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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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家位高權(quán)貴,權(quán)侯爺跟甘氏又只有權(quán)蘭婷一個女兒,自然是愛如珍寶,甘氏在權(quán)蘭婷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為女兒造勢了,現(xiàn)在在盛京城里,當(dāng)年的才女張影心已經(jīng)嫁為人婦,能數(shù)得著的,也就是權(quán)蘭婷了,叫郭氏這張嘴一說,以后女兒成了什么了?嘴賤無德之人? “其實蘭婷也不是全然胡說,貴府的莫老太太不是楊姑娘的祖母?楊姑娘當(dāng)為其服五個月的‘小功’吧?”甘氏自認郭氏擠兌她可以,壞女兒的名聲,那可萬萬不行,“就連王夫人也得為莫老夫人守上一年的孝吧?” 像楊家這種“不孝”之人,還有臉出現(xiàn)在佛堂之上? “甘夫人看來是讀過《禮記》的,”郭氏一笑,轉(zhuǎn)頭向上首的太子妃梅氏跟老康王妃一禮,“太子妃娘娘可能不知道,老娘娘還記得當(dāng)年我那個嫂子鬧著分家的事情吧?老娘娘當(dāng)時還親自將她請到王府里勸,她是怎么對您說的?” 想起當(dāng)年莫氏的決然,老康王妃也嘆息一聲,“你大嫂那個人啊,當(dāng)年委屈慶煌跟你了,”她看了一眼坐在一眾貴婦之中的龍氏,“你那個姑母,是個高傲的性子,先世子不在了,便左了心性,愣是歪嘴說老侯爺應(yīng)該將世子位傳給她生的華偉,不應(yīng)該傳給二房,可華偉那個時候,兩歲不到,恨不得太醫(yī)成天在府里守著,哪能擔(dān)得起這么大的責(zé)任?當(dāng)初別說是我了,就是太后也出面勸過老榮威侯……” 老康王妃說到這里,便沒有再往下詳說,可在座的都是勛親,不用曲氏多解釋,大家都知道爵位對一個家族的重要性,莫氏的長房再是嫡長,可老侯爺還在,世子先去了,舍棄正當(dāng)年的次子,立一個病歪歪的孫子,這里頭的風(fēng)險太大了,連一旁坐著的龍氏,此時都紅了臉,當(dāng)年的事情鬧的太大,自己的公公也一味幫著meimei莫氏跟長興侯府鬧,搞得從此兩府鮮少來往。 “當(dāng)初莫氏親口跟老身說,老侯爺處世不公,慶煌不友不悌,不但要分府,還要領(lǐng)著長房破門而出,當(dāng)時老侯爺就氣倒了,若不是老王爺還在,說若是莫氏敢再鬧下去,以后有我康王府在一日,楊家長房休想留在盛京,這才嚇住了她,”想到當(dāng)初莫氏的模樣,老康王妃也不禁搖頭,“原先我也是想著,先世子病逝,留下莫氏孤兒寡婦,她太過傷痛,才迷了心性……” 郭氏靜靜的等老康王妃說完了,才道,“當(dāng)年我那個大嫂,揚言出府自立,氣病了老侯爺,是謂不孝,而現(xiàn)在,大家想來也都聽說了,楊家西府兩個讀書的兒郎,都被革了功名,絕了仕途,莫氏做為祖母,難道不用負教養(yǎng)之責(zé)?這樣不孝不慈不賢的人,我還留她在楊氏祖塋,也是看在她為大哥守節(jié)幾十年的份兒上,看在我那個可憐的華偉侄兒在那兒站著的份兒上,至于叫我侯府子孫為其守制?” 郭氏傲然的環(huán)視四周,又將目光落在榮威侯夫人龍氏身上,按禮,她也是要為出嫁的姑姑守孝的,今天不也帶著家里的姑娘出來了?“我長興侯府的子孫,不為不孝不慈不賢之人守制!” “你,郭老夫人,你太過分了,”甘夫人說不說話,龍氏卻已經(jīng)坐不住了,莫氏是榮威侯府的女兒,郭氏在老康王妃,太子妃,以及整個盛京城的貴夫人面前,給莫氏定了個“不孝,不慈,不賢”的罪名,那她們莫家的女兒,還要不要嫁人了?“分明是你不遵國禮,還想砌詞狡辯,我姑母為夫守孝,教養(yǎng)子女,cao持家業(yè),哪一點兒對不起姓楊的了?” “好啦,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老娘娘是替太后娘娘上香來的,不是斷官司的,再說了,龍夫人,按國禮,您今天不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太子妃梅氏不耐煩聽這些女人們成天將自己的全副精力,都盯在別人的一舉一動上,隨時要尋出差錯來,以此抬高自己,“還有,今天驕娘到這里來,也是我遣人傳的話,驕娘到我這兒來,我還話問你呢!” 這下連郭氏都納悶了,什么時候太子妃遣人往侯府去過啊,只見楊驕微微一笑,仿佛自己真的接到過梅氏的傳話一般,走到她跟前一禮,“臣女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未曾見召,臣女不敢貿(mào)然過來請安?!?/br> “你是個懂禮的,”梅氏含笑拍了拍楊驕的手臂,向曲氏道,“這孩子生的好福相,那天在太后宮里,妾身一見就喜歡上了?!边呎f,邊從自己腕上取出一只翡翠鐲子,親自給楊驕戴上,“那天我也沒顧得上賞你什么,這只玉鐲還是以前太后娘娘賞我的,給你戴吧?!?/br> 梅氏出言幫楊驕倒沒有特別的用意,一是不喜歡偏向顧貴妃母子的延安侯一家,二呢,就是不但自己的侄女兒馬蕊娘說楊驕好,就連周承輝都對楊驕格外的親切,甚至跟她說,自己在康王府提高了警惕,還是聽到了箬風(fēng)樓里傳來的琵琶聲,而這琵琶,事后梅氏問馬蕊娘,原來是楊驕彈的,這樣的姑娘,無意中救了自己的兒子,梅氏沒辦法不去喜歡。 “香馥最會調(diào)理人兒,這驕娘,何止是你,連我看著也喜歡,”老康王妃連看都沒再看龍氏跟甘氏,接了太子妃的話夸獎楊驕,“只是啊,她這個性子卻不像香馥,香馥可沒有這么快的手腳,”想到花枝招展的權(quán)蘭婷被楊驕潑了一身水,曲氏忍不住直笑,“我那兩個孫女啊,都被她們母妃養(yǎng)的跟兩只貓似的,一點兒都不像咱們武將家的丫頭?!?/br> 自己真是陪坐一旁,都會被婆婆無端拉出來教訓(xùn)幾句,而且周蓓兒也不是自己教養(yǎng)的好不好?丁湘云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又不好跟曲氏對口,只有向著甘夫人苦笑。 權(quán)蘭婷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被人劈頭扣了一碗茶,不但沒有人懲罰楊驕,她反而落了個愛嚼舌的了,再看看上首坐的宗親們,居然沒有一個為自己抱不平的,羞怒之下,捂著臉跑出了正堂。 “蘭婷,”甘氏正準(zhǔn)備帶著女兒告退呢,沒想到女兒先沉不住氣跑了,“太子妃娘娘,老娘娘,臣妾的女兒身子不適,就先告退了?!?/br> 再次回到閨秀們呆的禪房,楊驕正看到莫清漪沖自己苦笑,莫清漪在西府的時候,對楊驕就很和善的,但今天郭氏痛罵了莫氏,只怕兩家以后只能反目成仇了。 “你不用說,前頭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見楊驕看著自己,莫清漪沖她擺擺手,“今天莫家落到這個田地,也是她們母女咎由自取,西府老太太畢竟是長輩,原本我是不來的,伯母想帶她女兒出來,若是留我一個在府里,豈不要顯得她女兒不懂事了?”為了莫清婉的名聲,莫清漪便被強拉了來。 現(xiàn)在倒好,那對母女走了,卻將自己“忘”在了蓮華寺。 “這還不算,剛才權(quán)蘭婷也是被莫清婉當(dāng)了槍使,”自己平白無故的被帶了出來,又因為莫清婉跟著壞了名聲,說不氣是假的,她看了一眼周圍留神聽她跟楊驕說話的姑娘們,“權(quán)姑娘今天也實在是冤枉,幫人出頭,卻被人帶累了?!?/br> 自己平白被連累,也不介意幫莫清婉再樹上一個敵人。 ☆、第68章 六十九梅林 六十九、 中午大家一道在蓮華寺用了素齋,老王妃跟太子妃還要聽主持大師悟性講經(jīng),禪房里的閨秀們大多都陪著自己母親一起去了,馬蕊娘也要去陪太子妃。而楊驕,卻沒有這個雅興,不是她不信神佛,若沒有神佛,她也不可能再次回到過去,只是神佛既然將她送了回來,便是要她做該做的事,至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合神佛的意思,等她再次合了眼才說吧,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叫那些意圖禍害自己親人的遭報應(yīng),便是她的禪,她的道! “你在找我?”楊驕才進蓮華寺的梅林,就看到周承輝慢慢從林中走出,臉上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戲謔。 她確實心里在想能不能想辦法聯(lián)系周承輝,但到梅林里來,卻不是因為知道周承輝在這里好不好?雖然心不虛,可楊驕還是紅了臉,狠狠的瞪了周承輝一眼道,“國公爺哪里是臣女說找就能找得到的?” “那你還是想找我了?”好像為了顯示自己并沒有想要找他,楊驕站的直直的,頭也仰的高高的,可那通紅的臉就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了,周承輝輕笑出聲,“今天你可是露了大臉了,來找我炫耀?” “臣女為什么要找你炫耀?那權(quán)蘭婷被人一攛掇就替人出頭了,收拾她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被一個小孩子笑話,楊驕再沉穩(wěn),也不由動了意氣,“其實臣女不應(yīng)該往她身上潑茶,為那樣的人,壞臣女自己的名聲不值得,因此也不會因為這個向任何人炫耀!” 當(dāng)時也是想給那些暗地里嘀咕長興侯府的人一點兒顏色看看,楊驕才出的手,現(xiàn)在想想,換個法子也未必不能解決,現(xiàn)在好了,她又成了前世那個跋扈的長興侯府驕女了。 收拾延安侯府的姑娘,在周承輝眼里根本不是個事兒,可長興侯府到底是沒落了,沒有了強勢的家族,楊驕行事到底有些底氣不足,周承輝撣撣身上顠落的花瓣,掩下無端泛起的心疼,“那你可痛快?你想想,若是換個法子,可有現(xiàn)在痛快?” “自是沒有,”不論是示弱告狀,還是借別人的手為自己出頭,都沒有直接打了權(quán)蘭婷的臉痛快,“臣女就這樣,”楊驕跟周承輝比劃著,“拿著茶碗一下子扣到她臉上了,當(dāng)時她嚇的,”想想當(dāng)時的情景,楊驕忍不住笑的彎了腰。 一個侯府貴女,被人拿茶碗扣在臉上,周承輝也跟著笑起來,“幸虧你是一個姑娘,若是我,只怕那茶碗當(dāng)時就拍碎在她臉上了!” “那權(quán)姑娘的花容月貌可就不能看了,”想像一下若是被一個男人拿茶碗拍在臉上,楊驕都覺得臉疼的很,“以后只怕整個盛京的姑娘,看到臣女都要繞道兒走了。” “那些人,真離你遠些,也落個清靜,”想到成天東家賞花,西府賦詩的鶯鶯燕燕們,周承輝忍不住搖頭,替楊驕慶幸的同時,又有些擔(dān)心道,“只是你這個年紀(jì),正是出來走動交際的時候,若是以后接不到花帖,有你后悔的。” 她這個年紀(jì)?若是楊驕記得不錯,周承輝好像比她還小,居然這么老氣橫秋的跟她說話,“這個國公爺大可放心,以前圍著臣女的鶯鶯燕燕不知凡幾,有了今天這一杯茶,臣女也可以好好讀些書了?!?/br> 楊驕說話行事,倒也確實像是個真正讀過書胸有城府的,周承輝頷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些無謂的場合,去了也是浪費光陰,真不如好好讀書寫字有意思呢?!?/br> 聽周承輝說寫字,楊驕不由想起清河公主那兒他抄的青詞來,忍不住贊道,“沒想到國公爺小小年紀(jì)竟然有一筆好字,”平時沒少苦練吧? 小小年紀(jì)?周承輝揚眉看著楊驕,正碰上她不甘示弱的雙瞳,不由笑道,“楊姑娘說的是,像我這種‘小小年紀(jì)’,確實得日日苦練,不但如此,還得拜個好師傅,我的筆鋒還是令師高先生幫著校的呢!” 高英?原來高英還教過周承輝?“臣女竟不知道,原來臣女跟國公爺竟然師出同門。” 當(dāng)初就是在這蓮華寺,自己被黃宜恩騙到了禪房里,與周徇關(guān)在了一處,這些是她太蠢,太過輕信,她都認了,她甘心跟周徇蜷縮在王府一角,過著安靜不被人注意的日子。 可是若是周承輝活著,那楊家,自己的親人們,便不會被人誣告謀反,若是周承輝活著,這樣的周承輝,周琛跟周昧又如何能從他的手里討到好處去? 周承輝并不知道楊驕心里正在百轉(zhuǎn)千回的想心事,兀自跟她說著話,“今天郭老夫人的話也令人刮目,也只有那樣的祖母才會教出你這樣的孫女兒來!” 提起郭氏,周承輝忍不住要為她剛才在正殿的言論擊節(jié)稱贊,他從來不認為做人要以德報怨,何況翻翻探子的匯報,長興侯府實實在在的“以德報怨”了許多年,“只是今天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占情不占禮,沒準(zhǔn)兒明天就會有人彈劾侯爺跟幾位楊大人了?!?/br> 有微風(fēng)過,周承輝頭頂?shù)幕ò觌S風(fēng)而下,落在他的頭臉上,有一絲花蕊居然俏皮的停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周承輝那狹長的眼眸中的瑩光便多了叫人心驚的瀲滟來,而與這柔媚瀲滟不同的是,周承輝臉神情哪有一點兒擔(dān)心? 如果剛才有一剎那楊驕還覺得這孩子挺俊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這人是又開始盤算什么了? “怎么?你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三位伯父被彈劾?如果這次再被顧培正的人抓住把柄,一個不孝,只怕連侯爺?shù)木粑欢急2蛔“。滥切┯返淖?,只要張開,不啃下幾塊rou來,絕不會罷休的!”見楊驕沒有反應(yīng),周承輝笑瞇瞇的給她描述了下楊家在仕途的三兄弟,會有什么下場。 楊驕承認周承輝說的是事實,這也是為什么楊驕跟郭氏今天如此高調(diào)的對待權(quán)蘭婷的一個原因,如果為一個所謂的“孝”字,楊家三兄弟,尤其是楊華隆丁憂守孝的話,侯府沒有一個人會甘心,但就算是郭氏公開表明立場,莫氏不配為楊家婦,楊家晚輩是依她的意思,不為莫氏守孝,可有心人要追究起來,長興侯府還是脫不了干系的、 她們這些女人,可以在內(nèi)宅使力,也可以向太子妃跟老康王妃承情,可是外頭的男人,那些無風(fēng)還想起個浪的科道言官,死摳著一個“禮”字,楊家就輸了。只不過,周承輝想到的,楊驕也已經(jīng)想到了,她的人,已經(jīng)在莫氏死之后,動身往河內(nèi)去了。 到底還是女人啊,有些事想到了,也做了,可終究還是心軟,“算了,我一向敬仰令尊的風(fēng)骨,就幫你們一次吧,吭,以后學(xué)著些?!?/br> 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楊驕心里一哂,雖然她用不著周承輝的幫助,但他有這份心意,楊驕還很感激的,“謝謝國公的好意,只是臣女家里的事兒,不就不勞國公您勞神了,臣女心里有計較的?!?/br> 楊驕從懷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錦盒,“今天遇到國公,還真是有一件事,這是祖母制的固元丸,請國公勸說太子妃娘娘服下,用法臣女祖母已經(jīng)寫到里面了。” 固元丸?周承輝顧不得男女之防,一把抓了楊驕的手臂,“我母妃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妥?” “啊,疼,沒,沒有不妥,娘娘身子挺好的,”楊驕掙扎幾下,才將周承輝的手甩開了,“你這人,動手動腳的,不能聽我講話說完么?” 見楊驕一臉痛苦的揉著手腕,周承輝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一禮,“是我魯莽了,還請姑娘實言相告。” 楊驕?zhǔn)疽馇嘈訋讉€站的遠了些,才小聲道,“太子妃娘娘身體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這病在心,如果她不愿意為國公爺再添弟妹,”楊驕看著被周承輝緊握的錦盒,“就算是靈丹妙藥,也是無用的?!?/br> 周承輝自小被姜太后跟鄭皇后抱到宮里撫養(yǎng),雖然心里對母親很是依戀,偏偏卻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免得傷了兩宮的心,也就是這母子兩個有意的疏遠,周承輝居然不知道母妃梅氏跟父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冷漠到這種地方。 沒有孩子不愿意父母恩愛和睦的,雖然周承輝知道父王周璨更偏愛梁氏,可在他眼里,也只是男人對妾室的偏寵,卻沒有想到父王的冷落,傷的母親如此深,而且梅氏出身云南大族,看似嫻靜溫和,內(nèi)里卻是個高傲的。叫他去勸母親折腰以媚邀寵,討父王歡心。周承輝覺得如果自己真說了,反而是對不起母妃梅氏。 想到這里,周承輝將錦盒送到楊驕面前,“這個你拿回去吧,只要不是母妃身體有恙,我們就不需要這個。” 不需要?楊驕簡直懷疑周承輝不明白她在說什么,“靖國公,以您的聰明,臣女不說,您也應(yīng)該清楚如果太子妃再有身孕,不只是對整個太子府,甚至對太子妃本人,也是一件大喜事,而且,對您來說,多一個至親手足,才是真正的助力,這么些年,您不累么?” “累?你這個丫頭,居然……”周承輝眸光微暗,他從懂事開始,就一直這么過了,十年來,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累了,“沒什么累的,既然生在帝王家,這些不都是應(yīng)該的么?”連一個貴妃之子,就在為大位上下謀求,他身為太子的嫡長子,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那太子殿下呢?太子妃娘娘呢?連國公您小小年紀(jì),都知道的責(zé)任跟義務(wù),兩位殿下又怎么會不懂得?難道太子妃娘娘就忍心看著國公您一個人挑起所有的擔(dān)子?何況深宮冷寂,再有一個孩子,太子妃娘娘也好打發(fā)時光,”在楊驕眼里,梅氏不愿意為周璨生子,已經(jīng)是嚴(yán)重的失職了,不是做為妻子,而是作為母親,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小腹上,如果能換回自己曾經(jīng)的孩子,她可以毫不猶豫的下到十八層地獄里去! 如果是母妃愿意再給自己添個弟妹,周承輝肯定是開心的,可若僅僅是為太子府添一籌碼,為自己生下一個助力,周承輝絕不愿意梅氏去受那份委屈,“算了,你不用說了,外頭的事,自然是我們這些男人的,母妃這些年已經(jīng)夠苦的了,她想自己活著,就怎么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