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光雞腿是整只的,雞胸rou也挺大片,林鶴書都撕開給他,扈康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他媽喂貓的樣子么?還都是雞rou。 不一樣的是,小貓咪只會喵喵叫,江嶼眠還會說話,要這個要那個,林鶴書基本都照做,滿桌子菜都吃了一遍,還續(xù)了杯飲料,江嶼眠貼著胳膊問他:“林大夫今天怎么那么好說話的?” 他眼中帶著揶揄,明顯是在暗示什么只有他倆知道的事,旁若無人到扈康覺得該回避的是自己,正好電話響了一下,他一眼看見是10086,還是一副有正經(jīng)事的樣子站起來,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就往外走。 江嶼眠靠得更近了,問他:“親一下就那么伺候我,做了是不是要端茶送水了?” 林鶴書平靜地反問:“我沒有嗎?” 江嶼眠的重點在假設(shè)的前提上,林鶴書的重點卻在假設(shè)的結(jié)果上。 江嶼眠回憶了一番,其實不止是端茶送水,林鶴書給他疊過衣服擦過頭發(fā)剪過指甲,他的關(guān)照那么無微不至,他不提,江嶼眠卻沒有太多印象。 他那時候好像本來就很少自己做這些瑣事,拿衣服來說從小就是家里阿姨疊的,出國之后因為不太能適應(yīng)一個陌生人忽然替他處理這些,才不得不自力更生。 這么一想,江嶼眠也有點迷惑,林大夫長得好看,對他那么好,他們在床上也很合拍。江嶼眠一向不糾結(jié)過往,現(xiàn)在也忍不住思索當(dāng)初是為什么分手的?他會不喜歡林鶴書嗎? “我們?yōu)槭裁磿质???/br> 他直接問了,林鶴書原本在給他續(xù)飲料,聞言把椰漿往桌上一放:“你問我?” 分手是他提的,確實該問他自己,江嶼眠慢吞吞拎起飲料壺給桌上幾個杯子都滿上了。 扈康回來見他們兩個都沒說話,林鶴書也沒再給江嶼眠夾菜,以為他們鬧了什么矛盾,想問又不好直接問,編了個莫須有的朋友出來:“我朋友生日,喊我晚上去酒吧,你們?nèi)ゲ蝗???/br> 江嶼眠搖搖頭,扶著吸管喝了一口椰漿,然后聽見林鶴書說去。 扈康:? 扈康確定他們有點不愉快,林鶴書說的話不能塞回去,他只能假裝不經(jīng)意地給找補,玩笑似地說:“我還說你肯定不去,每次喊你要么寫論文要么夜跑?!?/br>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江嶼眠的反應(yīng),江嶼眠根本不在意這個,只是說:“我也要去?!?/br> 這下沒朋友也要變出個朋友來了,好在扈康人緣好,他又說了蛋糕他出,愿意來過假生日的人還是不少的,飯還沒吃完,演員已經(jīng)找好了。 扈康提到酒吧,江嶼眠好像想起來一點兒分手的緣故,他有錢又出手大方,很容易就混開了,當(dāng)時跟那一圈出國見市面或者說鍍金的富二代一塊兒,飆車泡吧都是常態(tài),拉斯維加斯都去了幾趟。 他一向愛新鮮,比起這些從前沒怎么玩過的東西,已經(jīng)談了一陣還隔著時差的戀愛就顯得有些無趣,江嶼眠想跟林鶴書隔著電話玩一點小游戲都被他以在宿舍為由拒絕了。 于是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探索新領(lǐng)域上。 那時候的新鮮玩意兒如今都嘗試過了,去酒吧喝酒不如回家遛狗,他甚至想不起來從前去酒吧玩什么,唯一的印象就是無趣。 林鶴書說要去,江嶼眠倒是想起來酒吧的一大好處——酒多人多,喝著喝著就醉了。 不知道林大夫酒量怎么樣,江嶼眠思索著把人灌醉然后為所欲為的可行性。 第24章 這個計劃難度有點高, 根據(jù)江嶼眠的經(jīng)驗,想要為所欲為肯定不能太少,但太多了也不行, 太多了跟昏迷差不多, 起不來動不了, 林鶴書也未必配合。 要不然干脆把自己灌醉,然后一切交給本能? 這酒吧跟江嶼眠印象中的酒吧有點兒不一樣, 沒有富麗堂皇的包間, 也沒有成排的帥哥美女來開酒,老板也是調(diào)酒師, 就在吧臺后面招呼人, 來的客人里頭有不少是互相認(rèn)識的。 林鶴書確實不常來,但肯定來過,老板認(rèn)識他,看見他就眼前一亮,推過來兩杯剛調(diào)好的蘇打水:“稀客啊,扈大夫怎么給你喊過來的?” “不是劉老板過生日?” 扈康一邊忙著安排“生日聚會”一邊也沒忘了給林鶴書邀功通氣, 劉老板自己都還沒進入狀態(tài), 林大夫先拿起蘇打水,輕叩桌面,杯口略微向吧臺內(nèi)部傾斜:“生日快樂?!?/br> 林鶴書今天心情不好, 扈康感覺到了, 江嶼眠當(dāng)然也感覺到了,不用他出手, 林鶴書自己一杯接一杯, 喝得挺快。 他又很有分寸,想喝的時候誰來都喝, 放下酒杯之后就怎么勸都不好使了。 有個頭上剃著字母的男人喝上頭,連著給林鶴書敬酒,見他停杯還不大樂意,話里話外林鶴書不給面子,林大夫兩指捻起一根果盤里的簽子,連手腕都沒抖,輕巧一擲就扎穿了整顆葡萄。 老板霍了一聲:“深藏不露啊?!?/br> 字母頭男人噎了一下,眾人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大家都拿簽子扎葡萄去了,那簽子不是金屬,就是普普通通的竹簽,本身質(zhì)量很輕,懸空扔下去,大部分人連皮都扎不透,只有扈康上過相關(guān)的課,知道發(fā)力技巧,好歹能扎進去。 字母頭男人不是真想找事兒打架,心里雖然不服氣,也只能這么揭過去。這么一來就沒人勸酒了,但江嶼眠總是熱衷于試探林鶴書的底線,各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