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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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動不動就哭的脾氣,真是好麻煩,周承輝搖搖頭,“沒事兒,芯娘還小,愛哭也是正常,承瑞有時候還悄悄抹眼淚兒呢?!?/br> “聽說二表弟書讀的不錯?”聽周承輝提起周承瑞,馬之儀眉頭一動,“太子府的侍讀們時常夸他?!?/br> “他住在太子府,時常跟在父王身邊,自然也跟常常跟著太子府的先生們一道讀書了,”周承輝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旋即笑道,“不像我,想好好讀書,都沒有人教導(dǎo)。” 他少年開府,卻沒有屬于自己可以放在明面上的班底,有些什么事情,多還要借馬家的一手籌謀,“我也該好好讀讀書了。” 周承輝目前武班底有馬家,鄭家,文班底卻沒有幾個能真正替他謀得了事的,梅家又遠(yuǎn)在云南,而太子府的詹事,還有侍讀,想來跟周承瑞要更親近一些,這樣的人,拿過來,他也是不會放心用的。 馬蕊娘正跟楊驕說體己聊八卦,就見小丫鬟悄悄過來說馬芯娘哭著跑回自己院子的事,再問清楚了她是打馬之儀書房回來,無奈的向楊驕道,“我這個妹子,養(yǎng)的太嬌氣了,不如我先叫丫頭領(lǐng)你去百花廳坐坐,我得過去看看她了。” 自己的生辰,卻跑回自己院子哭去了,楊驕也有些哭笑不得,“你快去吧,芯娘還小,又是小壽星,萬不能叫她受了委屈?!?/br> 就是因為舍不得她受委屈,才將她養(yǎng)成這般脾氣,馬蕊娘不用猜也知道馬之儀的書房里一定有周承輝,不然meimei也不會失態(tài)至此,送楊驕上了往百花廳的路,自己才領(lǐng)了丫鬟往馬芯娘那邊去。 “算了,今兒日頭挺好,我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吧,”楊驕并不想往百花廳去,里頭大的跟自己不熟,小的就更不熟了,她尋了一張石幾,拿帕子墊了坐下來,打算等過一會兒再往百花廳里去。 “奴婢見過二公子,見過國公爺”,楊驕正享受著初春的陽光,心里尋思著一會兒在車上得叫曉雨出去一趟,把黃家的事兒給解決了,就聽到馬家的丫鬟的聲音。 “你們怎么叫楊姑娘孤身坐在這里?蕊娘呢?”馬之儀遠(yuǎn)遠(yuǎn)看到楊驕,便走了過來。 馬芯娘跑回自己院子哭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馬之儀這里,雖然他知道這消息馬芯娘的丫鬟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但今天終究是meimei的好日子,且放著一府的客人不管,叫人知道了,也不像話,便親自過去勸她,而身邊的周承輝,則是馬之儀這個做兄長心里一軟,請他一同來的,今天是meimei的生辰,先遂了她的心愿,左右馬芯娘年紀(jì)還小,等周承輝定了親,她的心思也就放下了。 周承輝比馬之儀看到楊驕更早,只是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在陽光下連頭發(fā)絲兒都似乎在發(fā)光的女子真的是自己以前見的楊驕?她的眉毛有這么黑長?嘴唇有這么紅潤?甚至連握著帕子的手指,那指甲尖兒上都氤氳著珍珠般的光華! “見過靖國公,見過二公子,”等馬之儀他們走到跟前,楊驕已經(jīng)斂衣起身行禮,“二公子誤會了,是我看這園中景致頗好,便多留了一會兒?!?/br> “那楊姑娘自便,”馬之儀心里記掛著meimei,向楊驕一拱手,又囑咐了府里的丫鬟好生服侍,便告辭離去。 馬之儀跟周承輝剛離去不久,就見一個婆子過來,招手叫了那兩個馬家的丫鬟過去,楊驕心下詫異,心道這次馬芯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了? “沒想到表妹生辰,你居然會來,”楊驕正在考慮要不要往百花廳去了,就見花樹后周承輝悠悠的轉(zhuǎn)出來。 “啊,”楊驕嚇了一跳,福身道,“見過靖國公,”這馬家的規(guī)矩還真是,“二公子怎么叫國公爺一個客人落了單?” 周承輝可是花了些小心思,才“落單”的,“沒事,芯娘的院子,我不方便過去,就拐回來了?!?/br> 你是走到馬芯娘的院子前了,才想起來不適合過去?楊驕根本不相信周承輝的話,但她沒必要為這樣的事跟他費(fèi)口舌,頷道道,“國公爺說的是,芯娘也十一了,就連臣女,也不方便在這里跟國公爺單獨(dú)相處的,臣女告退?!?/br> 因著有了要嫁他的決定,楊驕越發(fā)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不避嫌忌了。 “咱們又不是頭一回單獨(dú)相處,你放心,馬家的丫鬟我都叫人支開了,”周承輝看著楊驕身邊的青梅青杏,無賴的一笑,“至于她們,想來也不會賣了自家主子?!?/br> 叫周承輝這么一說,好像自己跟他有什么私情一樣,楊驕的臉霎時紅了,“前次是無意中偶遇,臣女還要到百花廳去呢……” “這次也是偶然相遇,我根本沒有想到今兒你會過來,”周承輝上前一步,擋在楊驕身前,“你好像比以前長高了,都到我肩膀了?!?/br> “你起開,”這個登徒子,離自己這么近,楊驕的臉更紅了,“國公爺若有話,就請快說,若沒有,臣女真的要走了,”說罷一低頭,奪路要走。 好不容易從馬之儀脫了身,又堵了楊驕,周承輝哪里會這么容易的叫她走了,“你剛才在想什么呢?我猜一定又在想著對付什么人吧?” 原來自己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楊驕?zhǔn)钦娴膰樍艘惶?,下意識的去撫臉頰,這樣可萬萬不行,“沒有,是國公爺看錯了,臣女心里贊嘆這歸德侯府的園子建的別致?!?/br> 這丫頭,嘴倒是硬的很,偏心也挺硬,“你就誆我吧,我還不知道你?不過上次的事兒,你還沒有謝謝我呢!” “上次什么事?臣女又要謝國公爺什么事?”這人真是錙銖必較的可以,楊驕可想不出來自己什么時候又欠了這人的人情,“還請國公明示,還有,那固元丸,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用后,身體是不是好了許多。” 這丫頭倒真跟自己挺像的,一點(diǎn)兒便宜都不給別人占,周承輝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是楊驕最對他的脾氣,輕嗤一聲,“我原以為你是個良善人,沒想到手也夠黑的,更沒想到的是,”周承輝彎下腰,離楊驕更近了,“咱們兩個居然能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么,你還是得謝謝我,若沒有我,你們河內(nèi)府老家的族老們,怎么能這么快的到盛京?” 自己長了一張可以隨意被人輕薄對待的臉么?楊驕一股怒意沖到眉間,“靖國公慎言,您的話臣女竟然聽不懂!臣女伯父派人過去了,自然會負(fù)責(zé)將人接過來,臣女竟不知道楊家的家務(wù)事,跟靖國公有什么干系?!” 居然有人比自己還能睜著眼說瞎話,而且還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周承輝心頭閃過一絲興奮,臉上的笑容更盛,“原來是這樣啊,嘖嘖,跟本公爺居然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唉,我還以為這里頭有我一份功勞呢,這樣吧,那我以為可要叫下頭的人殷勤著些兒,省得再有什么事晚一步,白出了力,也落不著好兒?!?/br> 什么意思?難道周承輝叫手下的人盯著自己?還是盯著長興侯府?楊驕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心里一虛,再想到自己可是跟祖母商量好了的,要謀國公夫人的位置,聲音又小了一些,“國公爺日理萬機(jī),哪里閑功夫去管那些角角落落的小事,剛才是臣女唐突了,還請國公爺見諒,臣女告退。” 說罷楊驕一福身,就要帶了青梅她們逃跑。 剛才還跟自己對嗆呢,這怎么忽然就成了沒捻兒的炮仗了?難道是被自己嚇著了? 周承輝好不容易才見楊驕一面,怎么舍得就這么放她走,忙一扯她的衣袖,“我剛才胡說呢,你不認(rèn)我的功我也沒生氣,我跟你說,你一個女兒家行事到底不方便,你要是想做什么,只管跟我說,我?guī)湍憔秃?,就像那個姓杜的,不過是個小人,你理他做甚?” “姓杜的?”楊驕猛然回頭,吃驚的盯著周承輝,“原來你真派人盯著我?” 杜如柏跟著自己的姨母去了古家,楊驕卻沒有真正的放心,而是叫人小心盯著古家的一切,有什么異樣的情況,都會通過曉雨告訴她知道的。 周承輝見楊驕變了臉,立馬醒悟自己一時口快說漏了嘴,忙解釋道,“你莫生氣,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手眼通天的,沒打算查你,只是下頭人報上來了,我沒注意就看到了,實在是覺得那樣的人,不值得你費(fèi)神,才多嘴一句?!?/br> 一個舉子,住在一個當(dāng)姨娘的姨母家里,不愛惜名聲也就算了,只是還跟自己的表妹拉拉扯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卻不肯明媒正娶,只肯納其為妾,還以自己的身份相要挾,“我看那邊再鬧上一陣兒,沒誰兒古家會來侯府尋事的,不如我叫人去壓下來,也省得累了侯府的名聲?!?/br> 為什么要壓下來?楊驕揚(yáng)眉冷笑,“楊家跟他杜如柏有什么關(guān)系?要鬧也應(yīng)該上成都鬧去,這樣的人,我家是萬萬不會再見的,何況那古家也是,府里住著個外男,不知道看好門戶么?” 這件事楊驕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杜如柏跟他的那個表妹,不過是一個有心,一個有意罷了,只是偏這有意的跟有心的在價錢上談不攏,古家的幼女是嫡出,就算是填房也是要當(dāng)正妻的,而杜如柏自恃才高,還想著金榜題名之后,高門娶婦呢,只肯納其為妾,這樣的人品,說起來楊驕都覺得臟了嘴。 若是古家那邊真鬧到侯府來,反而好了,左右杜如柏跟彭氏只是遠(yuǎn)親,彭氏也不在府里,而借著這個由頭,楊家徹底跟杜如柏撇清關(guān)系。 杜如柏因為這事壞了名聲,以后便是高中了,前程也是有限的。 周承輝不明白楊驕為什么提起杜如柏來,臉上不自覺的便帶著散不去的恨意,這恨意讓楊驕在春日的陽光中也如一塊化不開的冰,叫周承輝一陣心疼,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楊驕微蹙的眉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個舉子么,品性不端,就老實再讀幾年書好了,左右他現(xiàn)在有了得意的岳家,不缺衣食……” “國公爺,您做什么?”楊驕身邊的兩個丫鬟眼睜睜的看著周承輝的手伸到了楊驕的臉上,嚇的面都白了,青梅一下子就跪在了周承輝跟楊驕中間,“求國公爺叫我家姑娘回去。” ☆、第75章 七十五安慰 七十五、 楊驕也被周承輝貿(mào)然的動作嚇到了,不過這驚嚇也只讓她有片刻的怔忡,更叫楊驕驚心的是周承輝看著自己的時候,那雙鳳眸里滿滿的疼惜,叫她無端的心尖兒微顫,“青梅退下吧,國公爺只是一時想到了別的事,無妨的?!?/br> 雖然楊驕給周承輝找了“合理”的解釋,可兩人的氣氛還是尷尬起來,周承輝心里暗罵自己太過冒失,這樣一來,反而不好再跟楊驕說話了,“那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br> “國公爺,你,”他們難得能見上一次,想想周承輝應(yīng)該活不到他訂親,楊驕心里便跟火燒一樣,“您身上肩負(fù)的不是止是一人的希望,還請國公爺多加珍重自個兒,常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今天自己在周承輝跟前的表現(xiàn)太糟糕了,楊驕原本要為了家族嫁給周承輝的心思已經(jīng)歇了不少,但是周承輝卻一定是要好好活著才行。 這是楊驕第二次提醒自己了,又是如此敏感的話題,周承輝笑容微斂,沉聲道,“你知道什么?”難道太子府里,還有自己和母妃看不到的地方? “臣女不過有感而發(fā)罷了,國公爺手眼通天,自然也猜得出康王府的蹊蹺,一個王爵之位,尚且能讓一母所出的同胞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為了打壓親弟無所不用其極,何況國公爺您所處的位置,”楊驕將自己想好的說辭一一道來,“在臣女想來,更是舉步維艱,尤其是那些防不勝防的暗箭,”她舉起纖細(xì)的食指向上指了指,“那個地方,足以叫人拋棄一切。” “你是在提醒我,禍起蕭墻么?”周承輝已經(jīng)從震驚中冷靜下來,他俯身盯緊了楊驕的眼睛,“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因為我那兩個堂叔?你覺得我會相信?” “這也不盡然,國公爺也知道,臣女的祖母身有所長,看到的自然也比旁人多一些,臣女也是無意中猜到了康王府的一些事,再想想太子府中的梁嬪娘娘,深以為駭,梁娘娘的為人心性,國公爺不用臣女再多說吧?” 周承輝死的時候,周璨還沒有登基,梁氏就敢為了自己兒子還看不到的未來,就暗算主母所出的嫡長,足見梁氏心黑膽大,而這種心黑膽大,明顯是超出了周承輝跟梅氏的意料! “國公爺您又擔(dān)負(fù)著整個大晉的未來,又常年不在太子府,而太子妃娘娘……” 楊驕略頓了頓,梅氏說起來在盛京城里口碑很好,太子府貌似也風(fēng)平浪靜,可任由一個太子嬪坐大,其中未必沒有她意冷心灰之下,放縱的結(jié)果,而這惡果,最終落到了她唯一的兒子身上,“臣女冒昧多言,還請國公爺見諒,” 這個時候的周承輝臉上俱是與他年齡不符的冷冽,楊驕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可又覺得如果此時躲閃了,便是心虛的表現(xiàn),硬挺直了后背直視他的眼睛。 “我肩負(fù)著大晉的未來?你這么看的?還是……”周承輝驀然想起楊驕還有個叫高瑛的老師來,“高先生這一向可有信來?” 怎么就忽然轉(zhuǎn)了話題?楊驕不由嘖舌,“我每旬都會寫信過去請安,只是都是高家jiejie回信給我,聽聞先生回鄉(xiāng)之后,在山中筑一竹屋,潛心修書……” 周承輝自己都要表揚(yáng)自己一下了,他怎么把自己這位“老師”給忘了?那可是個有大才的,不然也不會叫顧培正顧忌頗深,一心打壓,最后還貶回了老家去,“真是太好了,你就是我的大救星,哈哈!” 楊驕愕然的看著仰天大笑的周承輝,不知道他那根兒筋又抽了,“靖國公,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