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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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南嘉恩知道張子揚是留守兒童,爸媽都去南方打工了,身邊只有一個奶奶陪著,平時總是被高年級的人欺負,不過最近情況好多了,可能是因為南嘉恩的出手幫助。 張子揚的家離南嘉恩租的房子不算太遠,就在另外一棟樓里,住在一樓。 有次南嘉恩從小區(qū)另外一個門進來的時候,有遇到過。 或許是張子揚述說的場景過于清晰,他說自己家面前有一塊小菜地,雖然小區(qū)物業(yè)說了很多次不準在這里種菜,但是他奶奶依舊我行我素地種上了小白菜和蔥。 另外他家的客廳上面掛著張子揚爺爺?shù)倪z像,透過窗戶,南嘉恩一眼便看見了。 此時正是要吃晚飯的時候了,張子揚的奶奶一頭白發(fā),正在廚房炒菜,另外一邊的張子揚正在洗碗,沒有表情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往下。 電視機的聲音放得很大,是新聞聯(lián)播的聲音。 張子揚的奶奶說話很快,反正南嘉恩是一句也沒有聽懂,張子揚附和著,說了幾句“我知道了”“好的”。 南嘉恩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或許覺得自己這樣看著別人家很唐突不禮貌,于是又往自己的家回去了。 春節(jié)還是終于到來了,z城下了兩天的雪,風(fēng)依舊很大。蕭瑟的風(fēng)雪刮的人臉疼、耳朵疼,頭都有些疼。 南嘉恩還穿著工服,半只腿埋在雪地里又提了出來,發(fā)出了很大的動靜。一頓路還費了他不少時間,南嘉恩吸了吸鼻子就趕緊回去加厚衣服了。 他在衣柜里面翻來翻去,拿出了那件黑色的羽絨服,順帶便看到了那套圍巾。這圍巾還是當(dāng)初他們?nèi)ブ参飯@,裴司琛拿給他的。 怎么會放在這里呢。那時候怎么忘記還回去了。 他坐在被拖干凈的地板上,目光呆滯地看向這個灰色的圍巾,過了一會兒,他將圍巾蓋在臉上。 依舊還能聞到留存的熟悉的味道,遙遠又親切。 就好像是被那人擁抱著。 圍巾拿開的時候,這人的眼角還濡濕了一片。 這算什么呢,不是自己要離開的嗎?為什么還這樣痛苦。南嘉恩對自己說道。 此時外面的天空放起了煙花,新的一年終于到來了。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求收藏' ' 第32章 除夕的時候,張子揚又來送吃的了,這次抱來了一個很大的哈密瓜,黃澄澄的,還帶著一點枯萎的葉子。 他說這是他父母從外地寄來的,他們做的是水果生意,想在過年期間多賺一點錢,所以今年也不回來了。 張子揚一臉期待地問南嘉恩,要不要一起去外面放煙花。 其實南嘉恩是不太想出門的。 外面已經(jīng)零下幾度了,路上也結(jié)了冰,風(fēng)雪刮人,他已經(jīng)打開電視,準備就著春晚的背影音樂入睡了。南嘉恩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舒適的時候了。 張子揚經(jīng)常來送吃的,南嘉恩越發(fā)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么能送給他的東西。當(dāng)下張子揚臉也紅彤彤的,戴著耳罩和很大一頂羊毛帽子,到底是人家主動跑過來的,于是南嘉恩就跟著他出門了。 小孩子似乎永遠都不嫌冷。 z城沒有被限制放煙花,所以人頭頂?shù)奶炜绽?,煙花綻放此起彼伏。 再大一點的煙花張子揚也買不到,只有玩這種仙女棒。 南嘉恩很少玩這種東西,雙手很僵硬地拿著,像個木頭一樣定格在原地,沒有什么表情地等著仙女棒自己燃燒到盡頭。 張子揚倒是玩得很開心,還想去買更厲害一點的煙花。比如加特林。但是那玩意兒是有些貴的,只得用紅包錢買了幾根沖天炮。 南嘉恩站在他身后靜靜地看著。 突然拿到一個啞炮,張子揚也沒有覺得很倒霉,只是咯咯地笑著,對他說:“?。∵@是一個啞炮!” 對他來說,遇到一個啞炮屬于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玩到十二點,張子揚才說得趕快回去了。 臨走前還不忘對南嘉恩說新年快樂。算起來,這還是第一個人給他說新年快樂,雖然是一個小孩子。 “新年快樂。”南嘉恩也對他說。 回去的路上得經(jīng)過一個狹窄的階梯,每次南嘉恩走回去都是十分地謹慎,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他很慢地走下去,但是越謹慎也容易出意外,就要走到最后一臺階梯的時候,突然之間腳就踩空了。 他滑倒在結(jié)冰的臺階上,還好用手撐著了,爬了兩次才爬起來。終于爬起來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也不偷懶走小道了。 縱使手臂處傳來陣痛,南嘉恩還是咬著牙走回家了。 當(dāng)晚隨便拿了一點藥水擦了擦,第二天一起床,左手手掌為糟糕了,都紅腫起來了。 南嘉恩很能忍疼的,到了下午終于受不了了才坐車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在過年期間依舊是人很多,但是來掛骨科的人只有南嘉恩一個。 護士讓他躺下,說醫(yī)生待會兒就過來了。 很意外的是,走進來的醫(yī)生不是脫發(fā)中年男,而是一個身體高大壯實,看起來還很年輕的醫(yī)生,只是有些冷冰冰的。其身后還跟著一個顯得稚嫩的實習(xí)男醫(yī)生。 “杜醫(yī)生?!?/br> “下午就他一個患者嗎?” “對,下午就來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