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不朽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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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那些陳年舊事,都入夜了。 秦小出點著花燈要送鐘斐,才出門,就見前邊柳樹下,星隱靠著樹干,鼓著臉頰,一臉不悅,不知等了多久。 鐘斐納悶:“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星隱:“有你的氣息?!?/br> 你是獵犬的鼻子嗎?鐘斐戳了戳那張氣鼓鼓的臉頰:“又怎么了,誰惹你了?” 星隱別開臉:“不是答應(yīng)跟我吃夜宵嗎?” 鐘斐:“沒說不去啊。” 星隱:“那你怎么在別人家吃飯?” 鐘斐笑了:“晚飯又不影響我吃夜宵,我還能吃得下粉羹、陽糕、餛飩、銀絲丁香粥!” 二三月的韭菜骨朵鮮嫩,卷成春卷,放入油鍋,油滋的一聲炸開,春卷滾了幾滾,炸得金黃酥脆,撈起,擺在小碟子上,香氣直往鼻子里鉆。鐘斐吃了兩個,又吃了一碗皮薄個大的餛飩,滿足得不行。 以前,吃的是壓縮太空餐和智能廚房的食物,制作精準,味道一成不變?,F(xiàn)在嘗過無數(shù)味道,才覺得,最美妙莫過于手工的美味,咸也好,淡也好,有煙火氣。 “你在那戶秦家沒吃飽嗎?”星隱托著半邊面具。 “不是答應(yīng)跟你吃嗎?!?/br> “你記得啊?” “我還沒老到說的話轉(zhuǎn)頭就忘吧?!辩婌硦A起一只餛飩,放進星隱的嘴巴。 星隱一口咬下,嘴角彎起,隱隱含笑——真是,稍微哄一哄就好了——鐘斐早發(fā)現(xiàn),星隱很少吃東西,但從不拒絕投喂,一投喂就特別乖順。三月,晚風暖暖,兩人順著青石板路往回走,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很長。 這兩天,星隱以護衛(wèi)的名義跟著蝎子梅。 他將搜集到的信息整理成一份清單,全是近年來蝎子梅大筆進出賬的來源,有正當?shù)模胁涣x之財,涉及事件及人員相當詳細——鐘斐看完,頓時覺得,星隱當個警察也是妥妥的。 鐘斐注意到一行:秋七弦,三千兩。 鐘斐問:“這一筆怎么回事?” 星隱郁悶地說:“你怎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是慕竹的朋友?!?/br> 秋七弦,慕竹的朋友,秦小出的恩人,地方小,來來去去就這么些人。 與秋七弦對賭的人,正是蝎子梅,當時打的賭很隨意:下一個人進門是抬右腳還是左腳,樂師輸了——蝎子梅運氣旺,就是從那時開始的,當時席上的人都見證了他們的賭。秋七弦自認倒霉,一千兩就這么稀里糊涂輸了。他付不起,典當了古琴,才付清了蝎子梅的賬。而典當期限一過,他還是沒錢贖,典當行以兩千的價格,把古琴倒手賣給樂器行,樂器行現(xiàn)在標價三千兩。 一千兩的賭,最后抬成了三千兩。 鐘斐疑惑:“蝎子梅明明只得了一千兩,怎么寫成三千?” 星隱說:“不知道,這是從梅家賬房抄來的?!?/br> 鐘斐琢磨了一下,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什么典當行,什么樂器行,全是蝎子梅授意的。最初賭一千兩,是引魚上鉤,誘秋七弦典當古琴,后來一層層設(shè)套,最終加到了秋七弦怎么都還不起的三千兩。 星隱:“就為一把古琴?” 鐘斐搖頭:“不,蝎子梅的意圖是秦家宅子。” 以秦小出跟秋七弦的關(guān)系,肯定出手相助。秦家清白,值錢的就一個宅子,緊緊巴巴,能挨得上三千兩。蝎子梅這個人,可不只是善賭這么簡單。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梅父榨干了秦老爹,蝎子梅繼續(xù)榨小的,秦家可算倒血霉了。 星隱怒了:“這種人,被害死也活該,咱們走吧,別幫他查了。” 鐘斐笑:“所以,你以為我們是要幫他嗎?” 這孩子,太天真是會被吃得渣也不剩的。鐘斐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這張認真的臉。星隱嚇一大跳,手里的燈籠差點掉地上,盯著鐘斐說不出話來,亮眸灼灼。 鐘斐被這反應(yīng)笑到了:“我答應(yīng)的只是查清楚而已?!?/br> 星隱好半天說:“心思真多?!?/br> 智腦可以精準地分析出異常數(shù)據(jù),鐘斐不如智腦,要多看幾遍?;氐綆?,星隱端來一木盆熱水給他泡腳,水溫一直暖得恰恰好。鐘斐泡了大半天,不對勁,再一看,星隱一邊閉目修煉,一只腳搭在木盆邊,不動聲色輸送熱量呢。人工調(diào)節(jié),可比空調(diào)舒適多了。 運氣好,跌倒揀元寶 【第十五章】 臨睡前,星隱說:“明天,我去查梅家跟秦家的舊事?!?/br> 鐘斐搖搖頭:“沒必要,那些陳芝麻爛谷子,查清楚了又怎么樣。我們要做的,是盡快弄明白誰在害蝎子梅,有什么目的?!?/br> 星隱說:“秦家就很有嫌疑啊?!?/br> 鐘斐揉了揉眉心,跟星隱談陰謀,是很殘忍的事,畢竟,越看越單純:“秦家和樂師的事先撂一邊,別被一葉障目,明天我去梅家賽馬場,應(yīng)該有收獲?!?/br> 星隱:“就你一個人嗎?” 鐘斐:“還有秦老爹,這人是相馬高手?!?/br> 星隱:“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不喜歡蝎子梅。” 鐘斐:“再忍一天,很快就好了,別總繃著臉啦,笑起來多好看?!?/br> 星隱聞言,飛快一側(cè)臉,銀黑色的面具閃過一線光芒。 賽馬場。 鐘斐走的最后一個場子。 不同的是,賽馬場還沒有開業(yè)。后天,三月十二,會有開業(yè)盛典,舉行第一場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