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喜歡男主[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08
林夕打破了沉默, 凝視著周郁問:“是林家?”那天他那個惡毒繼母應(yīng)該看到了目的地。 周郁拍了拍林夕的后背,示意他沒事,接話道:“林家還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力。” 那是怎么回事?林夕知道,周郁一向小心,行蹤保密做得很好。 “我們來度蜜月這件事,應(yīng)該是林家說出去的。一晚上能把人都收買布置好, 還做個這樣的局而不是直接下殺手,不是他們?!敝劣谑钦l,周郁也心里有數(shù)。他叫林夕別擔(dān)心, 也別自責(zé),說到底還是他連累的林夕。現(xiàn)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關(guān)鍵的是他們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夕利索的清點了物品,單就他們攜帶的食物, 如果沒有大量運動節(jié)省一點,堅持十來天是沒問題的, 但是水就比較緊缺了?,F(xiàn)在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兩人直接往出走,同樣承擔(dān)的風(fēng)險就是一旦偏離方向,走到了森林深處那就是九死一生。原地等待可能是最明智的辦法, 但林夕直覺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不用試了,打不出去的,能通訊的設(shè)備和GPS都是導(dǎo)游帶著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跑了?!绷窒Ψ? 找出一個硬幣隨手一拋,痞痞地笑著對周郁說:“要不要來賭一下我們是繼續(xù)旅游順便往出走,還是原地等待救援?” 周郁握住林夕包裹著硬幣的手,道:“我的表帶GPS定位,只要我們連續(xù)兩天待在原地,會有人來找我們的?!?/br> 萬惡的土豪,他怎么忘了周郁這種身份,還專門搞電子的,一定隨身裝有GPS。這次出來沒帶人跟著,都已經(jīng)很意外了。 聳聳肩,林夕拍了拍周郁的肩膀說:“那我們就當(dāng)繼續(xù)旅游,等待救援吧。” 林夕拉著周郁沿著矮草往前走了一段,果然一條小河流淌著。他們也只能圍了這個距離走了,再遠(yuǎn)一些很可能會在森林里迷路。 “別動?!绷窒ρ劬σ涣梁鋈徽f,慢慢靠近周郁,伸手一撈從他肩膀上抓下一只猴子。那猴子不足巴掌大,被林夕捧在手里,只有兩指大小,它什么時候跳到自己肩頭周郁都沒有感覺。此時正在林夕手掌中吱吱的叫著。 “快看,你摸摸他的腦袋。”林夕把小狐猴捧過去,周郁摸了摸,那小東西那么小,像一用力就會受傷似的。 “這小家伙居然不怕人,真神奇?!绷窒Χ盒『镒油媪艘粫海€喂沒吃完的餅干給它。小猴子抱著啃得津津有味。 周郁看著林夕將小猴子放回樹干,那猴子三兩下就不見了,然后又從樹枝上探出頭看了他們兩眼,最后消失在茂密的枝葉間。他對林夕的好奇心成倍增長,這個孩子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除了剛開始因為有人故意害他們而氣憤外,幾乎再沒表現(xiàn)出多余的情緒。 還拿硬幣跟他開玩笑,仿佛根本不懼怕這片未知的森林,甚至比他還要鎮(zhèn)靜。 越來越好奇,在林夕跟他說要將帳篷移到樹下時,他忍不住問出了口。林夕告訴他,這種千年巨樹根部就是他的領(lǐng)地,一般動物不會來侵占其他物種的領(lǐng)地,所以將帳篷安置在樹根下更加安全。他們應(yīng)該還在森林周邊,熱帶雨林的動物以小型樹棲為主,比較危險的老虎和巨蟒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比起這些動物,在森林里一些無法察覺的蚊蟲和他們攜帶的病毒更為致命。 “希望我們運氣不要太差,遇到野豬這種橫沖直撞的生物?!绷窒φ{(diào)侃著。 周郁忽然道:“你就沒有害怕過嗎?” 林夕一愣,繼續(xù)手下的活,在帳篷周圍噴了一圈防蟲噴霧,躺倒在帳篷里才說:“你不是說有人會來救我們嗎?” “在此之前,你好像也并沒有嚇得大叫吧?” 林夕翻起抱住周郁的腰,縮在他懷中嚶嚶嚶,嘴上說著:“好怕怕,我好怕怎么辦,嚇?biāo)缹殞毩耍瑢殞氁ПбH親。嗚嗚嗚?!?/br> 周郁的身體明顯僵硬,如果能把思想寫在臉上,那他臉上一定滿臉省略號問號以及驚嘆號。 林夕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差點喘不過氣,“哎呦,哎呦,不行了。你覺得這樣才正常是嗎?”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怎么樣,現(xiàn)在是你被嚇到了嗎?” 周郁按了把林夕的頭,身體才放松下來,比起剛才那模樣,林夕還是現(xiàn)在正常一點。林夕這樣的狀態(tài)是他能接受并且非常喜歡的,如果他的伴侶真的如小孩子一樣嚇得嚶嚶嚶,他真是束手無策,頭大如斗。 周郁看著林夕安頓好一切,催他順著根部往上爬,然后再拉他上去。兩個人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抱在一起看星星,從這個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一點兩點星光,兩人拿著手電照著森林上空,仰望著夜間的美景。 “你抱緊點,別把我掉下去嘍?!绷窒o了周郁一肘子,周郁一使勁把他直接抱在了腿上,擁進(jìn)懷中。 小腿一蕩一蕩,頭枕在周郁肩頭,星光燈光伴著昏暗彌漫在聳入天際的樹枝上,從一點點縫隙中模糊能看到月亮的一角。靜謐的森林中,時不時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嗡鳴聲,倒比可怕的寂靜更加讓人心安。 周郁難得有這么放松的時刻,把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一點,抬頭尋找那幾點美麗的星光。臉頰突然一片溫?zé)幔皖^懷里的小孩正得逞地笑著,林夕又一抬頭在周郁臉上啵偷了個香。 周郁不明白林夕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他并不想阻止,還覺得這挺應(yīng)景的。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如果這個小孩真的成為他一生的伴侶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指腹摩挲著那孩子紅潤的嘴唇,林夕伸出舌頭一舔,周郁像觸電似的手掌僵硬在那里。如果是個懂風(fēng)情的男人,此時早就低頭吻住了林夕,然而雄霸一方的總裁大人在這方面卻相當(dāng)耿直,始終遵從契約內(nèi)容不動搖,從來不做逾越之舉動。 氣得林夕心里罵娘,他容易嗎? 周郁把林夕一路抱進(jìn)了帳篷,這小孩不知怎么的自己生悶氣,還好心比較大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他一直等著林夕睡沉了,看著小孩單薄的身體,把人攬進(jìn)懷里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后半夜,周郁總覺得渾身癢,尤其脖子后面像有東西在撓,他抓了兩下什么也沒抓到。直到森林中開始泛起微弱的光亮,周郁實在困得不行,他才睡了過去。 林夕是被燙醒的,睜開眼第一個意識就是自己是不是被誰扔水里給煮了,還是被巨蟒吞進(jìn)了肚子正在消化。結(jié)果都不是,他是被周郁死死抱在懷里,快被捂死了。 他使勁掙脫周郁的懷抱,拉開帳篷的拉鏈,深深呼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回過神去看身后的人。周郁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了,體溫也在升高,林夕握了握拳糟心得不行。拿起昨天喝完水的空桶,到河邊去接了一桶水,給周郁冷敷。 昨天還好好的,沒有征兆的發(fā)燒,在森林里絕對是致命的。林夕越想越不對,把周郁扒了個精光,一寸皮膚都不放過仔細(xì)檢查,順便給周郁擦個身子。 在擦了一把周郁脖頸時,白色的毛巾上蹭上了一點點血跡,但也沒逃脫林夕的眼睛。把周郁整個人翻過來,只見他脖頸處骨氣個黑色小包,似乎還有東西在里面蠕動。林夕呼吸都停住了,他不確定那是什么,只知道這樣下去等不到救援周郁就得跟這個世界say baybay。 等林夕在巨樹周圍繞了一圈好不容易找了些洋金花來,正磨刀霍霍向周郁的時候,刀下的人動了動,一轉(zhuǎn)頭就看林夕拿著刀。 周郁也知道自己身體狀況非常不好,這時竟有心開起了玩笑:“終于要謀殺親夫了嗎?” 林夕被逗笑,伸手給了周郁一巴掌,接茬:“躺好了,讓為夫的好宰?!?/br> 周郁視線有些模糊,渾身無力,頭疼欲裂,隱約看到林夕拿著一團(tuán)白色帶著香氣的東西咀嚼起來,然后脖頸上就傳來冰涼酥麻的感覺。林夕深呼吸,拿起刀子在那團(tuán)東西下方割開個口子,血頓時就冒了出來。繼續(xù)嚼了幾朵洋金花把汁液涂抹在傷口處。 周郁又睡過去了,林夕耐心等待著,直到那蟲子靜止完全不再有蠕動的跡象,他才小心翼翼沿著剛才的傷口往上割。待那蟲子露出一點點時,用紙巾裹住一把揪了出來。那蟲子已相當(dāng)肥碩,看到林夕一陣惡心,用紙包住裝了起來。 他不知道那蟲子是什么類型,只能用帶來的清水給周郁清洗了傷口,找了三個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 這時,林夕的嘴里已經(jīng)什么感覺都沒了,鼻子下方中空了一塊似的,漱了漱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了知覺。 一天過去,周郁的情況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嚴(yán)重了,從脖子傷口處,皮膚一片片紅腫,一看就是過敏感染的跡象。人也是迷迷糊糊,偶爾能清醒一下,睜開眼睛沒一會兒就又昏過去。 第三天,林夕依舊沒有等來救援,周郁到像堅持不過去了。 “喂,你可堅持住啊,咱們賭一次,就毒我運氣比你好,不過可是用你的命毒啊?!绷窒τ檬O碌难b備,以及他一天弄來的枝干,做了木筏。將帳篷架在上頭把周郁裝在里面。 林夕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要帶著周郁走出去,如果救援來了是能輕易找到他們的,如果沒有救援再待下去周郁就沒命了。 托著木筏,林夕艱難地在森林中行走。導(dǎo)游帶他們來時,果然繞了路,林夕按照記憶中的原路往出走,路線根本不對沒一會兒就迷路了。當(dāng)當(dāng),木筏摔打地面的聲音,周郁猛咳了兩聲,林夕精疲力盡地坐在他身邊,嘲笑他們二人,說道:“忍忍吧,有這待遇已經(jīng)不錯了,我都給你當(dāng)苦力呢?!?/br> 周郁眼睛睜開一條縫,這兩天迷糊間他大概能感覺到,救援沒來,林夕在拉著他往出走。他艱難地抬起手,卻只能夠到林夕的腳踝,于是只在他腳上戳了戳。 林夕用腳支開他的手指,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吐槽:“撩你的時候一副柳下惠的德行,都快死了鬧什么鬧?!?/br> 周郁深吸一口氣,以免沒被毒死被氣死,又戳了戳林夕的腳踝。這次林夕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抓起來,疑惑道:“你現(xiàn)在有心情秀你價值一棟房的手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