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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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已經(jīng)定親了?怎么沒聽你說過?”因為要日日在家里被祖母拿各種湯藥補品“養(yǎng)”著,怕被嘴快的武明春走露出去,楊驕便很少請武明春過府說話了,但卻時常跟她書信來往?,F(xiàn)在乍一聽說她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還是有些吃驚,但看看武明春的樣子,就知道她對自己的親事是極滿意的,楊驕也不由替她高興起來,“你未來的家姑,可在這興慶宮里?要不要我請祖母再幫你打聽打聽?” “自然不在,不過看你今天打扮的這么漂亮,一準(zhǔn)兒是準(zhǔn)備在這興慶宮里找家姑了,”武明春咯咯一笑,將也不再賣關(guān)子。 武明春要嫁的是自己舅家表兄,在旁人眼里,她這樣的官家女兒,嫁一個商賈的兒子,著實是太過丟臉,可武明春更重的則是里子,何況她跟表哥自幼一起長大,彼此投契,而且現(xiàn)在她又有個當(dāng)官的爹,到了舅家,只會被上下當(dāng)做寶貝,哪里會有氣受。 “可不是任誰都會像你這么看得開的,也不是誰都有你這份福氣的,等將來你家表兄考了功名出來,你照樣也是誥命夫人,”聽了武明春的話,楊驕也不由佩服她的眼光,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實惠呢,何況武明春的性子,真嫁到累世為官的人家,成天婆婆妯娌,各種規(guī)矩,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那是,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看得開,”武明春用眼睛斜了斜,坐在她們對面第二排的韓書雪,掩口笑道,“你看,那邊就有個不精的?!?/br> 盛京城里有底蘊的人家,說親之前,哪有不仔細(xì)打聽的,韓書雪的出身,跟和西府楊家的孽緣,又哪里是經(jīng)得起打聽的?若是韓書雪心氣兒低些,遠遠的尋個殷實人家嫁了,日子也未必過的不好,可偏偏她還是個心高的,不然也不會才半年不到,就盛裝出現(xiàn)在興慶宮了。 那邊崔婧見楊驕一直跟武明春說個沒完,心里著急,想了想還是直接走了過來,也在楊驕的身邊坐了,“驕娘,我有話跟你說?!?/br> 武明春也是認(rèn)識崔婧的,卻是知道她自恃侯府嫡女,不太瞧得上自己,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拿眼神趕人了,武明春也不能再不識趣,起身道,“我去陪著我娘去,一會兒咱們再聊?!?/br> “你究竟想跟我說什么?非得這個時候?”楊驕看了一眼還留在寧武侯府席上的崔家?guī)孜簧俜蛉?,在她們臉上也看到了不贊同的神色,心里奇怪?/br> 崔婧這些日子一直都無法安心,畢竟她最好的朋友姜卉最終還是無奈的要給昌王做側(cè)妃去了,而她,卻一點兒忙也沒有幫上,每每想起姜卉的淚眼,崔婧都不得安枕。 所以今天一看到楊驕,她就想找楊驕說說心里話,希望能從楊驕這里得到些安慰,畢竟楊驕那天比她還無情,“你又去看過卉娘沒有?” “卉娘?你也知道的,我二嫂才生了個小侄兒,五嫂又快要臨盆了,家里許多事都忙不過來,祖母叫我在家里給伯母和母親幫忙呢,卉娘那邊便沒再過去,”楊驕從崔婧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那你一定聽說了,顧妃那邊已經(jīng)遣人送了聘禮過去了,我聽說光看聘禮,比當(dāng)初沈王妃的不差什么呢!”崔婧見楊驕完全不關(guān)心姜卉,心里未免有些生氣。 “是嗎?那就正好嘛,能得娘娘的歡心,卉娘也該放心了,以后在王府里日子也不會差的,”姜卉那完全不遜于沈驪君的聘禮,楊驕已經(jīng)聽說了,說實在的,她真替姜卉發(fā)愁,這顧妃是明晃晃的給姜卉結(jié)仇啊,姜卉就算是背景再強,可在生了嫡子的沈驪君跟前,一開始就輸了,何況沈氏能以前為了昌王妃之位,跟張影心刀來劍去的,又豈是個好對付的? 聽楊驕這么說,崔婧肯定的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卉娘雖然是側(cè)妃,卻有封號,還有太后娘娘跟顧妃娘娘撐腰,就算是進了王府,想那沈王妃也不敢對她不好的,加上卉娘長的雙比王妃漂亮,以后的日子一定不會差了,”崔婧咽了咽口水,那句將來若是昌王得了大統(tǒng),姜卉一準(zhǔn)兒是個貴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是啊,我想現(xiàn)在卉娘一定也想明白了,”楊驕不耐煩聽崔婧說這些,環(huán)視了下四周,“可惜她是已經(jīng)定了親的人了,不能過來?!?/br> “可是沈王妃卻來了呢,驕娘,要不一會兒咱們過去跟沈王妃說說話?”因為沒有幫到姜卉,崔婧還是很內(nèi)疚的,總想著要替姜卉做些什么,能補償一些更好。 “跟沈王妃說說話?說什么?我們跟她又不太熟悉,”楊驕跟崔婧都比沈驪君要小一些,而且當(dāng)年她們也沒有資格被顧氏列為給兒子選妃的人選,所以跟沈驪君也就是見面客套的交情。 崔婧見楊驕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嗔了她一眼,在她耳邊道,“沈王妃不是得了郭老夫人的舉薦才得了王妃之位么?她可是欠了郭老夫人大人情了,我上次看沈王妃見你,也是極親熱的,這樣,咱們過去,你跟她好好說說,拜托她多多照顧卉娘,咱們把話說的漂亮些,將她捧的高高的,她以后就算想給卉娘小鞋兒穿,也拉不下面子不是?” 楊驕訝然的看著一臉得意的崔婧,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些年寧武侯府會日漸沒落了。楊家雖然也比崔婧強不到哪里去,自己的叔伯跟兄弟都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但還占個“老實”,而崔家,就看能將女兒教的這么沒腦子,還事事都想插手自作聰明的模樣,這簡直不用等自家內(nèi)里敗落,都要從外招禍啊! 而更可悲的是,當(dāng)年的自己,居然成天跟這樣的人玩在一起。 “婧娘這話說差了,于卉娘來說,沈王妃是她的主母,就算是主母不賢,做人妾室的,也只有敬著順著的道理,怎么,潘夫人沒跟你講過這些?再說了,沈王妃大家出身,又是王府的主母,要怎么做,豈是咱們這些外人能置喙的?婧娘,你僭越了!”說完端起案上的茶輕呷起來,再不理會崔婧。 “卉娘是咱們最好的姐妹,她又不是自己愿意做側(cè)妃的,你別一口一個妾室什么的,難聽死了,”被楊驕這么直接指責(zé),崔婧難堪看向四周看了看,“我也是太擔(dān)心卉娘以后的日子,才想著能伸伸手幫幫,就幫一幫,你怎么這么無情呢?” “卉娘以后的日子,不是咱們這些外人能夠擔(dān)心的,”楊驕看到有皇后身邊的宮人向她們走過來,連忙起身,“你快回去吧,估計是要召見咱們了?!?/br> 崔婧也認(rèn)出皇后跟前的宮人了,也顧不得再跟楊驕啰嗦,連忙往自己的座位哪兒去。 “你這丫頭,就算是跟驕娘再好,也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有什么話你請她到咱們府里來說不成?”潘夫人已經(jīng)晉見回來了,聽到宮人說要領(lǐng)著各府的女兒們過去給兩宮見禮,連忙幫著崔婧整理容妝。 “沒說什么,我不過是想叫她跟我一起去見見沈王妃,替卉娘說說話,可是驕娘卻沒答應(yīng),”想到楊驕的無情,崔婧臉上不覺顯了出來。 “你傻啊你?卉娘現(xiàn)在就是死了,也是皇家人了,她過的好不好,都是她的命,輪著你們這些未出閣的姑娘說話?再得罪了沈王妃,”眾目睽睽之下,潘夫人沒辦法拿手指去搗女兒的腦袋,只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驕娘做的沒錯,以后你不許再管這樣的事,還有,卉娘以后進了王府,你也不許過去,以后只跟驕娘玩就行了?!?/br> “驕娘都走了,你還不趕快跟著,”潘夫人看到各府的女兒紛紛依序往前頭去了,一推女兒道。 “你還真是忙的很,”馬蕊娘慢了幾步,等了等后頭的楊驕,語氣里滿是戲謔。 楊驕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可不么?誰叫我有個得了太后青眼的祖母呢!” 這次的晉見比往日格外的冗長,鄭皇后跟姜太后不像以往那樣,除了幾個相熟人家兒的女兒,其他的都擺擺手叫下去,而是每一個都仔細(xì)看了,甚至還又專門問了問是哪家的姑娘,叫排在后頭的楊驕心中微凜,這分明是開始給周承輝選親的架勢了。 楊驕跟馬蕊娘在這樣的場合,也沒有被格外對待,她給兩宮行過禮后,默默的退回到隊伍里,用心聽著鄭皇后的問話,現(xiàn)在聽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秦紫綃,延安侯府的權(quán)蘭婷,歸德侯府的馬芯娘,還有威遠侯府的李寧霜,戶部侍郎丁觀鵬的女兒丁穎,國子監(jiān)祭酒曾炎的孫女兒曾薈,似乎都挺得鄭皇后的眼。 既然已經(jīng)開始著手為將來的挑選太孫妃準(zhǔn)備人選,說明周承輝被立為太孫的日子也不遠了,楊驕心里松了口氣,腦子又隨著這幾個被著意被問到的姑娘轉(zhuǎn)了起來: 前面幾個勛親家的就不用說了,個個都是至今手里還握著兵權(quán)的,而丁穎的父親丁觀鵬,聽說也是個極有才干的,等現(xiàn)任戶部尚書王隆致仕,他來接任也是題中之義,將來再能戶部尚書身份入閣…… 而國子監(jiān)祭酒曾炎,也能稱得上門生遍天下了,娶了他的孫女兒,周承輝跟世林的關(guān)系就更一進步了,楊驕心里微嘆,回想著這兩個姑娘的樣子,丁穎是個尖下巴,大眼睛的姑娘,今天穿了身淡米分褙子,頗有些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清貴之氣,而曾薈,則是個圓臉笑眼的姑娘,看上去性子也好,今天穿了身紅衣,看上去就挺喜氣,而自己跟這些姑娘比起來,還真是沒多少優(yōu)勢啊。 ☆、第110章 一百一十賢妃 “怎么了?看你一直心思不屬的樣子,我跟你打招呼,你都沒有聽見,”周蓓兒坐在宗親席里,看到楊驕隨著眾人退了下來,便悄悄跟了過去。 “蓓娘jiejie,”楊驕被周蓓兒嚇了一跳,忙拉了她的手道,“這兒人太多了,我就想著今天萬萬不能出丑,心一直提著呢?!?/br> 也是,今天這種場合,真要是有了閃失,只怕一輩子都完了,周蓓兒拍拍楊驕的手安撫道,“你放心吧,就算是所有人都出了丑,你也是不會的,”正說話間,她看到遠遠有儀仗過來,“皇上怎么這會兒就來了,咱們快歸座吧,只怕還得一起給皇上祝壽!” 周蓓兒過來,原是想跟楊驕聊聊的,看來還得再找機會了。 也難怪周蓓兒有些慌神兒,這個時辰建安帝過來的也確實是早了些,楊驕待周蓓兒回去,自己也趕忙回到郭氏身邊,“皇上怎么過來了?” “誰知道呢,皇上在,你可千萬別亂走動了,我估摸著,皇上今兒也未必高興,”郭氏扶了王氏站了起來,跟著眾人一起迎駕。 “皇上怎么這會兒過來了?”姜太后是唯一一個還坐著的人,她待建安帝在自己的身旁坐定了,笑問道。 “今天說起來還是兒子的好日子,可那起子混賬東西,存心準(zhǔn)備不叫兒子痛快呢,”建安帝一向跟姜太后母子感情極好,加上又是自己的生辰,建安帝難得在母親面前露出小兒之態(tài),“兒子如何能叫他們?nèi)缭?,直接帶了人過來了,今天兒子就陪在母后您的身邊,好好孝敬您一天!” 這是打定了主意躲著了,姜太后搖搖頭,自己這個兒子,沒大本事,耳根兒軟,心思活,“那好,皇上就好好陪著哀家,誰要是敢來哀家這里搶人,哀家就叫人去掌他的嘴!” “好,就這么定了,”建安帝捻著胡子看著堂下烏泱泱的宮人,命婦,心道這滿目朱顏玉貌到底是比回去對著一群老正經(jīng)們要舒心的多。 一巡歌舞畢,從皇后開始,恬妃,顧妃及幾位宮嬪,陸續(xù)上來敬酒,又一一敬獻了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 入宮朝賀的命婦是不用單獨再給皇帝備壽禮的,也都十分捧場的在看到每一樣壽禮被捧出的時候,發(fā)出聲聲驚嘆,引的建安帝微笑連連,深感自己躲在內(nèi)宮來的作法還是十分正確的。 在德陽公主獻過壽禮之后,清河公主的繡品也被小太監(jiān)抬了出來,姜太后看著站在眾人面前,雖然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羞手羞腳,可還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的孫女兒,心里一嘆道,“皇上看看,咱們清河半年前就開始著手給你準(zhǔn)備壽禮了,連上頭繡的青詞,都是你最喜歡的那幾首!” 建安帝對這個成年沒見過一面的女兒最深的印象就是,因為她的緣故,顧貴妃被禁了足,后來還被降了位,可眾目睽睽之下,姜太后又特意說了,前頭還有德陽公主的例在,建安帝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貪心。 他起身下了玉階走到清河公主敬獻的屏風(fēng)前,見人高的屏風(fēng)以酸枝為架雕成八仙祝壽,配上清河公主細(xì)膩的繡工,周承輝峻秀的字跡,居然頗為養(yǎng)眼。 就看這繡屏,女兒也是極用心的,看著清瘦的,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清河公主,建安帝原本想發(fā)的火氣不覺消了許多,“之前聽說你這繡屏被人給劃爛了?在哪里?指給朕看看?!?/br> “是臣女不當(dāng)心,”清河公主聽到建安帝問起繡屏被劃爛的事,嚇的幾乎要暈了過去,可皇上問話,她又不敢不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給建安帝指了指當(dāng)初破損的地方,“幸虧地方不大,臣女也是實在來不及再繡一幅了,才出此下策繡了祥云上去,父皇,父皇若是不喜,臣女回去之后,再繡一幅出來。” 這么著就又跪下來?建安帝皺眉看著跪在自己膝下的女兒,他不是個嚴(yán)苛的人,周璨不說了,周琛跟周承輝在他身邊一向都十分的隨意,尤其是周承輝,幼時時常在他膝上爬來爬去,可這個女兒,偏偏就畏他如此。 “皇上,公主并不是有意弄壞繡品的,還請皇帝寬恕一二,”清河公主的生母王才人就坐在妃嬪席里,她看到建安帝沉著臉,再也忍不住了,生怕建安帝由此責(zé)罰女兒,站起來跟清河公主跪到一起,“雖然臣妾并不常見公主,可也聽說公主為了趕在萬壽節(jié)前繡好這景云賦,常常連飯也顧不得吃,每天從早起到日落,日日不敢有所懈怠……” 王才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建安帝回想了半天,才依稀有些印象,“你不是以前……” “回皇上的話,臣妾以前是在萬輝宮服侍阮娘娘的,后來,皇上看臣妾勤謹(jǐn),才得封才人,”見建安帝還能記得自己,王才人心里一寬,連忙稟道。 原來是阮星身邊的宮人,建安帝不覺回望萬輝宮方向,多少年了,他以為自己都要想不起這個人來了,沒想到這宮里,還有她的痕跡。 “皇上日理萬機,自然想不起這些瑣事了,王才人可不是當(dāng)年服侍阮貴妃的么?當(dāng)初星娘在時,不是常說,她不耐煩跟聰明人打交道,太累了,所以就留一些忠厚本分的奴婢在身邊,”鄭皇后瞟了一眼顧氏發(fā)青的臉,微微一笑,接過話來,“唉,想想星娘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王才人可不就是太過本分老實了?” 有些頭腦,都不會放著這么好的路子不走,傻乎乎的幾十歲了,還只是個才人,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 建安帝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座,“這樣吧,王才人服侍朕近二十年,又誕下了公主,不能再叫她一直留在才人的位子上,封嬪吧,” 說到這兒,他環(huán)視一眼四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宮妃們,居然發(fā)現(xiàn)最年輕的都有年華了,不由自失的一笑,“今兒是好日子,不然所有的宮妃,都晉上一級,至于顧氏……” “顧meimei當(dāng)然要復(fù)了貴妃位了,”鄭皇后也望向萬輝宮方向,淡淡笑道,“貴妃之位,總不能空著,”當(dāng)初阮星那么得寵,也只是個妃位,倒是這顧氏,生了兒子之位就晉了貴妃位,可見這女人,不爭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