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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103

    周徇被立為世子也有小半月了,連著三天宴席也已經(jīng)請過了,現(xiàn)在再用這個名頭請客,豈不是成了笑話了?張影心暗道丁湘云真是老糊涂了,面上笑道,“母妃這眼看就大好了,確實應(yīng)該好好請上一次客了,”

    周徇得封世子的時候,丁湘云正郁悶著呢,就算是礙于老王妃的威勢出來見人,也是懨懨的打不起精神,現(xiàn)在只要她提提勁兒,不作張作致的擺出一副旁人成天委屈她的鬼樣子,哪里還會有病容?

    “好,就這么辦,你記得到時候給昌王府也送張?zhí)尤?,”丁湘云根本顧不得理會張影心話里的諷刺之意,“必亮也去打聽一下,得選個徇哥兒在家的日子才成?!?/br>
    自己還想著給周徇挑個沈家女為妻,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只是沈家不比旁人家,前次的那樣事,是再也不能出了,而且以影心說的,那沈姑娘容貌出眾的話,只要能叫徇哥兒見上一面,想來他也不會再反對,”周昧現(xiàn)在可不想得罪昌王跟沈家,“咱們跟馬家不是還沒有換庚帖嘛,這事兒得快?!?/br>
    這是兒子在怪自己了,丁湘云面上一紅,不悅道,“這回的事兒就交給影心來辦,她跟沈王妃也熟悉,現(xiàn)在是蓓娘在管家,我這就跟你們祖母說一說,你才是王府的大少奶奶,這個家怎么也得由你來當(dāng)!”

    丁湘云到了榮恩堂將自己的意思跟老王妃曲氏說完,也不敢坐下,只殷殷的看著曲氏,從嫁進(jìn)王府到現(xiàn)在,二十年了,她頭一次在曲氏手里吃了這么大的虧,也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失了管家權(quán)原來關(guān)系這么大,她不但是少了耳朵跟眼睛,連手足也等于被人栓了起來。

    曲氏冷冷看了丁湘云一會兒,只看的她額間汗起,才緩緩道,“你想叫張氏幫著蓓娘管家?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說穿了,她是周家的大少奶奶,這個家原該交到她手里,等將來徇哥兒媳婦進(jìn)門,再交給徇哥兒媳婦,原就沒有放著媳婦不用,叫姑娘當(dāng)家的道理……”

    曲氏這么說了,丁湘云著實松了口氣,陪笑道,“可不是么,蓓娘跟著學(xué)學(xué)是應(yīng)該的,可王府有妾身跟張氏,現(xiàn)在妾身病又好了,再叫蓓娘出來理事,旁人也該笑話了?!?/br>
    “那就按你的意思來吧,不過張氏原本就沒有管過王府的事,現(xiàn)在乍一接手,也未必能事事如愿,這樣吧,燕姨娘也就這幾天發(fā)動,以前她就是你照看的,現(xiàn)在你還接著照看她好了,順便再幫著蓓娘料理一些府里的事務(wù),等到燕姨娘出月子,想來這府里的大事小情,你也有頭緒了,”

    說到這兒曲氏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丁湘云,“你既然說身子徹底好了,就趕快把給歸德侯府的聘禮單子給料理出來,必亮成親也沒多久,以前的單子都在,徇哥雖是弟弟,但卻是世子,照著的原來的單子再加厚兩成就是了,”

    當(dāng)初丁湘云為長子周昧求娶張影心的時候,完全是按照王府世子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現(xiàn)在好了,曲氏要求她再加兩成,不過她現(xiàn)在顧不得心疼這些了,“母親真的要到歸德侯府提親?那馬家姑娘,”若是真將親事定下來,就算是他們請到了沈

    丁湘云跟周徇說的話,周徇一字不漏已經(jīng)跟祖母報備過了,曲氏自然清楚丁湘云想說什么,“那馬家姑娘德容兼?zhèn)洌覂赡昵熬涂粗辛?,這次若不是提前我跟太后娘娘遞了話音兒,沒準(zhǔn)兒還輪不到咱們家呢,”曲氏打斷丁湘云的話,“徇哥兒以后要接掌宣化大營的,他的媳婦若是弱了,能撐起這個王府來?!”

    說罷也不再跟丁湘云啰嗦,直接向周蓓兒道,“你去將明天的禮準(zhǔn)備好了,我親自往長興侯府去一趟。”

    這要是等見過了長興侯老夫人,基本就等于是板上釘釘了,丁湘云心有不甘,猶自掙扎道,“母親年紀(jì)大了,不如叫兒媳跑一趟吧?!?/br>
    曲氏哪里會放心丁湘云?“你想親自去也是你的一番誠意,那明天咱們一道走一趟長興侯府,左右家里有蓓娘跟張氏在,請客的事,你只管交給她們兩個cao持便是,”曲氏是鐵了心不會叫丁湘云再沾手家務(wù)了,這陣子曲氏借著周蓓兒的手,已經(jīng)將丁湘云的人馬換了個七七八八,現(xiàn)在她又沒有管家之權(quán),就算是有心,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了。

    如果周徇跟馬家的親事定了,自己還宴什么客?。。慷∠嬖圃窍胫媪饲?,到了長興侯府話還不是隨她說?先將那邊搪塞了,就算是將來曲氏知道怪罪,還能休了她?可萬沒想到曲氏人老成精,居然堅持跟她一起,一點兒還手的余地都不留給她,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得訥訥稱是。

    見丁湘云跟張影心從榮恩院鎩羽而歸,周昧恨的咬牙切齒,可又不能出言責(zé)怪丁湘云無能,怒極之下,揚手掀了面前的炕幾,“那老虔婆還是我的祖母么?她眼里怕只認(rèn)周徇一個孫子!”

    張影心對曲氏叫她再次負(fù)責(zé)公公的妾室心里也十分不痛快,心里也暗恨曲氏心偏的都沒邊兒了,如果長此以往,只怕以后長房在王府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了。

    “以妾身的意思,相公先跟昌王殿下通個氣,聽聽他的意思,若是兩下有意,咱們安排二弟遠(yuǎn)的見一見沈姑娘,沈家的女兒,可是萬萬不會與人為妾的,”若是沈苾芬能勾去了周徇的心魂,他們再鼓動周徇退親,而歸德侯府那邊可是有太子跟太孫當(dāng)靠山,得罪了這二位,周徇真出了什么“意外”,想來也沒有人出來替他說話。

    “就依你的意思辦,”周昧興奮的臉色通紅,“祖母那邊由著她折騰去,母妃您只做不知,明天長興侯府母妃也不必跟著去,到時候,您這個親娘,只管跟沈家議親便是,”這一男訂兩家的事鬧出來,康王府的笑話就有得看了。

    周昧自己得不到康王府,那這王府這爵位的榮辱跟他又有多少關(guān)系?!

    丁湘云替出門兒時身子又“不適”了,曲氏也沒有跟她多計較,自帶了車馬往長興侯府而去。

    老康王妃親自過府,還是叫郭氏有些意外的,待她領(lǐng)了闔府女眷迎到大門處時,老王妃已經(jīng)扶了周徇的手下了馬車。

    “老娘娘駕到,未曾遠(yuǎn)迎,還請娘娘恕罪,”郭氏看到曲氏下車,福身下去,這曲氏除了宮里,已經(jīng)多年不曾出門走動了。

    “你呀,就是禮數(shù)多的很,都跑大門兒這兒,還叫沒遠(yuǎn)迎,難不成你得在我們王府門口迎著?”曲氏上前攜了郭氏的手,笑嗔道,“我今兒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先說好嘍,你可不能推托,”

    看曲氏的臉色,郭氏便知道曲氏過來肯定是有好事兒,扶著曲氏上了往內(nèi)院去的小轎,“老娘娘只管放心,您交待下來的事,臣妾一準(zhǔn)兒給您辦好了!”

    等一行人到了頤壽院,看著堂下站的烏泱泱一地人,曲氏真是滿眼的艷羨,“瞧瞧這一屋子,真是喜死人了,什么時候我那個榮恩院才能像你這兒一樣,站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br>
    在曲氏跟前,郭氏從來都是謙虛的,她嘆了口氣看著滿屋子的孫男娣女,“子孫滿堂固然可羨,可也得子孫爭氣,老娘娘您瞧瞧,我這些孫子,除了個頭跟年紀(jì),哪一個強(qiáng)過世子爺?”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不甘啊,郭氏說的也確實是她心中的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這滿堂子孫,居然沒有一個格外出挑兒的,現(xiàn)在也只能拿他們的健康本分聊以自/慰了,可她這一番話,尤其是加上曲氏身邊小小年紀(jì)便封了世子,還跟著康王府宣大領(lǐng)兵的周徇比著,叫滿堂的楊氏男兒都紅了臉。

    楊驕隨著郭氏的話去看坐在曲氏身邊的周徇,只見他比一年前的時候又長高了許多,身材更是從來沒有過的魁梧健碩,錦袍玉冠也掩不住身上勃勃英氣,想來也是做了世子的緣故,比同齡人看起來要沉穩(wěn)許多,更不像前世那樣總是萎靡瑟縮的模樣,不由心下慨然,躲過了母兄算計的周徇,才真正像一個男人一樣站了起來。

    郭氏跟曲氏又客氣了幾句,待楊仁寧請了周徇往外院說話,曲氏才書歸正傳,將來意跟郭氏說了。

    康王府請自己當(dāng)大媒,也是看得起長興侯府,郭氏哪里能拒絕,自是滿口應(yīng)了下來,等兩人將細(xì)節(jié)議定,方又閑話起來,曲氏心中大事成了七八,心情又好上幾分,向郭氏悄聲道,“我聽有人閑話,說是你有意叫驕娘爭一爭那個位子?”

    外頭的情形郭氏哪有不知道的,現(xiàn)在曾家姑娘,丁家小姐,還有馬芯娘都是此次太孫妃的熱門人選,而自己的孫女楊驕,目前情勢明面兒上看著,也就比顏紫綃強(qiáng)一些,聽說還有賭坊開了堂口來押哪家小姐最終能成為太孫妃,“不瞞老娘娘,太孫先前時常來府里向老四請教學(xué)問,實在是個好孩子,何況咱們家的女兒,又哪里比旁人差了,”郭氏看著坐在小郭氏身邊的孫女,眼中滿是驕傲。

    郭氏這話還真是沒錯,要不是長興侯府實在沒有得用的人,楊驕給自己做孫媳也是不錯的,“要叫我說,太后挑的幾家,誰也比不上咱們驕娘,只是曾家到底清貴……”

    曲氏的話說的直白,郭氏心里又怎會沒數(shù)?“娘娘說的是,我那幾個兒子都不成器,也幫不上驕娘什么忙,不像曾家,雖然不及顧家烜赫,但族中泰半在朝,以臣妾愚見,也是曾老不肯入朝,不然哪有今天的顧半朝?唉,人比人氣死人啊,論才具,曾家的幾位爺,我家的這幾個,拍馬也趕不上啊!”

    這也正是曲氏擔(dān)憂的,雖然康王府得歷任帝王倚重,可誰能保證以后呢?因此周承輝的妻子不論是出自跟自家有姻親關(guān)系的丁家還是歷來交好的楊家,都比出在從來沒有過來往的曾家要強(qiáng)。

    “臣妾有一件事想跟老娘娘有個人情,不知道老娘娘能不能給臣妾個恩賞,”郭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像老娘娘看到的,臣妾到了這把年紀(jì),兒孫倒是都在膝下,可偏卻沒有一個能指望得上的……”

    郭氏膝下沒有指望得上的兒孫,這一點兒曲氏也挺替她遺憾的,“你也是太心急,老大幾個雖然沒有建什么功業(yè),可京里那些仗著家世飛揚跋扈的紈绔你沒見?”

    要叫曲氏說,只要能給她這么幾個大孫子,平庸些她也認(rèn)了,“再說了,底下這幾個小的,我看著都是聰明靈秀的模樣,好好教導(dǎo),將來未必成不了器,”對于大家族來說,只要有人,就有希望,何況郭氏能將兒孫們拘的不出去惹是生非,兄弟之間友愛關(guān)懷,也算是郭氏的能耐了。

    曲氏原以為,郭氏拿自己不爭氣的孫子來打頭,為的就是引起自己的同情,然后幫她在姜太后跟前說項,沒想到卻聽郭氏道,

    “唉,等他們長起來還不知道要到何時呢,所以臣妾才想著,能不能請老娘娘跟王爺提一提,將仁桂,也就是老大家的次子,帶到宣化去尋個差使給他,也算是條出路,”郭氏期期艾艾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替自己的孫子謀差使?曲氏狐疑的看了一眼郭氏,見她滿目真誠,“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你也是的,此許小事,值得這么鄭重的說?別說是你一個孫子了,只要愿意吃苦,幾個送來都成,”邊關(guān)可是個沒人愿意去的苦地方,以是幾年一大戰(zhàn),小戰(zhàn)就不斷的情景,就算是圖著軍功薄子上有個名字,京城里的膏粱子弟愿意去的也沒有幾個,楊家愿意送孫子過去,就不是尋常人能下的決定。

    “臣妾謝過老娘娘了,”雖然曲氏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可郭氏還是起身鄭重一禮,“現(xiàn)在臣妾唯一的念頭,就是看著小一輩們能有個著落,將來手足之間能守望相助,也就了了心事了。”

    “這也是你的一番苦心了,”曲氏思忖了片刻,“左右這些日子王爺也沒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叫仁桂過來便是,待王爺動身的日子定下了,他只管隨了去!”

    郭氏向曲氏提出這樣的請托,除了為楊驕的親事再拉一個強(qiáng)援之外,也確實有借著周克寬的手培養(yǎng)幾個兒孫的目的,既然她聽從楊驕的建議不再硬逼著在讀書上沒有什么天分的孫子們改了武事,那去戰(zhàn)場上拼功名也是必經(jīng)之途,她要想得,就必須舍。

    “姑娘,您真的準(zhǔn)備去赴王府的宴?”因為聽到曲氏跟郭氏在說周徇的親事,楊驕便早早知機(jī)退,這才一進(jìn)芳時院,青梅便忍不住了,這只要去康王府,那就準(zhǔn)沒有好事兒,楊驕的幾個丫鬟,已經(jīng)視康王府如龍?zhí)痘ue一般。

    楊驕也覺得丁湘云這個時候請客,里面必有蹊蹺,周徇越過周昧被立為世子,周昧母子是不可能輕易接受這個結(jié)果的,楊驕安排盯著周昧的人傳來的消息,這幾日周昧頻頻出入昌王府,只怕還是在尋找挽回的法子。

    以周昧的狠辣,將周徇從世子位上拉下來的方法中,最直接最有效就是毀了周徇,可這一般的毀法兒還不一定有效,只有周徇死了,不但騰出了世子之位,而且,即使康王再不甘愿,也不能叫康王的爵位無人承繼,那么就算是知道下黑手的人是周昧,為了王府的傳承,也只能咬著牙認(rèn)了!

    而周徇只要跟馬家的親事定下,就會跟著周克寬往宣化去了,周昧又要被周克寬打發(fā)到揚州去,這樣一來,周昧想再動手就不容易了,楊驕回想著前世周昧的手段作風(fēng),只怕張影心為了慶祝丁湘云痊愈的宴席,是另有目的。

    ☆、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更新

    楊驕想不出丁湘云母子想到的法子是什么,已經(jīng)被害過幾次的周徇,應(yīng)該不會那么輕易的叫他們得了手去,可周徇最被動的地方,就在他是丁湘云的兒子周昧的弟弟,這“孝悌”兩字,便如同綁在他身上的枷鎖,想叫他主動出擊,只怕是不可能的。

    楊驕微微一笑,前世丁氏母子是她的仇人,今生,他們是毫不相干的人,可丁湘云母子還是為了自己的陰謀出手害她,那就怨不得她送佛送到西。

    報仇么,自然也要像他們那樣趕盡殺絕才痛快!

    送次子楊仁桂往宣化去,是郭氏跟長子商量好的,侯府的未來還要靠嫡長,將楊仁桂送到康王手下,也算是為長房再尋一條出路,因此王氏雖然不舍,但并沒有擺出哭哭啼啼的模樣,而是帶著兒媳蘭氏過來給郭氏磕頭。

    “你啊,仁桂是我的親孫子,他的前程我當(dāng)然得放在心上,只是可憐了老二媳婦了還有我兩個乖孫,”郭氏一把將蘭氏拉到身邊,憐惜的撫了撫她的衣襟兒,“難為你了,原本我還想叫仁秦也一起去,可惜那是個不爭氣的,”

    蘭氏如今兒子都有兩個了,將夫妻的恩愛看的也不像以前那么重,何況她心里也清楚,如果丈夫立不起來,自己的兩個兒子只怕將來的前程也沒有保障,因此她對郭氏跟公婆的決定還是支持的,至于楊仁秦,那就不是她cao心的了,只溫婉的一笑,“祖母跟母親都是為了我們好,若是我們不能領(lǐng)悟祖長輩的苦心,那真真是不孝了,”

    還是長房的兩個媳婦明理曉事,郭氏欣慰的點點頭,想想聽說自己要叫楊仁秦往宣化去,便又哭又鬧,非要跟著自己娘家母親回四川的顧氏,皺眉道,“老大家的回去跟華峰說一聲,叫他給華隆寫封信,仁秦是他的兒子,我老了,華峰只是大伯,當(dāng)不了他們二房的家!”

    原本蒹葭院里的顧氏就不討郭氏跟王氏的喜歡,后來顧家太太過來之后,有她拘著,安生了許多,可偏偏在郭氏叫楊仁秦往宣化去的事兒上,又犯了牛性,居然扛著大肚子直沖到頤壽院來,指著郭氐說是要逼死她,叫原本有些猶豫著顧氏快要臨產(chǎn)要不要叫楊仁秦去的郭氏氣了個倒仰,對顧氏是徹底厭了。

    若不是看著顧氏眼看就要臨盆,郭氏都要直接將他們兩口子送到大同給他爹娘管教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等他們再大些,就能體悟母親的苦心了,不過二房還有仁豫在,仁秦不愿意去,咱們也不必太過勉強(qiáng),”王氏見婆婆動了怒,笑著寬慰。

    既然自己這個孫子想做個靠妻族的富貴閑人,自己也左右不了,郭氏無奈的點點頭,“隨他們吧,等顧氏生了,就像西府收拾出來,將二房先移過去,嗯,還有老五,也叫他們挑個院子,三房你也幫著他們安排安排,至于四房么……”

    王氏當(dāng)了多年的主母,瞬間便領(lǐng)悟了郭氏的用意,將其他兄弟移到西府,那么目前的長興侯府就是她們長房的了,西府雖然精致華麗,但五房一起分,自然就是他們長房更劃算了,“依妾身看,四弟他們還是留在這邊的好,大家聚在一起,也熱鬧些,至于六弟,咱們先在西府幫他挑好院子,等到成親的時候,再搬也不遲?!?/br>
    何氏是個不討喜的,郭氏也懶得聽她每天在耳邊喳喳,老五楊華梧不是出去浪蕩,就是窩在自己院子里跟通房們胡混,這對兒夫妻搬到西府郭氏一點兒不舍之情也沒有,倒是四房,左右也就是一兩年的光景,等楊驕嫁了也不遲,至于楊六,沒有娶親單獨住到西府她可是不放心,“就依你的意思吧,現(xiàn)在驕娘這兒才是重中之重,西府慢慢收拾?!?/br>
    王氏也是這個意思,楊驕?zhǔn)沁t早要進(jìn)宮的貴人,在自己身邊多留些日子,于長房,于楊驕,都有益處。至于二房五房,左右又沒有真正的分家,只是住的略遠(yuǎn)些,大家都松泛,她耳根子也清靜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