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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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人就將人送回去唄?靈佑帝還沒開口,就聽秦逢時道,“康大人的話有理,這原本就是他們韃子的家事,臣以為咱們只作壁上觀,看著他們祖孫反目便好,實在不宜參與進來?!?/br> “哼,到底是不想插人旁人的家事,還是怕了韃子,只有秦大人心里最清楚了,” 兵部尚書田霖輕嗤一聲,向靈佑帝一拱手,“皇上,我宣大一線堅如鐵壁,如今那吉來降,咱們不如先將人養(yǎng)著,如果俺答來要人,咱們可以提條件,應了咱們的條件,咱們就將那吉禮送回去,不應的話,大不了一戰(zhàn),反正有俺答的外孫子在咱們手里,俺答到底是會有些顧忌的?!?/br> 見田霖支持接納那吉,一名留著小胡子的大臣站出來道,“皇上,臣昨日接到大同密報,” 他為難的看了一眼歸德侯,仿佛積攢了極大的勇氣,“臣收到的密報上說,康親王周克寬伙同大同知府楊華梧,勾結(jié)韃靼,準備引敵入關(guān)!” 這番話說完,整個大殿頓時鴉雀無聲,這罪名太大了,若是真的,康親王這是要謀逆啊! 若是假的,那誣告領兵的親王通敵,也是抄家的罪名啊,張明冀訝然的看著那個出列的大臣,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刑部的一個郎中,“就憑幾句道聽途說,就要給康親王扣個通敵之罪?凌誼,你好大的膽子!”、 那凌誼也不怯他,冷笑道,“雖然是道聽途說,可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誣告親王的下場,本官既然能聽到這個的傳言,這空xue才會來風??!張相,下官知道你跟康王府是姻親,但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袒護??!” 秦逢時也被凌誼的話給嚇著了,康親王通敵?不可能啊,可他要不要站出來幫周克寬說話呢?這可是拿下宣大兵權(quán)最好的機會了! “哼,康王貴為宗親,康王府幾代子弟都埋骨邊關(guān),凌大人居然說王爺通敵?我看通敵的是你才對,你這是要拆了我們大晉的藩籬,誰知道這些年,有康親王駐守宣大,韃子就休想踏出大晉一步?!”田霖可沒有那么多念頭,他是兵部尚書,跟周克寬找交道最多,又是周承輝暗中推上來的,自然不會叫人輕易就往康王府身上潑臟水。 “皇上,”魏國公見兩方僵持不下,而靈佑帝耷拉著臉一句話不說,上前道,“凌大人既然說了無風不起浪,那咱們不如徹查一下,有了可以早做防范,沒有也剛好證明一下康王的清白,將那些陷康親王于不義的小人重懲,以儆效尤!” “嗯,魏國公說的有理,”這個主意還多少對自己的胃口,另外凌誼說康親王通敵的折子來的太突然,靈佑帝也實在做不出個決定來,“那這件事就交給魏國公來主辦吧,嗯,中玄再抽個人協(xié)同,” 交給魏國公還算公道,殿上人都松了口氣,而秦逢時等散朝之后,則立時遞牌子求見靈佑帝,這次凌誼彈劾康親王,對他們來說,未必不是個大好時機。 “愛卿的意思,是趁這個機會奪了宣大兵權(quán)?”靈佑帝聽完秦逢時的話,皺著眉頭,“可現(xiàn)在九邊也只有一個康親王是能征慣戰(zhàn)的,把他撤回來,宣大……” “皇上將韃靼想的太厲害了些,何況咱們大晉,除了康親王,還有李大勇,原硅,馮春達這些名將呢,”秦逢時回想著自己夾袋里的人名,“康王府守宣大幾十年,臣也是擔心,時間久了,宣大一線的兵士只知道有康王不知有皇上??!” 見靈佑帝沉了臉,秦逢時心里一喜,又道,“這些年宣大太平,皇上正好趁些機會叫練練兵,大晉得多幾個康親王,才是朝廷之福?。 ?/br> “你已經(jīng)有接手宣大的人選了?”靈佑帝到底是對宣大的兵權(quán)動了心,何況這康王府娶的還是歸德侯府的姑娘,明顯跟太子走的更近些,與其叫他們成為周承輝的助力,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剪了他的羽翼。 老王妃曲氏跟馬蕊娘在魏國公帶人過來前就收到了消息,雖然旨意里沒有抄家,但依例魏國公還是帶人圍了康王府,畢竟周克寬犯的是通敵之罪。 “委屈你了,還是新媳婦呢就碰到這樣的事,”曲氏淡定的領著馬蕊娘接了圣旨,叫刑先生帶著魏國公去了康親王的外書房,自己攜了馬蕊娘的手回了榮恩堂,“要不,你回親家府上住些日子?” “祖母你說什么呢?妾身生死都是周家的人,難道回到馬家,就能撇清關(guān)系不成?妾身相信父王跟世子,”馬蕊娘才不會相信周克寬會通敵呢,再說了,通敵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自己跑到娘家就能躲過了?只怕到時候,連馬家也得跟著倒,“好在蓓娘jiejie已經(jīng)嫁了,不然,”這婚事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了。 見孫媳沒有一絲猶疑,甚至連恐懼慌張都不曾有,曲氏欣慰的點點頭,“你是個好的,我沒有看錯人,你放心,我生的兒子,我養(yǎng)的孫子,只會戰(zhàn)死沙場,不會做出賣國的事情來!” 雖然大家面上都強撐著毫不在意的模樣,可是一朝大廈傾的事情不說曲氏,連馬蕊娘見過的都不少,即使之后發(fā)現(xiàn)受了冤枉,走的了沒了的,是再也回不來了,“妾身已經(jīng)叫人往娘家送信兒了,” 馬蕊娘笑了一下,“不過現(xiàn)在整個京城應該都聽說了,太子會替父王跟世子做主的!” “幸虧還有太子在?。∧闳ジ簢f,我要遞牌子進宮!敢冤枉我兒子,老婆子就碰死在奉先殿!”曲氏狠狠將手里的拐杖搗搗青石地,“我看周璨那小子敢奈我何!” “祖母您息怒,咱們且等等,相信宮里會有消息出來的,”太皇太后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周承輝聽到消息立時就從香山趕了回來,等他回到太子府時,歸德侯,魏國公跟梅家諸人還有田霖幾個,已經(jīng)在外書房等著他了,大家見他風塵仆仆回來,忙起身與他見禮。 “都坐吧,咱們不講這些,”周承輝看了一眼馬之儀,“表哥,那個凌誼是誰的人?” 他根本不相信周克寬會通敵,因此連問都沒有細問。 “明面兒上看那個凌誼幾不沾,一直在刑部熬資歷,不過么,”馬之儀一笑,“他一個遠房侄女,是顧老三的妾,才生了個兒子,凌家原是寒門,可是在福建老家,卻已經(jīng)是當?shù)卮髴?,富的流油了?!?/br> “這個姓顧的,自己要作死,也別怪咱們手狠了,”知道了凌誼是誰的人,那么目的也就很直白了,只是歸德侯實在想不明白,“這個顧培正也算是有了善終,折騰這個做什么?” “就是啊,現(xiàn)在內(nèi)閣已經(jīng)掌握在張明冀手里,他年紀也一把了,難道還想重回內(nèi)閣?而且他那幾個兒子,一個賽一個無能,勉強維持著顧家的風光已經(jīng)不錯了,這是要做什么?梁貴妃又不是顧太妃,”魏國公也十分想不通,如果周琛上位能給顧家這個“外家”帶來新的榮光的話,梁家呢? 因為楊驕以前就跟周承輝隱晦提過周琛的報負,所以周承輝想的就要比魏國公他們更深一些了,“昌王是管顧培正叫相父的,你們說,顧家真的只是改了旗幟,要將承瑞推上皇位么?若真是這樣,承瑞身邊就應該會有顧黨的人才對,” 可是現(xiàn)在周承瑞的先生,除了秦逢時指定的,就是周承輝為他請的,根本沒有顧黨的人,這說明什么?說明顧家根本沒有準備在這位“未來的太子”身上下功夫,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推周承瑞上位! “還有那吉的事,在我看來,也是一個契機,這些年我一直關(guān)注著韃靼的情況,這個那吉的外祖母是俺答汗的正妃,而老俺答雖然很寵愛那個三娘子,卻對這個正妻敬重有加,他是不會輕易放外孫歸晉的,咱們在這上頭可以好好做一番文章的,”周承輝心里輕輕籌劃,“我往宣大去了一趟,才一路所見,才知道百姓是真的苦,相信咱們跟韃靼都不愿意就這么一直打下去,大家尋一條坐下來談談的路子,也不是不行?!?/br> “那殿下您,”魏國公沒想到周承輝居然想了這么多,“這次康王的事是臣來主辦,王爺那里臣是可以打保票的,絕不會做叛國之事,臣不會叫顧賊得逞的,” “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顧培正,”一個只能躲在幕后的人,周承輝并沒有看在眼里,“現(xiàn)在的問題是皇上跟秦逢時,只怕這件事到了皇上那里,不會這么輕易了結(jié),秦逢時想要的是宣大的兵權(quán)!” “那?” “叫咱們的人上折子彈劾康王,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給康王送消息,叫他帶兵進京喊冤!” “帶兵進京?” 這下在座的都驚了,“殿下!那可是死罪,” “我說帶兵,又沒有說帶多少人,這次我去宣化大營,聽說許多將士已經(jīng)多年沒回家了,叫康王帶這些人回家看看,再跟大同總兵說,先將那吉迎進來,看好了,有他在,相信俺答也不敢跟咱們來硬的,等我去了再說,” “殿下要往宣大去?”這下歸德侯坐不住了,京城里沒有了周承輝,他們就等于群龍無首,而且皇上能答應太子去宣大么?萬一周承輝領兵反了呢? 一直沒有出聲的高瑛捻須道,“事情鬧大了,確實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局面,昌王皇上不會放心,群臣更不會放心,二皇子年紀太小,殿下就是最好的人選了,而殿下往宣大一去,千里之外,這京城有什么閃失,鞭長莫及??!” 魏國公有些聽不懂高瑛的意思,“咱們就是怕殿下鞭長莫及,所以才不贊成殿下離京,高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生是想引蛇出洞,我離京,給京城那些宵小們就可以動一動了,”周承輝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現(xiàn)在確實是最好的時候了,張明冀不蠢,如今兩邊不沾,他是絕不會上昌王的船的,而他跟秦逢時也不可能結(jié)黨,秦逢時也不可能上昌王的船,這幾班人馬目的不同,且叫他們鬧上一場,咱們只要握住了五城兵馬司跟西大營,就能穩(wěn)坐釣魚臺?!?/br> 他去了宣大,手里有康王的十萬精兵,城外有西郊大營,就算是昌王占了京城又如何?至于皇位上那個父皇,周承輝再已經(jīng)冷了心。 ☆、第211章 二百一十一更新 幾下有了計議,沒幾日,彈劾康親王的折子就堆滿了靈佑帝的御書房,靈佑帝幾次傳詔魏國公,他都拿不出實據(jù)來,只是堅稱康王不會反。 這下靈佑便在痛斥了魏國公無能之后,便下旨召康親王父子回京,而宣大防衛(wèi),則由跟著太監(jiān)一同傳旨的戚威接掌。 要將周克寬召回京?這分明就是信了凌誼了,因為一個小小郎中的道聽途說,就要將邊關(guān)大將召回京城問罪?還是在那吉降晉,俺答汗兵臨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靈佑帝是瘋了! “照你們的說法,這么些年,宣大不是十萬將士在守,是康親王父子兩人在守了?沒有了他們,韃子立時就要打到盛京城了不是?”秦逢時對戚威還是極有信心的,那是他提拔的第一個效忠于自己的將領,秦逢時將他履歷仔細查了,又長談過幾次,相信戚威確實是個領兵的帥才。 歸德侯懶得跟秦逢時廢話,只向張明冀道,“張相,你在內(nèi)閣也十幾年了,這些年邊關(guān)的情勢如何,相信沒有人比您更清楚了,張相的意見如何?” 雖然女兒已經(jīng)接回了,可是張家跟康王府的姻親還沒有斷,這康親王若是真的被押回了京,就成了拔了牙的老虎,若真被扣上通敵的罪名,自己這個姻親也洗不干凈,到那個時候,只怕就會被秦逢時拱下首輔之位了。 “陛下,僅憑一個郎中的無稽之談就將康王調(diào)回京,實在太過草率,容易寒了邊關(guān)將士的心,不如派個宣慰使過去看一看,也聽聽康王怎么說?”張明冀也不贊成將康親王召回,康王府在邊關(guān)經(jīng)營幾十年,如果這個時候朝廷將康王召回,引起邊關(guān)動蕩,就得不償失了。 “皇上的意思就是將康王召回自辯,若是查清楚康王是被冤枉的,自然會叫他重回宣化大營的,康王若不敢來,才說明他在心虛,”秦逢時不以為然道,將康王召回養(yǎng)著,朝廷收回宣大兵權(quán),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大殿下還沒有議出個最終結(jié)果,那邊已經(jīng)有人跌跌撞撞要往殿里沖了,“皇上,皇上……” “來人,將這沒規(guī)矩的我給拿下,”這是什么地方,敢擅闖早朝?秦逢時不由大怒,厲聲沖殿前侍衛(wèi)道。 這個秦逢時也太囂張了,皇上在上頭坐著呢,他上面還有張明冀,還有他們這些武將,哪里輪得著他在這兒大呼小叫了,“秦相,仔細殿前失儀,這皇城里,只要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來尋死,都知道咱們大晉的規(guī)矩!” 張明冀也對秦逢時早有不滿了,皺眉道,“魏國公說的沒錯,將人帶上來,這必然是出了什么急事了,” 來的是內(nèi)閣值班的小吏,他被人押到靈佑帝跟前時,還哆嗦著嘴唇呢,“皇上,張相,不好了,剛才兵部送來八百里加急軍報,” “可是韃子打進來了?”張明冀心里一突, “不,不是,是康親王送來的,康親王說他們康王府幾代忠君,沒想到朝里卻有人要置他們父子于死地,康王,康王要帶著宣大的將士回京,向皇上,向皇上討個說法!” 康親王回京?還是帶著宣化大營回京?這是要造反啊,靈佑帝一個機靈,跌坐在龍椅上,“胡說,他胡說,誰要將他置于死地了?沒有,朕沒有!” 秦逢時也嚇了一跳,他們是要奪兵權(quán)沒錯,但前提是,周克寬要老老實實的交出兵權(quán),回京任他們處置,而不是帶兵進京,“那康王人呢?現(xiàn)在到哪里了?沿途的地方官是做什么吃的?為什么沒有人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