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不朽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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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認為涯梓說謊。 鐘斐:“所以你支開了涯梓?” 三郎:“對,他的性子急,直接問,他會原地開炸?!?/br> 那倒是,涯梓受不得半點質(zhì)問。 鐘斐沉思一下:“但我不認為涯梓撒謊?!彼彩浅赃^鹽、走過橋的人,看人八成準,涯梓,不是有城府的人。 三郎幽幽地說:“你很信任他?” 鐘斐微笑,心說,比起完全不知來路的你,涯梓好懂得多。 三郎說:“我們兄弟在出關(guān)前,都有一段時間,特別黑暗,特別孤單,現(xiàn)在根本不愿回顧。如果,能恰好遇上喜歡的人,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放走。你應(yīng)該有察覺吧,涯梓很喜歡你?!?/br> 鐘斐有點懵:“他應(yīng)該,不討厭我?!?/br> 三郎重復(fù):“涯梓很喜歡你,他應(yīng)該很想把你留下來?!?/br> 鐘斐忽然笑了:“喜歡有很多種表達方式。我認為,以涯梓的性格,他更愿意跟心愛的人,一起縱馬天涯,而不是把我囚禁在夢魘里?!?/br> 三郎抓緊面具,指節(jié)發(fā)白:“你呢?你愿意嗎?” 話題,不太對勁。 鐘斐微笑:“我得盡快找到能量源、回家。還是說說鯨魚魔化的事吧,你如果存疑,就去證明你的懷疑?!?/br> 三郎說:“我會的?!?/br> 接下來的半天,三郎充分展現(xiàn)了什么叫雷厲風(fēng)行,雖不知道在忙什么,總感覺很有把握的樣子。鐘斐插不上手,靠在凌霄崖的一棵樹上,思索著整件事。陽春二月,天氣暖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臉上,暈出柔和的光。漸漸地,他閉上了眼睛。絢爛的光芒,薄薄地暈開來。 夢,又開始了: 依舊是寂靜的原野、空曠的鯨魚聲。 鐘斐很清醒,這是第三次入夢,必須找出點什么。 鐘斐冷靜地傾聽:鯨魚聲是歡樂的,仿佛能看到它們輕快地擺尾,呼嚕呼嚕地噴水玩。那么,潛伏在鯨魚聲下,有什么呢?鐘斐調(diào)動全身的感官,感知著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果然,他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嗡—嗡—— 是一個微弱的聲音,如協(xié)奏曲中的異響。嗡聲,渺遠,像山谷里的回音。 這聲音稍縱即逝,一股力量忽從地底涌上來,如海潮翻滾,強烈,而綿延涌動,正如三郎所說。瞬間,原野下陷。鐘斐半蹲下來,抓住地面,冷靜地感知著天地間的動靜。又是天崩地裂,飛石亂砸,毫不留情地砸向他。 忽然,鐘斐胸口一痛。 他一懵,急忙拿出金陵醉,發(fā)現(xiàn)光芒在急劇減弱。能量,竟以目之可視的速度流逝,智腦正在變成石頭。 怎么回事? 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 鐘斐顧不上亂砸在身的亂石,急忙晃動金陵醉,可沒用,它的光芒消失了。金陵醉要被毀了嗎?鐘斐絕望了。 驟然,天際一亮。 鐵面三郎劃破濃夜夢魘,俯沖而來。 …… 鐘斐半靠在松樹上,身心俱疲。 “怎么了?” “能量源沒有了?!?/br> “別擔(dān)心,讓我看看?!比赡眠^金陵醉,對著陽光仔細端詳,說:“這顆寶石,本是盛滿你要的能量嗎?” 鐘斐按住胸口,嘴唇蒼白,順著樹干慢慢滑落。 三郎一把扶住他:“它連著你的心?” 不想回答,只有絕望。 鐘斐只想靜靜呆著,沉入無邊的夜,只想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戰(zhàn)艦中。 “鐘斐……” “我想睡一會兒。” 鐘斐雙手環(huán)抱心口,帶著絲絲疼痛,合上眼睛。光芒消失,意味著金陵醉的能量源徹底沒了。沒有智腦,就根本沒有回去的可能。假如當初醒來,智腦就毀了,也不會這么心痛。 給了希望,然后無情掐滅,這是絕望。 混混沌沌中,一絲溫暖從心口慢慢滲進來,如初春的陽光般溫柔。心口的疼痛神經(jīng),被輕撫,暖意溶溶,鐘斐緩緩松開手,漸漸睡去,夢中一片空白。 再醒來已是傍晚。 晚霞彌散,橘紅色的山嵐氤氳。鐘斐側(cè)了側(cè)頭,發(fā)現(xiàn)自己枕在了一條腿上。 “醒了?” “嗯,沒夢真好?!辩婌硲袘械負纹鹕?。 “睡得真香,口水都流了?!比墒栈亻L腿,同靠在松樹下。 鐘斐蹭了蹭嘴角,哪有口水。 三郎輕笑:“抱歉,我來遲了,我沒想到夢魘會在大清早襲擊你。” 鐘斐:“不,你來得正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