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長嫂如母_分節(jié)閱讀_37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宿主每天都在撩夫不自知、合法戀愛 完結(jié)+番外、古穿今幼崽被主角團(tuán)寵啦、為什么要獎勵他、重生之深娛、咸魚美人,娃綜爆紅、知愛不少年 完結(jié)+番外
緩了這么會,都回過神來了,紛紛站到了桌邊,拿著自己喜歡的菜擱鍋里。 季歌提醒著。“不能擱太多了,先慢慢來,咱們可以邊吃邊說話。對了,還有酒呢?!?/br> “對,酒,都快忘了?!庇嗍厦R了碗,把酒和酒盅都拿了過來。 柳哥夾了片薄薄的五花rou,在鍋里擱了會,夾起來沾了點(diǎn)醬,嚼吧嚼吧,細(xì)細(xì)品嘗?!罢婧贸裕∵@吃法夠新鮮,夠勁夠味!你們也吃這五花rou,一點(diǎn)都不膩,好吃的緊?!?/br> “這魚rou好吃,薄薄的一片在鍋里過一下就行了,都不用沾醬,嫩的在嘴里稍稍一抿就化了,我頭一回吃這么嫩的魚??!”劉二郎說著,拿起酒盅喝了口酒。“大嫂這法子想的好,妙!” 魚是柳氏拿過來的,還提了些五花rou,也虧的她刀功好,拾掇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魚刺都剔干凈了。 三朵吸溜了一下口水,邊扯著大嫂的衣袖邊細(xì)細(xì)聲的說?!按笊┻€要魚?!崩苯贩塾行┪⒗保~頭都冒了層細(xì)細(xì)的汗,卻覺的特別好吃,吃了還想吃。 “給你。”阿桃在鍋里夾了兩片魚,放三朵的碗里。“快吃,剛出鍋時最好吃了。沾一點(diǎn)點(diǎn)醬就好了,看你臉都紅撲撲了?!?/br> 季歌把燙好的青菜,給三朵和阿桃夾了些?!俺渣c(diǎn)青菜?!庇謱χ赃叺娜珊投湔f?!扒嗖艘埠贸裕紘L嘗吧?!?/br> “媳婦,給你魚?!眲⒋罄梢灿X的魚特別好吃,特意給媳婦燙了兩片,遞到了她的碗里?!翱斐?,味道好著呢?!毖劬α亮恋目粗眿D,心里特別的滿足,這是他的媳婦呢! 三家人湊一塊,把廚房都擠滿了,里外站了兩圈,邊吃著火鍋邊喝著酒東拉西扯的說著話,熱騰騰的氣飄在室內(nèi),嘴里充滿著濃香,鼻子里也充斥著香味,辣味刺激著身體,冒了層層的汗,連腦子都有些微微的犯暈,整個人格外的放松,情緒亢奮著如沸騰的開水般,從未有過的感覺,比大冬天的泡熱水澡還要舒坦百倍千倍,直教人沉迷。 直到暮色四合天光模糊,這頓熱熱鬧鬧的飯才漸漸停歇。 “待靜下來了才走吧,這會一身汗,夜風(fēng)一吹容易著涼。”季歌提醒了句,擼起袖子拾掇著鍋盆,柳嫂和余氏也麻利的在旁忙活著,三人都是手腳手快的,一會功夫就拾掇妥當(dāng)了。 又說說鬧鬧了一會,等著情緒平靜了,三家人才起身往大門走,一個勁的說著,尋了空檔再湊一塊熱熱鬧鬧,就這么一回勾起了饞念,真真是意猶未盡,須得經(jīng)常這么干才好,太盡興了,爽的沒法形容。 站在余家的大門口說了會話,劉柳兩家才戀戀不舍的道了別,各回各家。 先不說劉余倆家,柳家三口吹著夜風(fēng),慢悠悠的走在巷子里,偶有一兩戶掛了燈籠,伴著月光倒也能看清路,他們一家都喝了酒,柳氏喝了四盅,柳安在劉家兄弟和余瑋的攛掇下也喝了三盅,柳哥不消說,就他喝的最多,一路悠悠晃晃的回了家,打了水擦了身泡了腳,這么一折騰躺床時,雖腦子仍有些暈乎乎卻也清醒了不少。 “媳婦,在吃火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可是個發(fā)財(cái)?shù)暮寐纷樱 绷缱隽诉@么多年的小飯館,對這方面比較敏銳,火鍋才剛剛開始吃,他就隱約冒了個想法,待熱熱鬧鬧的吃完,就堅(jiān)定了這個想法,若真能辦起來,肯定能掙大錢! 柳嫂愣了下,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澳阏f,想把咱們的小飯館改成火鍋模樣?”說著,她瞪圓了眼睛,迷迷澄澄的腦子立即就清醒了,訥訥的說?!斑@可是大郎媳婦想出來的點(diǎn)子?!?/br> “我知道。我是說,這是個發(fā)財(cái)?shù)暮寐纷?!只要咱們方方面面都理妥了,肯定可以掙大錢!”柳哥聲音都有些微微的發(fā)顫,挺著半個身子湊近柳氏道?!跋眿D,這事咱們一家是搞不定,既然是大郎媳婦想出來的法子,正好可以拉劉家合伙做這生意,這生意前景好歸好就是投入有點(diǎn)大?!?/br> 柳哥說著停了會,又道?!半m說投入大,可我敢肯定絕對虧不了本,開了這么多年的小飯館,咱們也養(yǎng)了不少老熟客,基本的客源有了,前期雖不能掙錢,卻也虧不了,等著慢慢有了名氣,后面咱們就坐等錢財(cái)滾進(jìn)懷里來,數(shù)錢數(shù)到手發(fā)軟都不是夢了?!闭f到最后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第052章 白日里要擺攤做買賣,季歌一般都是傍晚著家后捯飭自個,洗頭洗澡一并來。清早有劉家兄弟幫襯著,她起晚些也無礙。 夜里風(fēng)涼不宜開窗,只得拿了干的布巾慢慢的絞頭發(fā)。屋里點(diǎn)了盞油燈,立在柜頭,昏暗的燈光籠著整個屋子,劉大郎路過窗子時,不經(jīng)意瞥了眼,就這么傻愣在了原地,如魔障的般,怎么也邁不動步子。 透過薄薄的窗紙,昏暗的燈光,被暈染成暖黃色澤,映出一屋朦朧,媳婦坐在屋中央,身子側(cè)靠著椅子,面向窗戶歪著腦袋,拿著布巾一下一下細(xì)細(xì)致致的絞發(fā),他站在窗外,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也不知是暖黃的色澤迷了眼,還是被媳婦迷了心,這瞬間只覺的媳婦美的像卷畫,內(nèi)心平靜猶如山間潺潺溪水,寧靜里透著溫暖,竟是不忍打憂分毫。 “怎的不進(jìn)屋?”季歌窗戶映的人影,微微抬頭訥悶的問了句。 劉大郎立即從呆怔中醒過神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進(jìn)了屋,走至媳婦身旁,接過她手里的布巾?!斑@條濕透了,再換一條。”說著,拿了條干的布巾,站在媳婦身后,細(xì)細(xì)的替她絞發(fā)?!皠e歪著腦袋,小心脖子疼?!鳖D了頓又說?!巴蟀兹绽锵搭^罷,曬曬陽光,曾偶聽人說過夜里洗頭不好,容易犯頭疼。我也不是日日有活做,待我不做活時,我去看著攤子,左右也熟悉。” “這是心疼我呢。”季歌伸手握住自家男人的手,回頭沖著他笑。 劉大郎如今不復(fù)青澀模樣,反手握住媳婦的手?!澳闶俏蚁眿D,自然得對你好。手有些冰,你窩床上,我坐床邊給你絞發(fā),莫凍著了?!?/br> “進(jìn)了四月中旬就沒這股涼意了?!闭f著,季歌窩進(jìn)了床里坐在閑邊,說起傍晚貓兒胡同發(fā)生的事?!坝新牭斤L(fēng)聲沒?我推著攤子進(jìn)胡同,遇著了兩個媳婦子,聽她們說了一嘴,原是那柴大娘被抓著了,真是解氣?!?/br> 有點(diǎn)耳熟,劉大郎手上動作一頓?!吧匣赜惨o二郎說親?被你給唬住的老婦?” “就是她?!奔靖椟c(diǎn)頭應(yīng)著,經(jīng)他這么一說,又想起一樁事?!跋挛缥覀儙讉€在嘮磕時,余嬸隔壁攤的過來接了話,說有回她在河邊洗衣裳起的猛了,犯了頭暈幸好二郎伸手幫了把,才不至于讓她摔河里。又聽對面攤子的說,也見過二郎在河邊洗衣服,就這么評論開了,說二郎是個會疼人好后生,我琢磨著,就算是個男的,被這么八卦著也不太好,你跟二郎說說罷,往后洗衣裳這事由我來就行?!?/br> 只怕是有那么幾回,收攤回家時,瑣碎事多了些,二郎便拎了衣裳去河邊洗,以往在清巖洞時,也有過幾回。她得cao心著柴米油鹽以及孩子們的日?,嵥?,還得顧著小攤子,樁樁件件的事情,看著不顯細(xì)細(xì)碎碎的卻著實(shí)費(fèi)心,按說她滿打滿算也就十六,可能是cao心過甚,想的有些多,有時候念叨著要說件什么事轉(zhuǎn)眼就給忘了,得經(jīng)人嘴口提起時才想起來,好在大面上從未出過漏。 “三朵和阿桃也不小了,你別總慣著,讓她們幫襯著干些活。”二朵明個進(jìn)得錦繡閣,往后每三日才回一趟家,劉大郎是不想媳婦太累,老人常說想太多了容易傷身。 季歌拿手捏了捏發(fā)絲,還有些微微的濕意。“我沒慣著,能做的活我都吩咐她們搭把手?!彼仓?,這般家境往后三個孩子嫁了人,倘若沒有大造化,還得圍著灶臺轉(zhuǎn),里外得拾掇整齊,若這手活不利索,婆婆定會不喜。倘若真有出息,這些都是后話了,太過遙遠(yuǎn)不想也罷。 “大郎我琢磨著啊,二郎又生桃花了?!奔靖柘肫鹩鄫鸶舯跀偟膵D人?!罢谜f起二郎親事時,她便拎了凳子湊過來,心里真感激二郎幫了她一把,就算沒有過來竄門,擺攤那地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該順嘴說一聲,可她愣是沒什么舉動,今個對面攤的說起二郎,她聽著了顛顛兒就湊過來了?!睂τ谶@樣的婦人,她不討厭卻也說不上多歡喜。 劉大郎皺了皺眉?!岸苣隁q還差了些,怎的這么多看上他的人家?”按說他們山溝溝里出來的帶著一身土氣,不可能這么討喜。還是以前初跟著佑哥干活時,出入地主員外等富貴人家,聽著小廝丫環(huán)說過幾嘴,他便記在心里了,暗暗提醒著自己,不能東張西望露了土氣。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奔靖枭焓植惠p不重的擰了他一下,笑著說?!澳銈儎⒓一蚝?,長相都不錯,濃眉大眼的,順眼的緊,近兩年又吃好喝好,身量頗高頗壯實(shí),二郎自小便在村里尋活飽肚,性情自不比一般人,后來又挑著擔(dān)子滿清巖洞的跑以物易物,接著便是到鎮(zhèn)里送貨,如今搬進(jìn)松柏縣,都說相由心生,自是有著一股子氣場,你道咱們周邊都是什么人家,也就是個討生活的,都是半斤對八兩?!?/br> 說著,季歌笑的更樂呵了?!拔蚁氚?,等著二朵和三朵大些了,不得踩破門檻了,還有個三郎呢,連余嬸都說,才讀了幾日的書,就隱隱有股書生味,瞅著就有出息。且看吧,往后咱們家買了宅子開了鋪?zhàn)?,這門庭只會更熱鬧,你可緊點(diǎn)心,咱們家的生活是一日好過一日,想法也得變一變呢?!?/br> “二郎和三郎不消cao心,他們主意正著。便是二朵也是個有主意的,只需替她相看相看,倒是三朵和阿桃……”說著,劉大郎停了下?!暗谜覀€知根知底的。這些事都遠(yuǎn)著呢,你也甭想太多?!泵嗣眿D的頭發(fā),已經(jīng)絞干了,便擱了布巾?!巴锾商桑掖禑?。” 說起阿桃季歌積在心里的心事就翻了出來,等大郎躺進(jìn)了被窩,她往大郎懷里一鉆?!鞍⑻业氖?,得找個時間和爹娘說說,莫讓他們把阿桃給換了親,這事宜早不宜遲?!?/br> “端午的時候咱們回柳兒屯一趟。”劉大郎也憂心著一朵,不知她想透了沒事。 季歌聽著他這回答,心里樂滋滋的,往他懷里挨的更緊了些?!拔蚁胫?,就這么跟娘說,怕不成的。娘一心想著用阿桃替二哥換門親事。阿桃的親事由咱們接手的話,那……說不得要替娘把二哥的親事著了眉目才好,咱們不好介紹人家,我尋思著,不如給些銀錢你看如何?二哥年歲漸大,有了足夠的錢今年就能說門親,娘自會萬般歡喜?!?/br> “這樣妥,就這么著,很全面,誰也不會落了怨?!眲⒋罄擅嗣眿D的背,心里甚是舒坦。他這媳婦做事向來周到,只要不落她的臉,她都會顧念著。就愿著一朵能想通,憑著兩家的關(guān)系,有心修復(fù)自然能撫平這間隙,就算不能回到以前,到底還是能親厚些走動。 這心事有了章程,季歌心里松快了不少,打了個哈欠,卻想著好像還有事沒說,渾渾噩噩的思索了會。“對了,大郎你要進(jìn)清巖洞買米糧,記得買雞蛋面粉玉米等雜糧都備點(diǎn)。要是牛車有空隙,就往山里砍些樹木罷,砍旁邊長了小樹的大樹,正好給小樹騰出空間,把大塊頭運(yùn)回縣城,耐燒。” “媳婦我都記心里了,你莫cao心這些,有我呢?!甭犞眿D模模糊糊的聲音,劉大郎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把她往懷里摟緊了些,輕輕的哄著。“睡吧睡吧,我會把事辦的妥妥的?!?/br> 季歌又打了個哈欠,已經(jīng)是半醒半睡了,含糊嘀咕了句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劉家兄弟并著余瑋待家里出了攤才去了小飯館,和柳哥一道幾人租了兩個牛車往清巖洞趕。 柳家夫妻昨夜說了半宿的話,琢磨著待約摸想出個章程來再約了兩家到小飯館吃飯,把他們想的章程說一說。三家人湊湊錢,要做就把場子整好點(diǎn),柳哥是鐵了心的相信著,這回肯定能發(fā)財(cái)!想著自己都這年歲了還能發(fā)大財(cái),他一早都是笑醒的。 故一路上心里雖激動,卻按捺住了情緒,愣是沒有漏半點(diǎn)口風(fēng)。返程時,兩個牛車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倆人護(hù)一個牛車,比來時要慢了些,待歸家已經(jīng)是暮色四合,家里備好了熱飯熱菜眼巴巴的等著。 著家的當(dāng)晚,劉大郎和媳婦說起清巖洞的事,說大伙都念著她,那些個和她交好的,都送了些自家的吃物讓他帶回來,也是去的時候,季歌特意做了果脯蛋糕,仔細(xì)的包妥當(dāng)了,讓劉大郎帶回去。 這回糙米和麥子買了不少回來,還有些別的雜糧雜食,有些人家眼饞的緊,腆著臉的過來說話,以后有這好機(jī)會,能不能捎上他家,雖說掙的少了點(diǎn),可不用運(yùn)出清巖洞啊,清巖洞有牛車的人家就那么幾戶,靠自個擔(dān)著出山買,一趟一趟的多費(fèi)勁費(fèi)力,還不如少掙點(diǎn)呢圖個輕松。 走時里正和村長送著他們出清巖洞,把劉家兄弟帶到一邊,笑的慈眉善目,他們這一戶走出了深山溝,有了出息也不忘清巖洞,很好,很值得鼓勵,讓他們繼續(xù)努力,多多盡力改善清巖洞的生活水平,不說多富貴,家家戶戶都能吃飽穿暖就行。 里正還樂呵呵的說,這戶口的事,讓他們別憂心,他啊,尋個好日子出山一趟,去鎮(zhèn)里找關(guān)系把這事落定了,下回他們回清巖洞時,就能把戶籍本帶回去了,在松柏縣要做個什么事,也就不會束手束腳。他本就是掌管著戶口和納稅,于他出面是最好不過了。 季歌完全沒有想到,壓一心頭的一樁難事,就這么意外的得到了解決的法子,承了里正這么個情,若不出點(diǎn)力,倒還真是于心不安。她這人就是這性子,別人給一分好,她當(dāng)還兩分回去,別人不把她當(dāng)回去,她自不會放心里念著?!皼]想到會變成這樣,不想出點(diǎn)法子來,還真不好見里正和村長呢?!?/br> “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你別著急,咱們慢慢來啊?!眲⒋罄蓳е靖璧募绨虬参克?。 第053章 戶籍的事有了著落,季歌勁頭特別好,興奮的都有些睡不著,黑暗中,往劉大郎的懷里拱了拱,小聲聲的說。“咱們把燈點(diǎn)著,數(shù)數(shù)錢吧,看看這兩個多月攢了多少銀子,再估摸一下每月能攢多少銀子,前先是沒有戶籍不愛想這些,免的錢沒掙著一腔心思跑沒影了。” 原她琢磨著,找關(guān)系把戶口落定,不知道得花多少銀子呢,就怕碰著個心黑的,把他們當(dāng)冤大頭宰,送的禮不如意,就跟扔水里似的,隔遠(yuǎn)了水聲都聽不見。倒不如先擱了這事,靜著心把小生意經(jīng)營妥當(dāng),多攢些錢在兜里,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難也要把戶口的事解決。沒成想,里正會出手幫襯把,這一招掐的太準(zhǔn)了!真是只老狐貍。 “別動。”劉大郎緊繃著身體,嗓音帶了暗啞,他往后挪了挪和媳婦拉開了些距離?!拔胰c(diǎn)燈?!?/br> 季歌僵了僵,緩過神后,窩在被窩里癡癡的笑著,細(xì)細(xì)的笑聲透過被子模模糊糊的傳進(jìn)劉大郎的耳朵里,好像有個軟軟的勾子,在撓著他的心尖,整個人都酥麻在了原地,他深吸了口氣,麻利的把燈點(diǎn)著,回頭瞥了眼媳婦,見她雙頰飛紅,眼眸里潤了層薄薄的水光,被燈光一襯,比白日里要多了兩分說不出的嬌美,他忽的喉嚨一緊,甚話都說不上,匆匆的出了屋。 “呆子?!币娙俗吡?,季歌笑著輕罵了聲,掀了被窩,也沒披外套,趿拉著布鞋,尋了鑰匙打開了木箱,舉著油燈從墻縫里摸出把小鑰匙,又自木箱里摸出一只巴掌大的木盒。 劉大郎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舒坦多了,進(jìn)屋一看,媳婦連外套都沒披,忙隨手關(guān)緊了屋門,三步并兩步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里的油燈,嘴里催促著?!翱焯杀桓C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