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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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桂枝手足無措的跪在地上,連摸都不敢摸那幅繡品,“真的不是奴婢!” “你個賤人,不是你,難道是我不成,分明是你粗手粗腳,不將公主的交代放在心里,這么貴重的東西,叫你這么給毀了!來人,將她拖出去!”丁香根本不等桂枝辯解,又一個耳光扇到桂枝臉上。 “放肆!這酌月殿敢情是丁香姑娘你的天下了?!”楊驕再也看不下去了,“你眼里可有主子?” 丁香一點兒都不憷楊驕,冷冷一笑回道,“好教楊姑娘知道,奴婢是貴妃娘娘賜給公主的,娘娘將奴婢賜給公主的時候,就是要奴婢替公主管教管教不聽話的小宮女們的,這個賤人居然弄壞了公主辛苦數(shù)月給皇上備的壽禮,難道奴婢不該處置她?” “敢情貴妃娘娘將你賜給公主的時候,沒有叫宮里的姑姑教你規(guī)矩?不論娘娘是怎么吩咐你的,一定告訴過你,誰才是酌月殿的主子?到現(xiàn)在,公主連一句話都未說,你居然已經(jīng)掌摑宮人,還下令將人拉下去處置,呵,這長春宮的規(guī)矩還真是叫人驚詫,一會兒我到了太后娘娘跟前,可要好好跟兩宮請教一下,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到底是仗的誰的勢,敢不將自己的主子放在眼里!?” 楊驕已經(jīng)火了,囂張成這樣的奴婢,她要是今天能就這么饒過去,就不是她楊驕娘了! “公主,你跟臣女走,剛巧太后跟皇后都在前頭呢,咱們一起去找兩位娘娘評評理,我倒要看看,貴妃娘娘會不會因為一個奴婢,治堂堂大晉公主的罪?!”楊驕一拉清河公主,就要往外頭走。 丁香這下害怕了,就如楊驕所說,今天這事兒鬧大了,就算是為了面子,一頓打自己是跑不了的,而且若是因為這個再鬧的貴妃娘娘心情不愉,自己更是死路一條,即使自己今天做的事,是奉了娘娘的旨意。 “公主,公主,奴婢也是心疼公主數(shù)月的心血,才急了眼啊,公主您看看,這好好的繡品上,叫那個賤蹄子給掛的勾了絲,這可怎么辦?。抗髂睦镞€來得及再繡一幅出來?” 丁香看清河公主只是呆呆的捧著自己的繡品垂淚,心里暗笑,當初自己向娘娘稟報清河公主的小心思,換來的不過是娘娘的一陣冷笑,“由著她折騰,本宮最喜歡看的就是有人好夢成空的那一日!” 得了顧貴妃的吩咐,丁香每天冷眼看著清河公主又是認字,又是背書,又是刺繡,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心里就樂的不行,前兩天清河公主好不容易將景云賦給繡成了,她也一直在瞅機會給清河公主這一擊,只是萬沒想到,今天來了個楊驕,居然攛掇著要清河公主將繡品立馬交給靖國公,若真是交到靖國公手里,那她哪里還有機會? 情急之下,丁香便主動請纓來收還繃在繡架上的景云賦,用事先折斷的指甲,狠狠在白絹上劃了一道,之后,先發(fā)制人,栽到了一向跟清河公主親近的桂枝頭上! “公主,公主聽臣女說句話,”楊驕將景云賦從清河公主手里拿過來,抖開看了看,笑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修修就好了,公主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你胡說什么?這可是要獻給皇上的壽禮!”丁香聽到楊驕說不是大事,急了,沖過去就要將景云賦從楊驕手里搶過來,最好一下子扯爛了,無法修復! 楊驕豈會叫她如愿,一個閃身躲過了,揮手就是一耳光打到丁香臉上!“賤婢,你要做什么?哼,是不是覺得這一搶之下,景云賦就徹徹底底的毀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我是貴妃娘娘……” “我知道你是貴妃娘娘派來的,就算你是皇上派來的,也是個宮婢!不是主子!”楊驕根本不給丁香說話的機會,“青梅青桔,給我按住她!” 青梅青桔眼里從來就只有楊驕,現(xiàn)在主子下令了,根本不帶猶豫的,直接過去摁了丁香,抬著頭只等楊驕的吩咐。 “驕娘,你要做什么?”清河公主已經(jīng)被楊驕跟她的兩個婢女給嚇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丁香不會說話,冒犯了你,你大人大量饒過她吧!” “公主,若丁香只是冒犯了臣女,她是您的宮女,不看僧面看佛面,臣女也不會跟她計較,可今天她有可能犯了大罪,若是就此揭過,那公主,您的心血跟桂枝的性命,就被毀在這個女人手里了!”楊驕看了一眼茫然的清河公主,嘆了口氣道,“公主若是信臣女,先叫人將桂枝帶回來,聽她怎么說,這景云賦,以臣女看,未必是桂枝姑娘弄壞的?!?/br> 清河公主看著楊驕神情篤定,木然的點點頭,“將人帶回來吧,” “其實,我也不想罰桂枝了,左右事已至此,何必再賠上一條性命,”清河公主說著,眼淚再次落了下來,“都是我,若我老實呆著,不繡這個東西,便沒有這許多的事,還有你,你打了丁香,將來她告到貴妃娘娘那里,只怕我也保不住你?!?/br> 這個清河,楊驕無奈的搖搖頭,“公主放心吧,貴妃娘娘通情達理,萬不會做出因一個奴婢,而責罰朝臣的家眷,而且,剛才臣女不是說了嘛,這景云賦,咱們還能將它修的好好兒的,不耽誤公主給皇上進獻?!?/br> 桂枝再次被拖進來,她在門外已經(jīng)將里頭的情形聽得一清二楚,因此進來,先給楊驕磕了個頭,才道,“公主,楊姑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跟著丁香jiejie從繡架上收繡品的時候,是站在那邊的,”她一指楊驕手里的景云賦,比劃著,“那個勾絲的地方,奴婢再長的胳膊,也夠不到,又如何會弄壞了公主的心血?” 說到這兒桂枝還怕清河公主不相信,將雙手舉起來,“公主您看,奴婢每天服侍在公主身邊,怕無心傷到公主,是從來不留長指甲的,奴婢連腕子戒子都沒有戴,根本不可能勾到白絹啊!” “青桔看看丁香的手,”楊驕也不期待清河公主有什么表現(xiàn)了,直接吩咐自己的丫鬟。 “姑娘,丁香的指甲是斷的,還斷了兩根!”青桔不顧丁香的反抗,在青梅的幫助下,直接將丁香摁爬在地上,舉起她的右手。 “你現(xiàn)在怎么說?還要將罪名安到桂枝頭上?”楊驕冷冷看著整個人爬在地上的丁香,“你可別告訴我,這事兒是得了娘娘的吩咐才做的?” “你算是猜對了,我就是奉娘娘之命做的,娘娘才不許一個賤婢之女繡的東西,呈到皇上面前呢!”說到這兒,丁香狠狠的瞪了清河公主一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倒要看看,你敢怎么罰我?!”她是顧貴妃的人,若是罰了她,就是打了顧貴妃的臉,這整個后宮,還沒有敢下貴妃娘娘的面子呢,丁香也不相信,兩宮會為了個根本就不招人待見的庶出,去惹貴妃娘娘不痛快。 “是嗎?那今天本國公就叫你好好看看,你會有什么下場了!”周承輝在外頭聽了半天了,聽到丁香被楊驕抓了證據(jù),還敢這么囂張,心頭火起,厲聲道。 “承輝?三皇兄?”清河公主抬頭見周珩跟周承輝到了,忙擦干眼淚,強笑道,“你們怎么來了?” 周承輝看著眼淚怎么也擦不干的姑母,嘆息一聲,這個姑母,什么時候才能自己立起來?“不是你叫小豆子去請我們的么?”他從楊驕手里拿過景云賦,“小豆子說,你已經(jīng)將獻給皇爺爺?shù)膲鄱Y繡好了,我應了你要幫你裝裱在打好的酸枝架子里,自然得過來拿了?!?/br> “可現(xiàn)在,不必了,”清河公主看著自己兩個月的心血,后半生的希望,就這么毀了,將頭扭到一旁,“你們都回去吧,我這里沒事了。” 周珩已經(jīng)在外頭聽呆了,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己的異母meimei過的是這種日子,他雖然日子過的不像周琛那么舒服,可也沒有被哪個膽大的宮人踩到臉上過,“二妹,這個丁香不能留,今天的事,咱們找皇后娘娘給你做主去!” “不用了,三皇兄,沒事的,”找了又有何用?兩宮眼里根本看不見自己這個公主,若是她再給她們添麻煩的話,將來吃虧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生母。 “小豆子,官保兒,押著這個賤婢,咱們到前頭去,這個公道,我討定了,”周承輝狠狠的瞪了清河公主一眼,現(xiàn)在這個時候,再弱下去,就是將皇家的臉面,扔到地上,叫人踩了。 ☆、第87章 八十七認錯 八十七、 前頭正殿里宴席馬上就要開了,姜太后看到周承輝氣哼哼的進來,訝然道,“輝哥兒怎么跑這兒來了?快來,到曾祖母這里坐!”寶貝孫子肯定是想她這個曾祖母了,才專程跑來的。 “太后,皇祖母,輝哥快氣死了!”周承輝人還沒有沖到姜太后身邊,已經(jīng)兩眼通紅,滿滿的都是委屈了。 “哎喲的我乖孫,是誰給你氣受了,膽子也太大了些,”姜太后看到曾孫委屈的小模樣,心都碎了,狠狠瞪了一眼他身后的周珩,“怎么回事?你是他親叔叔,總不至于叫侄兒受氣!” 周珩已經(jīng)習慣并且接受了兩宮的偏心,一臉無奈的拱手道,“剛才孫兒跟輝哥兒去了清河皇妹的酌月殿,遇到些事兒,”他嘆了口氣,聲音放低了些,“莫說輝哥兒委屈的很,就是孫兒,也著實嚇了一跳,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奴才?” 姜太后這才看清楚,周珩跟周承輝身后,還跟著清河公主,楊驕,一群宮女,太監(jiān),烏泱泱一大群人,不由沉了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貴妃看到被兩個小太監(jiān)押著的丁香,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丁香是她的人,肯定要保了,掩口笑道,“還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清河那孩子,一時糊涂冒犯了輝哥了,好輝哥兒,今兒是你三弟滿月的大喜日子,待過了今日,本宮叫清河跟你賠罪好不好?” “清河皇姑對我好著呢,為什么娘娘您要叫她給我賠罪?您哪只眼睛看到她得罪我了?今天三弟滿月,皇爺爺賞了東西,還賜了名字,不都高興過了么?”周承輝從來沒有將顧貴妃放在眼里過,左右他們差著兩輩兒呢,怎么折騰,庶祖母跟嫡孫的官司,只要打起來,顧氏一個不懂事是跑不了的。 周承輝站起身,看著滿席的賓客,“小爺我今兒受了委屈了,不對,是我們姓周的,在大晉的皇宮里,受了委屈了,有道是,主辱臣死,你們還能吃得下飯?覺得我不該討個公道的,只管站出來!” 楊驕再一次被周承輝的戰(zhàn)斗力給折服了,這是什么人哪,到底你有幾張臉? 今天長春宮里座滿了盛京城里數(shù)得上號的誥命夫人,可無論你出身怎么顯貴,也沒有人敢說,周承輝不該為姓“周”的,在大晉的皇宮里,討個公道,大家都正襟危坐了,準備看周承輝如何來討公道。 周承輝自然不會叫她們失望,連說帶演的,將酌月殿里發(fā)生的一幕幕“奇景”重現(xiàn)了一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丁香這賤婢弄壞了清河皇姑給皇爺爺?shù)膲鄱Y,還說是貴妃娘娘指使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自然有太后娘娘跟皇祖母來處置,我現(xiàn)在就想問一聲,是誰給她的膽子,敢當眾喝斥皇家公主,是賤婢所出?!” 說到這兒周承輝一臉天真的看著鄭皇后,“皇祖母,我知道清河皇姑的生母只是個才人的位分,可論才人,還是貴妃,不都是皇爺爺?shù)膵彐矗侩y道就可以被一個宮女罵為賤婢?那是不是除了我父王,德陽皇姑,還有孫兒之外?其他人,都是‘賤婢’所出?” 這臉打的太狠了,楊驕偷眼望去,十幾張紫檀大園桌旁坐著的貴婦們,都低下了頭,相信她們現(xiàn)在,寧愿在這長春宮里消失。 “周承輝,你胡說什么?”顧貴妃已經(jīng)變了臉色,她堂堂貴妃,居然被這小子裝傻充愣給罵了,“是誰教你的這些話?小心我告訴皇上,治你的罪!” “好啊,貴妃娘娘,咱們一起去見皇爺爺吧?我也正想問問,為什么清河皇姑身邊的宮人,敢當著我跟三皇叔的面,罵大晉的公主是賤婢所出,而且還口口聲聲說,這是娘娘您教的?王才人雖然是宮女,但先前是服侍敏貴妃娘娘的,之后為皇爺爺生下清河皇姑,敢請貴妃娘娘教教本國公,這個‘賤’字從何而來?!” 周承輝搬出了已經(jīng)去世的阮妃,顧貴妃立時沒了先前的氣焰,她再得寵,也不敢跟死后榮封敏貴妃的阮氏相比,若是到了建安帝那里,被周承輝拿著阮氏說事,她只有被訓斥的份兒,“你胡說什么?本宮什么時候教丁香這么說了?” 周承輝完全不憷顧氏,只眨著眼睛望著姜太后,“太后,曾祖母,老祖宗,您可得跟輝哥兒一塊去,不然,貴妃娘娘手長的很,老是偷偷擰輝哥兒!” “好,哀家跟你去,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再動我的心肝兒寶貝兒一指頭!”姜太后想起當年小小年紀的周承輝,舉著通紅的胳膊說是顧氏偷偷掐的時候,心里恨意又起,一拍桌子道,“來人,將這眼里沒主子的賤婢給我拖出去打死!現(xiàn)在就打!” 鄭皇后被自己孫子那句,除了自己生的,其他全是賤婢所出的“童語”,逗的心情大好,她可不像自己這個年事已高的婆婆,心里永遠將周承輝當做幾歲的幼兒,恨不得還像以前一樣,成天攏在自己懷里,才能安心,鄭皇后心里清楚,自己這個孫子,遠不像在慈寧宮里表現(xiàn)的那樣“天真懵懂”,只是他們的大靠山姜太后喜歡這樣的曾孫,他們投其所好便好。 “唉,今兒本宮才知道,原來清河在顧氏這里,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鄭皇后疼惜又愧疚的搖搖頭,親自下了鳳座,在姜太后面前跪了,“臣妾枉為嫡母,居然相信了顧氏的話,以為她會好好對待清河,萬沒想到,這都是臣妾的罪過,請?zhí)竽锬镏纬兼Р熘铩!?/br> 鄭皇后是失察,那顧氏是什么?苛待?姜太后的目光從殿中央站的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尤其是看到清河身邊的楊驕,同樣都是應該嬌養(yǎng)在深閨的女兒,楊驕氣色紅潤,艷如驕陽,而自己的孫女,卻凄楚可憐的站在滿朝命婦面前,甚至還在瑟瑟發(fā)抖!她可是大晉的公主! “你起來吧,這事兒也不能說你沒有責任,不過,最委屈的是咱們清河,清河過來,到皇祖母這里來,輝哥兒說你給你父皇特意繡的青詞,拿來哀家看看。” 清河公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遲疑的看了楊驕一眼,得到她鼓勵的眼神,才猶疑的往前走了幾步,卻始終不敢再往前走。 這下,連鄭皇后都有些心酸跟難堪了,鄭家的庶女,也不會像清河這樣,畏手畏腳,“既然是準備裝成屏風的,自然幅面不會小了,驕娘,你幫著清河,展開叫太后娘娘先看看。” 楊驕應了一聲,福身之后,扶著清河公主走到姜太后跟前,兩人將那幅景云賦慢慢展開,雖然已經(jīng)皺了,但絲毫不能掩蓋字里行間,那精湛的繡藝。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繡藝,咱們皇家的公主里,你也算是頭一份兒了,”姜太后頷首贊道,“剛才輝哥兒說,驕娘能將這勾絲的地方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