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養(yǎng)傷
九陰變換形態(tài)之后,不多時已經(jīng)離開了那處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到的一處川地的山清水秀之處。 九陰停下來,將我放下,再度幻化成人形,坐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 “你還好嗎?”我忙扶住他,擔(dān)心不已。 “呼呼——”九陰擺擺頭,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也滲出了許多汗珠。沒有東西可以擦拭,我脫下外套,用袖子給他擦擦汗。半晌之后,終于好很多了,九陰的臉上,也不似方才那么蒼白了。 “哼!你們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真是討厭!哼!”小神子氣呼呼的追上來,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地上,噘著嘴,可以掛一個油瓶。 “不用擔(dān)心我,我回去休養(yǎng)休養(yǎng)就好了!沒事的?。 本抨幣呐奈业氖?,輕聲安慰我。 看到小神子,我想起了什么,忙對著它道:“你趕緊拿點東西來吃,趕了這么久的路,我們都累了!” “你當(dāng)我是你們家廚子??!要什么有什么!”小神子不爽的反駁我。下一刻,就被九陰凌空的一記掌風(fēng),劈到了十米開外。 “哎喲!你們、你們不要這么過分!哼!”遙遙傳來小神子的怒吼。 “呃,那個,那個,它為什么可以變出來東西?。恐霸跓o底鬼洞,我還吃了不少了,只是,后來都吐了!”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只是始終想不太明白,小神子怎么就會變東西出來的,跟小叮當(dāng)一樣,也有一個百寶箱么? “呵呵,”九陰輕笑:“不過是移花接木的雕蟲小技罷了!”很是不齒的樣子。 “那,真的是和機器貓的口袋一樣嗎?” 我更好奇了,雖然它長得很一般,像是畢加索的抽象畫吧變成了活人的樣子,遠遠不如機器貓可愛。但是實用性,畢竟還是蠻強的嘛! “機器貓是什么?貓?還是機器?玩具?”九陰一臉的好奇。 “呃,就是一個玩具,但是是有靈智的,它身上有一個口袋,是萬能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掏出來的!跟小神子的,是不是很像?。俊?/br> “哦——”九陰有些恍然大悟起來:“恩,差不多吧!不過小神子只是把方圓百里內(nèi)的物品,偷走了而已。比如,偷走了東家的米,放到西家的米缸里。都是這種把戲而已!” “哼!又在編排本神尊了!你們還想不想吃飯了?”不知何時,小神子已經(jīng)回來了,木頭手臂上摞了四五個盤子之類的,正在氣呼呼的朝著我們兇。 九陰翻翻白眼,不想理它。我只好打圓場:“呃,吃飯吃飯,先吃飯!” 于是,在這一處風(fēng)景絕美的山巔,我們在一塊非常平整的青石上吃飯——眼前不遠處就是云海,絕壁下是造型優(yōu)美的迎客松,山野之地,鳥鳴啾啾,若不是方才不久前的苦戰(zhàn),我真會以為這是一次風(fēng)景絕美的野外聚餐而已。 九陰還是有些不舒服,五臟六腑依舊有些氣血翻涌,因此只喝了幾口湯就作罷。 我剛吐過,胃口也不好,隨便喝點湯吃了幾口粥和青菜也就算了。 唯有小神子,跟當(dāng)年花果山下壓的是它,而今又剛被放出來似得,一口氣吃光了那三個菜一個湯一湯盆的粥。 邊吃還在止不住的稱贊:“嗯嗯嗯,真好吃真好吃!好久沒有吃過人間的五谷了,嗯嗯真不錯??!” 我看著幾乎被它一人掃蕩一空的飯菜,一頭的黑線。那不過是一個尋常農(nóng)家的炒青菜、土豆絲和青椒炒臘rou?。?/br> 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和紅薯米粥?。≈劣诿??那要是改天回去了,它吃了王廚師的菜,那不得升天??? “嗯嗯,真好吃!”小神子開始一個盤子一個盤子的舔了......一邊舔還在一邊嘟噥:“咋這么好吃了咋這么好吃呢?” 這次換來我和九陰的兩頭黑線。 終于,吃飽喝足了,我們再次啟程上路。不多久之后,九陰還是有些體力不支,如此幾番的走走停停,歇了幾次之后,終于到了幽冥。 在之前我躲藏的那個山清水秀之地,安頓下來。順便還加固了周圍的封印結(jié)界,使用了隱匿法術(shù),將這一切全部隱藏在濃霧毒氣瘴氣之中。 “哎呀!厲害呀!看不出來啊,你還會這個!”小神子秉承著嘴賤賤四方的做鬼準則,噴一切可噴之人之事之物。當(dāng)然偶爾也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比如方才的稱贊。 我扶著疲累不堪的九陰,走到了臥室,讓他上床休息。 “你覺得怎么樣?疼得厲害么?”記得途中有一次,他痛的差點兒從天上摔下去。 “我不要緊,多則一個月,少則一兩周,我就完全好了的!你不擔(dān)心的,夏雨。”九陰蒼白著臉,還在不停的安慰著我。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收拾收拾!”我不想打擾他休息,更不能看他獨自忍受著疼痛而我卻什么都不能做。 “夏雨!”九陰一把抓住我要走的手:“我睡不著,你留著陪陪我,好不好?” 見他如此脆弱,我怎舍得拒絕,只好坐下來陪著他:“怎么了?不休息不累么?” “不累,有你在就不累??瓤?!咳咳咳——嘔——”說著說著,九陰就開始咳嗽,我忙拿過床邊的一個痰盂遞過去。“哇——”一口黑血吐出來。 “?。烤抨幠?!”我看著那口幾乎是純黑色的血塊,嚇得都忘記我到底想要問什么了,是問他感覺怎么樣,還是疼不疼?不舒服嗎? “咳咳,恩,現(xiàn)在舒服多了!終于咳出來了!”九陰的臉上反而恢復(fù)了一絲紅潤,整個人也微微的有了些生機。 “你沒事吧?”終于回過神,將痰盂放到一邊,緊張不已。 “恩,沒事沒事!之前的內(nèi)出血,咳出來一部分,舒服多了,不然老是卡在喉嚨里,難受死了!”九陰拍一拍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 “哦哦,那就好,嚇死我了!?。 蔽也铧c被嚇出一身白毛汗好不好!忙替他順著氣。 “對了,你有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我不明白。 “你說,上一次在孟氏家族,是你召喚出了鬼藤心樹來,救了我們。而這一次,又是你召喚了鬼藤心樹救了我們。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爸鬼藤心樹放在自己手里,才更好一些?” 我想著九陰的話,上一次,的確是為了救九陰,才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靈力,與鬼藤心樹有了感應(yīng),然后鬼藤心樹被召喚而出的。 而這一次,則是我以為九陰已經(jīng)死了,哀莫大于心死。因此,悲憤之下,妄圖與青牛一同毀滅,但不知道為什么,鬼藤心樹,救了我們。 那這兩次不成功的召喚,到底有什么相似之處呢?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九陰,九陰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來想去,除了感受到了死亡危機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相似之處??? 難道,我要感受到死亡威脅,才能召喚出鬼藤心樹嗎?那也太扯了! 畢竟從祖奶奶孔慶秋開始算起,就是鬼藤心樹的守護者,不可能每次都需要在生死關(guān)頭才能召喚出鬼藤心樹??!誰會把自己的命,日常見的懸于一線呢? 那到底是什么情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夏雨,會不會是你們祖?zhèn)鞯男姆谠E什么的?”九陰問我。 “不會啊!沒有召喚口訣的。我目前所知的,僅有守字訣和護字訣,而這兩個口訣,我也說不清楚什么時候、誰交給我的。反正就是突然就會了。突然就知道了該怎么做一樣的?!?/br> 我更加茫然了。記得在施展護字訣和守字訣的時候,仿佛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順理成章的事情,并不需要過多的去造作,有一種水到渠成之感。很是玄妙。 聽得我的詳細解釋,九陰更加納悶了:“玄妙?玄妙?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有意思啊——” 我無奈的攤攤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訴我??!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會了?該怎么解釋呢?” 九陰沉吟半晌,說道:“這個可能跟你們這一只血脈傳人的血液有關(guān)系,除了這個之外,還包括你們的覺醒。就是思想意識覺醒的那種覺醒。而你,每次在生死關(guān)頭,都會有一定程度的覺醒而已?!?/br> 九陰這么說,我倒是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了,畢竟奶奶死之前,從沒告訴過我任何的、相關(guān)的事情。奶奶那么愛我,不可能故意不告訴我的。而覺醒,倒是很有可能的。 西藏的唱詩人,很多都是后天發(fā)生的。或者是因為一場大病,病好之后忽然就會了幾萬行的詩篇。 或者是因為酒醉,酒醒之后,忽然就知道了長長的史詩級的故事。更有甚者,不過是日常的睡覺,早期之后,竟然也成了唱詩人。幾萬行的詩篇可以流利的背出。 “恩,有可能。那,我以后還會這樣嗎?”想是想通了,但是如果需要每一次都在生死邊緣才能“覺醒”的話,那就玩大發(fā)了,不是嗎? “恩,要不,你現(xiàn)在試試看,看看還能召喚鬼藤心樹嗎?”九陰提議。 我稍加思索,不錯,是個主意,立馬盤腿坐下,屏息凝神,靜心調(diào)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