?!?/br> 有福撲通一聲跪下,額頭緊貼地面:“奴才晚上吃的不適,鬧了肚子,這才沒再殿前值守。” “張有福?!?/br> 沈良州手肘撐在書案,托腮擺弄著面前在夜市買的玩意兒,精致又小巧,不冷不熱的開口:“你跟朕幾年了?” “回皇上,奴才自皇上九歲便跟在身邊伺候,如今已有十二年了?!?/br> “那你知道,為何偏偏選中了你?” 他自然是不敢說,當初托了干爹的關系得以在沈良州面前出眼,搖了搖頭:“奴才不知?!?/br> “因你長得有福氣?!?/br> 所以……才給他取名為有福? 張有福偷偷抬眼,瞧見沈良州意味深長的眼神,登時一縮,顫巍巍道:“奴才是因為跟在皇上身邊,在這皇城之中,自然而然長成有福氣的模樣?!?/br> “別吹了。” 沈良州輕嘆一聲,似笑非笑道:“可近年來你嚴重發(fā)胖,如今這門都快側(cè)身才能進了,朕開始懷疑當初選你的初衷,你說,你還是朕的張有福嗎?” “奴才永遠是皇上的張有福?!?/br> 有福要哭了,萬萬沒想到他家皇上原是嫌他胖,也沒以前憨厚了。 “后頭缺個收夜香的,朕覺得你去正好,也好減個肥。” “使不得啊皇上,奴才知錯?!边@回張有福真的哭了,重重的磕頭。 “錯哪了?” “奴才不該玩忽職守,棄皇上的信任于不顧,奴才不該貪吃貪嘴,長得如此肥胖您罰奴才打奴才都是應該,可千萬別趕奴才走啊,奴才怕這群不長眼的伺候不好皇上,皇上開恩,別趕奴才走?!?/br> 張有福痛哭流涕,哭的眼淚汪汪,恨不得撲上去抱沈良州的大腿。 “不準哭?!?/br> 沈良州被這圓滾滾的胖子哭的心煩,擺手叫停。 有福立馬止住哭聲,拽了拽自家皇上的衣角:“皇上,奴才會減肥的?!?/br> “十個板子,自己去領。” “好嘞皇上。” 有福面露喜色,頓了下,又問:“現(xiàn)在還是明日?” “十個還是二十個?” 有福抖了抖,努力收了收腹:“奴才馬上去!” 沈良州瞧著他一扭一扭的出了門,臨走前還呲牙咧嘴笑的開心,嘆了口氣。將書案上的小玩意收進匣子里,放回原處,輕觸衣袖上的糖漬,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 自那日之后,青頌肚子鬧得厲害,沒日沒夜的往茅廁跑,足足三日,腿腳發(fā)軟臉色蠟黃,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云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挑這個時候來,見小姑娘神情萎靡,精神不振,詢問怎么回事。 小姑娘有氣無力,連話都懶得說,神情懨懨,連他剝好的果仁都懶得看一眼。 六月進來添茶,見此情景道:“也不知姑娘吃了什么,大半夜就開始鬧肚,這都三日了也不見好?!?/br> 云澄皺了皺眉,思索片刻:“請個太醫(yī)過來瞧瞧吧。” 六月猶猶豫豫:“六月四年未離開拂曉宮,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太醫(yī)們怕是不肯來,況且,姑娘生活本就隱蔽,怕是不妥?!?/br> “那就不必請過來了?!痹瞥畏畔虏璞K,起身道:“我去問問有什么治腹瀉的藥?!?/br> 六月福身行禮:“麻煩云公子了?!?/br> 云澄去了沒一會兒,回來時遞給六月一個小瓷瓶,輕言道:“這是左太醫(yī)給開的藥,一日三粒,溫水服下?!?/br> 六月捏著那瓷瓶,微微一抖,立即倒了溫水助青頌服藥。 吃過晚飯服下第二次藥,青頌果然好了許多,身體也不是那么虛了,六月松了口氣,心總算放回肚子里,端來茶盞給小姑娘:“這左太醫(yī)可真不一般,不愧是專門給皇上治病的。” 小姑娘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那我豈不是搶了皇上的御醫(yī)。” “姑娘可不能亂說話。”六月急忙讓她噤聲,輕聲道:“只能說云公子不一般,能在皇上的御醫(yī)那拿藥?!?/br> 要說云澄,確實是不一般的,青頌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fā)覺了。 天氣愈來愈暖,除了夜晚還有些微涼,已經(jīng)算是到了夏日,六月每日都要出趟門,將縫補好的衣物去送給當年差遣她過來的姑姑。 現(xiàn)在這天不冷不熱,正是狩獵的好時候,剮蹭破的衣物也數(shù)不勝數(shù),尚衣皖繁忙,而能夠縫補衣物的宮娥甚少,六月針線活好,那姑姑無奈,只能請了她幫忙。 可六月身份不便,只能白日縫補好,傍晚再偷偷送回去。 吃過飯后,六月安頓好青頌,抱著縫補好的衣服,提著燈籠急匆匆的出門了。 最后一縷陽光黯淡下來,屋里逐漸陰暗下來,青頌點了燈,百無聊賴的翻了會畫冊,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似有若無,她屏息凝神聽了一會兒,確定真的有人敲門,便輕著手腳進到門前,將耳朵貼在上面,被拍門聲嚇了一跳,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聽見里邊的聲響,拍門聲急促起來:“姑娘,姑娘,我家沈公子讓你去一趟,有急事相談?!?/br> 沈良州? 青頌愣了愣。 門外的女子聲音帶了哭腔:“姑娘,奴婢知道您在里邊,公子待您極好,您不能不管他啊,姑娘,奴婢求求您了?!?/br> 沈良州怎么了。 青頌想了又想,試探性的出聲問道:“你是誰?” “奴婢名叫桃絨,是沈公子手底下伺候的丫頭,公子有事脫不開身,讓奴婢過來通知姑娘?!?/br> 門口那小丫頭聲音聽著真切,語調(diào)急促,還有些氣喘。 “他找我有什么事?” 小丫頭快急哭了,在門口團團轉(zhuǎn):“奴婢也不知道,公子讓奴婢來拂曉宮尋,奴婢還以為拂曉宮沒人,姑娘,您快隨奴婢去一趟吧,耽擱了公子,奴婢要受罰的?!?/br> 青頌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個臉蛋微紅的小丫頭,約莫十五六歲,手提著燈籠,一身桃紅色的衣裳,小臉圓圓的,格外的討喜。 見青頌出來,小丫頭興奮的臉上帶笑,趕緊給她磕頭:“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青頌沒見過砰砰磕頭的,不知所措:“你不要給我磕頭,咱們快走吧。” 桃絨哎了聲,徑直走在前邊帶路,面前的路遠離了偏僻,逐漸周身的景物像是換了一個,大有說書先生說的那般優(yōu)美。 繞了些路,直走到一處假山處的湖邊,桃絨停下,讓青頌在亭子里休息一下。 亭里四周掛著輕柔的紗帳,被角落點燃的長明燈映襯下,有些朦朧美,中央有著雕刻精美的石桌石凳,擺著應季的精美瓜果。 微風輕拂過,紗帳漫漫,伴著月色,無限美好。 青頌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那桃絨回來,百無聊賴,便起身在亭子里走來走去,偶爾用手撐住亭子里的欄桿,附身去看月色下湖水里游來游去的小魚兒, 足有兩炷香的功夫,青頌有些不耐煩了,剛要發(fā)作,聽見湖那邊傳過來一聲驚叫,下意識的看過去,對面模糊兩個身影,深藍衣衫的是男子,而她只聽女子的一聲驚呼,身后忽然冒出一道身影,大力的將她撞入湖中。 落入湖水的瞬間,青頌才意識到,那女子在驚呼什么,冰冷刺骨的湖水迅速的灌入她的眼睛嘴巴耳朵,窒息感席卷而來。 ※※※※※※※※※※※※※※※※※※※※ 有福:不說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