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不朽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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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在解除龍子封印的同時,龍子應(yīng)該也影響了鐘斐。 所以,修行才會這么容易。 傅溪和秋七弦極少來,但鐘斐知道他們在某個地方默默注視自己。 涯梓隔一月半月,來一次,來了一定會帶紅果子和魚,吃完,一定會對著金陵醉自說自話一番我一個人好無聊啊小牢,我來你,你在里面怎么樣,好歹給我托個夢,讓我知道你過得瀟瀟灑灑行不行?傅溪不讓我總找鐘斐,說萬一也被吸了就糟糕了。 有一天,涯梓突然來訪,金陵醉恰好自行探測地形去了。 涯梓驚訝地說:“它自己會動嗎?” 之前,為了不激發(fā)龍子們的恐慌,鐘斐讓金陵醉在有時保持寶石的模樣,不許動,不許發(fā)出聲音。鐘斐不想欺騙,遂將自己是外界而來的事原原本本告訴給涯梓。涯梓驚訝之余,連連說有趣,就總纏著鐘斐說那些事。 這天涯梓趴在竹床上好奇地問:“為什么我問金陵醉,它就從不答呢?” 鐘斐說:“它是智腦,會自行判斷,對于它來說你很危險?!?/br> 涯梓喊冤:“瞎說什么呢,明明對于我們兄弟,它才是最危險的東西,要不是傅溪一直勸阻,他們幾個早都上來看個清楚了。” 看吧,果然龍子害怕它。 最經(jīng)常來看鐘斐的是慕竹。 慕竹會指點鐘斐的修行,或舞劍助興,或只是倚在松樹下睡覺。早晨來,傍晚回,十分有規(guī)律。這天,二人正比試,鐘斐一招不慎被擊倒在地,慕竹忙過去扶他,青松微動,如有風(fēng)拂過。 鐘斐忽的笑了:“慕竹,你為何來得如此勤快,這里有什么讓你惦記的嗎?” 慕竹大言不慚:“當(dāng)然是你了?!?/br> 鐘斐嗤笑:“繼續(xù)編,你們過得這么辛苦不都是自找的嗎。你既能對別人坦率,何不對他坦率一回呢?” 慕竹語塞:“你說什么呢?” 鐘斐:“我說什么,你心里還不明白?與其心猿意馬,在這里與我練功,還不如過去,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場,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過去已過去,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么?!?/br> 慕竹大笑,執(zhí)扇告辭。青山隱隱松濤陣陣,慕竹悠悠前行,到達(dá)一寬闊處,忽然回身,施展輕功,朝一處揮扇。扇鋒指處,一松樹間,一個灰影閃出,是柳俊悟。 “你為何跟著我?”慕竹站定。 “我并非有意,只是奉宗陵侯之命,盯著鐘斐?!绷∥蚰恳曀帯?/br> “是怕我會害他嗎?” “只是奉命,我怎么會懷疑你。你若是不喜,我下次回避就是了?!闭f罷,柳俊悟轉(zhuǎn)身要走。 慕竹:“站??!” 柳俊悟背對著他站定:“我說話算話,絕不打擾你們?!?/br> 萬般心思涌上心頭,慕竹以食指緊緊地壓著扇子,望著柳俊悟的華發(fā),在夕陽下,白色飄散成橘紅。最初,因為崩潰,無法面對,所以他說過厭惡糾纏否則永世不見的話。那之后,柳俊悟從不糾纏,匆匆來,匆匆走,也不敢與他面對。 時間會過去,事情也會過去。 是啊,誰知道,明天會怎么樣呢。就像十幾年前,他也曾這樣與柳俊悟告別,第二天,就炸來一個五雷轟頂?shù)南ⅰ藭r,以為永世不再原諒,以為要么終生眷侶要么永世路人。 原諒?這個詞太簡單。 他與柳俊悟之間,并不是原諒或者不原諒能說清的。 十幾年了,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呼喚過,在唇齒間繞了幾十遍,慕竹慢慢地說出:“俊悟,時間尚早,不如喝一杯?” 柳俊悟驀然回身,怔怔地看著他。 寒鴉聲起,已是歸巢時。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三年彈指一揮間,鐘斐輕輕一躍,踩著崖下的霧靄輕盈之上,抵達(dá)崖上。金陵醉雀躍地飛來,機(jī)質(zhì)的聲音脆如鈴鐺:主人,戰(zhàn)艦造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鐘斐忽然茫然。 原以為至少要幾十年,怎能如此快。 金陵醉驕傲地說:“今非昔比,我的能量源源不斷?!?/br> 回去嗎,回到屬于自己的星球。 星隱和小牢怎么辦,沒有靈力的世界,它們不就會永遠(yuǎn)封印在金陵醉里嗎? 星隱和小牢會怎樣。 這是連金陵醉都回答不了的問題。 新戰(zhàn)艦,靜靜地停在河中心,是蛋型的構(gòu)造,小巧玲瓏,但功能應(yīng)有盡有。金陵醉說,已通過了初步測驗,應(yīng)該能回去。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差一點點能源。”金陵醉小聲說。 “一點點?”鐘斐懷疑。 “比一點點多,可是,怎么都補(bǔ)不進(jìn)去,所以,真啟動的話可能會出意外。”金陵醉更小聲地說,“礦產(chǎn)沒有用,CY元素提煉出來也沒有用,因為,能量源已經(jīng)變了。” 能量源,是龍子功法的力量。 鐘斐心知肚明。 “保險起見,我再找找,主人你等不及了吧。”金陵醉自信滿滿。 “我自然,希望早回。” 鐘斐慢慢地說著,那曾經(jīng)的希望。對著陌生的戰(zhàn)艦,他望了半天,提起衣擺,想凌波微步,忽從衣袋中飄出一張紙。 水。 水是傅溪給的占卜之字。