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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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寬身邊的侍衛(wèi)都是跟著周克寬浴血殺出來的,最是忠心不二,現(xiàn)在主子發(fā)了話,別說是王妃,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攔得住他們,其中一個大漢一只手就將周昧給提了起來,左右一擻,便將抱著周昧的丁湘云給抖到了一旁,然后直接將周昧給帶了出去。 周徇一直就站在屋外,將里頭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看到周昧出來,他什么話也沒有,只默默的注視著這個從小便跟他不親近,甚至還有些討厭他的哥哥,他不是圣人,周昧幾次三番的害他,即使是一母同胞,周徇也無法原諒。 外頭“撲撲”的聲音和周昧的慘叫傳來,丁湘云也顧不得再替周昧求情,直接奔了出去,她努力將揮舞軍棍的兵士推開,可是哪里推的動? “周徇,你這個畜牲,你怎么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挨打?”丁湘云看到廊下站著的周徇,眼里恨不得噴出火來,“我要告你,我要到泰安王那里告你不孝,告你忤逆!” “母妃你累了,兒子扶您下去歇著吧,” 周徇走過去試圖將丁湘云攙起來,可一彎腰,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丁湘云一耳光,“逆子!你不得好死!” “你要是敢動我,我就立時碰死在這里,叫人看看你這個逼死生母的逆子還怎么有臉活在世上!?” 張明冀聽著外頭的聲音,不以為然的一笑,向周克寬拱手道,“影心就算是出安嫁了,也是我們張家的女兒,王爺有什么責罰,我張某都接著,” “爹,女兒錯了,女兒丟了張家的臉,” 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叫年過五旬的父親向人折腰,張影心已經(jīng)后悔的泣不成聲,“是女兒錯了,女兒明知道他們一心要害世子,卻沒有勸阻過一句,甚至還助紂為虐,王爺您要怎么責罰,我都認了,此事是我張影心一人所為,與張家無關(guān),我愿意從此青燈古佛,以贖先前的罪愆!” 自己的妻子跟兒子一心要謀害至親,張影心不過是初歸的媳婦,就算是有錯,他又有什么資格來怪罪她? 周克寬長嘆一聲,“是我養(yǎng)子不肖,與親家無關(guān),這樣吧,親家先將張氏接回去,等風聲過了,我會叫人將她的嫁妝如數(shù)送回。” “臣謝過王爺,” 張明冀一拱到地,周克寬叫他將女兒帶回,就是給了女兒一條生路,也等于給了張家一條生路,不然百年張氏,嫡女在夫家謀害小叔,但凡有一絲風聲出來,張家女兒不用做人了,就是他們這些男人,也會被質(zhì)疑品性, “王爺軍法治府,自然明白賞罰分明的道理,王爺能準許影心歸家,那些財物便留在王府罷,算做張家對王府的賠償,” 張明冀早就在朝堂上修煉成了銅豌豆,不等周克寬拒絕,又道,“臣知道王爺高義,定然不會將這些浮財看在眼里,這次算是王爺幫臣最后一次忙,張家愿意將這些財物捐到軍中,為邊關(guān)的將士添些糧草?!?/br> “王爺,張相一心為國,還請王爺莫要再推辭了,不然真的寒了張相為國之心了,” 周承輝暗道張明冀還真是個人物兒,這些東西捐出去,康王府就別想再說張影心一個“不”字兒來,這周昧一百軍棍挨下去,離死也不遠了,等周昧“病歿”了,張影心回張家替夫守孝,還能落個節(jié)婦的美名呢! ☆、第184章 一百八十四更新 周承輝開口了,周克寬怎么也得賣個面子給他,何況現(xiàn)在顧培正時常不在朝中,內(nèi)閣的事大多都由張明冀經(jīng)手,與他結(jié)了仇,對康王府也沒有什么好處,“那就依張相所說,” 周克寬發(fā)了話,張明冀一刻也不在這里多呆,直接叫人帶了女兒,揚長而去。 沈驪君眼睜睜看著張明冀跟張影心走了,想攔住張影心叫她給沈家一個說法,可終究還是忍下來了,“王爺,這次的事已經(jīng)查清楚了,小妹也是被人所誤,而且幸虧世子機警,并沒有造成大禍,” 沈驪君看了一眼癱在自己帶來的嬤嬤懷里,兀自呆呆不語的meimei,“王爺就賣沈家一個人情,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張家都饒了,周克寬也沒有必要再死拽著沈家不放,何況此事也關(guān)系著周徇的名聲,“娘娘放心,今天的事咱們就此揭過,” 他看了一眼沈苾芬,“不過沈姑娘還是回家鄉(xiāng)的好,娘娘說呢?” 沈驪君如何還敢留沈苾芬在京城? 就算是送回江南,也不敢輕易將她嫁出去了,萬一那天這事兒被翻出來,沈家的名聲就別要了,“王爺說的是,小妹這氣色,回去妾身先幫她請個大夫看看,這京城里的水土,她有些不適應(yīng)呢?!?/br> 等張家跟沈家的人都走了,丁觀鵬才期期艾艾的蹭過來,“王爺,這里也沒有我什么事,天兒也不早了,我還是告退吧?” 丁觀鵬心里已經(jīng)將請他過來的周家人罵了千萬遍了,這些破事兒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叫他過來做什么?知道的越多那可是死的越快,張明冀,昌王妃,他哪一個惹得起? 周克寬也在納悶兒這丁觀鵬湊過來做什么?但丁觀鵬名義上總是周昧跟周徇的舅舅,這出了事,他過來問問,周克寬也說不得什么,“勞動二哥了,本王這叫派人送你回去?!?/br> “這次的事還沒有謝過太孫殿下呢,”周克寬又向周承輝一禮,“殿下的大恩,臣跟犬子沒齒不忘?!?/br> “王爺太客氣了,咱們可是血親,您又是國之藩籬,我聽到那樣的消息,能不上些心么?還好王爺沒有怪我多事,”周承輝看了一眼四周,“這蓮華寺,也未見有多靈驗,香火倒是旺盛的很,也不知道內(nèi)里藏了多少腌臜,” 周承輝是不準備叫它再留下來了。 “臣送殿下出去,”外人都打發(fā)走了,剩下就是他們康王府自己的事了, 周克寬他們從屋里出來,周昧的一百軍棍才將將打完,而一旁守著的丁湘云,也已經(jīng)哭的氣息奄奄,恨不得陪著兒子去了。 “稟王爺,大公子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就周昧那身子骨兒,挨了一百軍棍,周克寬也沒有指望他再活著了,“知道了,將人抬下去,請個大夫給大公子上藥,” “周克寬!你是準備要了我兒的命??!”聽到周克寬的聲音,丁湘云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抬手,將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扎在了周克寬的胸前。 “丁氏,你敢襲擊本王?”周克寬久經(jīng)沙場,而丁湘云不過是個嬌弱的內(nèi)宅婦人,她這一下子,并沒有扎進去多深。 “母妃,”周徇萬不想到母親會弒夫,“父王,母妃一定是剛才嚇著了,才做如此不當之舉,還請父王莫要責怪母妃,等過些日子母妃精神恢復了,自然會知錯的。” “是啊,王爺,娘娘她肯定是瘋迷了,王爺千萬恕罪,怒罪啊,”這弒夫,還殺的是親王,丁湘云夠的上個絞刑了,丁觀鵬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人周克寬磕頭。 早知道會有今天,他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認下這個妹子的。 “我瘋了?是啊,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在這個殺父殺夫仇人身邊,忍辱負重二十年,可結(jié)果呢,反而賠上了自己兒子的一條命!” 眼睜睜看著親生子被打死,想到這些年自己所受的煎熬,丁湘云仰天大笑,“爹,盧郎,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護住咱們的兒子!” “你說什么?”周克寬一把將地上的丁湘云提了起來,“周昧是姓盧的兒子?那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在騙我?” “呸,”丁湘云張嘴將口中的血水吐到周克寬臉上,“是,我一直在騙你,我為什么不能騙你?當年你為了霸占我,將我盧家莊上下一百多口殺個精光,我不過是要你拿王府來賠,有什么不妥?” “你殺了我爹,殺了我的夫君,現(xiàn)在連我的兒子也不放過,必亮何辜,你居然狠心的要了他的性命?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他們報仇,”想到血rou模糊的兒子,丁湘云整個人都恍惚了,她一生的希望都在這個兒子身上,可現(xiàn)在…… “原來,原來如此,”周克寬萬沒想到自己寵愛了這么多年的妻子,居然心里一直在恨著自己,甚至想要斷了自己的血脈來為戶家報仇, “是,當年是我的錯,我千不該萬不該應(yīng)了你夫君的邀請,到你們莊子上作客,更不該撞見出來采花的你,更不該因為你的一笑,便生出了將人據(jù)為己有的心思,” 周克寬戎馬一生,自問對朝廷忠心耿耿,可獨有這件事,叫他無法做到俯仰無愧于天地,“可是這些年,我也在盡力彌補,從來不叫你受一絲委曲,” 因為丁湘云的來歷,無法得到母妃的喜歡,周克寬這些年苦苦在這兩婆媳間盤桓,事事以丁湘云為先,可沒想到,在她眼里,他仍然是那個為了霸占她而殺盡盧家莊上下的惡魔。 周克寬低頭看著丁湘云滿是怨恨的臉,“這些年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真心對我?” “真心?你又哪里真心對過我?棲燕居里住著你的小妾孽種,明明知道我想叫必亮當世子,卻偏立了周徇,你對我何嘗有過真心?”丁湘云仰天輕笑,“我真傻,當初信了你的真心,跟著你來了京城,隱姓埋名,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 原來她跟自己這么多年,都是為了周昧這個小雜種,想到當初丁湘云一臉欣喜的告訴自己她有了他們的孩子,周克寬覺得自己被這么多年就是個傻子,他抽出腰間的佩劍,“去將周昧,不,盧家小賊給本王砍了,還有,將人頭送到王妃跟前來!” “周克寬,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聽到周克寬叫人去殺周昧,丁湘云睚眥俱裂,撲到周克寬身上就咬,卻又被周克寬狠狠摔在了地上。 周徇呆呆的看著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的父母,雖然一直知道母親更加疼愛兄長,也希望兄長得到康王府,可周徇想破頭也猜不到其中的真相這么駭人,而自己的父王,從小就是他心中的英雄,卻為了一個女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周承輝也被剛才聽到的話給驚呆了,康王府的事情他也查的差不多了,雖然對丁湘云來歷不明有所認知,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周克寬當年居然為了奪□□女,干出了滅人滿門的事情。 如果這事兒被御史們知道了,周克寬就算有再大的功績,也逃不過一死。 “世子,去勸勸吧,”周承輝捅了捅傻傻的周徇,心中微嘆。 被周承輝一提醒,周徇才晃過神兒來,他一把將周克寬的佩劍按住,“父王你冷靜些,母妃只是氣糊涂了,說的并不是真話,咱們先將母妃帶回去,請了太醫(yī)過來好好診治才是,還有,” 周徇想到周昧,眸間滿是痛色,“大哥已經(jīng)那樣了,父王還是留他一條性命吧!” 見周徇奪下了周克寬的佩劍,周承輝上前道,“王爺,茲事體大,王爺冷靜下來了好想想,總得找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康王府忽然之間,死了王妃跟長子,這朝廷那邊也得有個交代。 周克寬發(fā)了一通脾氣,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看著被自己摔在地上已經(jīng)爬不起身的丁湘云,凄然道,“是我糊涂了,殿下放心,臣自然會給朝廷一個交代,只是,以后徇兒就交給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