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真情告白
“夏雨,夏雨,你怎么樣?夏雨!夏雨!”一個聲音焦灼的在耳邊呼喚著。 無力的睜開雙眼,是九陰。心下歡喜起來,“你——怎么”,話剛出口,卻又后悔了,不再說話,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一任眼里淚水恣意流淌。 “夏雨——”九陰哽咽,將我半抱在懷中,熟悉的迷迭香傳來,夾雜著一絲絲悠悠的薔薇香氣。 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缺氧的大腦也漸漸恢復過來,努力推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夏雨,別這樣,好不好?!本抨幙粗?,目光里滿是疼惜。 “我沒有要么樣,我們就這樣吧,挺好的?!蔽覐娙讨蛔屪约嚎蕹雎?,裝作風淡云輕的樣子,心里的波濤洶涌,都在剛剛聞到的薔薇花香中,敗下陣來。 “夏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九陰突然用力的拉住我的手,不給我逃脫的機會。 我有些煩躁,憤怒的抽手,然而抽不出來,手也被捏的生疼。終于怒了:“你放開!” “我不放!”九陰就像是一個無賴,撒著潑。 “薛仁浩!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此前的委屈在此刻,全部都化成了怒氣。 “我就不放手!打死都不放!”他堅持。 “你滾!”我再也受不了他的潑皮行徑,用盡全身的力氣推向他! “啊!你!”九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滾!你給我——滾!”我氣急敗壞,像極了一頭暴怒的母獅子。自己都有些驚異,我竟然也能夠發(fā)出這樣子的吼聲?真帥啊我! “孫夏雨你!你給我......”九陰指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又有些無奈。 “我、我、我怎么?我給你怎么?我是你什么人嘛?笑話!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薛總裁!”發(fā)泄出去心里的委屈與怒氣之后,現(xiàn)下心里平復很多。 打算轉(zhuǎn)身離去,想了想又道:“對了,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兩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哼!我轉(zhuǎn)身,撿起地上的包,打算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卻被他從背后一把抱住,溫柔在我耳邊道:“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等你打完了,氣消了就好了。” 我使勁掙脫,然而根本掙不脫,氣急了,看到他的腳,我狠命踩了幾腳,身后傳來他的“啊啊——”呼痛聲。 我試圖趁著他因疼痛而放開我的間隙逃走,而他似乎早有準備,雖疼的齜牙咧嘴吱哇亂叫,但抵死不松手。 我掄包揍他,踩他腳,他都不放,鬧過一陣子,我也累了,無力的癱在地上。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吵架打架也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情,好累。 他蹲下來,將我輕輕抱著,在我耳邊低語:“孫夏雨,我愛你?!?/br> “恩?”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是幻覺嗎?這打架都能打出來幻覺? “我說——孫夏雨,我愛你!”九陰把頭伸到我面前,定定的看著我。 一時間,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愣在當?shù)?,忘了還要繼續(xù)揍他,還是趁機逃跑。 “怎么了?夏雨你別嚇我???你是傻了嗎?”九陰的臉上,突現(xiàn)一陣惶恐,焦急的用手摸一摸我的額頭,拍一拍我的臉。 “你才傻了了!哼!”我冷哼著拍掉他的手,有些訕訕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竟然,竟然好像不生氣了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九陰復又抱緊我,重復著,讓我心里一陣陣的難過。 “恩,那個,你剛說什么?就是先?”我沒好氣的問,也裝不出個好腔調(diào)來。 “恩?”九陰愣一下,“哦哦,我說,我愛你?。∥?,愛孫夏雨!”一個溫柔的吻落下來,落在我的唇上,耳邊,臉頰上。 綿密的吻如夏日的暴雨,熱烈而又情緒高漲。終于到了喘息的時候,我才回過神兒來,不高興道:“這在地鐵里了!人來人往的,也不怕人看見!” 九陰輕輕擁我入懷,“看就看,怕什么?沒見過情侶接吻嗎?” 我輕輕捶他一拳,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心里千回百轉(zhuǎn),都是柔腸百結的愁緒。 “嘶嘶——”九陰捂著胸口,疼痛難忍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你怎么了?”我緊張道。 “呃——沒什么,剛被一只母老虎欺負了而已?!本抨幙粗遥荒樀膽蛑o。 “哼!就該狠狠的修理你一頓!否則,你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氣咻咻對著他。 “好啦好啦,夏雨,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我們找個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好不好?” 沉吟良久,我終是答應了。不管事情怎么樣,總是要解決的,對吧?逃避是沒有用的,是弱者的借口。我孫夏雨,必須要自強?。?/br> 找到了國貿(mào)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與九陰相對而坐。九陰點了我愛吃的甜點和咖啡,讓我補充一下方才因為揍他而失去的體力。 我倆好像又回到了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日子,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九陰便緩緩道來祖奶奶孔慶秋身上的秘密。 其實也不能說是秘密,祖奶奶孔慶秋,目前的確是一具“影身”,也確實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但是祖奶奶,也是唯一的,知道鬼藤心樹秘密的“人”了,如果她還能算作是人的話。 而就在祖奶奶孔慶秋的“影身”上面,就有著鬼藤心樹的秘密,或者說線索也可以。而這,也是孟言為什么死皮賴臉也要賴在九陰別墅里的原因。 但祖奶奶孔慶秋,因為沒有對于孟言的記憶,所以一直很排斥孟言。 而對于靈體來說,如果是莫名其妙的排斥某人,可以牽涉到一些預見性的問題,比如,能夠預感到未來之類的。而這一塊,就不跟我講了,反正講了我也聽不懂。 而九陰,也在這次事件中,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所在,現(xiàn)在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的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我,孫夏雨,而不是孔慶秋。 而我與祖奶奶,也根本沒有可比性。相比于百年前的恩恩怨怨,終是他負了祖奶奶,因此,在面對祖奶奶的影身時,愧疚感多過于其他的感情,但也導致九陰無法說出口。無法直接告訴祖奶奶真相。 等九陰告訴我這一切時,我好像是從坐下來開始就有了預感一樣的,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完,心里無比安定。就像是你知道太陽是東升西落,所以從不擔心明天的太陽是否會照常升起一樣。 我的九陰,就是我的太陽。 我撲到他的懷里,跟他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理解你,方才還打你。你也打我吧,打回來,這樣才公平!” “唉!你可真是個傻瓜,讓我說你什么好了?唉!”九陰唉聲嘆氣的,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樣兒。 “那不行,我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應該的!也是今后我們相處的規(guī)矩!”我堅持。心里想著,必須得做出一個表率,以后才好相處啊! “好吧,那就,罰你做飯給我吃!連坐三天的飯!”九陰刮一刮我的鼻子,笑容溫暖而又明亮。 “恩,好吧!”我愉快答應,成交了! “恩,對了!還有,關于慶秋的事情,我想求你,能不能讓她自然消散?”九陰誠懇的看著我:“但是你放心,我一回家就會跟他說清楚的?!?/br> “別!九陰,別了!”我急忙道:“那個,其實,我只要知道你的心就行了!”我低下頭,“我只要知道你的心在我這里,我就放心了,其他,并不重要的?!?/br> “唉,那是誰,打翻了醋缸呢?”九陰挑起我的下巴,笑道。 “我是認真的,九陰??讘c秋是我的祖奶奶,況且,她只是一具影身而已。因為執(zhí)念,不肯消散,何必連一點執(zhí)念都不給她留呢?” 我望著九陰,我愛的男人:“而且,我確定你是愛我的,還只愛我一個,就足夠了。至于孔慶秋的事情,就交給時間吧!等她執(zhí)念不再,自動消散吧!” 九陰大為震動,抱著我,微微發(fā)抖:“夏雨,謝謝你!謝謝你這么理解我!謝謝你成全我的愧疚!” 我回抱回去,心里百感交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回久無動靜的孟家。當家人黑旗袍坐在大堂里,身后是一眾孟氏子弟,屏息凝神,極有大家族弟子的風范。 “都打聽清楚了?確定了?”黑旗袍手里端著一個蓋碗,慢悠悠撇著茶葉沫子。 “是的,屬下遠遠兒都看見了!就在那個九陰的別墅里。遠遠兒的看,活生生的在花園兒里蕩秋千了!” “哦?那,那個孫夏雨了?也在嗎?” “是的,跟少爺一起,都在九陰的別墅里住著了!小的看看的真真兒的!錯不了就!”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黑旗袍驀然間的一笑,讓下手站著的下人看的面熱心跳,忙低了頭,怕這位“女煞神”發(fā)現(xiàn)自己異樣,吃不了兜著走。 黑旗袍說了兩句“有意思”之后,便沒了下文,一嗒一嗒的劃著蓋碗,若有所思。 “孟克,把靜思堂的孟家舅太爺請過來,說我有要事商議。” 黑旗袍平靜無波,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叫下人去請靜思堂的舅太爺來,那位跟鬼物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孟家老太爺。 不多時,一個顫顫巍巍,拄著拐杖的老人進來。 說來也怪,老人一副隨時都要蹬腿去了的樣子,臉色卻是面若嬰兒,皮膚光滑細膩。雙手雞皮,頭發(fā)全白,雙眼炯炯有神,目露精光。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異。 黑旗袍命令下人全部出去,二人密謀良久,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是吩咐下去,盡數(shù)召回孟家所有的鬼物,一場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