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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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還在播放著廣告,不過燈光已經(jīng)黯淡下來。走到座位的時候,兩人的手才分開。 “恐懼是思維的殺手?!彪娪罢シ胖@樣的臺詞。電影畫面從頭到尾都很震撼,看完之后,南嘉恩還未從電影場景里完全走出來。 裴司琛對于電影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當(dāng)電影里面沙蟲突然出現(xiàn),他忍不住去看旁邊人的反應(yīng)。 其實不算特別恐怖的場面,在屏幕全部都是沙蟲那可怕的大嘴時,南嘉恩立馬身子往后傾,眼睛閉得緊緊的,連著雙手也握成拳頭。嘴巴也抿起來,一聲不吭。 這樣的特效,連前面坐著的小學(xué)生也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 南嘉恩就會害怕。 裴司琛好像預(yù)料到會如此,轉(zhuǎn)眼看過去,將南嘉恩的表情盡收眼底。忽地,他回想起高中的時候,生物老師在空閑之余給他們播放了一個喪尸的短片,當(dāng)最為恐怖的場面出現(xiàn)時,班上的人不禁叫出聲,但是南嘉恩一動不動的,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用手擋住了眼睛。 冷靜的害怕。 裴司琛對此感到有些好笑。 對于南嘉恩的感情,他還尚且不得知,但是他已然在不知不覺中,記住了南嘉恩的一些小舉動。 冷空氣的大面積南下,暴雪天,讓首都的天更為陰冷,連帶著流感也一并突襲而來,辦公室已經(jīng)有人中招了,盡管南嘉恩戴著口罩,穿得厚厚的,也難免不設(shè)防。 當(dāng)他感受到身體不斷發(fā)冷,頭越來越暈,喉嚨發(fā)炎,便趕緊去藥店拿了一些藥。 冬季,對于南嘉恩不算是很好的季節(jié),一到冬天他總會生病。住在南家的時候,即使房間隔音還算是不錯,他也會躲在被窩里咳嗽,唯恐吵到家人睡覺。另外,南昌寧總表現(xiàn)出一種不耐煩,吃飯的時候總愛說教,說南嘉恩冬天生病總會花他很多錢。于是保姆會帶著他去醫(yī)院輸液。 兒科人是最多的,大多數(shù)都是母親抱著孩子來看病。直到電視機里播放的新聞都播完了,座椅變得越發(fā)冷硬,那時他一直緊緊地盯著醫(yī)院大門口,唯恐保姆不會再回來。 此時裴司琛公司的其中一個供應(yīng)鏈出現(xiàn)了問題,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所以在南嘉恩越來越不舒服,還跟他打了一通電話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 南嘉恩身體沉重得厲害,但他沒有了以往那番柔弱無力,撐起身子,給自己叫了一個網(wǎng)約車,便披上衣服,戴上口罩趕去醫(yī)院了。 其實醫(yī)院并沒有很大的消毒水味,而是巨大的人味兒———帶著熱氣和汗味的混雜感,以及很濃烈的拖把臭水味。巨大的人流像魚,密集在又小又破的玻璃器皿里,在此起彼伏的搖動里,大廳的播報聲響起,南嘉恩這條停擺的魚突然抖動了幾下,便被護(hù)士帶著去輸液。 護(hù)士說的他燒得很厲害,再不及時來醫(yī)院恐怕會更嚴(yán)重。 將近十點,來輸液的人只多不少,大廳燈火通明,于是南嘉恩將帽子戴起來,遮擋了部分光線,便靠著椅子暈暈沉沉地睡過去。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迷糊,耳邊又傳來孩童的哭叫聲,在喧囂里,最終睡了過去。 裴司琛開完會后,才有空閑看一眼手機,此時離南嘉恩那通未接電話過去了兩個小時,他打了過去,但是沒有人接。 “走,去喝酒?!痹铰劜┰陂T口意思意思,敲了敲門。 裴司琛一邊拿起大衣,又再次將電話打了過去,那頭終于接通了。 “你好?”是一個女聲。 原因是南嘉恩想去上個廁所,便不小心將手機留在座位了,被一個好心女孩接到了電話。 “請問你是?”裴司琛問道。 “噢,他的手機落在了這里?!迸⒒卮鸬馈E崴捐∵€以為南嘉恩手機掉下了,卻沒想那女孩繼續(xù)說:“他一個人在這兒輸液呢,你…是他的朋友嗎?” 南嘉恩推著吊瓶回來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座位上放置著一個小紙巾,底下便是自己的手機。他內(nèi)心不由啊了一聲,終于記起了自己的手機,又想著遇到了善良的人,不覺十分暖意。而環(huán)顧四周,身邊都是兩個閉著眼睛補眠的人。 南嘉恩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電話又響起來了,看到是裴司琛,他立馬點了接通。 “司???” “是我。”裴司琛那邊也有些吵鬧,又問道:“你在幾樓?” “?。俊彼戳搜蹣菍?,“三樓?!?/br> 裴司琛趕過來的時候,一襲黑大衣,頭上、肩上還沾著外面的風(fēng)雪。 大廳有些人滿為患,沒有什么地方是安靜的,四面都是熙熙攘攘的聲音。他一眼便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南嘉恩,他看起來毫無精神,臉色病弱,頭偏在那冷硬的座椅上,被輸液的手虛虛地握著。 他繞過人群,佇立在南嘉恩面前。 南嘉恩咳了一聲,看見來人是裴司琛,眼睛里明顯帶著光,他聲音還是沙啞,問:“司琛,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剛剛有個女孩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彼f道,又用手背觸碰了南嘉恩的額頭,那里還有些燙意。 “我…我馬上就要好了。”南嘉恩看著裴司琛并沒有戴口罩,生怕他也被感染,立馬從衣服口袋拿出口罩遞給他。 實際上,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他不會麻煩到裴司琛。 “我不用,你戴就好了。”裴司琛制止住他那雙正在輸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